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度低音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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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朗努力摟著祁斯年的脖子,睜大眼睛看著高聳的半球狀穹頂。上面畫著華麗的彩繪壁畫,然而視線早已因為汗水和生理性的眼淚成了模糊一片。 皮膚緊貼摩擦的地方流淌著汗水,情欲帶來的劇烈快感從每一個毛孔滲出。 到后來白朗連嗓子都啞了,全身都是濕的,一丁點力氣也沒有。只能喘著氣趴在大床上,被祁斯年從身后抱住。 直到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白朗聽到祁斯年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什么,他一開始沒有聽清楚,后來覺得那是一句簡單的德語: “meine muse?!?/br> ——我的繆斯。 半夜的時候白朗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蜷縮在祁斯年的懷里。 房間里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窗簾卻敞開著。窗外吹來帶著海水味道的風(fēng),以及似乎一直沒有停歇下來的歡快音樂聲。運河水面反射著粼粼的月光,恰巧投射在白朗身上的絲緞被子上。 被子下的白朗依然渾身赤裸,祁斯年卻已經(jīng)穿上了浴袍,靠著枕頭半坐著。他側(cè)過頭看著白朗,那雙漂亮的眼睛如同古井般望不到底。 白朗怔怔地看著他英俊的側(cè)臉,仿佛被蠱惑了似的,把手臂從被子里伸出來,湊過去親他的下巴和脖子。舌尖一點一點舔*,含住喉結(jié)吮吸,又在鎖骨上咬出一個個紅痕,與原本的“琴吻”重疊在一起。 祁斯年微微喘息著,摸著白朗的肩頭,仰起頭任他擺布。 白朗回想起剛才祁斯年高潮時的性感表情,心跳很快又變得急促。他干脆掀開被子翻到祁斯年的身上,緊緊貼著他的胸口趴下,一絲縫隙也不愿意留下。 他聞到了祁斯年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于是問道:“你洗過澡了?” 祁斯年抱著他的腰,被他壓得不得不向下躺了躺,低聲說道:“嗯。都是汗?!?/br> 白朗聞言不高興了,故意把側(cè)臉貼在祁斯年的胸口胡亂磨蹭,說:“就是汗,分給你,你不許嫌棄我?!?/br> 祁斯年伸手摸到他的臀*,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說:“不熱嗎?” 白朗用黏黏糊糊的聲音叫了一聲,依然抱著他不肯放手:“我不熱。你熱就把衣服脫掉?!闭f著又把手伸進祁斯年寬松的睡衣領(lǐng)口里去,不許他穿浴袍。 這樣鬧了一會兒,祁斯年的浴袍又被扔到了一邊,他們再一次難舍難分地吻到了一起。 …… …… …… 這一次到最后關(guān)頭的時候,白朗睜開幾乎失神的眼睛,整個人顫抖著抬手摸到祁斯年的胸口,憑借本能用手指輕輕在他的心口彈下一段旋律。 祁斯年的身體瞬間緊繃住了,黑暗中的眼神亮到驚人。那是成年男人充滿了欲望和愛戀的眼神。 白朗在這張酒店的大床上與祁斯年糾纏到了凌晨,后來才逐漸入睡。 他睡得并不沉,睡夢中似乎又見到了久違的畫面。 北美的陽光、流淌的音符,逆著光的英俊男人。 他呆呆地站在琴房的外面,看到畫面飛速流轉(zhuǎn),日月顛倒,男人從逆光下走了出來。他低頭親吻白朗的嘴唇,嘴里輕輕吐出一句話。 ——這是一個無與倫比的美夢。 第二天白朗醒來的時候,祁斯年已經(jīng)起床了。身邊的床單還殘余著體溫,洗手間里傳來水聲。 白朗的身體很疲憊,到處都留著縱欲的痕跡。他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到床單上還有干涸的水漬,地上散落著昂貴的燕尾服和皺巴巴的襯衫。 他忍不住臉紅了,下床跨過那堆衣服走到洗手間門口,直接推門進去。 祁斯年正對著鏡子刷牙,上半身赤裸著,發(fā)梢還在滴水,下半身圍著一條毛巾,松松垮垮地掛在腰線上。 看到白朗光著身子走進來,祁斯年非常自然地伸手捏了捏白朗的耳垂,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早上好。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白朗搖了搖頭,干脆坐在馬桶蓋上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過了會兒,祁斯年低頭關(guān)了水,伸手抽下架子上的干毛巾擦頭發(fā),從鏡子里看向白朗,眼睛里滿是溫柔的笑意:“在看什么?” 白朗走過去從身后抱住他,用胸口貼著他的后背,回答道:“看你。” 祁斯年笑了,用手輕輕撫摸著白朗的手,壓低聲音說:“還沒看夠嗎?” 白朗仰著脖子親吻他的后頸,手在他平坦緊繃的小腹來回撫摸,用撒嬌的語氣說:“怎么可能看得夠,一輩子都看不夠。我快被你迷死了?!?/br> 祁斯年又笑了一下,把濕潤的毛巾展開鋪到大理石臺面上,抱著白朗的腰讓他坐到上面,摟著他的腰親吻他的嘴唇,說:“那maestro bai的眼睛可就不許再看別人了?!?/br> 白朗立刻給出了回應(yīng),癡癡地抱著祁斯年的脖子,熱烈地回吻他。 一吻結(jié)束,祁斯年又親了親他的鼻子,想轉(zhuǎn)身去拿衣服,白朗卻不肯放他走,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還把腿纏了上去。 祁斯年只好停下腳步,靜靜地抱著白朗,手掌貼著他的脖子溫柔撫摸。 白朗看到祁斯年的胸口有昨晚上自己抓出來的紅痕,后知后覺開始不好意思,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祁斯年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濃烈的情感卻一點一點從眼神里流露出來。最后他輕輕向下摸到了白朗的心口,然后手指彎曲,彈出了一段節(jié)奏。 白朗愣在了當場,眼神越來越驚訝。 “首席,你怎么會……”他看向祁斯年,疑惑萬分地拉住他的手,“我昨晚就彈了一遍你就記住了?在……在那種時候?” 祁斯年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目光一直停留在白朗的臉上。 白朗受不了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意有所指地小聲埋怨道:“你怎么在那種時候……還能分心啊?!?/br> 明明當時兩個人都是那么瘋狂與放縱,像要共赴天堂一樣。 祁斯年笑出聲來,眼神溫柔而纏綿:“我用身體享受你的身體,用靈魂享受你的音樂。整顆心都在你身上,這也算分心嗎?” 白朗聽到他說這句話,感覺全身都變得guntang起來。 “只是一段大三和弦罷了,是我在茱莉亞的時候?qū)懙摹!彼眯⊥炔渲钏鼓甑耐龋t著臉說,“雖然不怎么樣,但從那時候起,我就決定要演奏給我愛的人聽?!?/br> 祁斯年笑著看他,認真地說:“很動聽?!?/br> 再默契的靈魂伴侶,也不可能只從指尖敲出的節(jié)奏聽出旋律好不好聽,白朗知道祁斯年只是在哄自己,但他還是立刻陷入這樣的情話中去無法自拔。他覺得自己甚至有點想哭,于是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向祁斯年,說:“我真的好愛你。” “我知道?!逼钏鼓暧H了親他的眼睛,“我也很愛你,白朗。” 作者有話說: 刪了一丟丟,省略號其實也就親親摸摸啦。 不影響全文意思的,真是給審核勞斯添麻煩了!qaq 第36章 【36】熱戀(一) 后來祁斯年讓人送來了新衣服,都是清洗烘干的。燕尾服被送去洗護,兩人都穿上普通的t恤和休閑褲下樓。 走在酒店大堂的時候,白朗看見又有游客乘坐貢多拉沿著大運河漂來,恰巧停泊在酒店門口,而碼頭邊攙扶客人的侍者面容熟悉,似乎還是昨晚的那個。 白朗清晰記起那時候他從貢多拉上下來,手腳都是虛軟的,差點被絆倒,正是那位侍者攙扶了他一下,還祝他“有個愉快的夜晚”。 白朗不想顯得扭扭捏捏,但依然覺得有些不自在,有意放慢腳步,向后錯開了一段距離。 祁斯年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怎么了?” 白朗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一邊走路一邊向著他們的方向張望。 昨晚兩人穿著顯眼的燕尾服來了這個酒店,今天早上下來的時候都換了衣服,如果有心留意,發(fā)生了什么一看就知道。沖著音樂節(jié)來的人沒幾個不認識祁斯年,更何況里面還有不少媒體人士。 白朗想到這里就頭皮發(fā)麻,只好加快腳步跟上去,裝作隨意地拉了下衣服下擺,搖搖頭說:“沒什么。” 祁斯年似乎沒想那么多,他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攬白朗的肩膀,然后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角,與他并肩走出大門。 看起來并沒有想過要隱瞞他們的關(guān)系。 白朗愣了愣,覺得心頭甜蜜的情緒又一次冒了出來,這一次是壓都壓不住的洶涌。他也伸手拉住祁斯年的手掌,摸到他干燥溫暖的手掌,虎口上有一層粗糙的繭子——跟白朗的手一樣。 客觀來說,他們的手都稱不上漂亮,但指腹的繭摩擦在一起的時候,白朗產(chǎn)生了一種類似接吻的心理快感。 人真的容易被愛情沖昏頭腦,他這么想道。 坐水上巴士回lido島的時候,白朗才在閑聊中問祁斯年公開他們的關(guān)系會不會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祁斯年略微停頓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疑惑表情,問他:“為什么會有不好的影響?” 白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因為……都是男的吧。而且你很有名啊?!?/br> 祁斯年微怔,再次不解地看向他說:“都是男的不行嗎?” “……”白朗第一次感覺到祁斯年這個瑞士人的思維方式果然還是與自己有些不同的。 過了一會兒,祁斯年才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說:“意大利、奧地利和瑞士都承認同性結(jié)合,同性伴侶并不少見。我不認為這會對我們產(chǎn)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影響。事實上,bpo和e團里就有好幾對同性伴侶?!?/br> 白朗驚了:“……咦?” 祁斯年笑道:“白朗,我們是演奏家,人們的關(guān)注點是我們呈現(xiàn)出來的音樂。你說對嗎?” 白朗失笑,覺得自己的話確實可笑,贊同地點了點頭。 祁斯年低頭輕蹭了一下白朗的耳朵,聲音輕柔:“更何況,我們在一起很幸福,為什么要管別人的看法?你知道的,對我來說,你和音樂都很重要?!?/br> 回到lido島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中午。 陽光熱烈,氣溫很高,白朗下了水上巴士,跟祁斯年一起沿著海邊的步行道慢慢向著他們的別墅走,覺得自己都要被曬化了。 海水像一條蕾絲花邊一樣,從遙遠的海平面上推來,嘩啦一聲拍在青磚路面上,打濕了白朗的小腿。 這片海邊步道是度假酒店的專屬區(qū)域,游客不能進入,所以顯得格外安靜,這個點更是沒什么人,白朗可以和祁斯年光明正大地在陽光下手牽手走。 他的手機一直在跳消息,大部分都來自從前的同學(xué)和老師。都是音樂人,沒道理不關(guān)注威尼斯音樂節(jié)。白朗的人緣不錯,這會兒收到的祝賀也格外真心實意,都在稱贊他昨晚令人驚艷的表現(xiàn),感嘆他短短的時間里就能在歐洲站穩(wěn)腳跟。 白朗不愿意放開與祁斯年相扣的手,單手拿著手機,艱難回復(fù)著每一個人。 祁斯年干脆用手攬住他的腰,讓白朗半邊身子都貼著自己,好能夠用雙手回復(fù)信息。 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褒獎,白朗覺得很高興的同時也感到惴惴不安。昨晚的二重奏很完美,但他知道這種完美與祁斯年帶給他的快樂是分不開的。他擔心隨著關(guān)注他的人越來越多,他無法一直表現(xiàn)得那么出色。 他害怕有一天會有人覺得他根本配不上祁斯年。 白朗把這些想法告訴祁斯年,又問他:“大家對昨晚的二重奏評價都很好,就連弗里德都夸獎了我。首席,你覺得我的演奏水準怎么樣?你現(xiàn)在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要客觀地評價我的音樂。” 哪知祁斯年認真地想了想,居然搖了搖頭:“我想,我現(xiàn)在可能無法客觀地對你做出評價,白朗?!?/br> “怎么這樣啊?”白朗聞言把手機放了回去,抱住他的腰看他的表情,不肯信他,“你是sean chyi,代表著目前提琴演奏的最高水準。而且你是我的partner,沒有人比你更有這個資格?!?/br> 祁斯年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說:“你可能無法想象,你現(xiàn)在對我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讓我無法保持客觀?!?/br> 白朗安靜地看著他,笑著說:“可是你說過,你認為古典樂有別于別的音樂形式,是理性的,冷靜的,擁有完整而精妙的邏輯結(jié)構(gòu)?!?/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