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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牧場不對勁 第112節(jié)

    大家都知道她不是有意的,可也不能就真的叫溫昭昭一遍又一遍的洗狗,商量來商量去,只能用做衣服的事情牽扯她的精力,讓她暫且想不起狗來。

    說來都怪那個老板,讓昭昭時刻都要忍受頭痛,事情才變成這樣的。

    想起那人,文秀便恨得牙癢癢,臉色立即陰沉許多。

    童薇與文秀平日相處的最多,彼此了解,看她變了臉色,就知道她是想起了當日的事情,忍不住慫恿了一句。

    “秀姐,要我說,我們干脆回中央小鎮(zhèn)去找那個老王八報仇,他竟然將昭昭害成這樣,我非要他也嘗嘗針扎頭頂?shù)目喑怀伞!?/br>
    昭昭是大家的恩人,在文秀心中的地位同樣很重要,對于童薇的提議,她其實也是動心的,只是明白此事困難,才一直將她壓了下來。

    可童薇已經(jīng)說了許多日,這會兒,連文秀也動搖了,多問了一句。

    “你可有什么辦法”

    作者有話說:

    狗可憐

    第134章 椅子

    童薇是個莽撞人, 可時間久了總也想出了不是辦法的辦法。

    老天爺是公平的,凡是世間劇毒之物,不出五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

    溫昭昭去醫(yī)院的時候童薇也是跟在身邊的, 她聽了大夫提及一句,問有沒有捉住那毒蟲,便猜到這解毒的方法,就在毒蟲身上。

    嚴格來說,溫昭昭身上的毒已經(jīng)被解掉了, 但這頭疼卻留了下來, 折磨著她。

    童薇每日瞧著都替她難受,只希望早點找到解決這頭疼的辦法, 她有感覺,緩解頭痛的方法, 多半還要出在這毒蟲身上。

    溫昭昭同她們講過,咬她的是一只少見的白色蜈蚣,這蜈蚣形色特別,定然是拍賣會藏著的寶貝,不是平常東西。

    如若真是這般, 這蟲一定會被拍賣會的人收回去,妥貼的養(yǎng)著, 她們也自然有將這東西偷回來的希望。

    她雖然是個莽撞的人,但到底已經(jīng)吃過虧了, 不再像從前一樣容易上頭, 報復人也懂得繞個彎子。

    老板那邊保護的周全她們是進不去身的。可拍賣會的那些普通成員或者暗處的人,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

    身為厲鬼, 總要有兩分鬼怪的本事, 她們動不了老板難道還動不了老板的那些為虎作倀的手下嗎?

    除了鬼打墻這種迷惑類的能力, 鬼怪最令人忌憚也最讓人害怕的還要說鬼上身這個特別的能力。

    童薇和文秀以前從未用過,是因為覺得人身并沒有什么方便的,能用出來的力量也不如鬼身強大,對她們來說沒什么用處,反而還會害上身那人損失陽氣,可能會讓她們自己的魂魄混濁。

    若是想要竊取白蜈蚣,在拍賣會搗亂一番,用鬼身定然是不合適的,這鬼上身也到了能用的時候。

    可等她們商定好計劃,潛入中央小鎮(zhèn)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卻大出所料。

    拍賣會哪里還有幾個月前的風光樣子,眼下這樣說是破落也不為過,往日人山人海的場景不復存在,只有兩個瘦弱的小兵守著大門,偶爾有人從門中經(jīng)過。

    童薇和文秀對視一眼,都覺得事情不對勁,決定調(diào)查一番再做打算。

    當然,不論發(fā)生了什么,她們都要將白蜈蚣先拿到手上才行,這才是這一趟來的主要目的。

    溫昭昭的情況不好,又有做衣服牽住她的心神,文秀便沒有將事情告訴她,只同尤彌暗中商量了一番,決定帶著童薇來中央小鎮(zhèn),偷回那蜈蚣做藥。

    至于拍賣會,她們自然是要找些麻煩的。

    兩人在拍賣會中上了個做衛(wèi)生的工人的身,在里頭逛了一圈,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不說別的,就連日日滿座的拍賣大廳,現(xiàn)下都已經(jīng)大門緊閉了,客人更是寥寥無幾。

    拍賣會的立身之本就是拍賣,照理來說,就算出了再大的事情,這日進斗金的拍賣大廳都不應該關(guān)閉。

    不只是客人,就連替拍賣會辦事的手下,此刻都少了許多,拍賣會就像是一朝之間走到了末路,看上去已經(jīng)是強□□末了。

    童薇和文秀可不會在乎老板的生意為什么會變差,見到這種情況,兩人借著上身的功夫,還拍掌叫了聲好。

    往日的拍賣會確實紅火,就連腳下供人踩踏的毯子用的都是好料子,墻壁上的壁燈就更不用說了,雖不是什么名貴寶石,卻也用上了琉璃。

    現(xiàn)在那些琉璃已經(jīng)全沒了,連燈泡都缺了幾個,霎時間就叫精心布局過的長廊顯得寒酸了不少,見到這種情況,文秀和童薇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拍賣會的身上了,現(xiàn)在這走廊上已經(jīng)丟了東西了,也不知道拍賣會以往的那些寶貝能不能守得住。

    倒不是童薇和文秀突然轉(zhuǎn)了性子替拍賣會擔心,而是她們此行所求的白蜈蚣也算在寶物的范疇里,誰知道會不會也被識貨的人偷走呢。

    未免夜長夢多,兩鬼也顧不得針對拍賣會了,脫離掃地工的身體,就往藏寶的密室中走。

    上次這密室已經(jīng)被溫昭昭等人發(fā)現(xiàn)過一次了,老板不是傻子,定然會將寶貝挪個地方,可兩只大鬼不清楚此事,要在那里面逛上一圈才能確定。

    那間屋子里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文秀早想到了這個可能,面色到不難看,只是想到不知道被老板藏到哪兒去的白蜈蚣,心中有些著急。

    若是找不到這毒物,昭昭的頭痛恐怕真要跟上半輩子了。

    這是牧場的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也是絕不想看到的,所以兩只大鬼才會冒著危險,獨自來中央小鎮(zhèn)。

    雖然她們不知道白蜈蚣的厲害程度,但聽溫昭昭形容過,也明白它是個厲害的,這樣厲害的東西,總應該握在老板的手里。

    就算是再信任的手下,在這種風雨飄搖的時候,老板恐怕也不敢將身家性命托付出去。

    童薇知道自己莽撞,真的到了拍賣會反而將做主的事情都交給了文秀,她只管聽著文秀的話沖鋒陷陣。

    這會兒也不例外,文秀推測那蜈蚣應當在老板身上,童薇便身先士卒的要先去老板的辦公室闖一闖。

    她們倆都是鬼怪,若是一同進去,萬一老板搞來了能囚禁鬼怪的東西,那恐怕會一起折在里頭,童薇先去探一探,等確認了沒有危險,才會將文秀叫進來。

    有個接應的鬼在外頭,就算她不小心著了道,也相信文秀一定會想辦法救她。

    在來中央小鎮(zhèn)之前,她們心中已然有了默契,此刻童薇下了決定,文秀也沒有說那些推辭的話,只是叮囑她一定小心。

    說完,文秀就避開到了百米之外,留神老板辦公室中的動靜。

    童薇已經(jīng)進去了,但是眼前的場景跟她預期的卻不大相同,老板的辦公室還是保住了體面的,不論是頂上的吊燈,還是寶石、玉石做成的擺件,都好好的放在原地,只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不在他的屋子里。

    童薇粗心,只發(fā)現(xiàn)了辦公室中沒有翻動和丟東西的痕跡,要是文秀進來,肯定會先注意到已經(jīng)落了灰的桌子。

    就算拍賣會出了什么事情,老板到底是這里的主人,還擁有著不少肯為他賣命的手下,外頭的走廊里都有人在掃地呢,老板的辦公室又怎么會連個擦桌子的人都沒有。

    童薇的靈魂特殊,老板曾經(jīng)用天平做了些手段,因此在她進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這個女鬼的到來。

    就算是敵對勢力的女鬼,此刻對他來說,也是可以求救的對象。

    他現(xiàn)在手腳都被控制住了,連隨意彎曲身體都做不到,口舌也被用了藥,就算張開嘴巴,也只能發(fā)出嘶嘶的氣聲,這種微弱的聲音被木頭阻擋,更難以被外面的人察覺。

    老板已經(jīng)困在這里三天了,每天只得了一杯混了米渣的水續(xù)命,跟廢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他自認當世梟雄,不肯這么窩囊的死去,就算是被敵對的對手發(fā)現(xiàn),給他個痛快也好,好在他能在心中安慰自己輸?shù)牟粊G人。

    那些人并未拿走天平,那個小小的天化作戒指,此刻正因為童薇的接近,發(fā)著燙人的熱度。

    老板盡力的扭動身體,妄圖制造出一些聲音出來,引起外頭那只鬼怪的注意。

    可不知道為什么,進了他辦公室的鬼怪竟然只停留了一兩分鐘,便越離越遠,老板頭上出了一層冷汗,心都跟著戒指上消失的溫度寒了下來。

    他已經(jīng)餓了三天了,日日送來的一杯粥水根本不夠果腹的,更不能為他提供力氣,剛才掙扎了一番,已經(jīng)用掉了老板的大部分力氣,加上他心灰意冷,一時竟像是脫了力一般,出了一身的虛汗。

    誰知道沒過一會,讓他大喜大悲的主人再次回到了這間屋子里,屋子里也漸漸有了動靜。

    像她們這種大鬼,能夠短時間的影響現(xiàn)實中的物品,但是想要將東西帶回去,時間不會短,所以文秀早就做好了用實體來的打算,剛好她每個月一天的變成實體的權(quán)力還沒有用,便用在了今天。

    實體能造出來的動靜可比鬼怪大多了,即便辦公室沒有人,文秀也并不想驚動外頭的人,所以連走路都盡量放低聲音。

    為了找到白蜈蚣,悉悉索索的翻動聲是難免的,因此文秀也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屋里不對勁的聲音。

    等到幾分鐘過去,還沒有找到那蜈蚣的時候,童薇向她搭話,這才把文秀從專心的狀態(tài)中扯出來,察覺到不是自己制造出來的聲音。

    她的眼神微動,沒有聲張,反而將童薇支到了酒架子那邊,叫她去看看那邊有沒有可以移動的機關(guān)。

    童薇單純,絲毫也沒有懷疑,順著文秀的話就研究起了老板積攢下來的那些名酒。

    文秀則是在辦公桌后面的老板慣常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享受一般的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連腳都抬起來架在了桌子上。

    不過須臾,文秀察覺到了一處不和諧的地方,又立即從椅子上起身了。

    老板辦公室中的吊燈是上好的水晶做的,常年亮著,晃的人眼花,因此文秀并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上面的不對勁。

    直到她剛才坐在椅子上,換了角度,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上頭的一處異常。

    那蜈蚣本就是白色偏透明的,跟水晶燈的顏色幾乎相同,趴在上面就如同變色虎的偽裝一般,也不怪文秀和童薇沒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它。

    在人體和鬼體中轉(zhuǎn)換需要花費能量,現(xiàn)在溫昭昭精力不好,文秀不想隨意浪費能量,便朝著童薇開口,叫她把這小東西弄下來,隨手找了個放東西的盒子,將里面的東西一丟,把蜈蚣放了進去。

    童薇沒那么多想法,見到這蜈蚣的第一時間,就記掛起了溫昭昭,想要飛快的趕回家去,可又記起她再出來之前跟文秀說的,要修理拍賣會的豪言壯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取舍才好。

    文秀看出了她神色間的猶豫,也不提當時的計劃了,安撫的朝她舉了舉手上的盒子,“昭昭還等著這東西治病呢,我們快些回去才好,拍賣會又跑不了,趕明兒什么時候想報仇了再來?!?/br>
    她幾乎沒費力就勸走了童薇,眼神不經(jīng)意的落在剛才坐過的沙發(fā)椅上,唇角勾了勾,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帶著童薇從窗戶翻了出去,一刻不停的趕了回去。

    就在她們離開不久之后,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辦公室的門口,光明正大的走了進來,對被翻亂的桌案視而不見,直直的走到椅子前頭,看著還在顫動的椅子嘲諷的笑了笑。

    他繞到椅子后頭,按下按鈕,將皮子拉開,露出老板的一張臉來,將一杯稀薄的粥水灌了進去。

    也許是剛才有了出去的希望又破碎了,被囚禁在椅子中的老板目眥盡裂,一改往日配合的態(tài)度,閉口不可肯喝這粥水。

    他不喝,外頭的男人也不逼迫他,反而笑出了聲,贊了一聲,“好骨氣,希望明天丁老板也能有這樣的骨氣。”

    說罷,也不管老板猙獰到青筋畢露的表情,又拉上了那皮子,將機關(guān)合了回去。

    至于椅子中偶爾傳出的嘶嘶響聲,男人只當是解悶的小曲兒,甚至還有興趣吹氣口哨,去逗弄里頭的人。

    老板很快沒了力氣,椅子也安分下來,男人覺得沒趣,這才慢悠悠的離開。

    饑餓是最難熬的,老板被困在了黑暗中幾天,眼睛都像是退化了一樣,眼皮聳拉,在這里,他只有鼻子是靈敏的,能聞見薄薄的粥香,和排泄的惡臭。

    時間久了,鼻子像是學會了過濾一眼,自然忽視了臭味,只聞得到粥香。

    空蕩蕩的屋子里,只有腹鳴聲作響,老板寂寞的吞咽著喉嚨,干渴的就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想起不久前抗拒的粥水的自己,后悔的留下了一滴眼淚。

    第135章 吃藥

    那人絲毫不覺得老板會有那個勇氣自盡而死, 像這種人他見的多了,得到過榮華富貴,坐在高高的權(quán)力椅子上, 怎么會舍得放棄活著呢?

    只要活著就有翻盤的機會,只要活下去以往的那些富貴日子就有可能再回來。

    他見過的貴人可多了,在王宮里有的是這樣抱著期望活下去的人,每日受著折磨,心中卻還懷有不該有的念想。

    照理來說, 丁老板這樣已經(jīng)經(jīng)營數(shù)年的老人, 上頭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無非是搓磨一番,

    再尋到弱點,捏在自己手里, 替自己辦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