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小金枝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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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呀,阿兄?!鼻赝韸y掛在秦湫身上,小手在她脖間輕輕撓了撓,貓兒一樣。 她覺得這些大人都不如她一個小孩兒聰明,她的病分明已經(jīng)好了呀。 秦湫怔了一會兒,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小姑娘似乎有些疼,掙扎著要逃開,秦湫放緩聲音,問她:“往往,阿兄出海的事是誰同你說的?” 秦晚妝迷糊了,阿兄怎么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卻反而來問她呢。 “府里有許多人在議論呢,我聽見啦。”小姑娘乖乖回答。 回答完,又扯扯秦湫的衣袖,重復(fù),“好不好呀,阿兄?!?/br> 秦湫掩下眉間的戾色,溫聲道:“不可,往往身子弱,還是要喝藥。” 小姑娘有些頹喪,低垂著小腦袋想說話。 阿兄怎么那么不懂事呀。 秦湫卻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指了指桌上的匣子,“你的糕點(diǎn)都備好了,且去罷,把稻玉和西橋帶上?!?/br> 秦晚妝扒拉扒拉他,“阿兄,你不要出海了,好不好啊,林哥哥說,海外很危險(xiǎn),有妖怪呢?!?/br> 秦湫覺得這小祖宗委實(shí)不大聰明,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且聽他糊弄你?!?/br> 小姑娘卻很執(zhí)拗,秦湫輕嘆口氣。 “我日后若是得不到姑娘的準(zhǔn)允,定然不出海,成不成?”他輕哄著,順了順小姑娘的長發(fā),“且出門罷,不可再亂跑,乖乖聽稻玉的話?!?/br> 秦晚妝聽見阿兄應(yīng)了才開心,跳下椅子,吧嗒吧嗒跑過去拎匣子,從里面偷偷取出一塊碧玉糕,跑到秦湫面前站定,眼睛晶亮晶亮的。 她舉著小手,踮起腳尖,“阿兄,你低一點(diǎn)。” 秦湫順著她俯身,小姑娘將糕點(diǎn)遞到他唇角,他就著吃了口,聽見小姑娘輕輕軟軟的聲音,“這小糕可好吃了,整個匣子里只有這一塊呢。” 秦湫啞然失笑,“那你作甚要喂給我?” 秦晚妝有些害羞,悄悄轉(zhuǎn)過身,她小小一只,瞧著就像個水藍(lán)小團(tuán)。 秦湫聽見這小團(tuán)兒軟軟的聲音。 “因?yàn)榘⑿质莻€聽話的大人呀?!?/br> 第19章 開花 桃花如蓋,花瓣紛紛揚(yáng)揚(yáng)灑下來,恍若上了色的亂瓊碎玉,星星落落分散在泥地上,小道便似日暮時燒起的云霞。 秦晚妝上了西鄰山,沿著石子小路往山腰走。 小姑娘生得好看,雙瞳剪水,宛轉(zhuǎn)蛾眉,干干凈凈的,一瞧便是精心供養(yǎng)出來的金枝玉葉。 只是她穿得厚重,稻玉生怕這小病秧子受了寒,又為她披了件正青銀紋氅衣,此時愈發(fā)像個精致的小圓子。 “那是哪家的小娘子,出落成這個模樣,家里人竟也肯放她出來,也不怕教人哄走了。” “那小姐瞧著清貴,約莫也是那幾家的貴人?!?/br> 云州說得上名頭的無非是湘王府、太守莊家,再加一個秦氏,秦氏雖為商賈之流,但長久以來樂善好施、仗義疏財(cái),頗得人心,更遑論其商行遍布四海,堪聚天下金銀。 旁的人卻不大相信,紛紛笑起來。 “這山又不是什么金疙瘩,哪家的貴人會上這兒來。” “是了,聽說秦家小姐是個不長命的,日日都在府里養(yǎng)身子,莊家又各個風(fēng)流,這會兒指不定在錦屏樓哪個雅間里窩著?!?/br> “至于湘王府......”那人頓了頓,想起了什么,“湘王府是不是同秦家在議親,我聽說,江世子同秦家小姐十分要好,上次老太傅歸鄉(xiāng),他們倆在書院還是一道見得老太傅。” “聽書院里的人說,那二位當(dāng)真是形影相依啊?!?/br> “一個注定早死的病秧子,湘王府竟然肯要?” “王府要不要,豈輪得到你管!”細(xì)白長鞭甩到地上,揚(yáng)起塵埃,“云州當(dāng)真富庶,你這樣的蠢人也能吃飽飯?jiān)谶@兒嚼舌根子?!?/br> 江婉兒站在山道上,眉頭擰起,厲聲呵斥。 她現(xiàn)在最聽不得秦家和王府之間的彎彎繞繞。 什么形影不離、情比金堅(jiān),分明都是子虛烏有的事,這些人倒是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好像親眼見著了一樣。 她拿鞭子抵樹,堪堪站穩(wěn)了。 她想起前些日子路過書房,二哥哥從書院回來后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非秦晚妝不娶;父王大抵也是瘋了,提親被秦家主拒絕后,竟然放出流言要壞了秦晚妝的名聲。 她現(xiàn)在都不敢見秦晚妝。 那個小傻子現(xiàn)在定然還什么都不知道,她那么小,只曉得吃糕,聽見這些話沒準(zhǔn)還會上前氣呼呼地辯駁,說出的也無非是什么“你怎么這樣啊”“我不理你了”之類的廢話。 半點(diǎn)兒用都沒有。 說不準(zhǔn)她還會被氣哭。 嘖,沒用的小東西。 江婉兒又厭煩起來,細(xì)白長鞭往桃樹上很甩,桃花簌簌而落,掉了一身,江婉兒冷眼看著噤若寒蟬的那幾個廢物,“滾。” 那幾人本就是無權(quán)無勢的平民百姓,被嚇得不敢動彈,在生怕被王府的貴人發(fā)落了,聽見她說話才大喘口氣,麻溜滾了。 “你倒是對你那小嫂嫂很好?!逼钚略挛⑽⑿χ?,問身邊人,“那位秦家小姐是什么人?” “秦家商女。” 祁新月頷首,眼里露出一抹厭惡,很快收斂了,揚(yáng)著下巴,不以為意,“商女要嫁進(jìn)湘王府可不容易,說不準(zhǔn)背后使了什么手段,左右都是下等賤籍,無甚可在意的。” 祁新月是越慶侯府嫡小姐,放在京師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世家貴女,身邊人自然紛紛巴結(jié)討好,順著她的話談?wù)撈饋怼?/br> “湘王世子少年英才,定然是被那商女勾了魂兒,才會應(yīng)允這樁婚事?!?/br> “這事兒在京師可海了去了,那樣的女子往上爬,無外乎那幾種腌臜法子,湘王爺也是個心軟的,竟真肯讓那人進(jìn)王府的門?!?/br> “......” “夠了?!苯駜菏栈乇拮?,壓著氣同周邊人解釋,“那小孩兒傻得很,想不出什么骯臟手段。兩家也沒定親,不過都是流言?!?/br> 祁新月?lián)u搖頭,輕嘆口氣,“知人知面不知心啊?!?/br> 江婉兒抿了抿唇,湘王府式微,她還開罪不起越慶侯嫡小姐,忍了忍沒出聲。 “那便是秦家小姐嗎?” 山道上響起一個溫儒斯文的聲音。 祁新月循聲去看,只見一個拄著竹枝的青年,眼前覆絲白綢帶,著青衣,清雋淡雅,神色明朗潤澤。 “裕......”祁新月驚呼。 徐敬山輕輕笑了,搖了搖頭,“祁小姐安好?!?/br> 祁新月知道他不想教旁人知道身份,心領(lǐng)神會,微微欠身,“裕公子安好?!?/br> 她的目光卻循著徐敬山的聲音往南面望。 先前江婉兒鞭打的那棵桃樹這會兒正簌簌落著花。秦晚妝的注意力被吸引,彎腰撿了一朵,放在掌心,粉嫩的花蕊順著風(fēng)飄散,手心微涼,沾了晨間的清露。 小姑娘生得粉妝玉砌,眸子晶亮,好似藏了一春的瓊光碎影,正青銀絲鶴氅垂到地上。 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兒的事,舉著桃花對著陽光看,晨光順著枝葉灑下來,光影破碎,映著水紅的花,顯得瑰麗秾醴起來。 徐敬山站在祁新月身邊,目光遙遙落在桃樹下,輕輕笑了,笑聲疏落,略帶幾分清冷,“從前在京師,便聽說過云州秦家小姐的天姿仙容,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天資仙容...... 祁新月眸中暗光一閃,皮笑rou不笑,“確實(shí)是天資仙容。” 可惜了,她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天資仙容。 徐敬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莫名地笑笑。 “茶座擺好了嗎?”祁新月問隨侍的丫鬟,“若是擺好了,便把那秦家小姐也一并叫上吧。我也想瞧瞧婉兒日后的小嫂嫂?!?/br> 江婉兒心里有些厭煩,面上卻還是端雅得體的樣子,“祁小姐許是記錯了,我們兩家沒定親,秦晚妝也不是我小嫂嫂?!?/br> 祁新月卻不理她,自顧自往前走。 * 秦晚妝舉著桃花,眸子亮亮的,眉眼彎彎,開心地同稻玉說:“稻玉jiejie你快瞧?!?/br> 小手遮住桃花,又快速放開。 “陽光開花了呀?!?/br> 此時天空清曠,日色響晴。 小姑娘的聲音綿綿軟軟,飄在風(fēng)里。 稻玉柔笑著應(yīng)和,“是,開花了。” 乖乖的小貓兒仰著臉,眸光里滿是好奇與稚氣,稻玉的心都快化了,不禁伸手揉揉小姑娘輕軟的烏發(fā)。 秦晚妝似乎有些疑惑,但既然稻玉jiejie要摸,她還是乖乖把小腦袋伸過去,嗓音里帶著雀躍,“稻玉jiejie,我再給你開一次花嗷。” 小手又遮住桃花,又迅速放下。 小姑娘有些高興,并發(fā)自內(nèi)心對自己驕傲起來。 她、她學(xué)會了一個可了不起的本領(lǐng)呢。 陰影灑下。 秦晚妝有些糊涂。 噫,她的花怎么黑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今天決定不說話。 因?yàn)楸緩U物沒寫到三千字! 可惡! --- 改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