40克制
書迷正在閱讀:梅格蕾特、【火影】和竹馬做之后性癮覺醒了、泠泠(產(chǎn)奶 1v1)、你的白月光真不錯、不要亂調(diào)戲人、我靠吸香修煉成神、當(dāng)Alpha穿成雄蟲、喪尸王竟是基建狂魔、我是要成為太子妃的男人、我用科技振興地府
昆明的春意將趙一藤從夢中喚醒,想要翻身,只是輕輕挪動就對上那一張酣睡的夢顏。 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身子,側(cè)過來,兩手交迭著,想等待投喂的家養(yǎng)犬那樣,盈著滿眼的期待與歡喜,打量著她。 嚴(yán)格說來,勾雪梅算不上什么大美女。張浩然在見到她之后給出的第一句評價就是:還挺可愛的?!翱蓯邸碑?dāng)然也是褒義詞,但更多情境下,會變成一種場面話。對于這種面子功夫,趙一藤一向看得清楚。 都說女人剛剛睡醒的那一刻,才是最真實的顏值。離了些精致的妝容之后,她眼角的那幾顆小雀斑也明晃晃地顯露出來,前些年大家或許會將此認定做年老色衰的標(biāo)志,現(xiàn)在反而還流行起來雀斑的妝容。趙一藤不懂得這樣的潮流,他只是很喜歡勾雪梅臉上這幾點點綴。 比起那些網(wǎng)絡(luò)直播間里精致得艷麗的皮膚,這樣的勾雪梅,常常帶給他一種難以比擬的真實感。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可是如果情人眼里都不出西施,而是出的東施,那還算什么情人呢? 他越想越覺得歡喜,伸出手就去碰觸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以及她的唇。 溫?zé)岬耐孪⒈凰赵谑种?,他第一次感受到“幸?!薄@樣的縹緲的詞匯,竟可以具象化到這程度!大清早地,心里有座花園開始生根發(fā)芽,他想,或許這就是昆明的春。 還在睡夢中的勾雪梅隱約感受到臉上小小的癢,眼睛都沒睜開,就耍賴般地哼唧起來。 “嗯——我不起床!我好困??!” 她一邊說著,一邊無意識地朝身旁的熱源翻滾過去,搓了搓位置就挪進趙一藤的懷里,像只受傷的小兔子一樣,到了懷里也不肯安生,嘴里一直念叨著“再睡會兒再睡會兒”。 趙一藤沒辦法,摟著她就輕輕拍打起后背。 “不催你,睡吧,我不催你,啊?!?/br> “嗯——” 可能是得到了允諾,勾雪梅明顯放松許多,不久就沉穩(wěn)下來呼吸。趙一藤陪著她重新入眠,再度醒來時已經(jīng)接近晌午。 酒店的客服打來電話,提醒兩人的退房時間。他這才想起來昨晚上說好要退的車票也給忘了。花束、客房、車票,他們真是一對隨心所欲地為彼此浪費著的情侶。 為著這樣共同完成的“浪費”浪漫,趙一藤開始偷笑。 勾雪梅也被那對話所叫醒,揉著眼睛就仰頭去看他。 “怎么了?”她問。 “前臺說午后兩點前需要辦理退房,你說咱們怎么辦?” “不能續(xù)嗎?” “現(xiàn)在是旺季,他家生意好,房源已經(jīng)被提前預(yù)定了?!?/br> “” “我們要不另外找一家酒店?” 確實是沒預(yù)料到會有這種情況,隨心所欲果然會壞大事! 勾雪梅欲哭無淚,昨晚上才折騰那么一出,實在懶得動了。 旁邊充好電的手機忽然響起,她捂著被子摸了過來,看也沒看上面的來電人,直接選擇接通。 “喂?”有些起床氣的慵懶。 “勾jiejie,我是襄云,你已經(jīng)安全上車了嗎?” “嗯發(fā)生了一點意外” “???怎么回事?要不要緊???” 勾雪梅不知道怎么給她解釋,只好謊稱忘記定鬧鐘,直接給睡過頭了。 藍襄云人單純,當(dāng)下就打發(fā)了邢漠過來接他們倆回去湊合一晚上。他們倆迅速起床換了身衣服,趙一藤那條內(nèi)褲直接給扔了,但是襯衣還留著,他實在沒想過,勾雪梅竟然還有這種愛好,打算到時候好生研究一下。 邢漠再次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時,他們倆已經(jīng)在樓下辦理好退房。勾雪梅看見他,有些尷尬。 明明說好了不打擾人家新婚夫妻的快樂生活,竟然還是陰差陽錯地添了亂子她苦笑著,想從這個狠心的男人身上獲得一絲諒解,結(jié)果只收獲到皮笑rou不笑的冷漠。 人如其名,邢漠真的很冷漠。除了面對藍襄云。 他一路上什么話也沒說,只注意到勾雪梅脖子上那不正常的紅點,對著趙一藤就開始挑眉。 攏共也就叁五分鐘的車程,他將兩人送回家后,單刀直入就問:“家里有兩間客房,你們怎么睡?” 藍襄云有些訝異,兩間客房還能怎么睡?那就一人睡一間?。?/br> 不等勾雪梅回答,趙一藤直接表示,本來就是給他們倆添麻煩,鋪兩張床單實在過意不去。 “我們倆睡一間就行!” 理由都兜得人模狗樣的!勾雪梅不由得笑出了聲,對這個方案表示高度認可。 藍襄云一頭霧水,只有邢漠,對這小子的不要臉程度大加贊嘆,實在是里外兩面都占了! 他們引著兩人去了那間有個小陽臺的客房,昆明的水汽陽光都充足,這一地的植物長得茂盛,幽暗的房間也被點亮出幾點生機,勾雪梅對著那里就觀賞了好久。 趙一藤被邢漠拉出去買菜了,藍襄云抱著寢具走來,搖搖晃晃,勾雪梅趕緊起身去接住。 “你們有進展啦?” 她抹平著床單,試探性地問著。勾雪梅點點頭,不做掩飾。 “小男孩兒?。≌娌灰话?!” 那邊,超市里。 趙一藤被授予了做飯之大權(quán),推著購物車仔細挑選著咖喱的種類。邢漠半依著置物架,表情十分戲謔,可就是什么都不說。趙一藤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不去打理。 只要不是面對勾雪梅,他就沒有什么羞恥心。面對勾雪梅,有的羞恥心也不需要存在。 邢漠這點探究的目光,他還是抵抗得住。 就這么一直僵持著,從生鮮區(qū)到零食區(qū),他們將所有的食材準(zhǔn)備齊全,拎上車。邢漠這個伏守極端天氣的老手,難得失去了耐力。 “我說你還真是耐得住啊?我都這副表情了,你就一點都注意不到?” “注意到了,可是你沒問我,我以為你平常就這樣呢!” “得!這才一晚上過去,你就學(xué)著小勾開始擠兌我!你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謝謝!我也這么覺得?!?/br> 邢漠無語。 車在小區(qū)外面轉(zhuǎn)了兩圈,到達家門口時兩人也沒急著進去。 他們站在藍襄云精心牽引的一叢花架下就開始聊天。有的沒的,說的內(nèi)容很多。這個野性而隨性的男人看著漫不經(jīng)心,無意間又總是提起一些關(guān)于勾雪梅過去的辛苦。 “我不是要你去可憐她或者什么。小勾挺厲害的,壓根兒不需要人家去可憐。反正我看你年紀(jì)雖然小,但是說話做事都挺有能耐的,剛剛說你倆挺配,是實話。既然你真的喜歡她,那你們好好享受這段感情就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他仰頭,去摸摸那冒出來的一朵小黃花,有些柔情。 兩晌后,他們拎著東西回了家。 藍襄云又拉著勾雪梅看看那剛剛培育好的新植物,綠油油一串,趙一藤不認識,邢漠也還在努力靠近媳婦兒的世界中。他們不打算自討沒趣,干脆搞好分工,該做什么做什么。 和朋友在一起的日子總是最輕松的,尤其是在這樣雙方都沉浸在幸福階段的時刻。一點點的玩笑都能引發(fā)巨大的歡喜,認識到在朋友面前那樣開朗缺德的勾雪梅,趙一藤愈加歡喜。 晚上,勾雪梅睡不著,拉著他在陽臺的小搖椅前坐下。 什么話也不說,看看星星聊聊天。趙一藤忽然就問起,她有沒有什么小名。 “我總不能一直叫你老師吧?” “”勾雪梅沒意識到這也是一個問題,現(xiàn)在的小年輕喜歡取一些黏膩的綽號昵稱,當(dāng)然也有些喜歡稱對方為老師。人家聽到他們這樣稱呼,肯定不知道她真的就是他的老師。他突然間問起這一茬,倒叫她有些無所適從。 “就叫名字呢?”她問。 “感覺太平常了,還是說我給你取一個?” 趙一藤亮著眼睛,興致沖沖地開始琢磨起來。 雪梅是個太平常的稱呼,那小雪?小梅?似乎有些不對勁總不能跟著人家叫小勾吧?莫名就有些年齡的錯位感 虎頭虎腦的表情有些可愛,勾雪梅斂眉一笑。 “勾勾?!?/br> “嗯?” “小時候,我外婆喜歡叫我勾勾,你也可以這么叫?!?/br> “勾勾?勾勾!”他笑著就拉起她的手,玩起捏一捏又親一親,好像拿到什么新獎賞的玩具一般,不停地叫著這個小名,表情雀躍而溫馨。 到了睡覺的點,他就將勾雪梅整個攬在懷里。 “勾勾!” “嗯?” “勾勾!” “誒!” “勾勾!” “你到底要干嘛啊!” “就想叫叫你!” 趙一藤埋在她的脖子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笑得開懷。 “你老說我是你的小狗,那你現(xiàn)在是我的勾勾!別人不許這么叫!” “沒有人會這么叫啦!” “那最好!” 他笑著,蹭蹭她的胸口,又去吻她。手不知不覺就伸進了她的衣角,涼夜的月光灑在床腿,床上兩個人旖旎風(fēng)情。 趙一藤得寸進尺,咬著脖子又舔上她的耳朵,又熱又滑。手還止不住地揉在她的胸口,又親又舔,勾雪梅感覺自己又要被這個轉(zhuǎn)世成狗的小狐貍精給勾搭走了! 她忙伸手將他推開,氣聲正色道:“人家新婚夫妻的家里,你不許亂來??!” “我知道!我就是想親親你,勾勾。” “你再這樣,我不許你這么叫我了!” “唔知道了。”他說著,手慢慢地挪回最規(guī)矩的姿態(tài),剛剛還招搖的尾巴現(xiàn)在垂落下來。 勾雪梅有著作為馴獸師的良好意識——對于聽話的小狗,必須得有獎勵機制。 于是趙一藤乖乖地躺著時,她主動過去摟住他的腰,給這個垂頭喪氣的小男孩兒一個最深切的吻。 本來以為已經(jīng)哄好了,趙一藤卻對這個吻沒半點反應(yīng)。 “生氣啦?” “沒有?!?/br> 她輕輕親了他一下,又問,他還是說沒有。于是反復(fù)地用簡單的親吻安撫,吻到最后趙一藤直接扶著她的后腦,打開她的牙關(guān)就將舌頭探了進去。 勾雪梅被他帶得喘氣不止,有些無奈:“滿意了?” “不滿意。不過,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他情不自禁地恢復(fù)笑容,好像剛剛那生氣的片段只是一個簡短的過場?,F(xiàn)在他將她摟在懷里,心里仍舊還有許多的沖動,不過來日方長,他不是那么心急的人。 趙一藤閃過一絲微笑,懷里的勾雪梅抬頭又吻了下他的下巴,算是對這場未竟的故事落下最樸素的尾聲。他感受著那片刻的柔軟,心情舒暢。 能夠簡簡單單的,也很好。 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