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皇帝之后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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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問過陳言時是誰所為,陳言時只是喝酒也不說話,所以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 沈亦槿捏了捏手里的書契,似是打定了主意,“我當(dāng)然知道你喜歡什么,陳言時,我給你買一只毛多且嘴巧的鸚鵡,你幫我一個忙可好?” 陳言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壺嘴喝了一口酒道:“別吹牛了,上京最好的鸚鵡都在我家。要幫什么忙,你直接說!” 沈亦槿蹲下身子,“你是不是有一株玉寒蘭草?” 陳言時點(diǎn)點(diǎn)頭,“我年前去塞北,在客棧同一個老者相談甚歡,去他房間時看見了一株白邊劍葉的瑩綠植物,葉子的形狀和蘭花有些像,但那老者說不是蘭花,是玉寒蘭草,且從培育到葉子完全舒展需要三載,可舒展三月后葉子就會枯黃,我覺得很有趣,就買了回來?!?/br>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看看?我買來也兩月了,想必再一月就要枯了,明天你到府里來,我拿給你看?!?/br> 沈亦槿不禁疑惑,既然他買玉寒蘭草完全是巧合,又為何會送給皇后呢? “你買的時候,那老者可告訴你,這玉寒蘭草是很珍貴的一種解毒草藥?” 陳言時皺眉想了想,“當(dāng)真?” “當(dāng)真。而且得在葉子枯黃前入藥。” 陳言時突然笑道:“那可不能浪費(fèi)了,聽說后宮中,不是娘娘中毒就是宮女太監(jiān)被毒死,干脆送給皇后吧,反正再過幾日就是百花宴了?!?/br> 沈亦槿:…… 他將玉寒蘭草送給皇后,竟然是因為這樣! 真是諷刺呀,倒是符合陳言時的做派。 既然他送給皇后并非什么要緊的事,就好辦多了,沈亦槿很有信心地問道:“那能不能給我?” 陳言時剛要說好,卻突然啞了聲。 他盯住了沈亦槿,眉頭漸漸蹙了起來,緩緩站起身。因酒醉,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穩(wěn),神情明顯有些不悅, “沈亦槿,你該不會是因為玉寒蘭草,才和我拜把子的吧?!?/br> 天地良心,昨天說要拜把子的時候,她可不知道林姑姑需要玉寒蘭草。 沈亦槿慌忙解釋,“自然不是,都是巧合?!?/br> 她就不明白了,陳言時為何反應(yīng)那么大,“我要玉寒蘭草是去救命的?!?/br> “救誰的命?”陳言時緊接著問。 沈亦槿卻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她實在不知該如何說。 她該說是要給一個剛來上京不久,昨日剛認(rèn)識的夫人,還是說為了讓李彥逐欠她一個救命之恩呢? 陳言時一眼瞥見她手里的契約書,一把搶過來,匆匆看完后,心中說不上來的氣惱,干脆撕了書契,將臉轉(zhuǎn)到一邊,氣呼呼道:“你不會是為了討好六皇子吧?” 沈亦槿抿著嘴點(diǎn)頭,“是他身邊很重要的人需要?!泵鎸﹃愌詴r,她其實沒必要過多隱瞞,“這件事是秘密,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這對我真的很重要?!?/br> 陳言時瞪著她,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給!沈亦槿,你醒醒吧,六皇子不會感念你的恩情。若今后太子登上皇位,六皇子只有死路一條,你還是早些清醒!” “他不會死的,你相信我。”沈亦槿說得堅定。 陳言時盯著沈亦槿看了許久,丟下一句,“傻子。”將酒壺放在桌上,跌跌撞撞推門而去。 沈亦槿忙從懷中掏銀子喊道:“等等我。” 這人寧肯去諷刺皇帝如今混亂的后宮,怎么就不能幫她呢? 雖想不明白,但她不能因為陳言時一時拒絕就放棄,就算是不為李彥逐,她也得救林姑姑。 只是,很明顯林姑姑并不想讓旁人知曉她的身份,所以她也無法對陳言時言明。 陳言時搖搖晃晃走出暖閣,沒走兩步就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他心里不順,張口罵道:“是誰沒長眼睛,敢擋小爺?shù)穆?!?/br> 將銀子放在桌子上,沈亦槿隔著暖閣門就聽見了陳言時罵人的聲音,以他對陳言時的了解,十有八|九是陳言時先沖撞了別人。 她忙跑出門,抱歉的話剛說了一個字,就愣在了原地。 陳言時撞到的不是旁人,正是李彥逐。 就在她抬頭的瞬間,李彥逐也循聲看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04 22:00:00~2022-04-05 22:11: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玻璃織城、已婚魔法少女、棲硯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章 自從上元節(jié)后, 上京的流言雖沸沸揚(yáng)揚(yáng),但她和李彥逐這兩個當(dāng)事人,卻始終沒有再見過面。 沒想到再見面, 卻是這樣的時候。 她默默吸了一口氣,“六殿下,抱歉, 我替陳公子道歉?!?/br> 一直低著頭昏昏沉沉的陳言時聽到這話不由抬起頭來,看見眼前人時突然笑了,“沈亦槿, 你道什么歉!人又不是你撞的!” 陳言時看著李彥逐, 露出客套的笑, 很是不情愿地說道:“抱歉了?!?/br> 就算是再窩囊的皇子, 那也是皇子,平日里他是不敢沖撞的,但今天看見李彥逐莫名生氣, 真是忍也忍不住,忽然間,他有點(diǎn)理解那天的沈常松了。 明明這么好的一個meimei, 怎么就能喜歡這樣一個死氣沉沉, 命不久矣的人呢? 沈亦槿馬上道:“他喝多了,六殿下別和他一般計較, 我……” 陳言時打斷她的話, 不耐煩道:“別和他廢話,你只會惹他煩, 快走吧?!?/br> 說完拉著沈亦槿就要下二樓階梯。 李彥逐的視線停在陳言時拉著沈亦槿的手上, 一直未開口的他, 就在兩人要擦身而過時, 開了口,“看來沈姑娘很善于替別人道歉?!?/br> 沈亦槿側(cè)頭看他,一雙意味不明的眸子瞧得她心里發(fā)毛,下一刻她就想到了上元節(jié)落水之后,她替兄長道歉的情形。 “你的臉皮是不是要比一般女子厚一些。”李彥逐又說道。 陳言時一聽,立刻轉(zhuǎn)身死死抓住了李彥逐的肩膀,“虧我上元節(jié)那晚還想著救你,早知道就該讓你淹死!” 其實方才話一出口,李彥逐就有些后悔了,他本不是這般斤斤計較的人,但剛才不知怎么了,非要說出難聽的話,才肯罷休。 肩膀被陳言時捏得越疼好像心里越舒服,他一臉漠然道:“看來沈姑娘已經(jīng)有了護(hù)花使者,實在不必日日到我府門口,讓旁人看了,還以為沈姑娘有多深情?!?/br> 陳言時一口氣悶在胸口,險些噎死,握緊的拳頭抬起來,卻生生停在半空,“你,你!你要不是六皇子,我現(xiàn)在就揍死你。” 沈亦槿沒想到會遇見李彥逐,也沒想到他會和陳言時起沖突,說來說去,陳言時都是為了自己才會對李彥逐出言不遜。 她按下陳言時的拳頭,面向李彥逐,擋在兩人中間,“我和陳公子是義結(jié)金蘭的好兄妹,殿下千萬不要誤會?!?/br> 她不在乎李彥逐說再難聽的話,只在乎還能不能靠近他,她“愛慕”六皇子這件事,是她靠近他的理由,在保下父兄性命之前,不能改變。 走廊本就不寬,沈亦槿能聞得到身前李彥逐身上淡雅的梅香,和身后陳言時身上濃烈的酒味,兩種迥異的味道水火不容地倔強(qiáng)著不肯融合到一起。 李彥逐看著沈亦槿清澈的眼眸,不自覺的輕眨了兩下眼睛,低了眸子,好像再多看那雙眼睛一瞬,就會被灼傷一樣。 這番解釋讓他方才無緣由想要惡語相向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不用和我解釋,我并不關(guān)心?!?/br> 丟下這句話,李彥逐從沈亦槿面前擦身而過,徑直往前走去。 他今天的確是約了宋將軍,卻不是晌午,而是日落之后,他不愿再聽姨母說沈亦槿,才會匆匆離開。 走到暖閣外,他看見站在那里的初綠,一直微笑著看向方才發(fā)生沖突的地方。 這丫頭,一會恐怕又要問些有的沒的。 初綠的目光掠過李彥逐,看向沈亦槿扶著陳言時下樓梯的身影說道:“殿下想不想知道他們剛才在暖閣中都說了些什么?” 李彥逐神情淡然道:“不想?!?/br> 這時旁邊暖閣有客人走了出來,初綠立刻換上一副迎接客人的標(biāo)準(zhǔn)笑臉,像是對待普通的客人一般對李彥逐道:“公子,里面請。” 喝醉的客人看見初綠,往她這邊走了過來,“老板娘,把你們這里唱曲最好聽的歌妓都叫來!” 初綠看了一眼李彥逐,走向了那客人,將客人拉到遠(yuǎn)離這處暖閣的地方。 李彥逐遙遙忘了一眼沈亦槿離去的方向,推門走進(jìn)暖閣。 背對門而坐的一中年男子聽見開門聲,忙站起身來。 他轉(zhuǎn)身,恭敬地對著李彥逐作揖,“殿下?!?/br> 李彥逐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宋將軍辛苦了,快坐?!?/br> 宋辰遠(yuǎn)躬身為李彥逐添好茶,才坐了下來。 “殿下今日讓末將前來,所為何事?” 李彥逐呷了一口茶,“最近沈譽(yù)還是老樣子嗎?” “沈譽(yù)同平常并無不同?!?/br> “那沈常松呢?” “最近少將軍不常在軍營,末將不知?!?/br> 李彥逐想起那日衛(wèi)安所言,沈亦槿落水后生了重病,病剛好一些就要給他送藥膳,卻被沈常松攔住。 想來沈常松是不放心沈亦槿,才留在府中照顧的吧。 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了方才沈亦槿的樣子,臉是蒼白了一些,發(fā)髻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戴,衣著也是灰灰的,沒什么朝氣,看著就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他哪里知道,沈亦槿是因為林姑姑故意沒有裝扮的,卻恰巧被他看見了。 這一想,李彥逐的思緒就有點(diǎn)收不住了,又想到了上元節(jié)那時,他摔了金雀釵后她那雙含淚的雙眼,心里沒來由的煩躁起來。 宋辰遠(yuǎn)見李彥住皺起了眉頭,以為是不滿意自己的回答,忙說道:“殿下,末將身為沈譽(yù)的副將,在營中幾乎時時跟在他身邊,確實沒見沈譽(yù)和往日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一人獨(dú)坐帳中時,總是獨(dú)自嘆息?!?/br> 李彥住輕笑了一下,“看來因為沈亦槿,沈譽(yù)心生煩憂呀?!?/br> 宋辰遠(yuǎn)猜不透李彥逐的想法,他不知道李彥逐是想借由沈亦槿拉攏沈譽(yù),還是要開始打算除掉沈譽(yù)了。 他是個心思簡單的武將,少時曾在被砍頭的上京林總兵麾下效命,起初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兵,又時常被人欺負(fù),承蒙林總兵看得起,一直將他帶在身邊。 林總兵對他有再造之恩,他發(fā)誓一輩子效忠。 可惜林總兵被皇帝忌憚,處死后,當(dāng)時跟隨他的很多將領(lǐng)都受了牽連,不是抄家就是革職。 他那時不過是個沒品的小兵,事發(fā)之前林總兵趕走了他,才讓他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