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皇帝之后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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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大興兵力比召國強大,且還有李彥逐這樣有謀略又懂兵法的帝王,召國是在沒必要同大興過不去的,再者,他雖為武將,但一直都希望止戈為武,天下太平,并不愿起戰(zhàn)事。 李彥逐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看向梁必成的神情十分誠懇,“國君能諒解,朕很感激,只是長公主對這件事有些執(zhí)拗,還希望必成你給予配合?!?/br> 陳言時緩過些勁來,說道:“梁兄,回來的路上我問你心里還有沒有長公主,你怎么回答的,一直在你心里啊。我說兄弟,你此次來,若聽我的,定能讓你抱得美人歸,讓長公主心甘情愿同你回召國?!?/br> 李彥逐不由問道:“你們何時稱兄道弟的?”他可是記得,在召國時梁必成還不認(rèn)識陳言時呢。 “陛下,微臣游歷各處,前段時間正好到了召國,遇見了梁兄?!?/br> 解釋完,陳言時繼續(xù)對梁必成道:“梁兄,我那個義妹和陛下之間的事,我也告知你了,現(xiàn)在是長公主威脅我義妹,說她若是不離開,召國就會出兵……” “召國絕無出兵之意。”梁必成馬上強調(diào)。 陳言時和李彥逐對視一眼,是呀,在兵力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召國肯定會這樣說,若是有他國加入,誰知道會不會生了野心。 再說梁必成不過是武將,做主的可是召國國君。 陳言時安撫道:“陛下自然是知道你們無意出兵,這不是長公主威脅我義妹嘛。這樣,長公主約我義妹正月二十七,也就是明日在護(hù)城河相見,屆時,你去勸阻一番?!?/br> 梁必成起身行禮,“陛下,在下愿此時前去勸阻,不必等到明日。” 陳言時馬上道:“你現(xiàn)在去無用的,聽我的,先別讓任何人知道你來了大興,明日前去勸阻即可?!?/br> 梁必成看著陳言時,內(nèi)心有些狐疑。 陳言時繼續(xù)道:“你信我,就能抱的美人歸,若不信我,你此次就白來了,怎么,還怕我害你不成?” 梁必成雖有疑問,但卻更想搏一把,“陳兄要害在下,路上就害了。好,那就明日?!?/br> 聽到他如此說,李彥逐和陳言時心照不宣對視一眼,他們要的就是梁必成這句話,且明日可不僅僅是勸阻這么簡單。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此事是陳言時和李彥逐提前商量好的, 若想達(dá)成目的,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陳言時千里迢迢從召國將梁必成帶來,并非是讓他去勸阻的, 而是另有打算。 梁必成和陳言時剛離開,馬青荔就來了,她也不繞彎子, 開門見山道:“既然陛下看過了本宮給沈亦槿的信,也該知道明日就是沈姑娘給答復(fù)的日子,還請陛下準(zhǔn)許我出宮一日?!?/br> 原本她打算讓另一使臣和部分隨從先行回召國, 屆時, 她打著送行的名義出宮去見沈亦槿, 再將其迷暈, 扔上馬車,混跡在使臣的車隊里,等到了召國, 就讓人神不知鬼不覺處理掉。 并且她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因為那封信是動過手腳的,兩日后字跡就會消散, 不會留下證據(jù)。 只是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了她的預(yù)料。 按照她的設(shè)想, 通常女子拿到這封信,都會選擇自己先思慮一番, 等兩日過去, 信上字跡已然不在,此時再想說, 便無從說起。再者, 無論作何答復(fù), 其實都與旁人無關(guān), 不過是十日后的一場赴約,大可不必告知他人。 可她萬萬沒想到,李彥逐竟然當(dāng)日傍晚就將信扔在了她面前。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若再請求讓另一使臣先行回召國,時日未免也太過巧合,李彥逐難免生疑。 于是她當(dāng)即改變了計劃,第二日便想辦法給館驛的使臣送去了信,打算花重金找殺手暗殺沈亦槿,且并非是在明日,就在今晚。 如此一來,即使明日沈亦槿并沒有出現(xiàn)在護(hù)城河,也與她無關(guān)。 現(xiàn)下她來找李彥逐只不過走個過場,允與不允的,都沒所謂。 李彥逐帶著淺淺的笑意,“朕也想知道亦槿究竟會作何答復(fù),明日長公主得了答復(fù)后可在宮外多逛一逛?!?/br> 當(dāng)日將信扔給馬青荔時,他就覺得馬青荔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這才讓江鋒下令,不許馬青荔身邊的隨從和婢女出宮。 卻不知馬青荔買通了一個見錢眼開的小太監(jiān),只不過那小太監(jiān),連宮門都沒出去,就被衛(wèi)安攔下了。 知道馬青荔要雇殺手暗殺沈亦槿,李彥逐雖惱怒,恨不得即刻就殺了她,但也深知,馬青荔此次前來,不僅僅是召國公主,還是召國的使臣,不論是哪一個身份,他都不能輕易動她。 干脆將計就計,讓小太監(jiān)告訴馬青荔,信已經(jīng)送到,如此先安了馬青荔的心。 馬青荔聽李彥逐這般說,就像是故意在她面前展現(xiàn)兩人有多么恩愛一樣,不由怒從中來,冷冷道:“看來沈姑娘會作何答復(fù),陛下已心中有數(shù)。” 她不禁冷笑,想象著明日一早李彥逐收到沈亦槿的死訊會是如何的神情,痛徹心扉還是生不如死? 忽然,她覺得,自己好像并不在乎李彥逐會不會愛慕她,只想要看到他們生離死別,看到李彥逐痛苦。 一想到自己這么年的付出和等待沒有結(jié)果,她就不甘心,憑什么沈亦槿能得到她想得到的人,憑什么拒絕了自己的人,還能過得歡喜,她偏要讓他活在痛苦中。 李彥逐并不多言,轉(zhuǎn)身進(jìn)了內(nèi)殿。 衛(wèi)安上前道:“長公主,請回吧。” 馬青荔心里氣惱著,可轉(zhuǎn)念一想,反正沈亦槿馬上就死了,她就又開心了。 翌日一早,馬青荔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心,她不知那些殺手成功了沒,畢竟無憂齋周圍都有羽林軍守護(hù)。不過她雇的殺手也不是尋常之輩,擅長神不知鬼不覺殺人于無形。 她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早朝還沒結(jié)束的議政殿,想到一會李彥逐就能收到沈亦槿被殺的消息,不由冷笑一聲,往宮門走去。 而此時無憂齋中的沈亦槿還在睡夢中,昨夜她心血來潮,采集了好多梅花,熬夜清洗晾曬起來,想要做成梅花香料保存在罐中,春暖之后,梅花開敗了,也不會少了梅花香薰。 她知道宮中肯定為李彥逐備了好些梅花香料,但旁人是旁人的,她是她的,旁人的怎么能和她的相比呢。 上次給李彥逐的荷包,不是她親手做的,還有荷包里的梅花香料也不是她親手做的,這次她要給李彥逐親手做一個荷包。 懷著如此的心情,等清洗完梅花瓣,擺在大圓簸箕里都快到三更天了,她實在是困得不行,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天大亮,撥開帷幔懶懶喊著芷寧。 芷寧從外間走進(jìn)來,一邊為沈亦槿更衣一邊道:“姑娘,陳公子一大早就來了,說是要告訴你件有趣的事?!?/br> 沈亦槿一聽來了興致,邊催促著芷寧,邊自己上手系好了衣帶坐在銅鏡面前,“簡單挽個發(fā)髻就好?!?/br> 芷寧道:“若今日陛下來呢?” 沈亦槿拿著發(fā)釵的手停在了半空,思索片刻后,回頭看芷寧,“陛下白日里要忙的,通常都是傍晚后才回來,一會我聽完陳言時說的趣事,你再重新給我裝扮?!?/br> “姑娘還真是哪頭都不想耽誤?!避茖幷{(diào)侃著。 說話間,芷寧已經(jīng)挽好了發(fā)髻,沈亦槿將手中的金釵插在發(fā)髻上,未施粉黛,起身問,“陳言時人在哪?” “就在隔壁的廂房?!?/br> 沈亦槿提著裙擺沖出了房間,她已經(jīng)許久未聽有趣的事了,今日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能讓陳言時一大清早就前來,她有些好奇。 這也倒罷了,主要是陳言時究竟有沒有把人給帶來,才是她最關(guān)心的。 一推開門,她便大步向陳言時走去,“快說,發(fā)生什么了?你究竟有沒有把人給帶回來?” 陳言時看著她故意不說,吊她的胃口,輕搖折扇緩緩問道:“傷心呀,傷心?!?/br> 沈亦槿瞪他一眼,“別給我繞彎子,是不是你此次去召國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你有沒有帶人回來,帶回來的是誰,是那個被賜婚的還是那個小將軍?” 陳言時嘆一口氣道:“我離開上京八日了,你見了我不先關(guān)心,反倒問我這些事,我可是馬不停蹄,緊趕慢趕回來的,你倒好,一句關(guān)懷的話都沒有,虧得我為了你的事都快累死了。” 沈亦槿馬上繞到陳言時身后,為他按摩肩膀。 陳言時矮身從凳子上溜下來,大大給沈亦槿躬身行禮,“我謝謝您嘞,這可受不起,你可是伺候陛下的人,是想折煞死我呀?!?/br> 沈亦槿突然意識到,陳言時此次回來后,似乎刻意避免著和她任何的肢體接觸,從前他們時常勾肩搭背,她也為了討好他,為他捏肩膀。 如今,陳言時這么做,乃君子所為,是她一時之間,還沒轉(zhuǎn)變過來。有了所愛之人,不論和別的男子關(guān)系再怎么好,也應(yīng)該保持距離。 她換上一臉笑意,“好好好,那我就先問問陳公子,一路上可安好?” 陳言時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看你這沒誠意的樣子,還是一會請我喝無憂酒賠禮吧?!?/br> 他自己倒杯茶繼續(xù)道:“我呀,向來都是悠閑的,這次真是要了老命了,總算趕在今日之前回來了?!?/br> 沈亦槿聽陳言時這么說,猛然想起了什么,“今日是馬青荔邀我去護(hù)城河的日子,我怎么都給忘了?!?/br> 自那日李彥逐拿走了馬青荔的信,告訴她不用赴約,她就把心放在了肚子里,雖還有擔(dān)心,卻是擔(dān)憂著陳言時是否把人帶回來,早就把赴約一事拋諸腦后了。 陳言時哼一聲,“看來我走這幾日,陛下給你寬心不少,你呀聽我慢慢說來?!?/br> 他不自覺揚了嘴角,看著沈亦槿眼眸中洋溢的歡喜,他也覺得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喝著茶搖著折扇,陳言時緩緩道:“想要打動馬青荔并非易事。在離開之前,我同陛下也是好一番商議,若將人帶來,便讓他前去護(hù)城河勸阻馬青荔,然后在路上趁其不備,將其迷暈?!?/br> 沈亦槿立刻起身,問道:“迷暈?為何?” 陳言時又瞪她一眼,“急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彼纫豢诓枥^續(xù)道:“長公主也會在去見你的路上,被人迷暈的。然后就把他們關(guān)在一處。男女共處一室,又在那般生死未卜的情況下,很容易互生情愫的,更何況此次帶來的人不但是被賜婚的人,還是那個小將軍,我在路上問過了,他心里還愛慕著長公主,此次就看他如何表現(xiàn)了。” 沈亦槿沉吟片刻后,無不擔(dān)心地道:“即使是這樣長公主還不能對小將軍動心,該怎么辦?” 陳言時突然湊近沈亦槿道:“要不往他們房間里放一些合|歡|散?” 沈亦槿重重敲一下他的腦袋,“不可。如此卑鄙之事,只會讓長公主更加痛恨大興,還會痛恨小將軍。依著長公主的性子,就算是失了身,若不愛慕,依舊是不會委身的,這不但害了長公主,還害了小將軍?!?/br> 陳言時聳聳肩,“我贊同?!彼疽矝]打算用這個缺德的主意,“在我看來,長公主或多或少都會動容的。其實我之前游歷之時去了召國一段時日,同小將軍有些交情,他為人被動,不善言辭,定然沒好好表明過自己的心意。可他雖然不會說,但定會以行動讓長公主感受到他的愛意。” 說完,他邊搖著折扇,邊晃著腦袋道,意味深長道:“這合|歡|散是沒給,但關(guān)著他們的那個地方可冷得很吶?!?/br> 第一百一十四章 沈亦槿不由睜大了眼睛, “我竟然不知你有著這樣的鬼主意,僅僅當(dāng)個閑散侯爺屈才了?!?/br> “非也非也,我走南闖北游山玩水, 遇到過很多事,也都是用我的聰明才智解決的,幫助別人解決難解之事, 我一點也沒覺得屈才,反而樂意得很,總比朝堂上勾心斗角要好得多?!标愌詴r起身走到窗口, 往護(hù)城河的方向看去, “我就是來給你說這件事的, 恐怕此時兩人都已經(jīng)共處一室了?!?/br> 話說, 走在路上的馬青荔知道她身后跟著兩名羽林軍,并沒有在意,心想這只不過是李彥逐派來監(jiān)視她的, 不禁搖搖頭,在心中輕嘆:跟著我有什么用,人早就死了。 她還是裝模作樣往護(hù)城河走去, 誰知還沒走到, 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影撒了一把白色粉末,她就失去了知覺。 等醒來的時候, 四周黑漆漆一片,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白天黑夜, 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過了片刻, 頭頂忽然刮來一陣陰風(fēng), 房內(nèi)的一面墻壁之上亮起了一盞昏暗的燭火, 讓她看清了四周的環(huán)境。 房內(nèi)空空如也,四面是厚厚的墻壁,沒有窗戶。 突然,她的視線定格在對面墻角處。 因為光線昏暗,他看不清墻角處是什么,只覺得黑乎乎一片。 她大著膽子走過去,剛一走進(jìn)就發(fā)現(xiàn)躺著的是個人!對未知的恐懼讓她忙又往后退了退,生怕是什么歹人。 但下一刻那人捂著腦袋坐起身來,朦朦朧朧向她看過來。 四目相對的一瞬,那人輕聲喊道:“公主,是我?!?/br> 馬青荔驚訝地看著梁必成,“你怎么在這里?”她又一思慮,便明白了,“你是來找我的?” 梁必成扶著墻站起來,“是的,我本是來勸阻公主別再執(zhí)著和親一事,誰知在趕往護(hù)城河的路上被人迷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