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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么,他沒有說。 因為濃霧中響起了方銘修震怒到極點的聲音:“誰!是誰阻撓我殺了他??!竟能、竟能阻止我——” 云念塵忽然輕笑了一下:“這咒本來也是師兄寫的?!?/br> 謝霖眨了眨眼,不知為何聽懂了云念塵的暗示:“讓我……試試?” 云念塵點了下頭。 “但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咒。”謝霖道,“外門的老師都說,法咒需要一定的修為才可以開始修習(xí),至今我也只學(xué)了一個「引靈咒」,其他的法咒半句也沒——” 那是個由「引氣入體」衍化出來的基礎(chǔ)咒法,能引來的靈氣完全取決于修士本人的修為,屬于「能者無需,需者不會」的不實用法咒,外門教這個完全是為了讓小弟子們了解下法咒的運用原理。 謝霖理論學(xué)得扎實,倒也沒浪費——他用這玩意兒代替了從前的「引氣」法,用來單獨給急需的靈植催熟。 “諸行無常?!痹颇顗m突然道。 謝霖愣了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是讓他跟著念的意思,下意識地盯緊他的口型:“諸行無常?!?/br> “道知合一?!?/br> …… 諸行無常,道知合一,我念五境,我身無形。 天開地合,循我法度,雷光電閃,尊我敕令! 轟隆隆—— 最后一個字話音剛落,謝霖的心臟像是突然被誰捶了一下,整個人晃了晃。 與此同時,空中傳來更響亮的驚雷之聲,一道難以形容的恐怖天雷當(dāng)空劈下,仿佛連天也跟著暴怒,要將這群不敬之人滅殺當(dāng)場。 這一擊,連陣法形成的濃霧都被劈散些許,方銘修這才隱約看見謝霖的身形,半遮半掩之下,竟叫他想起那個人。 他的眼睛瞬間瞪圓了:“你是誰!” 謝霖轉(zhuǎn)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云念塵先笑了。 “我說了,你學(xué)的是個「半吊子」?!彼f著抬眼,看向黑壓壓的天,“便讓你看看這個完整的法咒吧?!?/br> 轟??! · 最后的時刻,謝霖忽然頭皮一炸,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已經(jīng)扣住了云念塵的肩膀,將他帶離,好險沒被雷光的余威波及。 待飛塵散去已是許久之后,因為陣法是云念塵布置的,解除幾個關(guān)鍵的地方之后,就連濃霧也一并散了。謝霖看清那雷光造成的破壞,一時語塞。 除了先前被云念塵貼了符的小木屋外,方圓……一眼望不到邊的范圍內(nèi),沒有一寸完整的土地。 寸草不生,破壞力可以說是非常大了。 見云念塵一直不出生,謝霖扯了扯嘴角,先起了個話頭:“方銘修……死了嗎?” 云念塵搖頭。 “沒打中?” “打中了?!痹颇顗m抬眼看了看天,忽然抓起謝霖的手,飛向廢墟中的某處。落地后,謝霖才發(fā)現(xiàn)地上有個茶壺形狀的金屬器皿,表面焦黑,像是被雷劈得不能用了。 他把那個半埋在土里的「茶壺」挖出來擺弄片刻,抬頭問:“法器?” “嗯?!?/br> “看起來挺高級的?!敝x霖?zé)捚髡n可沒少學(xué),從茶壺內(nèi)壁刮下一點焦黑粉末放在指尖碾了碾,猶豫著判斷,“似乎是個上品法器了?” 法器品階至今只有上中下三種分法,粗糙得仿佛靈石,定價空間很靈活,給了許多jian商撈錢的機會。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上品法器和上品法器之間從實用性角度來說,差別也很大。 照謝霖看,這個壺不普通。 這就更讓他語塞了,說實話他真沒想到自己復(fù)述了一條法咒,竟有這么夸張的威力。 偏偏此時云念塵還多嘴了一句:“盡管方銘修用了法器抵擋,但這一下,他終歸是會受傷的?!?/br> “而且,”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幾年前,他是不是找過你麻煩?” 這事云念塵又不是不知道,謝霖懶得回答,沒有接話。 不過云念塵也不需要謝霖回答,他自顧自地抿唇淺笑了一下,道:“那他該嘔死了,外傷加心傷,得休養(yǎng)不少時間?!?/br> 謝霖忍不住抬頭:“他跟謝如衣到底什么關(guān)系???” 云念塵垂眸看他:“師兄,你該問,他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頓了頓又道,“再說師兄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會知道?” 謝霖:“……” 他握著壺的手指緊了緊,忽然很正經(jīng)地喚了一聲:“云念塵。” 云念塵低頭。 “我還是沒想起來?!?/br> 他只是做了個很長的夢,夢里隨著謝如衣的視角,走過了半生。 正欲往下看,卻被二人的爭斗驚擾。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他的修為……和之前不一樣了。 謝霖沒有金丹,沒有元神,不知自己目前是個什么境界,但能感受到經(jīng)脈中流淌的天地靈氣,和從前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從來沒體驗過這種靈力富足的感覺,像是窮慣了的乞丐突然被扔進(jìn)了金銀堆中,第一反應(yīng),其實是手足無措。 而且—— 謝霖抬頭看了云念塵一眼,不知哪來的靈感,突然說了句:“能夢見的部分里,沒有方銘修這個人?!?/br> 云念塵一怔:“那……有誰?” 細(xì)聽,他聲音竟然有些抖。 謝霖想了想說:“總之沒有方銘修,所以才想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