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你還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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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葬禮上只有到場的四個人來送葬,周安通知了杜媛華也還是沒來。 周安將外婆的骨灰埋在鎮(zhèn)上北邊的墓園,在外公的旁邊。 邱易然在安葬結(jié)束趕回公司,走前還不忘告訴她一聲。 這幾天他作為外人忙里忙外,還來參加了葬禮,周安已經(jīng)記不得對他說了多少聲謝謝,也數(shù)不清欠了他多少人情。 再次回到外婆家,庭院里落滿了枯黃枯萎的枇杷樹葉,卻不見那個彎腰掃地的背影。 丁姨也重新回到韓家。 這個家只剩她了。 韓一宸跟在她身后,這幾天他一直在,忙得不比她少。 只是她不愿意理他,哪怕他每天晚上呆在車上她也不來多問一句。 他叫住了她,微微啟唇,想說什么,“安安……” 周安聽見這兩個字心還是會跟著顫動,她知道他要說什么,“韓一宸,我已經(jīng)不想要解釋了,不管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都跟我無關(guān),我累了。” 她坐在外婆常坐的藤椅上,外婆去世叁天,上面已經(jīng)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語氣平淡,不吵不鬧,比在醫(yī)院見到她哭還要讓他難受。 男人雙唇抿成一條線,這一個月發(fā)生太多,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卻失去了所想守護的。 叁月中旬的天很冷,陽光卻格外明媚。 她就這樣坐著,男人在一旁陪著她。 周安望著手邊放著的紅色塑料袋,思緒也隨之飛了很遠。 直至門外有高跟鞋的走路聲,她才回神,終于還是來了。 門沒關(guān),杜媛華踏進院落就看見周安以及她身邊面色凝重的男人。 她才不管,她該來拿回屬于她的東西。 杜媛華走到周安面前,開口問道:“她有遺囑嗎?” “你一點都不難過嗎?”周安眼睛酸澀,她哭得太多了,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了。 “難過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難過她就能不死嗎?” 周安聽著她的回答苦笑了一聲,“也是,你這種人只會為了錢有情緒。” “算了,我不該問的?!彼鹕?,將手邊的紅色塑料袋拿起,解開外婆生前纏繞在上面的紅線,紅殼的不動產(chǎn)權(quán)證書暴露在空氣中,幾個金燦燦的大字在亮光下格外耀眼。 為了這個,這個家有太多爭吵,現(xiàn)在也該結(jié)束了。 周安將紅本遞給她,“沒有遺囑?!?/br> 杜媛華看著她沒有一絲猶豫將房產(chǎn)證給她,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情緒,她不放心地翻看一眼,“行了,這幾天你就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不要的我找收廢品的收走?!?/br> 女人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周安叫住了她,“有時間去外公外婆那看看吧,外婆她……挺想你的。” 臺階之上,長得跟她年輕時候一摸一樣的女孩讓她恍惚。 冷風吹拂她的碎發(fā),男人望著她的消瘦的側(cè)臉,一時之間,心臟驟疼。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周安只帶走了一張她跟外婆的照片。 外婆不在,那些東西留著也沒有了意義,這里也沒有讓她再留下的念想。 韓一宸又在車上睡了一晚,身上的衣服穿了好些天了,一副邋遢模樣他也全然不顧,“安安,我送你回去吧。” 他站在她面前無數(shù)次,胡子拉碴、不修邊幅這是第一次,她忽視自己的心疼,別過頭,“不用了,我自己打車了。” 周安將他留在身后,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淚水也糊住了眼前的路。 上了車,她才敢看回頭。 男人耷拉著腦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xiele氣的皮球,一副打了敗仗的頹廢模樣。 韓一宸站了許久,淚水滑落臉頰被風吹得生疼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他自嘲地苦笑著。 他踩著油門一路飆回別墅,詢問了丁姨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原來他不在的這段日子她受了很多委屈,原來從那個晚上的一通電話她就傷了心,原來一切的源頭是他。 自以為能處理好工作和生活,結(jié)果生活一地雞毛,工作也失去了繼續(xù)的意義。 韓一宸沖了涼,滿身疲憊地倒在床上,困意將他籠罩,這一覺他睡得很糟糕,夢里的哭聲讓他喘不上氣,腦子全是病房內(nèi)周安抱著外婆的場景。 他裹著睡袍濕著頭發(fā)睡了一夜,房間里空調(diào)的暖氣讓他喉嚨干得冒火,再加上昨晚的冷水澡,他得了重感冒。 家庭醫(yī)生幫他打了退燒針,開了藥。 韓一宸的腦袋像是要被什么撕裂一樣疼痛,吃完藥又昏昏沉沉睡了一會,最后被一通電話吵醒。 他啞著聲音,太陽xue直跳,一臉的不敢相信,“爺爺,您說什么?” “她退學了,退學申請已經(jīng)在我的郵箱里了?!?/br> 老爺子雄厚的聲音一字一句傳輸?shù)剿闹袠猩窠?jīng)系統(tǒng),他才確信他沒聽錯。 他不懂她為什么要退學,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不好的念頭,忍著頭疼,換上衣服去找她。 周安坐在機場大廳,手機上彈出新的信息,她的退學申請被駁回了。 昨天回家她想了很多,蘇倩也陪她聊了很多,只是誰都沒想到一個月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太突然了,突然得讓她承受不住。 最后她決定離開這里,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這個讓她存有太多傷心的地方。 她收拾好了行李,睡到自然醒,給寵物店老板發(fā)了辭職信息后去了機場。 大廳里人來人往,上一次還是送蘇倩離開,這一次就輪到自己離開了。 看著自己空落落的右手,竟有些不習慣,還有些舍不得。 他送的那只銀鐲以及給她的銀行卡都留在了家里的床頭柜上,他送的衣服她也沒帶走,仿佛一切回到原點。 男人將銀鐲和卡攥在手心,他徹底慌了。 他跑到便利店給她打了電話,接了。 韓一宸聲音很低,細聽還帶著顫抖,“安安,你在哪?” 沉默許久。 “韓一宸,”周安叫著他的名字,“我們還是分開吧?!?/br> 他第一次不希望她叫自己的名字,哪怕她生氣也好,跟他不說話也罷,可偏偏都不是。 她要離開他,絕對不行。 男人頭痛欲裂,握緊著手中的電話,“安安,你在哪?” 她無力地說道:“別問了。” 韓一宸眼底一片深沉,片晌,動了動唇,“周安,你還愛我嗎?” 電話里傳來她的嘆息聲,“韓一宸,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我累了?!?/br> 他不依不饒,渾身迸發(fā)著戾氣,“我他媽問你還愛不愛?” 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不好的第一次,也許是生病,也許是她說要要分開,他變得暴怒,便利店里回蕩著他的怒吼聲,連收銀員也被嚇了一跳。 周安握緊手機,指節(jié)發(fā)白,因為瘦連手骨都清晰可見,“要答案是嗎?好,我告訴你,我他媽不想愛了,滿意嗎?” 她幾乎也是吼出來的。 即使機場嘈雜,她坐在大廳的角落,也引起別人的注意。 機場催促登機的廣播此刻突然響起,周安來不及掛電話,他聽到了。 “你在機場,等我,別走,求你?!彼杆賿焱觌娫?,跑出便利店。 周安的那句“別來了”還沒說出口,電話就被掛了,她收起手機,抬頭對上了不遠處早就注意到她的邱易然。 他坐到她旁邊,看見她手里的登機牌,“出國?” 周安淺淺地呼出一口氣,“嗯?!?/br> 半小時后…… 邱易然幫她推著行李箱,“差不多可以登機了?!?/br> 周安望著人進人出的大門,嘆了口氣,“再等等吧?!?/br> 她還是心軟了。 催促登機的廣播再次響起,門口那道身影遲遲沒有出現(xiàn)。 她回過頭,神色失落,“給我吧?!?/br> 聽見他說:“我跟你同一班飛機?!?/br> 邱易然推著行李箱往前走,她跟在他的身后。 前往B國的飛機起飛,周安望著窗外,緩緩閉上了眼睛。 …… 20分鐘前,H城發(fā)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 十字路口處,闖紅燈的貨車司機疲勞駕駛撞上超速行駛的紅色的跑車。 血泊之中,男人死死握著沾有鮮血的銀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