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2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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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帶著那么點不懷好意。 桑非晚笑了笑:“可看可不看,怎么,里面藏著什么不能示人的寶貝?” 百里渡月好似故意逗他,聲線陰陰涼涼,好似鱗片冰涼的毒蛇緩緩爬過皮膚,意味不明笑道:“你猜?” 桑非晚聞言忽然不虞皺眉,啪一聲把手里的畫譜扔到了地上,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城主不愿給非晚看就算了,何必諸多詢問,難道非晚會覬覦城主的至寶嗎?” 又來了…… 剛才好不容易哄好的,怎么又生氣了。 百里渡月眼皮子跳了一下,太陽xue已經(jīng)開始疼了,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聽桑非晚皺眉道: “非晚不過一介凡人,壽元短則數(shù)十年,長也不過百年。城主就算有什么仙家法寶,非晚也是用不了的。城主既然不愿意給我看,我不看便是,何必遮遮掩掩……” 他語罷俯身撿起地上掉落的畫譜,重新放回到了架子上。百里渡月下意識伸手去拽他的袖子,卻被桑非晚嗖一聲抽了回去,平白撲了個空。 對方意思很明確:別碰我。 嘶…… 真煩。 百里渡月在桑非晚看不見的地方煩躁抓了抓頭發(fā),已經(jīng)想砸東西了。他眼見桑非晚一聲不吭,皺了皺眉,最后掌心隔空一攝,直接將那個千年紫金木匣從高處取了下來。 那木匣是個長方形,托在手里分量十足,rou眼可見的沉。百里渡月看了眼上面厚重古樸的黑鎖,抬手捏訣,低聲念了一句咒術,只聽咔嚓一聲,上面的黑鎖就自己掉了下來。 桑非晚下意識循聲看去,卻見百里渡月正盯著自己,挑眉問道:“你不是想看里面是什么嗎,自己打開看?!?/br> 桑非晚沒有動,心想里面會不會藏著什么比較駭人的東西,人骨?人皮?機關暗器?但最后還是好奇心占了上風,遲疑掀開了木匣—— 里面靜靜放著一幅畫卷。 桑非晚略有訝異:“怎么是一幅畫?” 百里渡月指尖捻起肩頭一縷銀發(fā),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饒著,勾唇問道:“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桑非晚:“這幅畫可以打開看嗎?” 百里渡月滿不在乎地移開視線:“你想燒了都行,本來就是件無用之物罷了?!?/br> 桑非晚總感覺對方并沒有表面上那么不在乎。他聞言從匣子里取出畫卷,徐徐展開,卻見上面畫著一名姿容妙麗的藍衫女子,竟和百里渡月一樣,也是一頭霜白的發(fā)色。不過神情悠遠惆悵,好似有說不出的萬千愁緒。 畫卷底端有落款,卻非落筆者的姓名,似是畫中女子的姓名:千江月。 桑非晚敏銳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看了看百里渡月,又低頭看了看這畫上的女子,最后確定出聲:“是你母親?” 百里渡月笑的意味不明,眸中好似籠了一層薄霧,令人看不真切:“怎么,不像?” 桑非晚道:“與你頗為相似。” 百里渡月:“你就不想問問她在哪兒?” 桑非晚只聽說數(shù)十年前,天道失衡,極陰之地崩裂泄靈,無數(shù)妖兵修為暴漲,靈智得啟,開始大肆進犯云境。帝君率領眾多天衍境高手迎戰(zhàn),在不歸墟血戰(zhàn)數(shù)月,最后終于擊退妖兵,卻也損傷慘重。 而北域上一任的城主百里清都就是因為不歸墟一役丹元受損,身死道消,就此隕落。至于城主夫人,卻是杳無音信,從未聽說過只言片語。 桑非晚本能察覺此事背后必定有隱情,對百里渡月來說大抵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思索一瞬,還是搖了搖頭:“不想知道?!?/br> 他語罷將畫收好,正準備放進匣子里,然而百里渡月不知抽了什么風,指尖忽然捏訣做法,那畫卷便憑空燃起一道刺目的火焰,開始飛速燃燒,灼熱燙手。 桑非晚見狀瞳孔微縮,本能將那幅畫丟到了地上,隨即反應過來就想滅火,然而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百里渡月一把攥住了手臂:“你做什么?” 桑非晚把手抽出來:“自然是滅火!” 百里渡月見狀不禁笑得前仰后合,身形一個勁地顫。他氣力癱軟地側(cè)躺在桌子上,眼見火勢愈烈,眼中便愈發(fā)充滿興味:“那畫是本城主的,我都沒急,你急個什么?” 桑非晚心想他當然急了,這個惡人格燒完畫拍拍屁股就走了,等會兒另外一個人格萬一回來了可怎么辦,再說哪兒有人把自己親娘燒了的! 桑非晚環(huán)顧四周一圈,最后發(fā)現(xiàn)桌上有半杯茶水,直接端起來照著燃燒的畫卷潑了過去。只聽一陣刺啦的聲響,火焰終于漸漸滅了,不過畫卷早已損毀,只剩下焦黑一片。 桑非晚傻在了當場。 百里渡月見狀不禁笑的更開心了,險些從桌子上跌下來,在一旁說風涼話:“嘖,看來你這火滅的似乎不大及時?!?/br> 桑非晚太陽xue已經(jīng)開始突突疼了,他下意識看向百里渡月:“你有辦法復原嗎?” 百里渡月姿態(tài)慵懶:“有,你求我啊?!?/br> “……” 桑非晚才不求他,對方既然出手燒畫,那就說明壓根沒打算復原,求了也是白求。他俯身把畫撿起來,然后用帕子擦拭干凈上面的水痕,眼見已經(jīng)被燒得七零八落,最后只能湊合卷了兩下放進匣子里,用那把黑鎖重新鎖住。 百里渡月勾唇嗤笑了一聲:“你這叫掩耳盜鈴,自欺欺人?!?/br> 桑非晚心想看不見就行,他把匣子遞給百里渡月:“放上去?!?/br> 百里渡月不虞挑眉:“你這是在命令本城主?” 桑非晚聞言看向他,笑了笑:“能者多勞,城主難道不知?” 語罷俯身輕啄了百里渡月一下,唇瓣微涼,聲線低沉:“乖,放上去?!?/br> 第231章 我愛你,我愿你生不如死 那方用千年紫金木雕成的匣子最后又被重新擱回了原處。 而百里渡月體內(nèi)的那個人格好像也因為出來的太久, 迫不得已要回去了。他閉眼晃了晃頭,眉頭緊皺,似乎有些頭疼,忽然看了桑非晚一眼:“本城主下次再來找你, 可不許跑遠了……” 桑非晚沒聽清:“什么?” 他話音剛落, 只見百里渡月忽然身形一晃, 軟軟倒了下來, 連忙箭步上前把人接到懷里, 卻見對方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按照時間推算,估計另外一個人格很快就要蘇醒過來了。 桑非晚眼見書房一地狼藉,只能暫時將百里渡月打橫抱起,安置在了內(nèi)室的臥榻上。然后趁對方還沒蘇醒, 趕緊把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干凈, 恢復成了原樣。 等做完這一切后,桑非晚這才靜悄悄退出了大殿。不然等會兒百里渡月蘇醒過來, 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桑非晚可解釋不清。 寢殿香爐未燃,但空氣中依舊漂浮著淡淡的淺香。帳幔被風輕輕吹動,露出了床榻上躺著的一名緋衣男子,只見他袖中的指尖忽然輕微顫動一瞬,似乎有蘇醒的征兆。 百里渡月沒有另外一個人格的記憶, 于是當他從臥榻上漸漸蘇醒時,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寢殿, 嚇得嘩一聲從床上坐起了身。他目光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四周,不知想起什么,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猜到了…… 另外一個人格一定出來過…… 百里渡月立刻掀開被子下床, 大步走向門口, 他袖袍一揮,厚重的殿門直接砰一聲打開,重重彈在了墻上。 桑非晚剛才去了花草房。他捧著一盆綠松走進院內(nèi),誰知剛好看見百里渡月從屋里出來,臉色難看得緊,心中當即猜到了原因,卻還是故作不解,略有些疑惑地上前問道:“城主,你不是在前殿嗎,怎么又回了寢殿?” 百里渡月面容陰沉,竟有一瞬與那惡人格像了個十成十。他眼見桑非晚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心中的火氣詭異般弱了三分,頓了頓,勉強控制著脾氣問道:“你剛才去哪兒了?” 桑非晚給他看了看手里的青松:“非晚剛才一直待在花草房,見寢殿空蕩,便搬了一盆青松過來?!?/br> 百里渡月神情驚疑不定:“你……你沒看見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嗎?” 桑非晚聞言忽然笑了笑,似有不解的反問道:“城主不是一直待在前殿批閱奏折嗎,能做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這兩個字他故意放緩了聲調(diào),慢吞吞的,好似品出了幾分別樣的滋味。 百里渡月不知為什么,總感覺桑非晚的目光過于直白勾情,令人招架不住。他尷尬轉(zhuǎn)身入殿,無意識摸了摸自己發(fā)熱的耳垂,耳朵上卻忽然傳來一陣刺痛,腳步下意識頓住。 “……” 怎么會這樣? 百里渡月一度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皺眉又仔細摸了摸,然而刺痛感愈發(fā)分明。他轉(zhuǎn)頭看向?qū)嫷顑?nèi)的水晶鏡,只見人影纖毫畢現(xiàn),耳垂上赫然有一道紅痕,像是被人咬上去的。 桑非晚一直注意著百里渡月的動作,眼見對方似乎發(fā)現(xiàn)了自己剛才咬出的傷痕,心中暗叫不好,連忙把那盆青松扔到一旁,上前問道:“城主在看什么?” 百里渡月沒有回答,而是盯著那面水晶鏡,仔仔細細確認著自己耳垂上的傷,待發(fā)現(xiàn)確實是牙印后,眼中陰郁翻涌,右手重重錘在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震響,周身氣壓極低,聲音冷厲陰沉:“今日有何人來過寢殿?!” 桑非晚語意模糊:“寢殿除了城主能進,再就是非晚了,城主為何有此一問?” 百里渡月只要一想起那個人格很可能用自己的身體做了些什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廝混,留下這道牙印,臉色就難看的厲害。他聽聞桑非晚詢問,噎了一瞬,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桑非晚見狀走到他身旁,這才像是忽然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抬手輕輕摸了摸百里渡月的耳垂,蹙眉道:“這傷怎么還沒好,早知下次非晚便咬輕一些了,若是讓旁人瞧去,豈不是有損城主清譽?!?/br> 百里渡月聞言微微一怔:“你說什么?這傷是你咬的?” 桑非晚輕輕一帶,便將百里渡月拉入了自己懷中。他上前一步,直接將人抵在桌邊,低聲笑問道:“城主記性怎的如此差,不是非晚咬的,還能是誰咬的?” 他語罷指尖在百里渡月臉側(cè)來回流連摩挲,引起一陣細微的輕癢,睨著那微紅的耳垂,語意不明道:“若有旁人咬了城主,非晚可是會生氣的?!?/br> 百里渡月根本不記得桑非晚什么時候咬過自己:“你什么時候咬的?” 桑非晚勾唇:“今早,前殿,座椅間,城主忘了?” 他語罷似乎是為了證明什么,悄無聲息偏頭含住了百里渡月另外一側(cè)耳垂,齒間輕咬,不緊不慢地用舌尖逗弄著。然后在百里渡月身軟下滑的時候,及時把人接住了。 白凈的耳垂已經(jīng)被咬紅了,又刺又癢。 桑非晚將百里渡月抵在鏡子前,讓他看向里面,一邊在他耳畔細細啄吻,一邊低聲哄騙道:“城主瞧,兩邊的牙印是不是一樣的?” 百里渡月眼尾泛紅,目光渙散茫然,他只看見自己被桑非晚抵在水晶鏡前,霜白的發(fā),緋紅的衣。身后那名男子一直不緊不慢輕吻著自己的脖頸,癢意如此分明,視線難以聚焦,只能看見一片虛虛的影。 百里渡月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什么都吐不出來,好半晌才艱難出聲:“桑非晚……” 這句話是如此無力,如此頹然。 “你放肆……” 桑非晚聞言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fā)得寸進尺的將人摟緊,淡淡挑眉問道:“那城主許我放肆嗎?” 同樣的話,他今早問過一遍,現(xiàn)在又問了一遍。 百里渡月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若說不許,桑非晚只怕又會鬧性子,他若說許,豈不是任由桑非晚踩到自己頭上來,猶豫許久,一言不發(fā)。 桑非晚見他低著頭,笑了笑,直接將人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勾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直接吻了上去。 從生疏到熟練。 從不適應到習以為常。 百里渡月不知是不是被親多了,此刻竟沒有任何驚訝。淺色的眼眸呆呆看著桑非晚,不知該如何是好。 桑非晚語氣蠱惑:“抱住我。” 百里渡月沒動。 桑非晚只好扣住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腰間,繼續(xù)循循善誘:“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