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牧場不對勁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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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常人腦袋上頂了五個水球, 恐怕早就要缺氧致死了。 大巫師能走到今天, 見過的鬼沒有一千也有百十來個, 哪里能不知道水鬼常規(guī)的出招手段,水球罩住了她的頭,但她的面上卻沒有絲毫痛苦,好似能在水下呼吸一般,自在地應對著小茂攻來的招式。 對于紙人。尋常的精神攻擊的招數(shù)是不奏效的,像金籠子一樣靈魂追蹤的東西也派不上用場,反而是相對簡單的火焰系腐蝕性的東西才有用。 大巫師腰間別的都是高級的藥水,也帶了些許高破壞力的,不多,但對付個紙人是足夠的。 可面前的紙人很精明,一直黏在她的身邊,讓她沒有時間騰出手將瓶子扔向對方。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這種距離之下,撒出高腐蝕性的東西很容易危及到自己。 大巫師是個惜命的人,她可不想因為一個紙人而讓自己受傷,下意識的放棄了這種藥水。 而且牧場的紙人很特殊,是開了智的,看起來同人也沒什么區(qū)別,有自己的思考能力,這種情況下,他們能身手矯健的躲避掉藥水的幾率就很大了。 再三思索之后,秋鐘的手還是落在了一瓶紫色藥水身上。 紫色的藥水只露出幾滴,就在空氣中凝出了人形,看起來除了顏色,其余全跟小茂一模一樣,甚至連半張臉和一只胳膊都沒有任何差別。 紫色的人形剛一出現(xiàn),立即接替秋鐘的位置跟小茂纏斗起來。 秋鐘顯然還記得她的主要目標,不準備在一個小小的紙人身上浪費時間。 而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一柄細細的傘劍從她身后出現(xiàn),直奔她的要害而來。 紙人沒有靈魂,也沒有呼吸,又不同鬼怪一樣存在感那么強烈,一時不查,秋鐘還真被她偷襲成功了。 傘劍銳利的尖扎進了她的脖子后方,抵在硬實的頸骨上。 一行紅色的血跡順著秋中的肩膀緩緩留下。 小禮用力的向前推著傘,試圖將劍扎得更深,但秋鐘的肌rou就像是兩只手一樣,緊緊的閉合著,夾住了傘劍的尖,甚至在把劍尖緩緩向外推。 人類的身體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即便她是紙人也明白這樣的道理。 小禮涂著紅色唇彩的嘴唇向下彎著,她能預感到這一仗將多不容易。 在紫色人形的旁邊,又凝出了一個透明的、差不多身量的人型,透明的人形出現(xiàn),便立刻纏上了紫色人形的身體。 兩個同樣由液體構成的人,誰也奈何不了誰,纏在了一起,偶爾還會變換成液態(tài)交上兩次手,再變回人形。 一旁的童薇得意的對空出手來的小茂笑了笑,心中終于不那么憋屈了。 小禮的傘被秋鐘的皮膚擠得出來,在她挪走傘劍的下一秒,那條傷口就閉合成一條窄窄的縫,要不是那行血跡,任誰也看不出那里曾經(jīng)受過傷。 小禮很干脆,快速的揮動著傘劍,試圖襲擊其他的地方,但此刻,秋鐘儼然有了防備,再沒給她近身的機會。 幾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場面上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以及兵刃碰撞的聲音。 秋鐘沒想到自己在這樣偏遠的城鎮(zhèn)還會受傷,傷口還在脖子這種關鍵的位置,若不是她曾經(jīng)飲用過一種神奇的藥水,此刻恐怕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微微的失血感帶給她的不是恐怖,而是一種異常的興奮和瘋狂。 秋鐘這次沒有動腰上的罐子,而是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她手上那枚漂亮的紅寶石戒指的底托是黃金,看起來跟貴婦人的戒指沒什么不同。 她的手搭在戒指的紅寶石上,稍一旋轉就將那顆紅寶石擰了下來。 從戒托上取下來之后,這顆紅寶石的切面立即產(chǎn)生了變化,不如剛才那般華麗剔透,寶石中間似是染了雜色一般出現(xiàn)了,小小的裂紋。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裂紋又像是蛛網(wǎng)一樣,飛速的向四周攀爬,漸漸爬滿了整顆寶石。 整個過程不過幾十秒,在裂紋充斥著整柯紅寶石的時候,鮮血從戒面噴涌而出,在半空中編織出了一張血網(wǎng),將所有人囊括在里面。 紅色的絲線不斷在這片半空穿行,在黑暗中很難看清這些紅色的血線,如果忽視這些線,當身體碰到的時候,這些鋒利的線頃刻之間就能在身體上割出巨大的口子。 這些線不是普通的線,割出的傷口自然也不像普通的傷口,只會流血那么簡單。 它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無論是誰,無論是什么種族的人,被這種絲線所傷,都會感覺到滲入靈魂的痛苦。 大巫師當然不會只有這點本事,秋鐘從腰間掏出一瓶乳白色的液體,打開蓋子一口悶了進去。 不稍片刻,她的身體里就出現(xiàn)了一種圣潔的能量,像是偷了天使的光環(huán)戴在頭上,還沒靠近就讓身為鬼怪的童薇感覺到的不適。 這種圣潔顯然不是一個人類該擁有的。 跟收斂著的尤彌不同。大巫師將這種圣潔的力量調動到最大,就像在黑暗中突然開了一盞亮度很高的燈,帶給人的并不是光明的喜悅,而是被燈光刺傷眼睛的痛苦。 即使是兩個紙人,此刻也感覺到了不適。 照理說,紙人們體內的能量屬于溫昭昭,這種光明類型的能量應該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可現(xiàn)在大巫師體內透露出的那些能量,跟純粹的圣潔凈化的能力很不一樣。 小禮甚至感覺到了頭痛難忍,像是腦袋里鉆進了蟲子一樣痛苦。 可是見鬼的,她根本沒有腦袋啊。 兩個紙人一只鬼,在這種圣潔能量的籠罩下,身體都漸漸失去了力氣,僵持在原地,警惕的看著周圍靠近的絲線。 在鮮血的影響下,大巫師變得更激進了一些,她沒有完全依靠那些絲線,反倒是只把那當做一個圈出來的場地,決定親自進攻,整個人動了起來。 她絲毫不受這些紅色絲線的影響,整個人速度極快,用一種野獸式的跑法沖了過來。 等小禮反應過來的時候,左手已經(jīng)少了一截。 好在她是紙做的,只要家里的小排位還在,就還有修補身體的機會。 即便如此,小禮的心中也十分緊張。 她知道,只要溫昭昭找到吹散空中煙氣的辦法,便會立刻下山,這樣危險的對手,若是把目標瞄在主人家的身上,那就太過危險了。 那瓶乳白色的藥劑應當有精神干擾的作用,即便他們不是人類,依舊也被影響了。 小禮有一種頭腦在開水中燙過的感覺,只覺得發(fā)昏發(fā)熱,看東西都天旋地轉,她的思緒往童薇那兒飄了飄,心中更覺得沒有戰(zhàn)勝這個危險女人的希望。 童薇的情況比她還要差一些,人已經(jīng)半跪在地上了,渾身的煞氣外溢形成了黑色的氣流飄蕩在她的身后。 她的頭大概是極痛的,雙手都捂在頭上,強撐著沒有發(fā)出哀嚎的聲音,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大巫師的外袍在粗魯?shù)男袆又信鐾崃耍伤煽蹇宓膾煸谏砗蟆?/br> 她像是純粹的野獸,四肢并用,行走在天地間,速度極快,不僅抓走了小禮的一只手,還抓傷了小茂的胸口。 只不過喝兩口水的功夫,兩個紙人都負了傷。 為了保證大鬼的實力,秋鐘刻意忽略了童薇,沒有對她出手,只是用身上那股凈化的力量將大鬼壓制,讓他痛苦的在圣潔的力量中掙扎。 對于兩個紙人,秋鐘就沒有這么好的心思了,尤其是剛才其中的一個還傷了她。 秋鐘許多年沒有受過傷了,也許久沒有體會過瘋狂的滋味。 在行動之間,她的精神愈加瘋狂,血液似乎全都引到了四肢,讓她的攻擊速度快到了極致,相反,她的思緒簡單了許多,更偏向于純粹的攻擊,忘記了思考計謀。 血線編制出的網(wǎng)將眾人困住,實際上卻沒有一直停留在原地,反而隨著幾人的打斗往牧場的方向偏去。 童薇的精神也在小茂受到攻擊的時候就緩過來了,強忍著疼痛加入了戰(zhàn)斗。 有她的能力從旁做輔助,那些液體構成的絲線才能夠被擊破和稀釋,讓兩個紙人能逃離被割成兩半的危險。 幾人的位置越打越向上,最后距離牧場僅有幾十米遠。 大巫師這會兒清醒了許多,那種熱血上頭的感覺散去了一些,她畢竟還有rou身,就算手中有再多可以入侵的東西,本人還是進不去牧場的防護的。 因此她定然不會讓幾人逃入牧場之中。 空中飄來了一陣悅耳的歌聲。 那聲音最開始極為低沉,就像是自然發(fā)出的聲音一樣,不會引起人的警覺,漸漸的,聲音大了起來,聲音也開始有了音調,變成一曲哼唱的小調。 恍惚之間,大巫師的頭腦空了起來。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 失去了她的cao控,那些絲線出現(xiàn)了很大的破綻,童薇看準時機,拉著兩個紙人從絲線的破綻中穿行過去,一路回到了牧場。 作者有話說: 第110章 華爾茲 童薇幾人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似乎聽到歌聲的就只有大巫師一人而已。 事實上,被迷惑的人確實只有大巫師。 尤彌已經(jīng)是一條成年的人魚了,他能準確的控制自己的聲音, 迷惑想要迷惑的人。 他不常在溫昭昭面前展露能力,所以至今,大家也不知道他的能力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等童薇和兩個紙人逃回牧場,那段歌聲從婉轉悠揚,突然變得激昂起來, 像是在單一的哼唱加入了樂器的演奏, 即使感覺不到那股力量,光是聽到歌聲, 也能感覺到心潮澎湃。 聽到這種變了奏的音樂,僵直的站在原地的秋鐘忽然動了起來, 她的眼神中依然沒有其余的神色,呆愣的將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拔了出來,橫在了自己的脖子前。 大概是她的潛意識察覺到了危險,手指顫抖著握著匕首,在脖子前舉著, 卻遲遲沒有割下去。 在歌聲的催促下,匕首離她的咽喉越來越近。 刺破皮膚的一剎那, 大巫師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清明,她意識到牧場中除了鬼怪還有其他東西。 能cao縱人的意識, 連她都能被控制住, 這種生物定然不一般。 秋鐘的頭腦飛快的思考著,一下子就想到了拍賣會前段時間出售的那片寶石美人魚的鱗片。 傳說中的美人魚, 擁有著能夠迷惑海上水手的能力, 但是擁有能力的人都知道, 那種能力與其說是迷惑,不如說是精神cao縱。 人類中也可能會產(chǎn)生擁有這種天賦的人,但幾率很小,能力也遠不如美人魚一族那般強大。 寶石美人魚作為美人魚一族的頂端,集美麗與強大于一身,傳說中他們不僅擅長精神cao控,并且身含圣潔的凈化能力,連鱗片都能擋住槍火的射擊,稱得上是刀槍不入。 人魚的鱗片是很難獲取的,若是正常退換下來的鱗片,不消幾日就會變成類似于砂石的東西,一碰便會碎。 只有人魚心甘情愿贈送的鱗片,或者在人魚迷蒙不能cao縱力量的時候拔下它們的鱗片,才能得到一片帶有力量的美人魚鱗。 所以拍賣會竟然能取得一片寶石美人魚的鱗片,這讓大巫師都很驚奇,少有的去了拍賣會的現(xiàn)場湊了一次熱鬧。 可惜她的財力不如那些世代相傳大貴族,沒能把那片鱗片拍下來,不然她這瓶圣潔藥劑遠不會這么粗糙。 人魚可不是什么常見的東西,牧場現(xiàn)在的歌聲定然也跟人魚一族有關系,很可能拍賣會的那片魚鱗就是從這條人魚身上得來的。 思極至此,大巫師的眼神熱切了不少。 那可是寶石美人魚,天下少見的瑰寶,他身上的任何東西都是頂級的材料。 哪怕是他吐兩口口水,都能煉出不少的藥劑,就更別提血rou跟鱗片之類的東西了,沒有哪個藥劑師能抗拒這種誘惑。 手上的匕首已經(jīng)割破了秋鐘的頸側,在皮膚上留下一道殷紅的血印子,但顯然,意識清醒后匕首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傷到她了。 她的精神跟那股力量斗爭了一會兒,才將匕首從自己的脖子上拔了出來,脖子上的傷口迅速的閉合,僅剩下一條血線,提醒著秋鐘剛才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