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皇帝之后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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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頭看著李彥逐,“他那只花孔雀,當我是兄弟,我也只當他是閨中好友,陛下從今往后,都不許多想哦?!闭f完她踮起腳尖輕嘬了一下他的唇。 李彥逐沒想到沈亦槿會突然這般,原本還有些醋意,現(xiàn)下心里的醋意都沒了,只覺得他這個小娘子真是越來越會勾人了。 “你呀,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原來是個這么磨人的小妖精?!?/br> 沈亦槿嘟著嘴問道:“那我入宮之后還能偶爾和陳言時一起喝酒聽曲嗎?不多,一月一次就好,要不日子過得可太無趣了。” 李彥逐笑笑,“好,你說什么都好?!?/br> 沈亦槿此番解釋了這么多,讓她覺得自己占有欲是不是有點太強了,不能如此干涉沈亦槿和朋友之間的正常交往。 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心生調侃之意,卻一本正經說道:“你若覺得無趣,我們便盡快生個孩子吧,那時你便不會再覺得無趣了?!?/br> 沈亦槿紅了臉頰,用手指玩弄著李彥逐腰間的系帶,緩緩說道:“也不是不行,我很喜歡小孩子。” 她沉吟片刻道,輕聲問,“陛下今夜可宿在無憂齋?” 這廂換李彥逐臉紅了,他抓住沈亦槿勾玩他系帶的手,慢慢放到自己唇邊輕輕碰觸一下,“我還沒給你名分,也不想在這般簡陋的地方要了你。”他輕吻她的額頭,“亦槿,你可知我有多珍惜你?!?/br> 沈亦槿點點頭,依偎在他懷中。 過了半晌后,她仰頭說道:“陛下,今日一早我收到了召國長公主的信?!?/br> 李彥逐嚴肅了起來,“信在何處?” 沈亦槿從懷中拿出信遞給李彥逐。 李彥逐接過信,坐了下來,打開看完,神情沉重,許久都不言語。 沈亦槿坐在李彥逐對面,“陛下,我不會受她威脅的。” 李彥逐抬頭看沈亦槿,眸中都是歉疚之意,“亦槿,是我沒有將此事處理好,不該讓她驚擾你。” “長公主的心情我能理解?!鄙蛞嚅葹槔顝┲鸬挂槐瑁爸皇?,我怕此事會讓召國國君不滿,不利于兩國情誼?!?/br> 李彥逐將信揣到懷中,“此事你不必再理會,也不必去赴約,我自會處理。這次,你沒有獨自傷懷,而是直接告訴我,我很開心,今后也要這樣。亦槿,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永遠都可以相信我。” “今后陛下可是我的夫君,我將自己的余生都交到陛下手里了,我當然要相信?!?/br> 沈亦槿就是這樣,一旦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就不會再患得患失,就會一條道走到黑。 李彥逐向沈亦槿伸出了手,沈亦槿將手遞過去。 他緩緩拉著她的手繞過桌角,拉到他的身旁,沈亦槿順勢坐在了李彥逐的腿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有意無意地擺弄著他的頭發(fā)。 “陛下,此番事召國前來和親,若今后又有別國來和親怎么辦?即使沒有人來和親,朝中大臣諫言陛下立后納妃,又該怎么辦?” 李彥逐點一下她嘟著的嘴唇,笑道:“我在上元節(jié)宴會之上,已向眾人昭示過此生只你一人,諒他們也沒膽子在近日諫言。之后左不過就是皇嗣之事,等你生下儲君,再有不長眼的諫言,拒絕就是,沒什么好擔心的?!?/br> 如今朝中的文武官員,李彥逐已經重新?lián)Q了一批,兵權財權人權皆給了互相看不順眼的人,如此才能平衡個中關系,不論是誰提議要納自己家族的女子為妃,他自會利用其他兩族勢力達成自己的目的。 只要亦槿生下皇嗣,他便有理由拒絕,時日一久,恐不會再有人提及此事。 衛(wèi)安輕輕叩門道:“陛下,晚膳可在無憂齋用?” 李彥逐不回答,看著沈亦槿道:“亦槿,我陪你用晚膳可好?” 沈亦槿摟著他的脖子,語氣溫和,說的話卻不怎么柔情:“陛下的奏章批閱完了?朝政都處理完了?待在我這里可會耽誤正事?若是有緊急事務稟告可怎么是好?就像上元節(jié)那夜,有了災情需要陛下下旨撥銀子賑災又怎么是好?陛下近兩日還是不要總是出宮了,等召國長公主離去,陛下正式封妃,我們日日都可見面,也不會耽誤國事,不是更好?” 聽沈亦槿說了這么一大串,李彥逐無不感嘆,“你這番話,若是讓之前總勸諫我立后的老臣聽見了,肯定很欣慰,有你在身邊督促,我不想做個勤政為民的明君都難?!?/br> 他又寵溺地笑道:“還有呀,方才分明是你問我是否留宿,怎么現(xiàn)在又要趕我走?” 沈亦槿并不回答,紅著臉從李彥逐腿上起來,徑直走到房門口,打開門,“陛下,請回宮?!?/br> 站在門口的衛(wèi)安看此情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不成主子又惹姑娘生氣了?怎么看怎么像沈姑娘要趕主子走啊。 李彥逐笑著搖頭,“好,就聽你的。”說完又靠近沈亦槿,在她耳邊道:“等你入了宮,看你還怎么趕我走?!?/br> 他看著已經從耳根紅到了脖頸的沈亦槿,覺得甚是可愛,心情十分愉悅,大聲道:“衛(wèi)安,回宮。” 一進宮,李彥逐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馬青荔雖對他有恩,但若敢惹沈亦槿,就別怪他不講情分。 召國經過三年前那場奪嫡之爭,有不少將領被害死了,如今剩下可與之匹敵的將領沒有幾人,而作為國君的馬青弦并未領兵作戰(zhàn)過,若兩國真的起了戰(zhàn)事,大興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這一點馬青弦應該心中有數(shù)。 所以,就算是馬青弦因為和親一事對他有什么看法,也不敢冒然發(fā)起戰(zhàn)事。 李彥逐走入馬青荔所在的寢宮時,天色將晚,馬青荔正在用晚膳。 她看見李彥逐,忙迎上前道:“陛下可是來陪我用膳的?” 李彥逐冷冷看著她,將信仍在她面前,“朕曾經佩服公主,作為女子勇敢果決,如今的國君若不是有長公主的扶持很難坐上國君之位。長公主行事做派不輸男子,今日為何要去為難一個弱女子?” 馬青荔看著信封飄落在自己腳下,并不撿起來,而是冷笑道:“原來你喜歡的是柔弱女子,早知如此,我當年就該在你面前多示弱?!?/br> 李彥逐道:“長公主不必再提當年,長公主的恩情,朕早已還清。和親一事無回旋余地,長公主不如盡早回召國吧?!?/br> 他寬袖一甩,大步走出了寢宮,根本不理會馬青荔在身后的呼喊。 第一百一十二章 翌日早朝結束, 李彥逐剛走進御書房,就有人稟告,陳言時正等在宮外, 說有要事求見。 吊兒郎當?shù)年愌詴r說有要事求見,李彥逐以為是宣平侯出了什么事,馬上道:“快宣?!?/br> 陳言時走進御書房, 開門見山道:“微臣得知陛下對和親一事極為頭疼,特前來獻策。” 李彥逐聽見陳言時如此說,不由笑了起來, “看來是亦槿告訴你的?!?/br> 陳言時道:“是, 那丫頭怕因為自己而讓兩國產生嫌隙, 微臣也認為此事還是盡量別傷了和氣, 陛下強硬拒絕難免讓長公主心生怨恨,召國國君又寵愛這個jiejie,若正好別國趁此機會要與召國結盟, 再加上心懷不軌之人煽動,恐對我大興不利?!?/br> 李彥逐面露驚訝贊賞之色,“都說你是紈绔子弟不學無術, 看來都是對你的偏見?!?/br> “世人總是如此?!标愌詴r搖動著折扇, “斷章取義自以為是。不過也無妨,若謾罵我能解他們煩悶, 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彼嘈Φ溃骸爸幌M以诤踔瞬徽`解就好?!?/br> 李彥逐不禁有些佩服陳言時的胸襟, “戶部侍郎一職恰好空缺,你來坐此職位如何?” 陳言時忙跪地道:“微臣惶恐, 如今承襲祖父爵位, 做個閑散侯爺挺好, 陛下今后若需要我, 召我入宮即可?!?/br> 李彥逐拍拍他的肩膀,扶他起來,輕嘆一口氣,“怨不得你能和亦槿做志同道合的好友,你們都不喜束縛?!?/br> “可惜,如今我們都被束縛了。”陳言時原本想踏遍大江南北,不僅僅是大興朝,他想去的地方還很多,若有可能,他還想揚帆遠航,只是如今宣平侯年歲已大,他放心不下,還是決定留在宣平侯身邊多陪伴幾年。 “不過如今的束縛,我們都心甘情愿,應該就不算是束縛?!?/br> 李彥逐沉思片刻,“朕會盡量給她自由的。對了,你所獻是何計策?” 陳言時問道:“陛下可知,召國國君對和親一事是何態(tài)度?” “前段時日拒絕后,召國國君曾來信說,不會再繼續(xù)堅持和親一事,也打算給長公主賜婚?!?/br> “賜婚?”陳言時道:“陛下可知要賜婚的是何人?是否愛慕長公主?”陳言時深深嘆一口氣,“情之一字,沒有放下只有替代,或許并不適用所有人,但大多數(shù)人皆是如此,想要讓長公主徹底放下對陛下的執(zhí)念,需得她對旁人心動?!?/br> 李彥逐輕輕搖頭,“這個倒是不知,但朕在召國時,記得有個小將軍愛慕長公主,也不知三年過去了,那位小將軍是否娶妻?!?/br> 陳言時抱拳道:“陛下,請讓臣前去召國?!?/br> “你要做什么?”李彥逐似有所感,“莫非你是想讓被賜婚之人或是那小將軍前來勸說長公主?” 陳言時道:“僅僅勸說是不夠的,微臣需秘密前去召國探聽清楚,再想對策,還請陛下準許?!?/br> “好!”李彥逐道:“你拿著朕的令牌和書信前去,朕再派一隊人馬護送你。何時啟程?” “越快越好?!?/br> …… 翌日一早,陳言時辭別了宣平侯,踏上了去召國的路。 等沈亦槿知道的時候,陳言時已經走了一日,她十分擔心,“陛下,我知曉這個計策或許管用,但若是召國國君所賜婚之人本就不愿意娶長公主,或是那位小將軍已經娶妻了又該如何?若陳言時帶回的人愿意迎娶長公主,卻還是不能打動長公主的心又該如何辦?” 李彥逐神情沉重,“現(xiàn)在唯有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陳言時有句話說得對,就怕馬青荔回召國后,吵嚷著要出兵,別國利用此事拉攏召國,對我大興不利,或許召國國君不贊同,但定然有朝中大臣贊同,加之馬青荔態(tài)度強硬,就怕會起戰(zhàn)事。若陳言時帶不回人,或是那人不能打動馬青荔我再想他法?!?/br> 沈亦槿坐在椅子上低著頭道:“我知曉此事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陛下同意和親……” 李彥逐心中一緊,回頭看過來,就聽沈亦槿繼續(xù)說道:“可我一想到陛下有別的嬪妃,哪怕陛下并不喜歡,我也覺得很難過?!?/br> 李彥逐緩緩走到沈亦槿身后,慢慢半蹲下來。 沈亦槿卻還低著頭說著,“盡管如此,我更不愿意看到兩國起戰(zhàn)事,我……” 下一刻,她的嘴唇壓上了一根手指,“你的擔心不會發(fā)生的?!?/br> 沈亦槿偏頭看見李彥逐半蹲在自己身側,李彥逐將她轉到自己正對面,“你所說的戰(zhàn)事,你所說的和親,通通都不會發(fā)生,因為我都會處理好,我會守護好你,也會守護好大興?!?/br> 沈亦槿撫摸著男子的臉龐,不禁想起,剛重生時,她還曾想過要殺了他,若當真如此,沈家會更悲慘,而她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早就被廢太子殺了。 重生后,她一步步所選擇的路,到了如今,她才明白,這是一條最正確最美好的路。 “陛下,我當然相信你?!?/br> 李彥逐笑了起來,“亦槿,你之前總說不相我,而如今你卻一直在說相信我,這份信任我不會讓它落空的。” 他為沈亦槿捋過耳邊的發(fā)絲,“正月二十七那日,就是馬青荔所說的日子,若陳言時沒傳消息回來,你去信給馬青荔拖延幾日,若一切順利,你則安心待在這里,等我接你回宮?!?/br> 沈亦槿點點頭,“好?!?/br> 陳言時快馬加鞭,只用了三日就到了召國,他又累又困,但他深知時間不等人,也知要見一國國君并非那么容易的事,好在之前他游歷之時,遇見過一個召國的世家子弟,這才拿著令牌順利見到了召國國君。 誰知在他說出請求,召國國軍宣召被賜婚之人覲見后,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竟然就是他結識的那個世家子弟。 陳言時進一步詢問后得知,原來此人也是李彥逐所說的小將軍。 他十分驚喜,而那小將軍也很樂意配合,兩人即刻啟程回了大興,前后不過八日。 陳言時將小將軍帶到御書房時,兩人皆風塵仆仆。 李彥逐不顧兩人身上的塵土,先擁抱了小將軍,“必成,好久不見?!?/br> 當時在召國時,因為馬青荔姐弟的緣故,他也時常同梁必成一起探討商議,馬青弦能登上皇位,梁家也立下了汗馬功勞。 而梁必成看著李彥逐不禁感慨萬千,雖說梁必成知道自己愛慕之人愛慕著李彥逐,但他卻討厭不起來李彥逐,要不是此人的謀略,他們梁家也會因為八皇子奪嫡失敗而落敗。 李彥逐又擁抱了陳言時,“陳言時,你辛苦了。” 陳言時即刻問道:“陛下,給我杯茶,這一路馬不停蹄,累死我了。” 李彥逐道:“賜座,上茶?!?/br> 陳言時大大喝了好幾杯茶,他累壞了,顧不上說話。 倒是梁必成先說道:“陛下,我國長公主給陛下帶來了困惑,國君深感歉意,特讓我?guī)чL公主回去,和親一事,今后不會再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