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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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能。 烏麟軒手僵在半空,片刻之后向前蹦了一步,直接勾住了陸孟的后頸,將她抱進(jìn)自己懷中,身體的重量也朝著陸孟傾斜。 陸孟身上本來也酸疼,站不住,她連退了好幾步兩個人就退到了墻上。 烏麟軒頭埋在陸孟的肩膀上,壓掉了眼底的那一點點,不敢對任何人包括她自己泄露的濕潤和脆弱。 他依舊guntang,身體也在不斷顫抖。 陸孟靠在墻上站著,被迫被他過于激烈的情緒帶得整個人都別扭極了。 陸孟一張小臉五官都要糾結(jié)到一起了。 兩個人就保持著這個姿勢,過了好久,久到陸孟覺得自己的肩膀都被烏大狗壓疼了,他才啞聲說:“別怕我……” “別怕我,茵茵。”烏麟軒緊緊扣著陸孟的脖子,抬起頭將額頭抵在陸孟的額頭上。 閉著眼睛說:“我再也……” 他像是嗓子被堵住了,這么微微張著嘴,深吸了兩口氣,才將那幾個字吐出口。 他的聲音像含了一口粗糲無比的沙子,混著喉嚨反上的腥咸,帶著被那一把大火融碎的內(nèi)臟,說:“我再也不會那樣了?!?/br> 陸孟的心突然間就落回原位。 她知道烏大狗說的是不會再對她動殺心。 這才是一個承諾,一個混著少年情愫,和破碎真心的承諾。 這可比洞房花燭夜那個承諾要重多了。 “你發(fā)誓?!标懨险f。 古代人都非??粗厥难裕绕涫且龌实鄣娜烁且谎跃哦?,十匹踏雪尋梅都拉不動。 陸孟是真的不想再折騰了,她現(xiàn)在就想趕緊回去,舒舒服服地睡一覺美美地吃一頓。 然后身體力行地告訴烏大狗一個真理。 叫做不談戀愛逼事兒沒有。 “我發(fā)誓?!睘貅胲幰蛔忠活D地說。 陸孟一直垂落在身側(cè)的雙手,這才扶在烏大狗的腰上,拖著一些他的重量,小聲道:“你先起來一點,我后腰硌著了?!?/br> 烏麟軒稍稍起身,用一雙隱藏在黑暗之中沒人能夠看見的,充斥著血色和無措的雙眼,深深看他的王妃。 他發(fā)誓再也不會對她動殺心。 他在夢里殺她,像殺了他自己。 可不殺她要怎么辦呢?她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軟肋,烏麟軒把陸孟緊緊地抱在懷中,恨不得真的把她藏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和他那些肋骨并排,隨著他或生死沉浮或榮華安逸,不會再被人像昨晚一樣攻擊,被當(dāng)做誘餌。 陸孟不知道烏大狗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反正她已經(jīng)單方面打算好了,回到建安王府就“分手”。 以后有了這個混著真心的誓言作為引子,加上手上那些籌碼,她的日子只會更加的安逸。 陸孟算是了解烏大狗的人設(shè),他干出昨天晚上那種制造天災(zāi)的事兒,對自己起殺心,這都很符合他的人設(shè),他就是個不擇手段的鬼畜。 不過讓陸孟比較驚訝的是他對她動了殺心,又崩人設(shè)舍命救她,而這一切的出發(fā)點是因為……喜歡她。 果然小處男是不能碰的,他上下兩個腦袋太容易連在一起想事情,耽誤事兒。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fā)展下去,陸孟可萬萬不想走原女主的路。 陸孟抱著烏麟軒的腰,拍著他的后背安撫他混亂的情緒,腦子里想得很清楚。 等到回到皇城,去建安王府收拾收拾,她就找個機(jī)會去將軍府里。 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輕易回來的,烏大狗既然已經(jīng)鬧了一場“天災(zāi)”,接下去肯定會特別忙,他處理正事的時候絕不分神,這一點還是很敬業(yè)的。 陸孟不回去,他肯定抽不開身管這種事兒。像當(dāng)時封北意說的,他就算是建安王也不能擅闖將軍府去綁人。 再加上劇情里面的女配不光是小辣椒還有別的,都很密集的,小男孩的感情能有幾分鐘? 此刻還天崩地裂,說不定過一會兒就相忘江湖了。 直接冷處理等他娶了別人,體會到跟其他女子的床笫之歡,那些女子肯定不會像自己一樣上個床要求一堆,一會兒這個姿勢不行,那個頻率不舒服的指揮??隙ǘ寂踔?,裝著欲仙欲死,烏大狗自尊心會狠狠地被滿足,對自己肯定就沒有這么留戀了。 到時候順理成章地分手,退回上下級關(guān)系。 而且就憑烏大狗那種性格,現(xiàn)在又是發(fā)燒又是受傷又是跌落山崖,吊橋效應(yīng)加上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環(huán)境,對她暴露的這些脆弱和感情,陸孟保證他回過神來恨不得一輩子都看不見自己。 這樣躺平的計劃就徹底通了。 而且這件事情怎么說呢,心不動則不痛。 因此陸孟不光沒有怨恨烏大狗對她動了殺心,反倒覺得幸虧是這次暴露出來他的感情,也算因禍得福。 陸孟又不喜歡他,所以就只看事實,他確實想殺她,可也確實救了她。 按照合作關(guān)系來說,看的肯定都是最后的利益和結(jié)果。 結(jié)果陸孟覺得可以,還得了一個分量十足的承諾。 趁著烏大狗感情剛萌芽掐斷,完美。 早古鬼畜男主角的感情她可不要,要不然以后要出大事兒的。 于是陸孟態(tài)度更加溫柔,拍著烏麟軒的后背說:“王爺你再忍一忍,說不定救兵馬上就來了?!?/br> 烏麟軒沒說話,他的眼睛一直壓在陸孟的肩膀上,根本不敢抬起來。 她竟然這么輕易就原諒自己了。 竟然這么輕易。 她明明剛才還那么害怕自己,現(xiàn)在卻抱他抱得那么緊,就是因為自己說了不殺她,她就愿意……愿意重新接受他。 烏麟軒鼻子發(fā)酸,卻又想笑。 他這一輩子,天生尊貴,肯為他鞠躬盡瘁肝腦涂地的人很多。 但如果他沒有手中權(quán)勢,富貴,這些人絕不會對他俯首稱臣。 只有他懷里這個女人,險些將命丟在他的手中,還肯湊到他跟前來。 而烏麟軒被感情沖昏了頭,根本就忘了自己剛才還是脅迫人家過來的。 他要不把那個樹枝扎在陸孟身邊不遠(yuǎn)處,顯示出了自己有攻擊性,陸孟現(xiàn)在還溜拉磨的驢一樣溜他呢。 兩個人這算是“和好了”,至少是烏麟軒覺得他們和好了。 又抱了一會兒烏麟軒壓抑好自己的情緒,抬起了頭,捧著陸孟的臉又親了親她的額頭。 “救兵沒有那么快來,獵場當(dāng)中埋了很多人?,F(xiàn)在皇城中肯定亂的不像樣,” 烏麟軒把陸孟徹底當(dāng)成他的女人,對她將計劃和盤托出。 “昨天晚上皇帝提前走了,是我給他報的信,我買通百里王一部分人,又冒充了一部分,去截殺他。老東西這么多年在宮中安逸慣了,這一次絕對嚇得屁滾尿流?!?/br> “現(xiàn)在肯定坐在龍椅上大發(fā)雷霆,他的二兒子被長劍貫穿了肺葉,都快死了,就算不死下半輩子也就是個像癆病鬼一樣上氣不接下氣的命?!?/br> “其他的皇子們也是不同程度的輕傷,他們的人也有動手,我本以為我是螳螂捕蟬之后的那個黃雀,但這一次我變成了螳螂,等到回去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誰趕在我的背后動手腳。” “所以就算我父皇會派出人來找我,也沒有那么多精銳可以撥用?!?/br> 烏麟軒用平淡的語氣,說著讓陸孟后背起雞皮疙瘩的話。 他摸著陸孟的臉蛋,寵溺的說:“我不會娶銀月郡主,我厭惡極了她跋扈囂張的性子,而且百里王馬上就會變成一個叛臣,如果我父皇因為嚇壞了想不通這其中關(guān)竅,說不定會誅九族呢?!?/br> “對了,當(dāng)時在宮中,那個發(fā)帶根本不是我給她的,是她從我那里搶去的。” “那個時候也不是她跌入荷花池我把她救了,又送了發(fā)帶,順序錯了?!?/br> 烏麟軒親昵地蹭著陸孟的臉說:“是當(dāng)時的百里王風(fēng)頭正盛,在宮宴之上言語羞辱了我母親,而他的女兒又搶了我的發(fā)帶,那是我母親編給我的,所以……我把她推進(jìn)了荷花池。” 烏麟軒說:“我看著她在那掙扎,可惜她命大,嗓音也太尖銳了,很快就把宮人們都招來了。” “我才沒辦法,把她拉上來?!?/br> 烏麟軒嗤笑了一聲說:“誰知道她可能是嚇傻了吧,居然高燒了一場之后只記得是我救了她,我還因此受了我那薄情寡義的父皇的夸獎,你說好笑不好笑?” “這回你高興了嗎?”烏麟軒笑著親了親陸孟的臉說:“我沒有跟她互許終身,茵茵,我只喜歡你?!?/br> “二皇子算是廢了,儲君是不可以有重病的。” 烏麟軒說:“當(dāng)時在中秋夜宴之上,他母親試圖將你推入荷花池的事,我替你記著呢,等到烏麟州再也爬不起來了,我再幫你料理了他的母親怎么樣?” “還有端肅妃,嗤,那賤貨私通太監(jiān)多年,還以為沒人知道?!?/br> 烏麟軒笑著,面色因為高熱透紅,他策劃的所有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著,他在陸孟的面前不再壓抑本性。 雖然還是那一副金尊玉貴俊美無儔的模樣,可眼角眉梢透著道不盡的狂妄狠辣。 他揉捏著陸孟的后頸,說:“你受的委屈我都會幫你討回來,茵茵,別怪我,以后乖乖跟著我,知道么?” 陸孟點頭如搗蒜,她放緩呼吸,順從地靠近烏大狗的懷里。 心說好個屁我高興個屁。 你這不只是精神病晚期,你這還得合并瘋狗病和反社會??! 陸孟單純而美好的眨巴著漂亮的杏眼,靠在烏麟軒的心口,手掌溫柔地按在他的肩膀上做出依賴的模樣。 心里全是我cao!我cao!caocaocaocao! 早古鬼畜男主角這幾個字,簡單地用來形容一個人的人設(shè),其實是很單薄的,陸孟甚至看著都覺得有點爛大街了。 自從穿越過來這三個多月,烏大狗給陸孟的感覺,其實是和這幾個字不太沾邊兒的。 他就是一個傲嬌別扭的小男生,每次都放狠話,可每一次說的和做的都不是一樣的東西。 但是到今天陸孟才發(fā)現(xiàn),他說的和做的確確實實不是一樣的東西。 連他表現(xiàn)出來的和他做的都不是一樣的,她無法想象昨天晚上烏大狗一夜殺了多少人。 這個世界確實不能跟現(xiàn)代的世界做對比,因為在這個皇權(quán)傾亂的世界當(dāng)中,若不為刀俎便為魚rou。 陸孟不可能站在烏大狗的立場去考慮問題,也沒有辦法站在那些在皇權(quán)傾亂當(dāng)中被波及的人的立場去考慮什么。 她畢竟不是救世的圣母。也不想開口勸說什么。 陸孟現(xiàn)在抱烏大狗抱得很緊,但心中就只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