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天帝前夫墮魔了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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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忽然風云變化, 強大的磁場圍裹在兩人周圍。 所有人眼睛一眨不眨,密切注視著臺上發(fā)生的瞬間。 碧霄淡定地端起白玉杯,垂眸吹了吹, 悠閑地喝了一口靈飲, 仿佛下面男人的決斗不是為了她。 青羽跟芃珺兩人站在一起,低聲問:“你覺得會是誰贏?” 芃珺深沉地搖了搖頭:“說不準, 這兩位我都沒有見他們真正出過手?!?/br> 燭龍之所以被稱為龍神, 源自他的居地不周山, 太陽從不周山東方升起, 再從不周山西方落下。 三界有這樣一個傳說,龍神睜開雙眼, 太陽就會升起變成白天, 龍神閉上雙眼,太陽就會落下變成夜晚。 那確實是真的。 當年父神讓人射下多余的九個太陽后, 變把剩下的那個太陽交給了坐騎鯤鵬,后來鯤鵬隨著父神一齊化身天道后, 燭龍子承父業(yè), 接掌了太陽升落,從此守護不周山。 若不是此次碧霄和離,燭龍恐怕根本不會出世。 神龍見首不見尾,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這個總是喜歡穿一襲妖艷紅衣的男人。 另一邊, 姬玉也在問斧闕:“你說,二哥和燭龍, 誰更勝一籌?” 斧闕難得地皺眉沉吟片刻, 摸著絡(luò)腮胡道:“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恐怕是燭龍那家伙。” 姬玉不太滿意聽到這個答案, 但他心里卻也不得不替二哥懸著一顆心,畢竟,他的腿就會限制到很多,雖說這些年二哥已經(jīng)將輪椅和他的身體達到合二為一的境界,可畢竟比不上一個健全自如的身體。 況且燭龍那家伙向來囂張慣了,恐怕是不懂得謙讓的,這次又是在師妹面前爭個高低,兩人都毫無保留一戰(zhàn),誰勝誰負還真的說不清。 塵光是玄庚的忠實擁護者,他道:“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支持二哥?!?/br> 尤其是在被六師弟背叛后,塵光覺得,普天之下,就只有二哥會掏心掏肺對小師妹好,恨就恨自己對小師妹不是男女之情,如果自己也喜歡小師妹,那他當然愿意站出來頂起這份責任,但現(xiàn)在既然有了二哥這么適合的人選,當然是無條件支持了。 至于燭龍嘛,塵光覺得,他小時候就老愛欺負小師妹,經(jīng)常惡作劇,像個不學無術(shù)的紈绔,塵光覺得他一點也配不上師妹,而且他篤定,師妹也不會喜歡他那種上天下地為己獨尊的拽樣。 別說師妹了,就連塵光有時候都有點看不慣燭龍那副討打的樣子,一個大男人,仗著自己長得好看,成天穿那招搖的紅衣裳,若不是幾位哥哥們鎮(zhèn)著,他早就想跟燭龍打一架了。 好叫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試煉臺上,兩人出手了。 塵光頓時屏氣凝神關(guān)注著,默默給玄庚捏緊了拳頭。 全場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兩人身上,他們的速度快到rou眼看不清,得用神力聚集到雙眸,將那速度慢放,才能看清雙方的招式。 觀望臺下,昆侖和旁邊那位挽蓮仙君也眼神筆直看著,一錯不錯。 被淘汰的昆侖神君甚至同挽蓮仙君討論起來:“仁君覺得,是龍神會贏,還是玄庚上神會贏?” 挽蓮仙君幽幽道:“玄庚上神深不可測,燭龍狂妄,恐怕會大意落敗?!?/br> “哦?”昆侖神君表示意外,竟然還有這種另辟蹊徑的分析,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又觀察了下臺上戰(zhàn)況,二位大佬都沒有使用神兵,徒手過招已是極致,此刻天空忽而狂風大作,忽而寒冰霜降,天空幾番斗日變幻,幾乎已看不清風暴中的兩人究竟使出了什么法術(shù)。 有生之年,能見到一場這樣的絕世比斗,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在心底發(fā)出這樣的感嘆。 燭龍本以為玄庚傷了雙腿,打起來應(yīng)該會很容易,起初倒沒怎么使盡全力,想著在小霄兒面前耍耍帥,隨便走個過程然后可以快速結(jié)束戰(zhàn)斗。 但他沒想到,玄庚比他預想的要難纏,實力有些高深莫測,與之交手時,無論他怎么挑釁,對方的沉著都有種讓他摸不到底的感覺。 這點認知,讓燭龍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yīng)付,剛開始時漫不經(jīng)心吊兒郎當只用六七分實力的心態(tài)也變得正色起來,當然,就算他全力以赴,也是不忘耍帥的。 每使出一招,燭龍就要回頭看看碧霄,然后沖她眨眨眼。 碧霄:“……” 真是什么時候都改不掉的臭毛病。 換香的弟子一直往銅鼎中插了三次香,天際的風云從灼熱刺眼變成緋紅漫天,這場比試終于結(jié)束。 “你輸了?!睜T龍看著玄庚,挑眉道。 玄庚緊緊咬著牙,撐著輪椅扶手,雙眼陰沉地盯著燭龍。 “你以為光憑這一場比試贏了,她就是你的了?”玄庚捂著胸口,咳嗽兩聲,嘴角隱隱沁出一絲血跡。 “自然不是。”燭龍上前,“就算她最終沒有選擇我?!睜T龍眼神堅定,“那個人,也一定不能是你?!?/br> 玄庚瞇了瞇眼:“為何不能是我。” 燭龍眼底譏誚一閃而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完,他抬頭看向碧霄,兩人的視線隔著遙遠的八角高臺對視,燭龍朝她露出一個熟悉地招搖肆意的笑容,得意地揮了揮手:“小霄兒,我贏啦!” 而在燭龍看不見的地方,玄庚臉上劃過一層幽深難辨的陰鷲。 瀛洲弟子立即跑上去,將他們的師尊扶了起來。 塵光也迎上去,擔憂地問:“二哥,你沒事吧?” 玄庚擺擺手,苦笑:“我無礙,是我藝不如人?!?/br> 對于這個結(jié)果,所有人都是意料之外,但仿佛又在情理之中。 玄庚上神雙腿有殘,打不過雙腿健全的龍神,無可厚非。 觀戰(zhàn)的昆侖神君不可思議道:“想不到龍神的法力竟已高至如此斗轉(zhuǎn)星移之境地。我等在他面前,只怕走不過十招。” 旁邊那位挽蓮仙君亦陷入深思,確實燭龍的修為之深,也在他的意料之外,看來這些年他在不周山,并未絲毫松懈。 但玄庚會敗得這般狼狽,卻是他沒想到的,看來,他是有意隱藏真實實力。 能用寒冰結(jié)界封住虛彌鏡的實力,絕不止今天展現(xiàn)出來這些。 玄庚若是真的想要得到碧霄,為何在于燭龍一戰(zhàn)時不傾盡全力?這才是最讓挽蓮仙君猜不透的地方。 挽蓮盯著玄庚,若有所思。 “去看看二哥有沒有受傷?!备吲_中央,碧霄對青羽道。 青羽立刻來到武臺中央,詢問茍弼:“玄庚上神可有礙?” 茍弼正要作答,玄庚朝青羽笑了笑:“我無事,一點小傷罷了。”然而話音還未全落,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吐出。將一身湛清長衫染得觸目驚心。 青羽大驚:“玄庚上神,您受傷了?” 茍弼急忙道:“我背師尊回去治傷?!?/br> 臺上頓時亂作一團,姬玉斧闕等人也立即飛到臺上去,見到玄庚吐出的血跡,斧闕頓時火冒三丈,回頭對著燭龍就是一錘:“燭龍,你下手未免太狠毒了。所有人比試都是點到為止,你竟然將二師兄打傷?!?/br> 燭龍側(cè)身避開斧闕的雷火錘,抄著手冷笑道:“他本來就是一副病秧子的身體,究竟是我打傷的,還是他自己吐的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br> 剛才交手,兩人只是斗法,燭龍從未傷及玄庚心脈,以玄庚的神力,燭龍要想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將他打傷到這個地步,也沒那么容易,剛才兩人談話時還好好的,這才一轉(zhuǎn)身,就給他來了一出口吐鮮血。 這么能裝,怎么不去凡間唱大戲呢。 燭龍冷嗤,越發(fā)在心里不屑,看不慣玄庚這虛偽的樣子。 “不是你是誰,方才我們都親眼看見了。你為了贏得比賽,竟下如此狠手,小師妹是絕對不會和你這種人在一起的?!备I怒聲道。 那表情,若不是旁邊人拉著拽著,他絕對會沖上前代替二師兄跟燭龍打一架。 塵光也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盯著燭龍:“你明知道二哥有腿疾,下手還這么重,你如此做派,贏了與輸又有何區(qū)別?” 燭龍簡直無語,這群師兄弟的腦子是被猰貐獸吃掉了吧?怎么一個個的這么好騙。 明顯就是玄庚輸了比試,假裝吐血誣陷他,好讓所有人指責他勝之不武。 若是像剛剛昆侖對戰(zhàn)玄清那樣,就算玄清贏了,也被碧霄親口取消資格的話,那玄庚的計謀就得逞了。 燭龍不屑于解釋,他只在意碧霄是怎么想的。 想到這里,燭龍突然有點慌,若是碧霄也被玄庚的苦rou計蒙蔽的話…… “小霄兒,你也覺得是我耍了陰招將你二師兄打傷的?”他轉(zhuǎn)身,泛著金色的瞳眸定定看著碧霄問。 碧霄不緊不慢走到武臺中央,先是蹲下身幫玄庚擦拭血跡,然后才問:“二哥,你傷得可重?” 燭龍在一旁看得都急了,很想上前大力搖晃碧霄,醒醒,你別被他騙了。 玄庚深深看著碧霄,溫和地笑了笑:“我沒事,師妹,是我輸給了燭龍,不怪他?!?/br> 碧霄點點頭:“那就好。茍弼,你讓弟子們送二哥回去治傷。這里的事,就不用管了。” “師妹?” 碧霄回頭看著玄庚:“二哥放心,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心里有數(shù),你還有傷在身,不能耽擱,先回瀛洲殿吧?!?/br> 玄庚怎么也沒料到碧霄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他看著燭龍欲言又止,那眼神,仿佛只要碧霄選擇了燭龍,就是將自己推進火坑。 茍弼站在身后,抬頭往觀戰(zhàn)席中的挽蓮仙君處看了一眼,對方不動聲色朝點了點下巴,茍弼默默收回眼神,上前焦急道:“師尊,弟子還是先送您回去治傷吧?!?/br> 說著,茍弼抬手,身后幾個弟子上前,推著玄庚的輪椅往瀛洲殿行去。 “停下,我還有話跟師妹說?!毙淅涞秃?,幾名弟子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聽首席師兄的話送師尊回去養(yǎng)傷,還是改聽師尊的話留下來,于是便停在了半路。 只聽玄庚回頭朝碧霄喊:“師妹,燭龍他并不是你的良人。” 碧霄淡淡一笑:“二哥,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彼D(zhuǎn)頭看著姬玉和塵光,拜托道:“師哥五哥,二哥就交給你們照顧了?!?/br> 姬玉替她著急,“師妹,你真的想清楚了,燭龍他處處爭強好斗,性格放浪桀驁,他不適合你?!?/br> 比白澤還要不適合你。 請你千萬不要一時置氣就選擇燭龍。當然,這句話,姬玉并沒有說出來。 碧霄垂眸,還是那句話:”我知道的四哥,我心里有數(shù)。送二哥回去吧?!?/br> 姬玉甚至生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他霍然轉(zhuǎn)身:“罷了,終究這是你自己的決定?!?/br> 塵光也上前,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碧霄:“小師妹,如果你真的選擇燭龍,那我以后可不會來不周山找你喝酒了?!?/br> 碧霄一笑:“那我到方壺山來找你喝酒如何。” 塵光憤憤跺腳:“師妹啊師妹,你怎么總是這么執(zhí)迷不悟!” 斧闕上前,甕聲甕氣道:“師妹,你的姻緣做何選擇三師兄不能干預,但我只想說一句話,希望你同樣的錯不要再犯第二次。” 碧霄點頭:“三哥的肺腑之言我記住了。” 說完,三人抬著玄庚揚長而去。 良久后,燭龍走到碧霄身畔,仍舊是用那副吊兒郎當。漫不經(jīng)心地語氣問:“小霄兒,你真相信我沒有打傷你二哥,萬一我為了得到你使了什么陰招,你可沒處后悔去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