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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王峙嘆為觀止之處,是云陽亭主縱然選擇了最優(yōu)人選,卻仍不會對其他郎君惡語相向,仍溫柔款款,藕斷絲連。 她給自己留著退路呢! 王峙看清了云陽亭主為人,便不再主動與她往來。亭主找他,也是能避則避。 漸漸的,她找他也少了,只是總給他寄信,沒有回信仍寄。 而庾深已經(jīng)動了情,陷了心,縱然知道云陽亭主的一切,卻仍然沒有王峙,與云陽亭主斷絕往來。 她求他,他還是會答應(yīng)。 她冷淡他,他朝思暮想。 庾深成了云陽亭主的風(fēng)箏,她勾勾手指頭,他就被收回來。 到后來,遍體鱗傷。 在王峙的幫助下,庾深終于不再欺騙自己,對云陽亭主冷卻熱腸。 因為情傷,庾深那幾年流連過兩三位花魁,建康城里落下風(fēng)流名。 王峙想到這,對待云陽亭主愈發(fā)冷面冷聲:“嗯,事情本官已經(jīng)知道了。亭主還請盡快歸家,免叫王爺憂心?!?/br> 話音未落,就已果決起身。 “唉!”云陽亭主抬手,欲扯住王峙的袍子,卻撲了個空。 她垂眸委屈道:“我們才見面,你就要趕我走?” 王峙頭也不回,深吸一口:“亭主,本官是有家室的人,還請亭主自重,不要誤本官清譽?!?/br> 云陽亭主一怔,而后重笑開去:“不該是我的清譽更重要么?”她又問他,“你說,要是父王和丞相知道我們獨處一室,會怎樣?” 王峙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云陽亭主,再掩不住厭惡,“我不知道落花是真有意還是假有意,但只知道,流水無情?!?/br> 云陽亭主笑了笑,輕道:“你家娘子現(xiàn)無所出,而人生,如此漫長!” 續(xù)弦、平妻,改妻為妾,這世上很多事都有可能發(fā)生。王家又不是沒出過合離再尚公主的事。 王峙也可尚王女。 這一句徹底激怒了王峙,他想砸東西或者拔劍了,但修養(yǎng)不斷提醒他,不可對女流之輩動粗。 王峙思忖片刻,道:“當年你對庾兄的所作所為,我全都知道。我倆一直是通氣的?!?/br> 云陽亭主瞬間僵住,動人的臉蛋漸漸失了血色。她是有負庾深,但以為所有一切,都是分線知情,每一位郎君,都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 云陽亭主心里有些慌,而王峙則趁著她失神的機會,快步離開。 云陽亭主回過神來,再見不到王峙。 知道以后見狼君愈發(fā)難了,她對著無人處,目光露出兇狠。 亭主這回回來,其實是帶了仆從的。堂堂王女,迢迢奔赴,豈會孤身一人? 這個王峙也能猜到,但他懶得去揭穿,與亭主愈少糾葛愈好。 云陽亭主,在只身赴朱府時,安排了仆從去郡守府傳話。 傳什么呢? 謊報王峙抓捕兇犯受到重傷,奄奄一息。彌留之際執(zhí)念要見夫人一面。 然后引裴愛來衙門,目睹亭主和王峙獨處廂房。 這個算計,本來是很好的,可惜王峙大敞房門,亮堂無比。 而郡守府那邊,據(jù)說門童進去報了,裴夫人卻久喚不醒——云陽亭主不知道原委。裴愛一開始是等王峙的,熬到丑時,上下眼皮打架,用手撐都撐不住,身旁又找不到木棍兒,控制不住,昏沉睡去。 她睡覺都睡很死,仆從在房外敲門,哪聽得到。 因此錯過,令云陽亭主浪費了一場戲。 云陽亭主聽仆從稟報,越聽牙越癢,王峙選擇別人就算了,怎么一個小戶貪睡女郎,都要比過她? 云陽亭主理了理情緒,同那梯己的仆從道:“算了,王郎不成,我們退求其次。” 云陽亭主離開廣陵。 而王峙這邊,回到郡守府,大白天的不好大動作,莽莽撞撞快速在裴愛臉頰上啄了一口。 而后專心整理朱大戶案,再次呈稟皇帝。 這案關(guān)系甚大,皇帝親判,命押解朱大戶上京,途中有劫囚者,按死罪處。 據(jù)傳,朱嬪跪在皇帝寢殿門口,痛哭了三天三晚,皇帝沒有心軟,反命人將她拖走,品階也降了一級。 東平王府頗會自保,流言傳來傳去,卻無牽扯東平王和亭主的,這一家子仿佛在高樓上瞰江中翻船。據(jù)說,朱氏側(cè)室,后來不受寵了。 再過三日,沖天從建康趕回來,王峙問他:“事情辦得怎樣?” “一切順利。” 王峙抖擻衣袍:“朱大戶案已經(jīng)結(jié)了,你回來得正好,與我一起再回建康?!?/br> “府君回去做什么?” 王峙一楞,參加叔叔的葬禮啊? 沖天雙眸垂下:“府君,他已經(jīng)葬下了?!?/br> 王峙驚訝:“頭七不是明日?” 沖天只好告知實情,王近活著的時候,不僅沒有入仕,而且名聲惡劣,死法荒唐。他算是族中污點,被刻意掩下聲勢,倉促下葬。 王峙猶豫道:“可葬在……” 不等王峙問完,沖天便回道:“回府君,葬在族墓里,入了祠堂?!睕_天告訴王峙,王近葬禮低調(diào)匆匆,許多人都來不及到場,丞相也是最后來望了望。但大將軍卻連夜從前線趕回來,甚至跑死了兩匹馬。 大將軍王巍逆著輩分,在兒子墓前長跪不起。 王峙默然,目光漸漸盯著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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