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牧場不對勁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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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人魚這種傳說中的物種,僅靠腰間的幾個瓶子肯定是不夠的。 秋鐘心中有數(shù),沒有因為是脖子上的傷口生氣,反而露出了一個極端開心的笑容,在原地哈哈大笑了幾聲,豪爽的飲下了變成鷹的藥劑。 嘹亮的鳴叫,響徹在夜晚的天空中。 大巫師走了,但他所帶來的危險卻縈繞在人們的心中久久沒有消失。 溫昭昭站在柵欄旁邊,親眼看著大巫師變成了一只灰色的鷹,朝身后比了個手勢,尤彌順勢收了歌聲。 她見過這個女人,也清楚大巫師的身份,知道她有多危險。 牧場的防護能力究竟還是太薄弱了,對付一般人尚還可以,對上大巫師和拍賣會這種厲害的角色,就有些不夠看了。 這次要不是尤彌出手,恐怕童薇就要折在大巫師的手段下了。 這在牧場的所有人心里都敲了一擊沉悶的警鐘,尤其是童薇,打過這一仗,她的心中憋屈極了,也沮喪極了。 身為一只天生煞氣的大鬼,除了在神學院的那種神秘符文上吃過虧之外,他少有遇到打不過的對手。 像這樣從頭被壓制到尾的情況,更是從沒出現(xiàn)過。 以前跟莊黎爭斗的時候,就算他傷不了莊黎,可學校的人也奈何不了她。兩人最多能算個平手,可跟大巫師交手,先是被他的籠子追著,再是被影響了頭腦,童薇只覺得從頭到尾她都像有力無處使一樣,被人家耍著玩兒。 不甘在她的心中點燃,讓她身上的煞氣更加濃郁,顏色也由黑轉(zhuǎn)向火焰一樣的紅。 面對童薇的小脾氣,溫昭昭采取了嚴厲的態(tài)度,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她不要求童薇必須要聽從她的命令,但至少,在與人發(fā)生爭斗時應該多思索一番,而不是像今天這樣莽撞的撞到敵人的陷阱中。 大巫師恰巧是個極會對付鬼怪的。今天若不是尤彌出手,童薇可能已經(jīng)回不來了,被大巫師抓到的后果,非死即傷。 溫昭昭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fā)生。 即便她們相處的時間并沒有那么長,但溫昭昭從心底已經(jīng)開始接受童薇了,真正的把童薇當做了一個朋友,一個需要她帶領(lǐng)著成長的家人。 所以對于她的莽撞,溫昭昭才會感覺到生氣,沒有選擇一味的溫和。 現(xiàn)在尤彌的存在已經(jīng)被大巫師察覺了,今日對方暫且離去了,但溫昭昭知道,過不了多久,大巫師便會卷土再來。 到時,等到她們的定是針對他們?nèi)觞c百般手段,如果守不住牧場,等待大家的,絕沒有好結(jié)果。 稀世珍寶的人魚,與世隔絕的花仙,能號令百鬼的煞鬼,牧場有這么多被眾人貪求又忌憚的物種,如果真的處在弱勢,等待他們的除了實驗、販賣、囚禁,還有什么呢? 這是溫昭昭無法接受的,也絕不想接受的。 如果等大巫師再次襲擊的時候,童薇還是這么莽撞,恐怕還要吃虧,再陷入危險,甚至拖累其他人一起陷入危險。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fā)生,溫昭昭懲罰了童薇,罰她在院子中的空地上,抄寫百遍莽撞二字。 抄寫文字是很簡單的,也是很磨耐性的。 童薇今天的心情已經(jīng)不大痛快了,被懲罰的時候臉上的怨氣很深,不大樂意的蹲下了身,按溫昭昭的話,用手指在地上寫了一個又一個的莽撞。 鬼怪的手指可不怕小小的砂石,不必擔心她的手指會痛。 溫昭昭沒有離開,就在旁邊看著童薇,等著她抄寫完。 大概寫到第二十遍的時候,童薇的心里開始有了變化,面上的不高興也散了許多。 寫到第五十遍的時候,童薇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在旁邊等待的溫昭昭,明明溫昭昭的沒有什么表情,童薇卻罕見的感覺到了羞愧這種情緒。 她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為什么被罰,寫后面五十遍的時候更加認真。 等抄寫完畢之后,童薇的心中已經(jīng)只剩歉意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溫昭昭道歉。 “對不起,昭昭?!?/br> 溫昭昭沒有說什么沒關(guān)系之類的客氣話,聽著童薇的道歉,她的表情稍稍松懈了一些,但依舊維持著比較嚴肅的神情繼續(xù)問道。 “為什么道歉?” “我,我不該去找別人單挑?!?/br> 童薇面露羞愧,心中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不自信了起來。 然而溫昭昭卻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 “你可以去找她單挑,但前提是,你要先思考,想一想能不能打過對手,如果打不過,也要思考輸?shù)艉竽懿荒芴幼?。?/br> “今天那人顯然是一個對付鬼怪的高手?!?/br> 提起大巫師,溫昭昭的表情就變得有些憂心忡忡。 “你今天那樣魯莽的沖上去,牧場的大家都會擔心你,所以以后在出手前,要多思考,如果覺得勝算不高就叫上牧場的大家,不要單打獨斗,畢竟這里不是你一個人的家”。 “也多多的依賴我們吧?!?/br> 聽完溫昭昭這話,童薇臉上瞬間不知道該做什么樣的表情,顯得有些木訥。 童薇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溫昭昭臉上安慰的笑容,看著她轉(zhuǎn)身回了房間,看著窗戶上她與那條人魚映出的剪影。 牧場的小屋都點著橘色的燈光,從外面看,便是人間最溫暖的煙火色,曾經(jīng)的童薇,也用這樣的視角注視過自己所謂的家。 可那盞燈還沒等她走進家門,便已經(jīng)暗了,熟睡的鼾聲隔著薄薄的墻壁也能聽到,等待她的,沒有溫暖的燈光,永遠只有已經(jīng)睡著了的家人,和冷掉的飯。 童薇不是一個喜歡抱怨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奢望的人。 可這一次,她望著屋里的燈,忽然也有了屬于這里的感覺。她知道,只要她愿意,那片橘黃色的燈光,同樣會照耀在她身上。 一只手拍在童薇的肩膀上,將飛的老遠的思緒扯了回來。 “別發(fā)愣了,昭昭沒生氣,不過是擔心你罷了,走吧,南邊的屋子里,我拿了桃子味兒的香燭?!?/br> 童薇被文秀拉進了屋里,除了回屋里陪老婆的無頭男和不食用香燭的花仙,剩下的紙人們?nèi)季墼谖堇铩?/br> 一見童薇和文秀進來,他們便露出興奮的神色,快速將香燭擺在桌子的中間,興沖沖地招呼兩鬼過來。 童薇被懲罰的事情沒有人提起,剛才的危險也沒有人再討論,可童薇卻在這種氣氛中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安慰。 她明白,大家是特意選在這種時候集中吃香燭的,正如溫昭昭說的那樣,大家都在擔心她。 香燭被打火機點燃,冒出了橘色的火光。 童薇的臉頰,終于也籠罩在了橘色的燈下,她聞著空氣中甜蜜的桃子香氣,視線恍惚的在所有人的臉上看了一圈,胸口隱隱有些發(fā)熱。 情緒阻塞在喉嚨口,不知該往那里走,童薇快速的眨了眨眼睛,裝作享受的張開嘴,深深吸了一口香燭的氣味,蜜桃味停留在喉嚨口,似乎就能把那股澀意掩蓋。 畢竟,成熟的大鬼,可不會隨便哭。 旁邊的屋子里,溫昭昭看見文秀把童薇帶走,終于放下了cao著的心,轉(zhuǎn)身繼續(xù)跟尤彌討論剛才的話題。 “現(xiàn)在大巫師已經(jīng)知道牧場中有鬼怪和人魚了,等她下次再來,恐怕會帶上許多針對我們的東西,到時候該怎么辦?” 她的語氣中,是掩蓋不了的擔心。 溫昭昭恨不得現(xiàn)在就獲得什么了不起的超能力,能打敗所有來犯的敵人,將他們庇護在安全的家里。 可回歸現(xiàn)實,她依舊只是個普通人,有幾分粗淺的計謀,有點小小的能力,遠沒有傲視群雄的能力。 她是這個家的家長,是他們的港灣,所以溫昭昭一直都不怕,也從來不敢讓自己害怕,即使面對拍賣會這種大型組織,她也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若是她先怕了,她先退了,那么他們只有兩三分的微薄勝算也會化為烏有。 似乎強撐著,堅信著能夠贏下這場戰(zhàn)斗,勝算才會高上那么一點點,也只有她不怕的時候,大家也跟著她勇敢。 可溫昭昭兩輩子加在一起,也沒活過三十年,心中怎么會絲毫沒有恐懼和擔憂呢。 只有現(xiàn)在,在尤彌的面前,她才敢稍稍的泄露一些對未來的不確定,才敢表現(xiàn)出她的恐懼。 電路有些問題,屋里的燈光閃了閃,飄忽的光影加劇了溫昭昭的不安。 尤彌關(guān)了燈,房間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他微涼的身軀貼了過來,溫柔的將她圈在了懷抱里,將溫昭昭的頭按在懷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沒關(guān)系,還有我在?!?/br> 他的身影幅度很小的晃著,懷抱像是嬰孩的襁褓,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窗外的月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小片地方,擁抱的人影晃動著,像是在跳一曲沒有伴奏的華爾茲。 作者有話說: 第111章 合作 有些事情尤彌早就想對她說了。 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張口, 便拖延下來。直到現(xiàn)在也不曾跟溫昭昭詳談。 那根干枯的引路草實際上依舊有著效用,尤彌在剛拿到他的第一晚就察覺到了這點。 在那之后,他猶豫了很久, 還是沒嘗試動用這股力量,畢竟他不知道,使用了引路草到達所謂的圣地要多久,他回到牧場又需要多久。 準確點說,他對引路草的了解只有一點點, 連自己能不能回到牧場, 都不清楚。 更別提什么圣地的考驗跟人魚成年后獲得的力量了,他沒有成年人魚的引領(lǐng), 知道的僅僅只是圣地的皮毛而已。 尤彌很珍惜現(xiàn)在在溫昭昭身邊的生活,所以即使拿到了引路草, 也沒有第一時間前往圣地,反而拖延著想留在她的身邊久一些。 懷抱中的體溫對他來說有些灼熱,尤彌將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溫昭昭的不安。 “放心吧, 有我在?!?/br> 他的眼神逐漸堅定,沒有再多說話, 心中卻已經(jīng)下定了要使用引路之草的決心。 去過圣地的人魚跟未曾去過圣地的人魚,完全是兩個概念。 尤彌小的時候, 曾聽母親提過一嘴, 但具體能得到什么樣的能量,覺醒多強的能力, 他就不太清楚了, 只知道那是質(zhì)的飛躍, 能讓人魚脫胎換骨的存在。 為了懷抱中的愛人,為了保衛(wèi)他們共同的家,尤彌愿意去試一試。 只要他能在覺醒中獲得強大的力量再趕回牧場,就算那些心懷不軌之徒再來入侵,他也擁有保護大家的力量。 到了這一步,尤彌已經(jīng)不會再想什么回得來回不來的問題了,他知道他一定會回來,也一定要回來。 信念是一種強大的東西,能帶領(lǐng)著人跨過一個又一個的難關(guān),完成不可思議的事情。 “昭昭,等我回來,我一定讓那些人不敢再打我們的主意?!?/br> 尤彌沒說他要去哪里,溫昭昭想問,可剛才還抱著她的人,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不在了,只剩下他微涼的體溫還停留在她的皮膚上。 “尤彌?尤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