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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黑衣人那一刀,直接將他袖袍的衣襟劃破,連里頭的袖箭都露了出來,仇夜雪也只能先換個新的外袍遮一遮。 祝知折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手臂上露出來的袖箭筒。 那上頭有好幾道劃痕,新舊不同,深淺不一,足以窺見它幫它的主人擋了多少傷。 仇夜雪換了身素色云紋底的披風(fēng),遮住了袖箭。 因他面色太過蒼白,藕荷又順勢給他把脈,不由微蹙了眉。 “世子?!?/br> 仇夜雪靠坐在軟榻上,因不想在祝知折跟前露弱,故而強撐著回了句:“無事。” 鴉青在一旁看著,卻不覺得沒事:“世子,奴婢用內(nèi)力……” “不用?!?/br> 躑躅有點急:“世子?!?/br> 仇夜雪低嘆了聲:“我就是脫力,養(yǎng)幾天就好了。” 能不能不要在祝知折面前這樣…… 仇夜雪的心聲還未說完,就忽覺手上一緊,他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猛地睜開了眼朝旁側(cè)看去。 只見祝知折垂著眼,在他與躑躅三人拉扯時直截了當(dāng)?shù)匚兆×怂氖帧?/br> 三女也是一愣。 仇夜雪下意識想掙開,奈何祝知折握得太緊,而且有一道霸道卻又被控制得溫柔的內(nèi)力直接從兩人的交匯處涌入。 “別動?!?/br> 祝知折還隨意地提醒了句:“我頭一回給人輸內(nèi)力,還是給沒內(nèi)力的人,你小心些?!?/br> 仇夜雪:“??” 這究竟是誰要小心點? 這玩意兒最是容易出岔子,仇夜雪自然也不好再動。 而聽見祝知折這話的躑躅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太子殿下,您……” “噓?!弊V蹣O其敷衍地趕人:“別說話,我沒法靜心?!?/br> 三人還能說什么,自然是乖乖閉嘴。 仇夜雪望著祝知折,心頭發(fā)惱。 祝知折抓著他的手很緊,他掌心和虎口的繭也很粗糲,抵著他就像砂礫一般。 但許是因為祝知折是習(xí)武之人,陽氣旺,亦有可能是經(jīng)過方才那一遭,他的手太涼,總而言之祝知折手上的溫度于他而言太過明顯。 叫仇夜雪渾身不適。 他曉得讓人用內(nèi)力在自己體內(nèi)轉(zhuǎn)一轉(zhuǎn)對他好,尤其是在這種情形下,能快速讓他還酸麻著的手臂恢復(fù)過來。 可仇夜雪……真的不喜和人肢體接觸。 心頭泛起的異樣感幾乎要將他吞沒,偏偏他又能夠感覺到祝知折的內(nèi)力在自己身體里走。 難以言喻的感覺混雜在一塊兒,讓仇夜雪不住擰眉。 祝知折還要說:“你閉上眼感受一下內(nèi)力如何走周天。” 仇夜雪能感受到個屁。 他先天不足,最基礎(chǔ)的功法都無法修習(xí)。 非要說感受,無非就是能夠感覺到有一股guntang的力在他的四肢百骸游走。 仇夜雪不想說話,也覺著被祝知折握著的手礙眼極了,于是干脆閉上了眼睛。 躑躅三人對視一眼,留了藕荷在里頭守著,鴉青和躑躅去外頭放風(fēng)。 馬車內(nèi)靜謐了瞬,仇夜雪都要在那股暖洋洋的「烘烤」下快睡著了,就聽祝知折又道:“我以為你會下不了殺手?!?/br> 哪怕神思倦怠,仇夜雪的腦袋依舊超越常人:“人要殺我,我便殺人。這是最簡單不過的道理,我不是神佛,做不到以德報怨。” “若羅山不點頭,你真要殺他?” “當(dāng)然?!?/br> 他既然問了,仇夜雪就也有問題:“我還以為殿下會借此機會逼問羅山。” 祝知折揚眉,又錯了重點:“當(dāng)著人面一口一個前輩,背地里就直接大不敬了?” “非要說的話,大不敬的是他?!?/br> 仇夜雪輕嗤:“我可是世子?!?/br> 羅山就算是前輩,見了他也該行禮。 祝知折勾唇感慨:“阿仇,你這性子,我當(dāng)真喜歡?!?/br> 仇夜雪完全能夠做到左耳進右耳出了:“殿下還未回答?!?/br> “我在你眼里就有這么魯莽?”祝知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也知道,羅山身上還有別的秘密,若我問了,打草驚蛇了怎么辦?” 果然。 仇夜雪思緒又轉(zhuǎn)了轉(zhuǎn)。 他覺著祝知折這個「對手」當(dāng)真不錯。 若是平時,仇夜雪肯定還要和祝知折說幾個來回的,但現(xiàn)下他的身體實在是吃不消。 尤其被輸送內(nèi)力這事兒……太難說了。 祝知折大概是真沒給人干過這活,他將量都控制得很小,故而速度很慢,卻也有著說不出的舒適。 仇夜雪是真困乏到極致了,懶得多言。 但閉著眼睛安靜下來后,他腦子習(xí)慣性的復(fù)盤方才的「戰(zhàn)局」。 回想起的第一幕竟是祝知折打馬而來的模樣。 林間斑駁的樹影落在他身上,他一身玄色衣袍,過于鋒利的五官凝神時充滿了壓迫感。 還有他手持長丨槍站在他身前護他的模樣,是那樣肆意瀟灑卻又那般令人安心。 都說少年鮮衣怒馬,祝知折及冠前的少年時,應(yīng)當(dāng)就是如此吧。 仇夜雪的思緒逐漸混沌,在祝知折再次開口才說了四個字「對了阿仇……」時,他就沒撐住,到底還是偏頭睡了過去。 祝知折的話瞬間停住。 聽見動靜的藕荷飛速抬了下眼,微頓后又飛速垂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