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牧場不對勁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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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昭昭一下子沒了話,轉(zhuǎn)頭看向院子里的文秀,心里像是喝了一杯醬油一樣,越品越不是滋味。 原來她的臉,被人遺忘了啊…… 作者有話說: 第32章 嗯 溫昭昭想到屋里同樣被剝?nèi)チ嗣嫫さ墓穷^, 心里復(fù)雜極了。 就這么無名的結(jié)束了自己的一生,這就是文秀變成鬼也無面的原因嗎? “喂,喂喂, 小姑娘,你還沒說呢,那家的人出什么事了?” 大媽八卦的聲音將溫昭昭的精神喚了回來,她將頭轉(zhuǎn)了回來,眼神四處掃了一圈, 像是有什么大秘密一樣, 把手掩著嘴貼近了大媽的頭悄聲說道。 “我剛才說的你不知道啊大娘,趙奇的老婆可不是原來那個了, 原來的內(nèi)向些的叫文秀,現(xiàn)在這個就住在您對面那種樹的屋子, 這前面的老婆一走,她立刻就住進(jìn)來了?!?/br> 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八卦最好的傳播就是半遮半掩讓聽的人自己補全。 一聽溫昭昭說是對面房子里的人做了第二任妻子,大媽立即懂了什么,嘴里嘖嘖了幾聲, 語氣可惜的感嘆,“我就說呢, 原來這鄰居家的小媳婦是個內(nèi)斂的,就算畫了濃妝也總喜歡低著頭走路, 平時看著也乖乖巧巧的, 我還奇怪呢,怎么突然換了個熱情的性子, 還天天送趙奇去上班, 敢情是個上位的, 這趙奇也是個沒腦子的,竟然還搞這種下賤的事情。” 話題一下子從出了什么事變成了對小三的批判,大媽言語之間對李小姐的評價一下子差了不少。 見大媽確實不知道什么,溫昭昭順著她的話批判了幾句,心中也稍稍出了些氣,尋了個借口離開了圍墻邊。 她轉(zhuǎn)過身,一直盯著房子的文秀不知道什么時候偏了頭,將面孔對著她和大媽的方向,靜靜的看著這邊。 溫昭昭不知道她聽沒聽見剛才的話,只覺得為她稍微出了出氣一樣,幼稚的對文秀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大媽看起來就是個能說會道的,就算趙奇以后還能在小鎮(zhèn)里生活,也要被人戳爛脊梁骨。 溫昭昭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大善人,她只是蕓蕓眾生中最普通的一個,有喜惡,有脾氣,也有小小的報復(fù)心。 像趙奇跟李小姐這種人,只將事實說出去一部分,他們就已經(jīng)要被萬人唾棄了。 要是將全部實情公之于眾,恐怕要被拉到街上展示,任由民眾扔臭雞蛋吧。 溫昭昭一想到這個可能,心里就覺得痛快,連一直嚴(yán)肅的表情都帶上了一些笑意。 隔壁的大媽還沒有走遠(yuǎn),溫昭昭不能光明正大的跟文秀交談,干脆并排站到了她的身邊,文秀側(cè)著臉,直到溫昭昭的肩膀貼著她的,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她。 站到文秀身邊,溫昭昭才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其實也能瞧見屋里的情況,甚至能瞧見沙發(fā)上的李小姐。 既然能進(jìn)到院子里,應(yīng)該也能進(jìn)門去吧。 文秀一直保持著浴血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像打碎了的緣故,溫昭昭能感覺到她的力量好像強了不少,這種情況下,她為什么不沖進(jìn)去呢,她的仇人就在里面不是嗎? 溫昭昭這么想著,也這么問了。 文秀沒有五官,溫昭昭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卻能感覺到她的氣息并不暴虐,不像是想沖進(jìn)去報仇的樣子。 聽見溫昭昭的疑問,無面女歪了歪頭,蹲下了身,在院子的沙土上畫了個小小的圈。 溫昭昭沒看懂她的意思,不等再問,門就被從里面打開了,屋里激動的聲音傳了出來。 從外面聽的不太真切,大概是什么東西找到了,一名警員帶著整理好的物證箱子快速跑了出去,屋里的人還在嘈雜的說些什么。 溫昭昭順著警員打開的門縫走了進(jìn)去,屋里的情況跟剛才她出去時已大不相同。 李小姐跟趙奇好似發(fā)生了什么矛盾,兩人中間的茶幾都被打翻了,李小姐的頭發(fā)也散亂著,被警官按在了沙發(fā)上,趙奇比她還要狼狽上許多,溫昭昭走近了幾步,踩到了什么東西,差點崴了腳。 她低頭一看,沒忍住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好家伙,這是把牙打掉了不成。 沙發(fā)上的趙奇激動的罵著人,他的吐字不太清楚,但也能聽清“毒婦”、“沒你不會這樣”類似的字眼。 溫昭昭挑了挑眉,眼睛不停在兩人身上打轉(zhuǎn),他們倆這是鬧翻了?剛才不還一副亡命鴛鴦的做派嗎? 怎么她出去一會兒,事情就反轉(zhuǎn)了這么多。 溫昭昭的一雙眼睛幾乎不夠用了,又要看周圍人的表情,又要看吵起來的兩個人,還要注意這屋里有什么變化,一時間忙的夠嗆。 趙奇的嘴里基本都是人身攻擊的臟話,李小姐話里的東西就很多了,她的神情病態(tài)的執(zhí)著,盯著趙奇,不斷的重復(fù)著讓趙奇聽話的意思,中間還夾雜著幾句溫昭昭聽不懂的外國話,并且提到了第三個人物,一名巫師。 她好像通過巫師做了很多事情,讓趙奇對她恐懼的厲害,一提到這個人,趙奇嘴里的罵聲都消失了,表情扭曲的看著她,充血的眼神里滿是恨意。 屋子里一下安靜了,讓溫昭昭還有些不習(xí)慣,她還沒明白事情怎么變成這樣的,眼神在屋里掃了一圈。 掃過墻面時,溫昭昭猛的一愣,剛才還掛著的那副巨大的照片竟然被摘下來了,照片被從框里拿了出來,旁邊的木框和照片木身散落在地上,像是剛拆卸過。 溫昭昭的鼻子動了動,這才注意到屋里的氣味有些變了,除了那股子膩人的香,似乎還有些發(fā)霉一樣的味道。 她想起剛才匆匆離去的警員,意識到相框中應(yīng)該藏著什么。 門扉還開著,溫昭昭回身看了一眼,隱秘的對文秀勾了勾手指,她站在門口應(yīng)該也看見了剛才的鬧劇,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沒有進(jìn)來的意思。 溫昭昭假意去關(guān)門,低聲說一句,“他們倆被懲罰的場面,你不想看看嗎?” 文秀身上的血更多了,溫昭昭沒多思考,伸出手直接將她拉了進(jìn)來,等關(guān)上門,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能碰得到文秀。 離房間越近,文秀身上的血便越多。 溫昭昭剛開始沒想明白這是為什么,等到文秀一步步的接近趙奇,才想通這是什么。 應(yīng)該是她的憤怒和怨恨吧,用這種方式表現(xiàn)出來,她沒有嘴巴,發(fā)不出聲音,但從她越來越快的速度,溫昭昭還是看出了文秀的憤怒。 血水已經(jīng)在地板上淤積成了小小的血泊,溫昭昭掃了一圈大家的表情,發(fā)現(xiàn)似乎除了她之外,還是沒人能看見文秀。 除了她之外,文秀能碰見其他人嗎? 溫昭昭心里短暫的掙扎了一下,手指掐著掌心,憶起剛才就在她手心中的頭骨,還是選擇站在了原地。 鎮(zhèn)長正在訴說兩人的罪行,按照他的說法,李小姐和趙奇會被送到中央小鎮(zhèn)的法庭,由那里的法官審判,殺人兇手大概率會被處以極刑。 鎮(zhèn)長說話的時候,文秀就站在趙奇的身邊,盯著他的臉靜靜地聽著,等鎮(zhèn)長說完,溫昭昭好似忽然聽到了一聲輕笑。 只見文秀的速度極快,從自己的胸腔拔出了拿把刀,閃身到趙奇身后,幾乎跟按著趙奇的警官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揮刀的速度更快,幾秒內(nèi),溫昭昭只能看見刀的殘影。 這還是溫昭昭第一次看到文秀徹底發(fā)狂的樣子,到這會她才意識到文秀真的是一只兇悍的鬼怪,不是什么路邊的小可憐。 她的牙齒緊咬著,看見這幅場面還是忍不住有些怕了,將背緊緊的貼在了墻壁上。 大概是文秀刺出第三刀的時候,沙發(fā)上的趙奇忽然發(fā)出了痛苦的“嗑嗑”聲,像是破了的風(fēng)扇一樣,嘶啞的拖著長音,又忽然猛的斷掉。 趙奇扭動的身軀被警官按著,他的聲音消失的那一刻,溫昭昭幾乎以為他被殺死了,等到幾十秒后痛苦的聲音再度響起,溫昭昭提著的心才忽的松懈。 文秀的身影慢慢從警衛(wèi)的背影上分離開了,她情緒似乎穩(wěn)定多了,身上的血都收了回去,那把刀不知道收到了那里。 因為趙奇痛苦的喊聲,一群人以為他犯了什么病,在他的身邊圍成了一個圈。 就在溫昭昭以為文秀會去攻擊李小姐的時候,她默默將頭轉(zhuǎn)了過來,一閃身就回到了溫昭昭的身邊,學(xué)著溫昭昭的樣子,將背靠在了墻上。 文秀的全身幾乎都變回了白衣模樣,只有胸前的刀口還留有腦袋大的血跡。 即使她不說話,在她舒展的動作中,溫昭昭也能察覺到她痛快的心情。 趙奇的聲音小了許多,斷斷續(xù)續(xù)的叫著,李小姐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發(fā)了瘋的對著空氣叫喊,她應(yīng)該對鬼怪也有些了解,畢竟世上有鬼,就同樣會存在能制裁鬼怪的人,李小姐口中的巫師,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人物。 讓溫昭昭意外的是,對于李小姐的喊叫,文秀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就像是忘卻了這號人一樣,徹底無視了她。 警員可不會聽信這種神啊鬼啊的說辭,押送著兩人上了剛開來的警車。 唯有鎮(zhèn)長意味深長的看了溫昭昭一眼,沖她點了點頭,才跟在警員后面離開。 溫昭昭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在最后一個警員離開之前飛快的離開了屋子,無面女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一前一后的走在無人的街上。 等徹底看不見其他人的影子,溫昭昭放慢了步伐,悄悄的變成了跟文秀并排的步速,用肩膀貼了過去,小指偷偷勾上了她垂在側(cè)邊的小指晃了晃。 “等他們被宣判的時候,我?guī)闳タ窗伞!?/br> 溫昭昭的聲音很輕,被風(fēng)帶著送進(jìn)了文秀的耳朵,她一下子停下了腳步,看著女孩溫柔的笑臉。 明明沒了五官,文秀恍惚中還是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哽咽一般的大聲“嗯”著。 作者有話說: 勾勾手 第33章 公主 溫昭昭愣了一下, 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剛才應(yīng)該不是她看錯了吧,文秀的臉上是不是出現(xiàn)了嘴巴! 原來她的五官還有機會回來! 溫昭昭的精神一振,不敢聲張, 她生怕文秀的嘴巴再次消失了,趕緊問了個關(guān)心的問題。 “那屋子里的神像是不是總來鎮(zhèn)壓你的,所以你才總跟在趙奇背后?!?/br> “我醒來之后曾經(jīng)攻擊過他,靈魂上的傷口非常痛苦,趙奇很快就察覺到了我的存在, 那個女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尊神像, 我只要一靠近房子就會混混沌沌無意識的飄蕩?!?/br> 文秀忽然住了口,終于意識到了自己正在講話, 驚訝的將手放在了臉上,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嘴唇。 “我的嘴巴、嘴巴?!?/br> “對哦, 嘴巴?!睖卣颜研α讼?,轉(zhuǎn)過身倒退了幾步,面對著文秀,仔細(xì)看看了看她的狀態(tài),“不知道剩下的五官什么時候能回來, 很期待見到你,文秀?!?/br> 說了這么多句話還沒消失, 應(yīng)該是真的回來了吧。 溫昭昭合掌輕輕拍了一下,道了聲“恭喜”, 詢問她接下來的打算。 “接下來, 不知道?!?/br> 迷茫了好一會兒,文秀才給出了這個答案, 她松開了被溫昭昭勾住的小指, 抬起手看著陽光照射下的手掌, 鬼怪的身體遮不住光,他們處在虛實之間,像是一種半透明的狀態(tài)。 文秀舉起了手,那里透光的便更加明顯。 她像是一塊正在融化的冰,在陽光下越發(fā)的晶瑩,溫昭昭甚至懷疑她下一秒會消失也說不定。 事實上,這只是溫昭昭多想了,文秀迷茫了許久,她足足看了十分鐘的手掌,也沒有一點要消失的意思,旁邊的溫昭昭陪著她看了十分鐘,倒是被陽光刺激的流出了眼淚。 到最后,文秀開始無意識的在街上游蕩,溫昭昭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難不成鬼怪也有什么愿望消散之后會失去意識的設(shè)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