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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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小孩子也要殺掉嗎?不是說稚子無辜……”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睘貅胲幷f:“我也曾經(jīng)是個稚子。但你知道我長到如今年歲,有多少次險些死掉嗎?” “你知道這些年幼的孩子,如果被人精心教養(yǎng)長大,會惹出多大的禍患嗎?他們會變成仇恨的容器?!?/br> 陸孟搖了搖頭,烏麟軒伸手摸她的頭發(fā),沒有再說下去。 陸孟不懂權謀之術,不懂皇位的傾覆更迭從來都是以白骨堆積而成。 烏麟軒以為陸孟還會勸下去,畢竟大多數(shù)女子都是很心軟的。而且她還經(jīng)常說,不想讓他造太多的殺孽。 但陸孟就只是在聽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并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也沒有要求烏麟軒放過那些,將要滿門抄斬之中的無辜稚子。 陸孟始終都知道,她的三觀并不能衡量這個世界。 她存在在這個世界當中,是偶然。她不會被這個世界所同化,但也無意與這個世界為敵。不會因為這個世界本身無可更改的殘暴和腐朽而自傷自苦。 她只希望自己能夠做到明哲保身。在此之外,如果她有一分能力,在不造成更惡劣的影響的情況下,就用上一分。 比如她會勸說烏麟軒不要妄造太多殺孽。卻不會束縛住他的手腳,去教他做事。 陸孟頭發(fā)干的差不多,烏麟軒一直在慢慢的用五指給她理順。陸孟就把頭靠近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檀香味道。 烏麟軒感覺到陸孟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又低頭親了親她。 “我最喜歡你這樣?!庇袌允?,懂進退。 她好像總是能夠卡在烏麟軒無法接受的界限之內停止。 但又總是會在烏麟軒的底線邊緣橫跳。 就比如此刻,陸孟躺著躺著就說:“你說了那么半天,不口渴嗎?” 烏麟軒嗯了一聲:“有一點?!?/br> “那你去倒一杯水?!标懨险f。 “不想動了。”烏麟軒說:“明早起來我再喝。” “你倒一杯水,你不喝我喝呀。”陸孟把頭朝著烏麟軒的胸膛里又鉆了鉆。 烏麟軒頓了一下,挖她的腦袋,勾著陸孟的下巴把她的腦袋抬起來。 幾乎鼻尖抵著鼻尖問她:“你的意思是讓本王給你倒一杯水喝?要本王伺候你?” “看看王爺這話說的。這叫相互幫忙,王爺又忘了?!标懨险f:“我之前還幫王爺穿衣服了呢。” 烏麟軒笑了一聲,有些感嘆地躺在床上說:“本王這輩子還沒有被人當成下人指使過呢……” “凡事總有第一次嘛,王爺慢慢就適應了。” 烏麟軒氣笑了:“我為什么要適應?本王將來是要做皇帝的。我動一動眼珠子就有人猜測我想做什么,替我做在我開口之前?!?/br> “你有說話這個工夫水都已經(jīng)端回來了!” 陸孟被他犟的腦袋疼,說:“要不是因為你不習慣婢女伺候,我也轉一轉眼珠子就有人給我倒水。根本也不需要我浪費這么多的口水說話?!?/br> 陸孟說著就坐起來。扯著嗓子對外面喊:“來……唔!” 她被烏麟軒捂住了嘴。 “我去。別叫人進來了?!睘貅胲幤鹕恚┥闲酉碌?。一邊給陸孟倒水一邊嘟嘟囔囔:“讓本王好好伺候你喝水。” 陸孟看著他身高腿長的背影,長發(fā)濕漉漉地披散在肩上,讓人看一個后背,就想摟上去。陸孟手撐在床上,細品了一下,覺得按照炮友的標準來說。 烏麟軒現(xiàn)在這樣子,其實已經(jīng)超標了。 實在有點“賢良淑德”那個味兒了。 他轉過身,手里端著一杯水,神情堪稱溫柔。坐在床邊上把陸孟的頭扶起來,像伺候病號一樣,把水杯送到陸孟唇邊,說:“王妃請用?!?/br> 陸孟一邊喝一邊還忍不住笑,差點就喝嗆了。 烏麟軒伺候著陸孟喝完了水,空杯子送回去。自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就著陸孟的這個杯子一仰頭就喝了。 陸孟在他身后幽幽地說:“王爺不是嫌棄我的口水嗎?我剛才把杯子邊上都舔了一遍?!?/br> 然后烏麟軒就嗆了一下,撐著桌邊咳了一會兒。 紅著嘴唇和眼睛回頭瞪陸孟:“你能不能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陸孟聞言嘖了一聲,在床上滾了一圈,擺了一個十分妖嬈的姿勢。 一條腿抬起來,自己伸手啪的一下拍了一把。 挑著眉問烏麟軒:“王爺你問問你自己,真的喜歡大家閨秀嗎?” 烏麟軒站在床邊上表情幾遍,他自問……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他除了他的王妃,沒有喜歡過其他的女人。 但烏麟軒肯定不會把這種會讓自己顯得生澀的答案,告訴他的王妃。 因此烏麟軒就只是站在床邊上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可不一定,許是還沒碰到呢?!?/br> “呦!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标懨现罏貅胲幘褪枪室膺@樣說的,肯定不會吃味。 反倒覺得挺有意思,夸張地說:“那我可得抓緊了。在王爺沒遇到喜歡的人之前,好好地享受享受……王爺?shù)拿郎??!?/br> 烏麟軒伸手扶了一下額頭,嘴角的笑怎么壓也壓不住。 陸孟在床上拱了拱,想到以前看到的那些小視頻,直接給烏麟軒開了個龍脊。 朝著他勾手道:“來嘛?” 烏麟軒把床幔放下了。 他坐在床邊上指著陸孟說:“你也就能趁著我余毒未清,再浪個幾天!” 他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陸孟拍著床笑。 屋子里面搖曳的燭光,被床幔阻隔,關不住影影綽綽在床里嬉鬧的兩個人,也光不住笑語歡聲。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沒有起很早。陸孟先醒過來,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都窩在烏麟軒的懷中。 她自己的被子已經(jīng)踹到了腳底下,烏麟軒的被子也被她一半裹到了身下邊。烏麟軒有一半身體沒有被子在晾著,令一半連同手臂被陸孟壓著。 他還沒醒,微微皺著眉,很顯然這個姿勢睡得很痛苦。 陸孟揉了揉眼睛,悄悄地爬起來,準備“毀尸滅跡”。否則一會兒烏麟軒醒過來,肯定又要說她睡相差。 結果陸孟靜悄悄地坐起來,一點一點地把屁股從被子上面挪開。然后又拉著被子,一點一點地朝著烏麟軒的身上蓋。 想要偽裝成自己沒有鉆進他被窩。 結果正要蓋呢,烏麟軒睜開了眼睛。 他眼睛里還有未散的睡意,但更多是笑意,又溫暖又細碎。 “你睡相太差了?!睘貅胲幑婚_口就是這句話。 接著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懶散地說:“幸虧這床是有頂?shù)模蛔蛱焱砩夏憧隙ň蜕咸炝??!?/br> 陸孟手里還抓著被子在那蹲著呢,聞言笑出了一口小白牙。 “不是有那樣一句話嗎,丈夫就是妻子的天,我現(xiàn)在就上個天給你看看!” 陸孟直接連人帶被子朝著烏麟軒砸過去——烏麟軒第二個哈欠打了一半,雖然余光已經(jīng)看到她撲過來了,也能躲開。但是烏麟軒沒躲。轉過身接住了她,然后哈欠被砸沒了,還被砸得吭了一聲。 “嗯……”烏麟軒說:“你總說你還在發(fā)育,還會長個子?!?/br> 烏麟軒掐了掐陸孟的腰,然后在她眼前比劃了一下。說:“馬上要趕上水桶了,王妃是打算橫向長高嗎?” 陸孟哼笑了一聲:“讓你發(fā)現(xiàn)了,等我長到了井口那么粗,王爺可一定也要像現(xiàn)在這樣接住我。畢竟你可是臣妾的天!” 然后兩個人就開始像兩只下蛋的母雞一樣,在床上一個勁地咯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辛雅和陳遠早就候在外面了,聽到里面?zhèn)鱽淼男β?,臉上也都很欣慰?/br> 昨兒個他們兩個商量出來的計劃,讓死士去通報王爺,說王妃吃藥了。靈感還是來自于王妃在將軍府的時候,王爺知道她吃藥了,就嚇得什么也不顧跑了過去。 你看,兩位主子這不就和好了? 然后等烏麟軒爬起來,換好了衣服把昨天的事情反復推敲,又找了死士一問……就找人把陳遠給揍了。結結實實朝著脊椎骨上抽了十板子。 讓辛雅舉著好幾本書在院子當中罰站。 陸孟早上一邊吃飯一邊聽著陳遠在外面挨揍,心里覺得他實在是太該了。 辛雅也是,那么聰明為什么會跟著陳遠一起搞事情? 要是沒有他們兩個攪和一通,自以為讓她和烏麟軒和好。烏麟軒也就不會誤服了雞湯。 南疆的書信得十幾天才能送回來,陸孟還是有一些掛心。 烏麟軒親自看著陳遠被打完之后,問他:“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陳遠顫抖叩首:“錯在不該妄自揣測王爺?shù)男乃?。?/br> 陳遠明白他不該利用王爺在意王妃的急切心里,故意讓死士傳播消息,讓王爺著急。 “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不短了?!睘貅胲幷f:“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這種錯誤我希望你不要再犯?!?/br> 烏麟軒最討厭被人威脅拿捏。 “跪著吧,雪地有助于你清醒?!睘貅胲幷f完之后,長袍一甩,徑直走向了陸孟的屋子。 打開了門之后,陸孟正坐在那里看著他微笑。 烏麟軒朝著桌子上看了一眼,陸孟前面的碗干干凈凈??瓷先ハ袷窃诘人詵|西。 但是烏麟軒看著陸孟有一些油光發(fā)亮的嘴角,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你等我一會兒能餓死嗎?”烏麟軒把披風解下來扔在旁邊的凳子上。 秀云和秀麗拿了披風就退出去了,把屋門給關上。 屋子里就剩下了陸孟和烏麟軒。 陸孟還在那裝,瞪著一雙杏眼很無辜的樣子。 烏麟軒洗了洗手,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手指在她的臉蛋上彈了一下,說道:“這里鼓起來了?!?/br> 陸孟這才笑了,把嘴里沒來得及咽進去的東西充分咀嚼之后咽進去。 指著一道rou對烏麟軒說:“新送上來的狍子rou,紅燒的,特別好吃!” “今天早上還說以我為天,”烏麟軒用手絹擦了擦手,在陸孟的身邊坐下。陰陽怪氣地說:“我怎么就沒聽說,誰家的夫君還沒上桌,夫人已經(jīng)快吃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