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yī)嫡女在五零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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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您是先天性不能發(fā)聲,還是后天的?” 她看出來了,知道他無法說話。何叔笑笑比劃一番,焦急的回頭望著自己媳婦。何嬸兒擺擺手,自己開口跟絲絲解釋。 “十幾年前出了個事故,說是聲帶受損。后來就再沒法正常說話,一開口跟那老樹皮刺啦刺啦的刮,話也說不清讓人聽不懂。膽小兒的能被嚇一跟頭,那之后他就不說話了?!?/br> 絲絲點點頭,吃完飯讓何叔坐沙發(fā)上她給他檢查。沒有儀器,表面可見聲帶上有小小的點點。 “這個可以通過手術(shù)治療,就算不能恢復(fù)如初,但日常說話應(yīng)該沒問題。何叔,我?guī)湍懵?lián)系醫(yī)生怎么樣?” 何叔點頭,何嬸兒開口問:“真的能治好?” “具體等大夫檢查過才能下結(jié)論?!?/br> 絲絲給認識的熟人打了個電話,對方正在上班。她領(lǐng)著老兩口到醫(yī)院去,大夫領(lǐng)人去檢查,她拿著各種單據(jù)去繳費。 “這、同志?!焙螊饍嚎傆X得喊她同志不習(xí)慣,情急下直接喊名字?!敖z絲,我去交?;蛘撸o你錢?!?/br> “不用跟我客氣?!?/br> 絲絲抬腿去繳費,這邊一番檢查,確定何叔的聲帶可以手術(shù)治療。但效果不敢保證,因為這種案例基本沒有。 絲絲讓老兩口回家商量一下,如果要做的話就抽時間住院。這種手術(shù)風(fēng)險不大,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再也無法發(fā)聲。他本來就沒法說話,徹底沒法發(fā)聲跟現(xiàn)在也沒什么區(qū)別。 考慮一天,老兩口覺得這手術(shù)做。不能說話,無法與人正常溝通,給生活帶來了諸多不便。以前沒這技術(shù)是沒辦法,如今既然能治療,那就治。 絲絲幫忙找了個手上功夫厲害的大夫,住院檢查后翌日開刀。開刀那天絲絲特意抽空過來陪著,有她在何嬸兒安心的多。 完事大夫說手術(shù)很成功,何嬸兒問注意事項?!皠e吃生冷硬的東西,盡量流食一周?!?/br> 何嬸兒謝過大夫,大夫笑言:“不用那么客氣,我跟趙主任可是多年同事?!?/br> 絲絲笑笑:“請你吃rou包?!?/br> 男大夫接過,包子還溫?zé)?,咬一口噴香。“不賴啊,你做飯這么好呢?” 絲絲笑的更開心?!拔覌鹱幼龅??!?/br> “嗯,好吃。你嬸子手藝真好?!?/br> 男大夫吃完一個又拿一個走了,何嬸兒對他這稱呼開心的暗笑。老兩口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眼中的欣慰。 高興一陣又開始想起她的姑娘,那么著急想見閨女,卻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拜托她照顧。這還用她說嗎,既然找到了,她肯定會好好照顧。何況姑娘還是這么好的人。 何叔在醫(yī)院住了三天,出院時嗓子還有些疼。絲絲給他開了些保護嗓子的中草藥,一周后再見他,男人開口說話了。 “謝謝、您的藥。” 絲絲笑笑,讓他們進來?!盎謴?fù)的還可以,雖然沙啞,但低低的說話也還行?!?/br> 何嬸兒點頭,“溝通方便多了,真是多謝您?!?/br> “不用這么客氣?!?/br> 絲絲拿水杯給他們沏茶,剛動手被何嬸兒拿了過去。她也不爭這個,坐沙發(fā)上跟他們嘮嗑。 老兩口這回給她做了紅燒rou和各色糕點,何嬸兒遞給她一塊兒紅豆糕,然后試探性的問。 “我每天過來給您打掃衛(wèi)生做飯行嗎?我看您倆工作都忙,家里經(jīng)常顧不上。我退休在家閑來無事,一個人閑的發(fā)慌。您要是過意不去,每月給我三塊五塊的就好。對外只說是親戚幫忙,不會引發(fā)什么閑話的。” 于解放最近的確是挺忙,倆人吃食堂好一段了,要不是這老兩口每周來給她送鹵味什么的,她吃食堂早吃膩。何嬸兒甚至已經(jīng)猜到她會過意不去,連報酬都提了出來。 “每個月二十五塊?!?/br> “行?!?/br> 老人沒跟她討價還價,之后每天過來打掃衛(wèi)生、做飯,變著花的給她們做好吃的。絲絲估計這錢肯定還是花這家里了,想著從別的地方補償一些。 給她鑰匙前,絲絲就跟于解放商量了一下。書房以后記得上鎖,倆人重要的東西不往回拿。 不是信不過信得過的問題,實在是如今兩口子警惕心重。這么做不會傷害任何人,但卻能讓自己完全安心。 天氣暖和了,周末的時候和甜甜、趙青青仨人約好去逛街看電影。如今孩子都大了,大家總算利索,可以自由自在的出門。 于解放也抽出空說陪媳婦,結(jié)果媳婦跟閨蜜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家里。 “媳婦,你真的不跟我去郊外踏青賞花?” “下周,下周跟你去?!?/br> 安撫一下老公,閨蜜三人坐公交到市中心。買了票今兒看的是《奇襲》,邊看電影邊吃絲絲帶來的點心零食。 從電影院出來,甜甜贊嘆何嬸兒手藝太好了。趙青青想起昨兒在絲絲那兒吃的糖醋鯉魚,依舊香的咽唾沫。 “不是說何叔是燒菜的嗎,咋何嬸兒做菜也那么好吃?地道的魯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br> 甜甜一聽頓時來勁兒了?!笆裁呆敳耍俊?/br> “糖醋鯉魚、九轉(zhuǎn)大腸。我的天,那味道,一般的食堂廚師都趕不上。聽說之前在食堂是負責(zé)白案的,可這紅案也是一把一啊?!?/br> 甜甜想到肥腸,咕咚咽口口水?!拔易類鄢苑誓c了,可一般人燒的跟我自己燒的也差不多。絲絲姐,下回何嬸兒再給你做,你叫我去品嘗一下好不?” 絲絲喝口水點頭?!靶?。何嬸兒說肥腸很好買,也不貴。你想吃哪天買到了我叫你?!?/br> “嗯吶,妥了。”甜甜又吃了一塊兒棗泥花糕,絲絲笑她要胖。她摸摸自己微微發(fā)福的肚子,搖著頭感嘆:“胖了才好,胖了多有福。就跟你家隔壁劉嫂子似的,如今看著居然一臉福相?!?/br> 絲絲給她個大白眼:“那是平和好不好。日子過的舒心,人就會有一種從容淡定?!?/br> 甜甜點頭:“哦,原來我沒劉嫂子有福。我一天天的單位雞飛狗跳,回了家要么做飯要么管孩子,日子過的馬不停蹄。不如劉嫂子不上班省心,更不如青青姐自在。要有下輩子,我一定只生一個孩子。” 趙青青打趣道:“你家仨你舍得不要哪個?” “哎呀,舍不得孩子咋辦?” “哈哈……” 閨蜜在一起就是逗樂開玩笑,看了電影又轉(zhuǎn)去百貨大樓。仨人都是剛開工資,領(lǐng)了季度的各種票證,今兒敞開了看什么都想買。 “馬上天暖和能穿裙子,咱們一人做一條的確良的裙子怎么樣?” 新面料的確良,如今是大家的寵兒。甜甜一提議,趙青青立馬附和?;仡^看絲絲不吭聲,倆人望著她很奇怪。 “何嬸兒給我做了一條?!?/br> 甜甜搖頭贊嘆:“這是什么神仙嬸子,食物做那么好就罷了,居然還會給你做衣服。哎,她做的手工怎么樣,樣子好看嗎?” 絲絲點頭,何嬸兒在民國時期大家族長大,審美和手藝都沒的說。做的裙子既符合這個時代的保守,但又兼顧了審美。 “我回家要看,好看的話跟你的學(xué)?!?/br> 又要撞衫了嗎?絲絲無奈的笑。這時期人們的物資貧乏,有個好看的樣子都稀罕的很。 幾人扯了布,在食堂吃了羊雜湯,下午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四點。何嬸兒聽說甜甜也想學(xué)裙子樣式,笑笑說自己再給她畫一個。 “每人一個樣子,穿出去才好看呢。” 仨人仨樣兒,甜甜在吃了一頓何嬸兒做的飯后、對老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做飯、裁衣、繡花,針織女紅樣樣強。 這天絲絲再次收到遠在香港的來信,樓道里李甜甜拉住她進了自己娘家。 “姐,如今形勢雖說比之前開放的多??赡氵@明目張膽的跟海外通信,你不怕像之前似的?那你這可要吃虧的。” 好友一心為她,甜甜媽也附和閨女,覺得如今跟海外這么聯(lián)系不保險。 “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能斷則斷吧。忘了前些年因為這個吃虧的了?” 歷史的車輪會倒退嗎?絲絲沉默的坐著在思考這個問題。臨走謝過這母女倆,回家在書房寫了會兒東西出來吃飯。 何嬸兒大概也聽到什么風(fēng)聲,之前說還房子的事兒到如今也沒消息。她也接到了海外的信,有人甚至說這是釣魚行為。 “絲絲、我回信時就說讓姑娘別再往回寫信了,如果真有什么事兒你就推我身上。” “那怎么行?” 不論這事情會不會吃虧,也不能將何嬸兒推出來做頂缸的。但這種事兒不僅是她自己,還涉及于解放,她不能魯莽。等晚上只有他倆了,她跟男人商量到底該如何。 “這不是胡猜嘛。上頭都讓逐步恢復(fù)與各方的關(guān)系,哪個無聊的在這兒瞎說八道。你放心,該咋地咋地,大膽的通信。也許很快就能入境?!?/br> 他這么說,絲絲就放心了。甜甜老公膽小,她父母早已退休,對這些事情沒于解放知道的清楚。 翌日給生母照?;匦?,可這封信后好長時間都再沒接到對方來信。一倆月過去,絲絲猜測一定是何嬸兒寫信說了什么。 她顧忌她們,怕她們因為她受連累。無論她們在不在一起,哪怕她沒養(yǎng)過女兒一天,確跟所有的母親一樣,只要看到哪怕一絲絲可能的危險,也會將它掐滅在萌芽。 何嬸兒轉(zhuǎn)告她,她生母已經(jīng)搬家,讓她不用再通信。女人沒再說其他的話,絲絲卻能通過那雙慈愛的眼睛明白她們在保護她。 事實證明擔(dān)憂是多余的,隨著時間推移變的更加開放,許多海外華人回國探親。何嬸兒接到來信,高興的來跟絲絲報喜。 “二月十五回來,說可能十七八能到。” 第六十三章 絲絲笑笑接過來信, 到底母親心有顧忌沒給她寫信,而是通過何嬸兒傳遞信息。 “準(zhǔn)備一下做些她愛吃的。何嬸兒,您說是安排她住招待所還是在家里合適?” “您要愿意, 肯定家里更好。” “那把石燕石竹的臥室收拾一下,換上新的床單被罩。她、她還喜歡什么, 你看著布置?!?/br> 何嬸兒樂呵呵的應(yīng)下,翌日買了新的床品回來。石燕石竹的臥室是上下鋪, 下面一米二寬,上頭一米。除了換了床品其他沒動,只在她可能快回來的時候每天在屋里的書桌上放一束新鮮的花。 隨著時間推進,絲絲有一些些的緊張。畢竟是從未見過面的人, 雖然是生母, 可依舊陌生。 于解放幫她去調(diào)查過當(dāng)年的趙家和佟家, 前者是當(dāng)?shù)赝黄鸬拇笊碳? 后者乃是官宦之家, 滿清時期家族很多人為官。情況跟何嬸兒所言完全一樣。 大家小姐,又在資本國度生活這么多年, 不知道如今是個什么模樣?會不會對國內(nèi)挑三揀四看不上? 絲絲是出過國的人, 知道有些人的劣根性。因為見識過那種不堪的嘴臉,所以難免擔(dān)憂。不想看到她也是那樣, 那樣的話還不如不見。 工作的忙碌中, 何嬸兒告訴她人到了。“被安排在了招待所, 先跟政府的人見了個面。我本來提議晚上過來, 她考慮后搖頭說還是到外頭見面?!?/br> 絲絲點頭表示知道了, 如今各種開放, 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語。但她這擔(dān)心對于如今來說卻不能完全算多余。作為最早一批回國的華僑, 心里的那份兒警惕尚未完全放下。 “只是……”何嬸兒說話欲言又止, 打了個大磕巴后再次開口:“姑爺也回來了,您有個心理準(zhǔn)備?!?/br> 姑爺?也就是她生父也回來了。這倆何時聯(lián)系上的,是已經(jīng)重續(xù)前緣了?她點點頭表示明白,臨時給生父提了兩瓶家里的好酒做見面禮。 周末、招待所里那倆一早就起床打扮一新。早飯吃一口放下筷子,在屋子里坐立難安。男人想安慰女人,嘴唇張開話沒說出來。他同樣在緊張,拿著照片手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咚、咚、”兩聲敲門讓他倆同時驚起,倆人惶急的往門口走,情急之下居然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聲,聽聲兒都覺得疼。倆人撫摸額頭顧不上管,繼續(xù)想要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