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河夜航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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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小無所謂,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和她一直在一起?!彼柤绲溃拔依瞎捅任夷昙o小很多,還不是照樣結婚了?” 他喝酒的動作微滯,嗯了一聲。 “有道理,看來我求婚得提上日程了?!?/br> 她將手中的酒杯傾向他,輕輕碰了一下。 “那提前恭喜你,我們的禮物就互相抵消了?!?/br> 她自顧自地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轉身離開。 走出兩步,翁煜在背后急促地喊了遍她的名字。 “秦曉霜?!?/br> 她背著他,未回頭地問:“還有事嗎?” 良久,他問道:“冰島好看嗎?” 她笑著:“我沒去冰島蜜月,去的是泰國。” 他感嘆:……差得有點遠?!?/br> “因為那個愛看極光的人已經不在了?!彼K于向后看了他一眼,“那才是我當年想去冰島的真正原因,我想讓他開心?!?/br> 他握著杯子的指節(jié)曲起到發(fā)白。 “咔——” 章閔在另一個別墅房間里看著監(jiān)視器,微微嘆了口氣,總覺得今天拍攝沒看黃歷,一個兩個都出岔子。 夏樂游資歷淺可以理解,聞雪時不應該啊。這場戲雖然對情感表達的層次要求比較高,但對聞雪時來說應該也算余裕。 “翁煜你的狀態(tài)有點太過了?!?/br> 她想了想措辭,最后嘆了口氣,決定用更鮮明直觀的方法表達。 “你來監(jiān)視器這邊看看吧,看看你就知道了。” 聞雪時對著鏡頭說了句抱歉,說我這就過來。 婁語愣了愣,跟著一起過去。 兩人走到監(jiān)視器的房間,章閔招手讓他們坐,接著回放了剛才的那條畫面。 其中一個機位特寫的是聞雪時,他戴著黑色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更顯得眼神分明。 當他看向婁語手上的戒指時,眼神里有種特別粘稠的情緒。 翁煜雖然不好受,但他會掩飾,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別那么在乎。 但聞雪時流露出來的這個眼神,掩飾過后依然龐大,讓人不敢細看。 章閔只說了三個字:“太滿了。” “不好意思。”聞雪時抱歉,“我沒揣摩好,再來一條?!?/br> 婁語看著監(jiān)視器,胸口不知為何,跳得飛快。 兩人重新回到拍攝大廳,群演都還在原地,戴著面具,趁著短暫的停隙閑聊玩笑,鬧哄哄的一片,恍然望去,儼然就是一場真的派對。而身處其中的他們,好像也已經各自有伴,是比當時在船上更殘酷的久別重逢。 聞雪時走在她身邊,突然道:“我剛才就有這種錯覺,一切成真。你結了婚,對象很好很年輕。我只能笑著祝福你?!?/br> “雖然我一轉眼看到鏡頭,又知道一切都是假的?!?/br> 他又去看她的無名指,這會兒的眼神已經非常平靜,像死寂的暗湖。 “但就連想象都很痛?!?/br> 作者有話說: 下章你們期待的就要來啦——??! 第52章 他那么低聲的一句話,飄到她耳邊,竟令她也跟著胸口抽痛。 為什么會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她不確定道:“……也許你是和角色相互影響了?!?/br> 感情真真假假,就算再來去自如的演員,有時候也會分不清。 聞雪時定定看了她半晌,扭頭往前走:“或許吧。” 眼下不是他們可以深究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們得繼續(xù)緊鑼密鼓地拍攝,把自己的情感往后放。 聞雪時是專業(yè)的演員,在被章閔點出問題所在之后,他就迅速調整了自己的表演方式。這一條又來了兩遍之后順利過完。下一場是拍攝派對午夜的戲碼,也是這場戲最初的高潮—— 翁煜摘下面具,靈魂已經換芯,變成更年輕的他自己。 他穿越過人潮到她面前,還以為這是場夢,不分青紅皂白地將人從派對上拉走。 拍攝這一場之前,劇組得架一段時間的機器,因為需要動用到搖臂拍攝他們從派對上逃離。因此這段時間,演員們就先到別墅的休息室休息。 婁語剛站得有點久,小腿有些酸麻,剛脫下鞋子準備在沙發(fā)上躺一會兒,休息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門外傳來夏樂游的聲音。 “jiejie,你現(xiàn)在方便嗎?” 婁語詫異地說著稍等,穿上拖鞋去給他開門。 青年風塵仆仆,手中提著個袋子出現(xiàn)在門外。 “說好的唇膜,我剛去市區(qū)現(xiàn)買的!知道你們還在拍很辛苦,趕來犒勞你。”他左手還提著一杯咖啡。 婁語哭笑不得:“不是吧你,我開玩笑的?!?/br> “下午確實是我的不對嘛,我做得不夠好。”夏樂游撓撓頭,“你就收下吧?!?/br> 婁語為了不讓他尷尬,只好接過他的東西:“謝謝,下午你拍得也很辛苦?!?/br> “明天還有一場我們的婚禮戲,我怕再像今天這樣反復ng?!彼苷\懇地看著她,“所以我……” 他話還沒說完,對面休息室的門開了。 聞雪時從里頭出來,三個人面面相覷。 夏樂游一下有些心虛,但他們現(xiàn)在聊的是工作,又理直氣壯起來,繼續(xù)對她說著剛才被打斷的話:“所以我能提前來找你對戲嗎?等你收完工?” 聞雪時瞥了二人一眼,腳步不停地往樓梯間的方向走去,只是走得很慢。 婁語余光瞥著他往樓下走了,一邊回答夏樂游:“可以啊,如果這場沒拍很晚。劇本方面的事我很歡迎?!?/br> 夏樂游笑逐言開:“謝謝jiejie,那我在現(xiàn)場等你!” 時間到晚上十點,別墅依舊燈火通明。 婁語接到通知,機器都已備好,馬上可以進入到下一場的拍攝。 她重新來到拍攝大廳,戴上面具,接著上場,時鐘走向午夜十二點,派對該結束了。 大家陸陸續(xù)續(xù)摘下面具,秦曉霜也不例外,摘下面具后把空掉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突然感覺有人在注視自己。 她扭過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翁煜。 可現(xiàn)在的他……看上去好像有點不同。 她還沒察覺到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經撥過人群朝她走來,茫然地問:“寶寶,你怎么看上去有點……成熟?!彼幔拔覒撌窃谧鰤舭??!?/br> 她愕然:“寶寶?” 他理所當然地點頭:“怎么了?” 她古怪地審視著他:“你是不是喝酒喝太多了?” “我喝酒了嗎?”他看向她的無名指,自言自語,“你怎么還戴著這個玩意兒?難道是我們已經結婚了?既然在我的夢里,那應該是的?!?/br> “……你醉得不輕。女朋友電話多少?我?guī)湍愦蚪o她。” “我女朋友不是你嗎?” 秦曉霜無語地看著面前的醉鬼,一字一句道:“我已經結婚了,你女朋友也是別人,算了,你發(fā)酒瘋我管不著。” 她不想再糾纏下去,摸出手機準備找代駕,掌心卻被他一把拽住。 “你怎么對我這么冷漠……”他語氣嚴肅,“這一定是可怕的噩夢。” 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外跑。 “你拽我干嘛——” “跨越這段噩夢?!?/br> 他堅信自己在做夢,她堅信他在發(fā)酒瘋,兩個牛頭不對馬嘴的人卻在兩只手緊扣的瞬間,不知不覺保持著同樣的步調往前奔跑,跑進夜色。 搖臂開始慢慢上升,從別墅的大門一直搖到鋪滿花影的下坡小道。兩個人在監(jiān)視里看去就像被花蕊卷緊的兩只螞蟻,在奮力地逃脫已成定局的人生。 秦曉霜被帶著跑出一段距離,搖晃的視線里看著自己那只戴著婚戒的手,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 她憤力地試圖將手抽出來,但被抓得很緊,在掙扎的過程中一個踉蹌,翁煜才終于停下動作。 但是這個動作婁語沒掌握好,她切實地聽到自己穿著高跟鞋,腳踝咯噔一下的聲音。 此時兩人仍在鏡頭內,但已經是很遙遠的兩個影子,等會兒才需要換機位拍近景。 因此,他們的神色也只有對方知道。 聞雪時當即扭過臉來,察覺到她臉上一閃而逝的痛苦。 “真的扭到了?” 婁語立刻恢復如常的表情:“沒有啊,我演的?!?/br> 他拉下臉:“不要撒謊?!?/br> 大有一副如果你不承認我再次上手檢查的架勢。 “好吧……確實扭到了一點?!彼局鄙眢w,“沒事?!?/br> 她這時還有閑心想,是不是自己在船上裝崴的事到現(xiàn)在遭了報應,因果輪回,還真的就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