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jìn)行時! 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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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渡月也不知怎么了,聞言指尖輕動,竟真的緩緩抱住了桑非晚的腰身,生疏至極。然而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下一秒就被對方壓在桌子上,吻得一塌糊涂。 他們二人最后雙雙滾落在地,視線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幸而地毯柔軟,不至于摔疼,空氣也有了片刻靜謐。 “……” 桑非晚抱著百里渡月側(cè)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不定,慢慢平復(fù)著呼吸。掌心落在百里渡月后背,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看起來慵懶而又閑適。 百里渡月也有了片刻失神,他怔怔盯著頭頂?shù)窕ǖ牧褐?,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否則怎么會和一個凡人如此親密。 一個普通的、毫無背景的凡人…… 一個壽命短暫的,凡人…… 百里渡月思及此處,忽然一個翻身將桑非晚壓在了下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情復(fù)雜,帶著讓人看不懂的糾結(jié)遲疑。 而桑非晚也被百里渡月反常的舉動弄愣了一瞬,他睨著對方肩上滑落的發(fā)絲,伸出指尖懶懶撥弄了一番,笑問道:“城主?” 百里渡月盯著他,一言不發(fā),許久后才終于出聲:“你可知本城主修的是無情道?” 桑非晚頓了頓:“知道?!?/br> 百里渡月:“那你可知違背本城主是什么下場?” 桑非晚微微勾唇:“剝皮?!?/br> “不,” 百里渡月聞言竟是緩緩搖頭,容貌落在陰影中,莫名顯出了幾分怪誕陰郁,有那么一瞬間,桑非晚甚至覺得另外一個人格出來了。 百里渡月意味不明的開口,聲音像是從地獄里傳出來的,腐朽而又陰暗,帶著潮濕的冷氣和血腥味:“樹無皮難活,人無皮即死。桑非晚,你知道嗎,剝皮其實算不得什么酷刑。” 他靜靜注視著桑非晚,想看看對方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然而桑非晚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他只是在思考百里渡月為什么會忽然和自己說這個。 百里渡月忽然沒頭沒腦的開口:“不日便是中州帝君壽辰之喜,你說本城主送什么賀禮為好?” 桑非晚思索一瞬:“畫?” 百里渡月?lián)u頭,睨著他:“兩張狼皮如何?” 桑非晚還以為要送人皮呢,笑了笑:“城主送的,自然都是好的?!?/br> 百里渡月聞言袖袍一拂,直接從地上起身,然后慢慢對他伸出了手。后者見狀頓了頓,握住他的手借力從地上起身,卻聽百里渡月道:“隨本城主去地牢走一趟?!?/br> 牢者,囚也。 自古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蒼都王城下面修建著一座用千年玄鐵澆筑而成的地牢,平日用來關(guān)押奇珍異獸,妖魔鬼怪,故而陰氣沖天,寒意襲人。 當(dāng)桑非晚和百里渡月一起步入地牢時,入目就是一條幽暗的甬道,遠(yuǎn)處盡頭傳來一陣幽咽哭泣的聲音,夾雜著狼嚎以及各種妖獸的嘶吼,好似人間煉獄。 百里渡月的側(cè)臉被兩旁用來照明的篝火覆上了一層橘色,他偏頭看向桑非晚,琥珀色的眼眸便憑空多了兩簇幽暗的火焰:“如何,你可敢進(jìn)去?” 桑非晚敢。 因為這個地牢就是他寫出來的。 但他覺得正常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都會怕,自己太平靜了好像也不好? 于是桑非晚只好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悄無聲息抱住了百里渡月的肩膀,把臉貼在對方耳畔,微微蹙眉,狀似憂心的道:“城主,這是什么地方,怎么陰森森的?” 百里渡月微不可察掙扎了一瞬,但又安靜了下來:“地牢?!?/br> 哦。 桑非晚嘆了口氣:“非晚心善,膽子小,生平最見不得血的。” 百里渡月感受著周遭蝕骨的寒意,以及身后傳來的溫?zé)幔鋈桓杏X自己正身處懸崖,一念人間,一念地獄,閉了閉眼:“……你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 桑非晚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笑了笑,淡淡挑眉:“那怎么行,城主去哪兒,非晚就去哪兒。一個人怕,兩個人自然就不怕了?!?/br> 他語罷偏頭親了一下百里渡月紅腫未消的耳畔,蜻蜓點(diǎn)水般,一觸即逝。 百里渡月耳尖沒忍住動了動,像貓一樣:“不要放肆?!?/br> 卻沒什么威懾力。 桑非晚語氣低落:“非晚只是心中害怕罷了?!?/br> 百里渡月聞言從一旁的墻壁暗格里取出了一顆夜明珠,柔和皎潔的光芒終于讓這座地宮亮堂了幾分。他任由桑非晚躲在自己身后,一步步朝著甬道盡頭走去,腳步聲回響愈發(fā)清晰:“你要仔細(xì)看著這里,然后記住這個地方?!?/br> 桑非晚:“記住這里的路?” 百里渡月意有所指:“不,記住這里的牢籠?!?/br> 夜明珠太久不曾啟用,蒙上了一層塵灰。百里渡月輕吹一口氣,卻什么也沒解釋,而是自顧自講起了另外一件事:“本城主從前收養(yǎng)了一只受傷的異獸,待其痊愈之后,本欲放歸山野,它卻眷戀不肯離去,日日跟在身后,百般驅(qū)趕亦是無用?!?/br> 桑非晚靜靜聽他講故事,心想百里渡月會有那么好心收養(yǎng)異獸嗎,實在太不符合對方的行事作風(fēng)了。 百里渡月語罷看向桑非晚,出聲問道:“你知道那只異獸最后怎么樣了嗎?” 桑非晚:“死了?” 百里渡月笑了:“不,它沒死,它就關(guān)在這里。” 他一步一步,在地牢的長廊間穿梭:“本城主見它不肯離去,便悉心照料,百般愛護(hù)??烧l知畜生無靈,有一日城中過路之人喂了他一塊骨頭,它便屁顛屁顛跟著那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百里渡月語罷忽然蹙了蹙眉,疑惑不解地看向桑非晚,目光隱隱透著病態(tài):“你說,它當(dāng)初既然要離去,又為何要待在本城主身邊,騙盡關(guān)懷愛護(hù)呢?于是本城主只好將它捉了回來,關(guān)押在這座地牢之中,屈指一算,也有數(shù)年光陰了?!?/br> 他們漸漸停在了其中一間牢房前,牢門并非欄桿,而是一扇用玄鐵澆鑄的鐵門,僅留了一塊巴掌大的氣窗,用以觀察里面的情況。 百里渡月手腕一翻,忽然用寬闊的袖袍掩住了那顆夜明珠,地牢的光線陡然昏暗下來。他在一片暗沉中低低出聲,聽不出情緒的問桑非晚:“你想看看那只異獸嗎?” 他不知為何,又補(bǔ)了一句話:“你若不愿看,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 桑非晚沒動,因為地牢里面是空的,根本沒有任何活物喘息的動靜。 百里渡月也不是什么收養(yǎng)小動物的善心人,自然就更不可能去養(yǎng)什么異獸。 故事是假的…… 他只是在告訴桑非晚,倘若近了他的身,日后若想離去,下場只會比那只異獸更慘。 桑非晚忽然想起了原著中的一段文字: 【平生所愛不多,真心甚少,后來小心翼翼,盡付一人,才恍然驚覺不過是騙局一場。至此杯弓蛇影,十年驚懼井繩,余生再不敢愛…… 如今孑然一身,愛意盡去,只剩恨苦。 囚籠早就備好,毒藥不會致死, 我愛你,我愿你生不如死……】 我愛你, 我愿你…… 生不如死…… 這就是百里渡月的愛,這種人是不能被辜負(fù)的。他的愛太少,倘若被人掏空騙去,余下的便只有滔天恨意。 “為何不敢?” 桑非晚忽然出聲,打破了地牢內(nèi)的沉靜。他悄無聲息走到百里渡月身后,一手擁住對方,一手接過了那顆夜明珠,光芒具綻的一刻,唇角微勾,臉上笑意清晰分明: “辜負(fù)旁人真心者,十惡不赦……” “辜負(fù)城主的人,就更罪該萬死?!?/br> 他握住那顆夜明珠,卻沒有立刻打開氣窗去查看牢房里的情景,而是緩緩收緊懷抱,力道甚至勒得百里渡月有些發(fā)痛,在對方耳畔低聲道:“非晚日后定不辜負(fù)城主,也斷不會離開城主半步。” 百里渡月身形微微一頓。 桑非晚語罷直接打開牢門氣窗,借著夜明珠的光亮看向里面,發(fā)現(xiàn)除了幽暗冰冷的四面墻壁,再就是一地干枯腐朽的稻草。沒有異獸,更沒有活物,連螞蟻在這種地方都是生存不下去的。 桑非晚見狀并不意外,輕笑了一聲,語氣低沉道:“原來城主在騙我。” 他將百里渡月轉(zhuǎn)過來面對著自己,卻見對方神色怔愣,霜白的睫毛微微顫動,在眼下打落一片陰影,似乎有些詫異桑非晚的反應(yīng)。 黑化度又下降了5%。 桑非晚靜靜睨著百里渡月,心想這人果然是很容易感動的。忽然不受控制俯身,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日后非晚如果辜負(fù)城主,城主就把我關(guān)在這里,一年十年,千年萬年,都可?!?/br>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這種話,又藏著幾分真,幾分假。但就是那么鬼使神差的說出來了。 百里渡月抬眼看向他:“你不怕?” 桑非晚笑了:“非晚不做虧心事,又為何要怕?” 他語罷緩緩撫摸著百里渡月光潔的側(cè)臉,撩撥起陣陣癢意,唇角微勾,語氣蠱惑:“只盼城主能真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對那只‘異獸’悉心照料,百般愛護(hù)。” 百里渡月因為癢意,無意識偏過了頭,臉上忽然有些燒的慌。 桑非晚笑了笑:“城主抱過那只異獸嗎?” 百里渡月聞言睫毛顫動一瞬,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卻遲遲未動。 桑非晚發(fā)出詢問的目光:“?” 百里渡月見狀猶豫片刻,只好緩緩伸手,主動抱住了他。 桑非晚又問百里渡月:“城主親過那只異獸嗎?” 百里渡月聞言詫異看向桑非晚,霜白的發(fā)絲從肩頭滑落下來,像是一捧落雪。然而對方一動不動,似乎在靜等著什么。百里渡月只好小心翼翼抬頭,覆住桑非晚的唇瓣,輕抿了一下,然后試探性伸出一截殷紅的舌尖,蛇尾般游曳而過。 桑非晚不知是不是故意,咬了他一下。 百里渡月皺眉吃痛縮了回去,抬眼卻見桑非晚正目光戲謔地盯著自己,唇邊笑意深深。深邃的容貌在昏暗的地牢中竟有些動人心魄。 桑非晚心想,百里渡月大抵要生氣了。不過自己倒也不是故意咬他的,就是一下沒忍住。 然而百里渡月盯著桑非晚看了半晌,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片刻后,他竟是又主動靠近桑非晚,猶豫一瞬,抿唇問道:“你還想咬嗎……?” 百里渡月親了桑非晚一下,然后小心翼翼探出了自己尚且刺痛的舌尖。 他不怕疼…… 第232章 城主,有人欺負(fù)我 “當(dāng)啷”一聲, 桑非晚手中的夜明珠忽然滾落在地,便如燈燭倏地吹滅,視線陡然昏暗了下來,只有唇上的觸感是如此分明, 濕潤柔軟, 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