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牧場不對勁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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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狠辣如老板這般的角色,也忍不住悶哼出聲。 溫昭昭早通過契約跟三個大鬼有所聯(lián)系,見小茂得手,幾人便身形飄忽的回到溫昭昭身邊,帶著她沖上火車。 老板那邊受了襲擊,他的手下便是想追他們,也要顧及老板。 更何況還受花粉的影響,悲傷的痛哭出聲,視物都很費力,只能滿腹怒氣,眼含怨恨的朝火車瞪了幾眼,卻沒有人敢單獨的追上來。 剛才他們已經(jīng)見識到了人魚和鬼怪的厲害,有人數(shù)優(yōu)勢的前提下尚可一戰(zhàn),可若是單獨追上去,無非是嫌自己的命長了。 能在拍賣會混到現(xiàn)在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 火車的汽笛聲響起,白色的煙霧從前頭的煙囪中吹了起來,展霆去接了一把飄過來的小茂,一行人順順利利的坐上了歸途的火車。 溫昭昭撐到現(xiàn)在,才忍不住痛呼出聲。 事態(tài)緊急,逃走的瞬間,有太多的攻擊要擋,有太多的地方要看,一時之間竟沒有人注意到,她被毒蟲咬了一口。 溫昭昭在那蟲爬上她的腳面時便發(fā)現(xiàn)了,可惜她的腳剛傷過,身手不太利落,把那蟲甩出去的同時,也被咬了一口。 她依偎在尤彌懷中,此刻的面容竟比小茂這個紙人還要白上兩分,嘴唇隱隱泛紫,一看就是中毒的跡象。 尤彌看到她彎著身體藏起來的地方,立刻強硬的將溫昭昭的手拉開,露出了被捂著的腳腕。 從前玩鬧時,尤彌最喜歡伏在她的膝上,對溫昭昭的腳腕絕不陌生。 此刻,看到那一手可握的關(guān)節(jié)漲大的如饅頭一樣高,看到她的血管青紫又猙獰的鼓出表面,尤彌的胸腔就像受了一擊重錘般痛苦。 他死死的咬著下唇,一時間也慌了神,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溫昭昭痛的厲害,連叫聲都很小,也同樣咬著嘴唇,將整張唇都咬成了白色。 尤彌怕她咬傷舌頭,便掐著她的兩腮,強硬的將她的嘴掰開了,又見她痛苦難忍,手指死死地掐著手心,連忙將他自己的手伸到了溫昭昭的牙齒下頭,叫她咬著,也算是讓她有處發(fā)泄。 直到被溫昭昭的牙齒咬破了皮膚,看到殷紅的血印,尤彌才想起自己的血能解毒,眼也不眨的在手上劃了一刀,將血液順著流到她的嘴里。 作者有話說: 第133章 平衡 溫昭昭也沒想到, 那小小的蜈蚣竟然有如此的毒性。 白蜈蚣在日頭下不顯眼,也是溫昭昭警覺,才能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現(xiàn)在只不過被那蟲蹭著咬到一口,就已經(jīng)到了如此地步,要是真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咬上一口,毒發(fā)的想必更快。 她的喉嚨無意識地吞咽著口中的液體,因為疼痛大腦一片混亂, 其實也想不到什么, 更不知道喝下的是什么東西。 那液體落入腹中,如同一團烈火在身體中燃燒, 帶來了團團熱氣。 溫昭昭的手腳都涼的厲害,出了一身的冷汗, 此時感覺到這種溫暖,頭痛的感覺都輕了些,舒服的謂嘆了一聲,牙齒也不自覺的松了勁兒。 她的嘴里不用力,尤彌卻不敢將手抽回來。 溫昭昭這次實在有些嚇到他了, 確保她飲下了足夠的鮮血來解毒,尤彌才將已經(jīng)不淌血的手移開。 溫昭昭的腳本就是有傷的, 再被蜈蚣咬上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腫的不能看了, rou皮都被撐了起來, 像要漲破一般,多半也是不能行走的。 人魚的血液能解了她身體中的毒, 可這傷口卻不是解毒就能消掉的。 他讓小茂幫了把手扶著溫昭昭, 將她的腿抬了起來, 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去看那猙獰的傷口。 蜈蚣的咬痕很小,藏在青紫色的皮膚中,很難分辨,傷口究竟在哪里,尤彌又不敢用力碰她的腳腕,找起來便更加困難。 找了一大圈,他才在腳腕骨上,看到了一處不太像擦傷的痕跡。 溫昭昭的腳腕此刻已經(jīng)腫得比小腿還要粗了,傷口中應當還有余毒,皮膚依舊青紫,尤彌握著她的腳,只覺得像捂著一塊冰,心中又慌又急。 不管怎么說,還是先將余毒逼出來比較好。 尤彌心中有了這個打算,上手擠了擠溫昭昭的傷口,那小小的牙印中便溢出一些清液,他重復了幾遍,擠了好半天也沒有見到毒血。 這蜈蚣咬的傷口實在太小了,不管是排毒還是涂藥都不方便。 尤彌狠了狠心,指頭上豎起一片小小的鱗,在溫昭昭腫起來的腳腕上輕輕割了一下。 他的鱗片鋒利非常,只一下就割出了錢幣大小的口子,咕咕的往外流血,血的顏色不是平常的鮮紅,有些暗沉,比往日見過的濃郁粘稠了許多。 傷口只會自行排出一點點毒血,尤彌用手擠壓著周遭的皮膚,幫助毒血排出,可是效果依舊不太好。 溫昭昭的腳腕已經(jīng)腫起來了,壓迫著血管,傷口只出了一點點血,就不在出了。 雖說依靠尤彌喂給溫昭昭的血,應當也能將這種毒慢慢化解,可被這種毒蟲咬到含有毒液的地方,會疼痛難忍,讓殘毒留著,也是一種折磨。 尤彌幾乎沒有猶豫,傷口擠不出血,他便將嘴覆了上去,用吮吸的方式,去幫傷口排血。 他能夠感覺到毒血排出之后,溫昭昭掙扎的力度都小了許多,似是痛苦減輕,腳也不再痙攣一樣的抖動了。 尤彌從小生活在深海里,懂得的人類世界的規(guī)矩不多,也沒有世上大部分男人所謂的大丈夫自尊。 此刻捧著溫昭昭的腳,心里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不覺得委屈也不覺得受辱,他只盼著溫昭昭健健康康再次睜開眼眸看他一眼。 那毒物的毒性強大,尤彌用嘴將毒血吸了出來,即便是像他這樣能凈化毒液的體質(zhì),此刻的嘴唇也發(fā)麻了。 等到口中吐出來的血,已經(jīng)不再發(fā)黑暗沉,他才停止了吮吸,將剛才在手上割開的口子又撕裂了一些,讓鮮血撒在了溫昭昭的傷口上。 現(xiàn)在火車上沒有醫(yī)療的道具,也只能用他的血液,來幫昭昭殺一下毒。 尤彌的臉色陰沉的厲害,充斥著一股兇煞之氣,事實上,除他之外其余人的面色也都不大好看,溫昭昭在人群的最后面,在所有人的保護之下,竟然還被偷襲了。 這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記響亮的警鐘,也是沉重的一巴掌,打醒了他們對實力的自負。 火車上的氣氛沉郁的不得了,幾只大鬼黑著臉圍成了一圈,坐在溫昭昭的身邊,童薇的個性沖動,剛才差點沖回去找拍賣會的人復仇。 好在文秀拉住了她,才沒叫她孤身一鬼闖到敵人的包圍圈里。 幫溫昭昭處理好腳上的傷口,尤彌便又將她摟回到懷里,疼痛讓溫昭昭失去了大部分的力氣,整個人虛弱的厲害,睜眼看了一看靠在誰身上,隨后就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溫昭昭分不清楚自己是睡過去了還是昏過去了,雙眼一合,就陷入了一片昏暗。 另一側(cè),留在火車站的拍賣會一行人也不好過。 他們不知道那小丫頭耍了什么手段,清醒著的每個人心中都悲痛欲絕,即便有心抑制也抑制不住像是壞掉的水龍頭一樣的眼淚。 負責守護中央小鎮(zhèn)安全的守衛(wèi)軍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十幾個三十好幾,身高一米八朝上的彪形大漢,各個長的兇神惡煞,現(xiàn)在正圍著老板的身體嚎啕痛哭。 守衛(wèi)軍大驚,難不成在拍賣會的老板竟然死在了這次戰(zhàn)斗中? 等他們湊上前去仔細看看,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老板明明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好好的站在所有人的中間,只是用手捂著半邊臉龐,怎的他們哭成這樣。 守衛(wèi)軍還想再看,卻被老板射過來的目光嚇了一跳。 在中央小鎮(zhèn)任職多年,誰不知道老板是一個心狠手黑的角色,能黑白兩道通吃到他這般地步,也算得上一個頂頂厲害的人物。 可就是這般人物,竟然帶著手下在這里失聲痛哭。 這場面怪誕又離奇,守衛(wèi)軍頃刻間覺得世界有些玄幻,好似白日做夢一般,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 臉上的刺痛和清脆的響聲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就是現(xiàn)實,再加上老板即使哭泣著,也銳利兇狠的眼神,守衛(wèi)軍的心中一下提了起來,磕磕巴巴的說明來意。 “有人舉報這里聚眾斗毆,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沒事了,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丁老板跟手下聯(lián)絡感情了”。 守衛(wèi)軍的頭領(lǐng)干笑了兩聲,朝身后一擺手,帶著兄弟們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可不想因為看見了丁老板狼狽的模樣而被針對,貴人手下難當差,中央小鎮(zhèn)的貴人實在太多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守衛(wèi)軍頭領(lǐng),哪邊都不想得罪。 他們撤歸撤了,卻不是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而是腿腳快的將這件事稟報了上去。 拍賣會的人在火車上稀稀拉拉的躺了一地,余下幾個清醒的卻痛哭流涕,滿身是傷,這次他們儼然是丟了大人,又到了人手短缺最脆弱的時候,怎么能讓旁觀的人不心動。 拍賣會做的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這中央小鎮(zhèn)盯著的人自然不會少。尤其是同樣有幾分做生意心思的貴人們。 牧場的幾個人雖然走了,卻帶走了拍賣會寶箱中的人魚鱗片人魚血,甚至還有一樣別人不知道的寶貝。 那東西藏在箱子的夾層里,老板特意跟最珍貴的人魚鱗片放在了一起,希望能沾上幾分圣潔之力。 可惜如今鱗片被人搶走,連那寶物也一同被搶走了,老板有苦難言,心中已是恨極了這伙人。 好在他的白蜈蚣咬了那小丫頭一口,那東西不是凡物,毒液非常厲害,就算那個牧場主身旁有人魚這樣帶著圣潔之力的人物,也要飽受苦楚。 彼時的他還不知道,等他們回到拍賣會,等待著他們呢,將是四面八方層出不窮的麻煩,所以即便受傷了,也還不算沮喪。 這些年來拍賣會從權(quán)貴手中撬來的銀子數(shù)不勝數(shù),那些貴人們出了血,自然也想在拍賣會弱勢的時候來咬上一口,補一補虧空的錢款。 若是單這樣也就罷了。 不知道是誰在外面造了拍賣會的謠,說是他已經(jīng)站到了某位王子的隊伍中,今后要為那位王子辦事了。 兩位王子都得到了消息,都知道自己沒有跟拍賣會合作,自然以為老板已經(jīng)成了對方的人。 詭異的平衡已經(jīng)被打破,卷進了繼承大戰(zhàn),拍賣會的位置只會越來越危險。 拍賣會是老板一輩子的打下來的基業(yè),怎么會甘心這樣放手,他不知道是誰使的陰謀,只能在各方勢力中盡力周旋,盼的就是保下拍賣會,維持現(xiàn)在的位置。 只可惜想趁他病要他命的人實在太多了,不論是王公貴族還是曾經(jīng)被拍賣會剝削過的人,都想趁這時候,從老板的身上留下一塊rou來。 在眾多勢力中間周旋,再加上身上受傷,老板的精神疲憊,一時間竟有了孤木難支的感覺。 而這些,回到向日葵小鎮(zhèn)的溫昭昭通通不知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關(guān)注拍賣會的事情。 那毒蟲委實厲害,就算尤彌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幫她把毒逼了出來,溫昭昭依舊像得了頭痛病一般,每日受著針扎一樣的折磨。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這痛卻沒有什么特效藥能治,只能生生的扛過去。 她整個人也因為頭痛,越發(fā)的沒有精神,不過兩三天人就清減了一大圈。 大夫也沒什么好法子,只說讓溫昭昭多找點事情做,分散注意力,別將精神集中到頭腦上,也許會輕快一些。 聽了大夫的意見,溫昭昭這兩天忙的厲害,連三個小紙人手中喂雞的活都搶了過來,將從早到晚的時間都填的滿滿的,為的就是分散注意。 這法子還真有些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溫昭昭這兩日覺得頭痛似乎輕了許多,煩躁的心情也終于輕快的一些。 她正琢磨著事情,手上也不閑著,抱起蛋蛋就要往屋里頭走。 文秀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趕忙從她手中將狗搶了下來,“昭昭,你還說要給我們幾個做些新衣服呢,我可盼著好久了?!?/br> 溫昭昭被這么一打岔,也沒想起來剛才在做什么,順著文秀的話往下思索,她好像確實應承過新衣服的事情,就算成了鬼怪,小姑娘也都是愛美的,是該換換衣服,還有紙人們,也該備上一件。 這樣想來,似乎做衣服這件事情,就要用上好久的時間。 溫昭昭問了大家喜歡的花色,就悶頭鉆進屋子里忙活去了。 文秀這才把蛋蛋放下來,順手將它夾在兩腿間的小尾巴拉了出來,這狗也實在可憐,受那蜈蚣毒影響,昭昭的記性有些差,四天已經(jīng)洗了六遍狗了,若是再這么洗下去,非給這小家伙從小土狗洗成小禿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