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穿書) 第42節(jié)
程昭瑛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鷹隼,確切說應(yīng)該是一只海東青,雪白的翅膀,翅膀正在展開之際,仿佛它翅膀伸展開便會一飛沖天翱翔天際。 身上的羽毛恍若真的一般栩栩如生,眼睛炯炯有神,若不說第一眼怕是要被它嚇到。 程昭瑛下意識伸手去摸它的頭,恍惚間她好像看到它低頭在她手心蹭來蹭去,久遠(yuǎn)的記憶被喚醒,鷹鳴長空仿佛還環(huán)繞在耳邊一般。 “娘娘,不喜歡?” 喬瑜發(fā)現(xiàn)太后臉上沒有笑容,莫非她不喜歡這個禮物,那她沒有準(zhǔn)備別的啊,心里有些擔(dān)憂。 程懷瑾還說太后一定會喜歡,情報有誤。 程昭瑛搖了搖頭,“很喜歡,這是哀家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想要什么賞賜?” “不、不要了,上次,娘娘送的,珊瑚,很好看?!?/br> “你莫不是因?yàn)樯洗伟Ъ宜土四阋恢晟汉鳎宰隽诉@海東青送我?”算算時間,這海東青做的很大,可不是一朝一夕可完成的。 喬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時也不知剛好趕在太后生辰弄完。 程昭瑛突然想把人留在宮里了,能陪她釣魚、陪她看戲、陪她一起聽美男讀話本子,又聽話又乖巧,她也想要這樣軟軟乖乖的人陪著。 “啟稟太后,各家夫人小姐拜見?!?/br> 宮女的話適時響起,程昭瑛讓喬瑜坐到自己身邊,“傳她們進(jìn)來?!?/br> 相比起太后女主對她的隨和態(tài)度,面對那些大臣的夫人時卻異常威嚴(yán),包括混在人群中的三房夫人和四姑娘,跪拜行禮嚴(yán)謹(jǐn)苛刻,偌大的宮殿,這般多的人卻安靜異常。 太后與誰家夫人說話便會點(diǎn)了名,沒點(diǎn)到的大氣不敢出。 喬瑜突然有一種這才是后宮該有的樣子。 倒也有那八面玲瓏的夫人,夸贊太后面前那只海東青,太后得意的炫耀這是她弟妹送的,一個‘弟妹’二字,瞬間將喬瑜身份抬的不一樣。 加上昨兒皇上賜婚的圣旨前腳到程家,后腳就被宣揚(yáng)的人盡皆知。 眾人也是沒有想到,程家娶錯媳婦兒不吵不鬧,過了幾個月后說娶錯了,然后去求一道圣旨,再娶一次。 這cao作也是頭回見,新鮮的很。 不過轉(zhuǎn)眼一想福安縣主對程懷瑾的糾纏,應(yīng)該是怕她那邊知曉了實(shí)情鬧著和離改嫁。 在太后夸贊后,喬瑜感覺到有人在打量她,不過那種打量有肆無忌憚的,也有小心翼翼,有好奇的,也有帶著惡意的。 帶著惡意的打量讓她很容易捕捉,那人她認(rèn)得,陳梓鈺的meimei陳三姑娘。 太后娘娘與一些夫人寒暄了會兒,宮女稟道:大長公主來了。 喬瑜感覺氣氛忽的有些不一樣,大長公主是小皇帝的姑姑,福安縣主的親娘,在場這么多夫人小姐,似乎沒有福安縣主。 大長公主進(jìn)入殿內(nèi),臉色不太好,語氣帶著怒意,“外面天寒地凍,太后怎這般狠心讓福安跪在外面?縱使福安有錯在先太后也不該如此狠心。” “你也知她有錯在先,自己女兒教不好,哀家替你管教,你不跪下謝恩便罷了,倒來責(zé)備哀家。來人,大長公主不知禮數(shù)頂撞哀家,罰清安寺禁閉一個月?!?/br> 大長公主直接被宮女拖了下去,隔著老遠(yuǎn)還可聽到她的聲音。 程昭瑛借口乏了,帶著喬瑜離開,直接將那些夫人小姐丟下。 太監(jiān)小心翼翼將絨條做的海東青抬走。 沒了其他人在場,二人在屋里烤著火、喝著茶、吃著點(diǎn)心。 程昭瑛膩了宮里的點(diǎn)心,拍拍手,“若是有烤rou就好了?!?/br> 烤rou? 喬瑜看了眼燒的旺盛的炭火,讓太后吩咐宮女去御膳房拿些rou菜來。 在滬嶺縣喬瑜用香料磨了些烤rou粉,路上沒有吃完,還放在工具間呢。 烤rou滋滋冒油,入口鮮香帶著不同尋常的味道,就一口酒,滋味兒非凡。 程昭瑛真的起了拐人的心思,“阿瑜,留在宮里吧,宮里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 喬瑜遞過去一串烤好的豆干,“娘娘,這個,特別好吃?!?/br> 將話題岔開,喬瑜知道自己宅,但是待在皇宮和待在后宅差別還是很大的,皇宮可不是想出去便能出去的。 程昭英笑了笑接過烤豆干,她羨慕二弟了。 兩人躲在寢宮里烤rou,直到壽宴開始才往壽康殿去。 壽宴沒設(shè)平清宮而是在壽康殿,大臣家眷們都早早到了。 到了壽康殿,喬瑜被安排和程懷瑾坐一塊兒,剛坐下手便被握住,“沒被嚇著吧?” 早知他把人送到平清宮門口,免得被人鉆了空子。 “沒事,我好好的?!眴惕u了搖頭,太后應(yīng)該派了人接她,不然宮女不會出現(xiàn)的那么及時,而且太后罰了福安縣主,算是為她報仇。 后面她們躲在寢宮沒出來,也遇不到那些不長眼的人。 在喬瑜坐下時,程懷瑾便聞到了她身上的烤rou味道,有心思吃可見是沒有嚇到,倒也放了心。 壽宴上,喬瑜見到了小皇帝,十二三歲的模樣,臉稚嫩的很,在他身旁一左一右坐著的是攝政王男主和太后女主,男女主氣場強(qiáng)大,小皇帝被夾在中間弱小可憐又無助。 太后與小皇帝不知說著什么,兩人從面上看關(guān)系似乎不錯。 期間喬瑜發(fā)現(xiàn)小皇帝好像還往她這邊看了幾眼。 宮宴很熱鬧,只是因著天氣涼,端上來的菜都是冷的,喬瑜看著精致的食物吃了兩筷子,但因?yàn)闆隽宋兜来蟠蛘劭?,雖然她提前吃了烤rou,可此時還想吃熱鍋?zhàn)樱驗(yàn)榭緍ou沒吃飽。 感覺太后的壽宴很熱鬧,但若是除去那撫琴彈琵琶的聲音,剩下的也就大臣們喝酒的聲音了。 許是感覺也無聊,太后最先離席,沒多久攝政王起身也走了,小皇帝年紀(jì)小后宮也沒有妃子,沒了兩座大山壓著,可表演的節(jié)目就那些跳舞也無趣的很。 隨著小皇帝的離席,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起身。 喬瑜突然有些可憐太后女主了,看似都為她過壽辰,但這壽辰透著滿滿的無趣。 到宮門口,程懷瑾扶著喬瑜上馬車,剛踩在腳凳上,對面的馬車簾子忽然掀開,露出福安縣主的臉來,若只是她便罷了,偏偏喬瑜還看到一張臉。 那張臉同程懷瑾有幾分相像,不過對方眉眼要柔順些,沒有程懷瑾那般冷著眉的駭人氣。 福安縣主見她看過來,故意捧著那張同程懷瑾有幾分相像的臉親下去,神色洋著得意。 喬瑜怔怔的看著對面馬車,不大的窗口剛好可看到里面兩人的動作,回頭看了眼程懷瑾,“夫君?!?/br> 這行為應(yīng)該不是做給她看的,畢竟又不是找她做替身。 程懷瑾瞥了眼對面的馬車,自然也注意到福安縣主和那男子,“走吧,回去試試喜服可合身,若不合適還有時間可以改。” “喜服?不是有嗎?”喬瑜記得當(dāng)初出嫁是有一套喜服的,好像是被紫萱收起來了,那套喜服就穿過一次,還是新的。 程懷瑾為她掀著簾子,“穿過的怎可再穿,我已讓繡娘重新繡了一套新的,鳳冠也是重新做的,回去看看可否喜歡?!?/br> 之前的的喜服是她與陳家結(jié)親時穿的,他們成親自然要備新的,舊的可不興再用。 兩人旁若無人的上了馬車,絲毫不在意對面馬車?yán)锏娜恕?/br> 福安縣主氣的面色漲紅一把拉下簾子,隱約還可聽到咚咚的敲打聲。 作者有話說: 1百度查到:皇帝制約:‘制’為皇帝親自寫?;实墼t曰:‘詔’為大臣代寫,我也不知道真假。 感謝在2022-06-16 21:49:50~2022-06-17 19:32: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芋不白、sue、重逢的世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0章 程懷瑾說的試喜服, 卻未告訴喬瑜不是在程家,而是帶她到了一座新的宅院,宅院掛的匾額上面寫著‘喬宅’二字。 喬瑜瞬間明白這是給她準(zhǔn)備的待嫁的院子, 宅院很大, 但主院布置的與棠棣苑很像,幾乎一模一樣,連伺候的下人都是府里她看慣了的。 進(jìn)門時的小小擔(dān)憂已經(jīng)消散, 不免被他的細(xì)心感動。 “先委屈夫人在這里住幾日, 待為夫來娶你?!?/br> 喬瑜仰頭看著他,“程懷瑾, 你低下頭, 我有話與你說。” 程懷瑾剛俯身, 唇上被輕輕印了一下, 回應(yīng)他的是一個‘好’字。 看著她臉上洋溢的笑, 程懷瑾唇角忍不住勾起, “等我?!?/br> 程懷瑾還有的忙, 婚事無需喬瑜cao心, 她便什么也不問--------------/依一y?華/, 等著他娶她便是。 不過她人在喬宅,便不好獨(dú)留姚婭雲(yún)在程家了, 讓琥珀去接姚婭雲(yún)。 卻被琥珀告知,姚婭雲(yún)離開程家回大理寺去了。 大理寺發(fā)生了人命案子,陳梓鈺知曉姚婭雲(yún)在程家,著人遞了信給她, 不過琥珀說, 姚婭雲(yún)是帶著程五叔一起去的。 喬瑜突然想圍觀八卦了, 程五叔當(dāng)初救下姚婭雲(yún)便知道她女子身份, 對她也多有照顧。如今陳梓鈺也知曉她女扮男裝,喬瑜感覺那三人湊一起怕是很有意思。 喬家那邊喬瑜也派人去請,只是喬家夫婦不愿過來,看樣子是對喬瑜徹底放棄了。 他們不來喬宅,喬瑜還樂的自在不用互相看著厭煩,畢竟她也忙。 戒指她以前沒有做過,第一次嘗試可不敢保證不出錯,而且要在成親之前做出來,她無暇顧及其他。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轉(zhuǎn)眼間到了臘月二十七這日。 姚婭雲(yún)是天快亮?xí)r趕來的,一身嶄新的男裝,臉上揚(yáng)著笑說來送她出嫁。 喬瑜會心一笑,一把抱住她。 還未說上話,外面噼里啪啦響起鞭炮聲,傳話人聲音都染了喜悅,大聲高喊迎親花轎來了。 喜娘將蓋頭為喬瑜蓋上。 “上來,哥哥送你出嫁?!币I雲(yún)背過身要背喬瑜上花轎,喬家那邊靠不住,她便是喬喬的哥哥。 喬瑜有些擔(dān)心她受傷的那邊肩膀,“你的傷?!?/br> “早沒事了,程大夫醫(yī)術(shù)還是很厲害的,再說了你那么輕我隨便背,上來?!?/br> 喬瑜輕輕的趴在姚婭雲(yún)背上。 外面的鞭炮聲更響了,周遭是喧鬧的聲音,喬瑜蓋著蓋頭,與第一次剛來那會兒出嫁不同,那個時候她周圍都是陌生人,她心里除了害怕什么也沒有,等到了喜房安靜下來后才開始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