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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理虧,不敢做聲,聽著蔣雨不停數(shù)落自己。 斯悅停下了打游戲,支著下巴,看白鷺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白鷺的無措他大概能理解,估計現(xiàn)在都沒想過,其實他要是想,可以頂嘴,說因為自己是受到藥物影響,是自己智障,白鷺的腦子裝不了太多東西,他只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 “要不是陳前制止了你,你要是真告訴了周文宵,現(xiàn)在還能坐在這兒打游戲?”蔣雨的心情不算恨鐵不成鋼,因為白鷺連鐵都不算,頂多就是一個破易拉罐,錘爛都成不了鋼。 “不過也還行,你現(xiàn)在能幫上點忙,手給我……”蔣雨打開箱子,里頭的儀器設(shè)備都是嶄新的。 斯悅突然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br> 沒有任何停頓的,他放下手柄,走得很快的去了一樓的洗手間。 洗手間里點著香薰,薰衣草味兒的。 斯悅關(guān)上門,其實不是解決私人需求,是腳背莫名泛起一陣疼意。 他坐在馬桶上,把腳從拖鞋里拿出來。 疼意只維持了幾秒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 但腳背上的東西讓斯悅一整個愣住。 從腳腕骨到趾骨,整個腳背,出現(xiàn)了一整片雪白色的,排列著整齊的白色魚骨的……斯悅覺得這應(yīng)該是尾鰭,人魚尾巴的最末端,會扇動水面,在水中像紗一樣的東西。 只不過他們的比自己現(xiàn)在這個,要大許多,斯悅彎下腰,用手指戳了一下,柔軟,帶著涼意。 挺好看的,就是小了點兒,而且也沒有代替腳的存在,它直接生長在了腳背,明顯還只是魚尾幼年期,只是在告訴斯悅,尾巴要長出來了。 斯悅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對著這片尾鰭拍了照片,直接發(fā)送給了白簡。 白簡在看文件,手機(jī)響起時,他看了一眼,屏幕顯示阿悅發(fā)了一張圖片過來。 他以為又是表情包之類,點開,在看清那不足巴掌的一片白紗似的尾鰭的時候,白簡微微一怔,隨即立馬站了起來。 斯悅以為會等到白簡回復(fù)個什么,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直接沒回。 他打算出去了。 還未站起來,洗手間的門就被人從外推開了,斯悅坐在馬桶上,嚇了一跳,“我鎖了門?!?/br> 白簡將手里的鑰匙放在了盥洗臺臺面上,掩上門走在斯悅跟前蹲下來。 斯悅還沒穿上拖鞋。 那片尾鰭也還沒消失,就是還沒長大,太幼小了,顯得有點可憐。 良久后,白簡拾起地上的拖鞋給斯悅穿上,抬眼,聲音莫名的低啞,“阿悅,我不是和你說過,人魚的尾巴不能隨便給人看。” 第87章 斯悅想,又說:“這沒關(guān)系吧,我這是告訴你一聲?!?/br> 它還不夠大,處于幼年期,貼在腳背上,再長大的話,就沒法穿鞋了。 斯悅和白簡說了自己的猜測。 白簡仰頭看他,回答道:“人魚最具有象征性的部位便是尾巴,不會太輕易長出來,這個階段可能比你之前所有經(jīng)歷的階段都要長。” 所以這還只是一個開頭,它不一定會一直存在,也不一定會一直不停長大,它也會像魚鱗一樣,在某個時刻突然出現(xiàn),然后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可能是白天,可能是夜晚,徹底改變?nèi)祟惖纳眢w構(gòu)造。 蔣雨一直在數(shù)落白鷺,從進(jìn)門到上好設(shè)備,一直沒停下來過。 斯悅和白簡從洗手間里出來,也是在這個時候,蔣雨聞見了不屬于白鷺,也不屬于白簡的人魚的味道,像最北端那片海域,冷冽的冰原海域氣息。 他猜這是斯悅的,這十分符合斯悅,上次他曾見過斯悅即將變成人魚的樣子,雖然還只是轉(zhuǎn)換期,但那已經(jīng)是蔣雨這一百來年所見過的,最好看的人魚。 顏色越淺的越稀有,在始祖之后,蔣雨第一次見到白色的人魚。 “裝好了?!笔Y雨對白簡說道。 不怎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的普通的手環(huán),二指寬,不仔細(xì)看,像是一個電子手表,估計周文宵也想不到白鷺會被發(fā)現(xiàn)。 他很謹(jǐn)慎,但太過于自信,這其實是許多人魚的通病。 蔣雨隨白簡去了會客廳。 白鷺把袖子放下來,乖巧地往沙發(fā)一邊縮去,“阿悅,你現(xiàn)在身上的味道和我哥一樣兇巴巴的?!?/br> 斯悅彎腰拾起地毯上的游戲手柄,“打游戲嗎?”難怪剛剛蔣雨看他也是滿臉的不自在,動作僵硬。 “打?!卑樠劬σ涣痢?/br> - 蔣雨從口袋里摸出一個U盤,“這是周文宵的個人資料,從小到大,包括求學(xué)經(jīng)歷,工作經(jīng)歷,都已經(jīng)整理出來,我和蔣云核對過,沒有任何異常。” 白簡將U盤拿在手機(jī),神情漫不經(jīng)心,“他父母還在?” 蔣雨一怔,隨即答:“不,他沒有父母,他也是孤兒,在青北一所福利院長大,因為怕引起周文宵疑心,所以我們沒有親自去福利院考察,不過蔣云讓米總?cè)ゾ枇艘还P款項,套了點話出來。” “周文宵是院長在海邊撿到的,撿來之后大病小病不斷,為了他差點掏空福利院的家底,不過周文宵還算有良心,后來有出息了,直到現(xiàn)在,每個月都會給福利院打一筆錢?!?/br> “周文宵是灰色人魚,也是比較少見的顏色,少見又多病,所以他也很少參加人魚之間的聚會,日常生活就是上下班,比較無趣的一個人。”蔣雨當(dāng)然不可能找到周文宵尾巴的照片,連顏色還是從福利院院長口中得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