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皇帝之后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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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前世,還是二公主先同她搭話,第一句話就是,“你就是護國將軍沈譽的獨女沈亦槿嗎?” 她以為今生還是這樣的,誰料傳進耳朵里的卻不是這句話。 “你就是愛慕我六哥的沈亦槿嗎?” 二公主李蘭雪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她偏頭看著沈亦槿,臉龐明媚干凈,眼神清透平和,即沒有攻擊性和傲慢,更沒有戒備和探究。 沈亦槿坦蕩地答道:“回公主的話,我就是那個愛慕六殿下的沈亦槿?!?/br> 李蘭雪笑了起來,“你可真有意思?!?/br> 沈亦槿也跟著笑了,“公主笑起來可真好看?!?/br> 這么一說李蘭雪笑得更歡了,她笑起來也是輕輕柔柔的,讓人心生憐愛。 皇后落座后,看向宴會場上各世家公子小姐,滿意地點了點頭,最后將目光停留在了侄女姜慧倩臉上。 姜慧倩頷首行禮。 皇后含笑道:“每年一度的百花宴,今年的舊面孔倒是比往年少了。好呀,但愿明年你們都喜結(jié)良緣,諸位風(fēng)華正茂,本宮瞧著好生羨慕?!?/br> 姜慧倩即刻起身道:“皇后娘娘花容依舊,臣女恭祝娘娘鳳體康健,青春永駐,千歲金安。” 雖說二公主說的話同前世不同了,但此時皇后和姜慧倩的對話,一點沒差。 眾人起身,男子作揖,女子福禮。 “我等恭祝娘娘鳳體康健,青春永駐,千歲金安?!?/br> 皇后衣袖一展,笑道:“都坐吧?!?/br> 她的目光掃過李彥逐,又掃過沈亦槿,故意問道:“逐兒同沈姑娘倒是心有靈犀,宴會上這許多人,只有你二人身著青碧色?!?/br> 話音剛落,就聽二公主起身道:“母后,我同那位公子也同樣都是湖藍色,沈姑娘愛慕六哥,許是刻意,但我和這位公子并不相識,才是真的心有靈犀?!?/br> 李蘭雪一雙清澈的眼眸瞧住沈常松,“敢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br> 沈亦槿看著自家哥哥臉頰開始泛紅,七尺男兒神情竟羞澀了起來,只看了李蘭雪一眼,便即刻垂眸,不自覺抿了一下嘴唇才抱拳道:“在下飛騎營左翼騎郎將沈常松?!?/br> 李蘭雪倒是大大方方盯著沈常松,“原來是沈少將軍,我還以為武將都是膀?qū)捝韷训臉幼?,沒想到沈公子倒略顯單薄了些,我剛還覺得沈姑娘十分美貌,卻沒想到其兄也如此俊朗?!彼敛谎陲椀卮蛄窟@宴會眾世家子弟,“在坐的也就六哥能同沈公子一較高下了?!?/br> 沈常松的臉更紅了,一直紅到耳根,“公主謬贊了。” 李彥澤往前靠了靠身子,“二妹,你這眼神不太好呀,武將沒有武將的魁梧身姿,堂堂男兒又是一副孱弱模樣,怎會好?” 這可是中宮的百花宴,他是中宮親子,如何能被別人比下去。 李蘭雪看著李彥澤硬朗的國字臉,濃眉大眼,也是很多姑娘偏愛的類型,但她卻偏愛清爽干凈的面容。 皇后大笑道:“都好,每個人都好,開宴吧?!?/br> 宮人們魚貫而入,端上了果盤糕點美酒。 二公主卻不肯落座,“各花入各眼,武將比的又不是身形,乃是武藝!若不然你此刻就讓你府上武藝最好的護衛(wèi)和沈少將軍比試一場!” 李蘭雪小小的身姿,說著鏗鏘有力的話語。 她一個公主,既不支持誰也不反對誰,但她就是看不慣五哥故意貶低她看中的人。 雖說現(xiàn)在父皇疼愛自己,但誰知道會不會因為利益,讓她去和親或是賜婚給自己并不喜歡的人,自己母妃身份低微,她沒有可以依靠的外臣,若真有了這樣的命運,她絕對沒有能力反抗,還不如在能驕縱的時候盡情驕縱。 沈亦槿了解李蘭雪,別看她一副可愛小巧的模樣,舉止言語都柔柔軟軟的,但內(nèi)心卻堅硬得很。 眾人皆朝這邊看過來,聽聞皇帝十分嬌慣這位公主,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皇后臉面上有些掛不住,但她也知道,即使向皇帝提起,只會得一句,雪兒年幼,你同她計較什么。 李蘭雪就是仗著皇帝的寵愛,才會不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里。 但她倒也真的不必和李蘭雪計較,等自己的兒子登基,就把她送去和親,眼不見心不煩。 “好了,百花宴如此喜樂,動什么武?!?/br> 很明顯皇后有些不悅,李蘭雪也識趣地不再堅持,恭敬福禮,“是,母后。” 李蘭雪落座,皇后看著眾人道:“你們大多人本宮都沒見過,挨個介紹家世吧。” 從男子開始,第一個是五皇子李彥澤,第二個是六皇子李彥逐,自不必再說,第三個就是沈常松了。 方才已經(jīng)說過了家世,本不用再說,但沈常松卻按住了他下位要起身的陳言時,先行起身。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蘭雪的臉上,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女子明媚的臉龐,清澈又驕傲的雙眸,讓他移不開眼。 李蘭雪敢于在皇后面前維護自己,讓他本就悸動的心愈加無處安放。 他怎么能讓她的好意得不到回應(yīng)呢。 沈常松走到宴會場中央,作揖道:“皇后娘娘,在座的武將不多,且在下是在座不多武將中官階最高的,在宴會開始前,獻丑給各位舞一套游龍劍?!?/br> 游龍劍法,變化萬千,讓對方難以猜測劍勢,注重神法步三者合一,出劍猶如驚龍飛舞,最考驗用心智控制利劍,是劍術(shù)中最難的一種。 他如此做,只不過想證實李蘭雪說的那句話,武將不在身形而在武藝。 皇后挑眉一笑,立刻明白了沈常松意欲何為,也是,他本就是太子一黨,借此打壓五皇子的武藝實屬正常,既證明了自己的武藝,也討了李蘭雪歡心。 可她偏就不想讓他如意。 正要開口拒絕,就見陳言時起身道:“游龍劍法,在下只聽過沒見過,沈兄高藝,今日正好見識了?!?/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12 10:07:48~2022-04-13 10:02: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玻璃織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已婚魔法少女 5瓶;暖眸森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七章 說完他走到角落處的桌幾上, 取下頸瓶中插著的一株迎春花遞給沈常松,“沈兄,以此為劍, 請?!?/br> 皇后一看,沒再說話,就當(dāng)是默許了。 陳言時是注定要承襲宣平侯爵位的, 平素里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聽聞少年時同宣平侯一同進宮面圣,皇帝問他要什么賞賜, 還說要給他官位, 可陳言時不僅不要官位, 竟然說, 在入宮時,聽見宮道邊的樹林中有人斗雞,他就想要最后贏的那一只。 沒想到皇帝不但沒生氣, 還真就賞賜了那只斗雞給陳言時。 從此之后,宣平侯也不再非要陳言時習(xí)武考取功名,而是去買了一只鸚鵡, 當(dāng)作捏死他那只鸚鵡的賠禮。 她心里清楚, 皇帝多疑,當(dāng)初林總兵不懂服軟, 落得個砍頭的下場??尚胶罹吐斆鞫嗔? 皇帝本有些忌憚他,但自那次后, 皇帝就把宣平侯當(dāng)作了純臣。后代承襲不了權(quán)利, 那個世襲的爵位, 也就只剩下個名頭罷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虛無的爵位, 她卻不能忽視,此時也不能反駁陳言時,因為沒有任何黨派的陳言時,作為皇帝純臣的陳家就是最公正的評判者。 沈常松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陳言時會在此時幫自己,沈亦槿更是驚訝,這場百花宴如何變成了這樣,和她前世的記憶簡直天差地別。 就在沈常松說出要舞劍之時,李蘭雪即刻對身旁的宮婢耳語幾句,很快一把玉笛送到了李蘭雪手中。 看見陳言時將迎春花枝遞給了沈常松,她起身道:“既然是舞劍,怎么能少了樂曲。” 李蘭雪走到桌幾前,對沈常松點頭微笑,開始了吹奏。 笛聲響起的一刻,沈常松手里的花枝頓時如同游龍一般,回身弓步由上劈下,提膝上刺,立劍輕點,力達花枝前端,如蜻蜓點水不斷輕擺,隨即撤步轉(zhuǎn)身虛步再提劍,轉(zhuǎn)而挑起,猶如面前有敵人,襲擊其腕。 曲調(diào)起伏漸漸激進,沈常松手中的花枝像是有了生命,一個接著一個的挽花讓人目不暇接,他步步后退行步挽劍,繼而仰身挽劍,后又回身再挽劍,一個個劍花在他手中不斷被挽出。 花枝飛舞,眼花繚亂,在這樣的力道之下,花枝上的紅色迎春花卻一朵未落,當(dāng)真是內(nèi)力深厚。 陳言時大喊了一聲,“好!” 馬上有已經(jīng)看得熱血沸騰的習(xí)武世家子弟緊接著喊了第二聲好! 霎那間,眾人紛紛叫好。 陳言時又取下一株迎春花扔給沈常松,下一刻,那迎春花便成為了另一把利劍,握在沈常松手中,隨著他的手法在半空中舞動了起來。 兩株花枝,此起彼伏,忽而高高揚起,忽而低低垂落,忽而在沈常松周身旋轉(zhuǎn),不驚讓人看呆了眼。 直到笛聲平緩下來,沈常松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彎腰仰頭,花枝在頭上平繞幾周。 就在笛聲停下的一瞬,他也托著兩束花枝停了下來。 沈常松靜靜站立,面容平靜,額上未有汗滴,一看就是并未盡全力,即使是這樣,方才那場舞劍也是極少有人能舞出的。 “好,好!”皇后拍手道:“少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宴會繼續(xù)。” 皇后的吝于贊賞和刻意忽視,對沈常松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討了李蘭雪的歡心。 落座的兩人,都有些悵然若失,此時空蕩蕩的亭榭中間,好似仍然充斥著方才的場景,耳邊笛音未消,眼前花枝未落。 至于接下來的人都如何介紹了家世,兩人都沒聽見。 第一次的配合就能如此默契,實在難得,如此的心有靈犀怎能不掀起心底的震撼! 內(nèi)心的共鳴之感蔓延著彼此身體的每一處血脈。 沈亦槿也有些發(fā)懵,她只知道哥哥武藝精巧,卻不知道竟精巧到如此地步,幼時兄長練武,她總覺無聊,很少陪伴,現(xiàn)在想來,兄長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有了今日的功力。 看著兄長和二公主吹笛舞劍,兩人之間的這份默契,流動著無言的情誼,讓她激動萬分。 相較于前世略顯平淡的初次相見,今生深刻了不少,想必從今日以后,再想起方才的場景,兩人都難免思念。 這樣的局面讓沈亦槿很開心,她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欣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就在她的心思全然在兄長和李蘭雪身上時,她哪里知道,對面的李彥逐此時已經(jīng)接連喝下了三杯酒。 旁人被舞劍所吸引,但對于李彥逐來說,這樣的舞劍沒什么新奇,若是他來舞,定然更加精彩萬分。 穿過飛舞的迎春花枝,他的目光不自覺得落在對面女子清透的面龐上。 女子專注的看著場上舞劍之人,隨著花枝的擺動,眼眸也隨之轉(zhuǎn)動,時而露出欣喜的笑容,時而緊張以盼,當(dāng)沈常松完成一個復(fù)雜的招式時,女子長呼一口氣,隨著眾人大聲叫好。 怎會有人如此靈動,在那一方小小的桌幾前,表達著對自己兄長的擔(dān)憂歡喜之情,他憶起初見時,她如小鹿一般害怕的神情,送年禮時楚楚可憐的淚眼,落水時對他關(guān)切的眼眸,無憂齋時略顯憔悴的面容。 她的病可好了?雖到了春日,今日并不怎么暖,她身上的衣衫瞧著單薄了些,是衣衫原本就單薄,還是她生了場大病,消瘦至此? “哼!”身旁的李彥澤在喝彩聲中突然冷哼一聲,將他的思緒拉回。 回神的剎那,李彥逐呆愣片刻,忽而覺得怒火中燒。 好氣!分明是不喜之人,如何總是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