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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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上一世的愿望就是能夠隱居桃源世外,過上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但誰能想到后來天魔禍害人間,處處尸山血海,血流漂櫓,而自己最終不得不以身為禁,與他一同封印在黑暗之中。 或許是因為有高人在側(cè),放松了警戒,抑或是這幾日熬得苦了,再也支持不住,楚天心說著話便不知不覺睡著了。而喬月枯躺至天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第二日。 “不用抱歉,我是帶薪睡覺?!眴淘乱姵煨囊桓眱?nèi)疚的模樣,她從包里掏出四五張折成五角星形的符箓,說道:“一個隨身攜帶,其余的貼在大門和臥室門窗,這樣一來游魂便不敢靠近了。假如還有什么動靜,我再來便是了?!?/br> 說著想起了什么,又掏出一個符箓遞過去:“這個給你男朋友,讓他也防著點?!?/br> “他倒不用了,這幾天他被我的反常嚇得夠嗆,都不敢留下來過夜了?!痹掚m這么說,楚天心還是道謝接了過來。喬月聽了,嘴上雖不說什么,內(nèi)心卻已是看不起這個男人。 電話聲響,喬月接后匆匆告別。 還是那座別墅,還是那間書房,秦聲良不再是西裝革履,換了身居家的衣裳,添了幾分日常氣,但臉色卻嚴(yán)肅凝重。 “你找到背后搗鬼的人了?” 秦聲良點頭,揮了揮手,椅后站著的助理遞上一個黑色文件夾。他接過也沒看,直接調(diào)轉(zhuǎn)放在了喬月面前的桌上。 果然有錢就是萬能,如此短的時間就挖出幕后之人。喬月翻開文件夾,一張照片便跳入眼簾。照片中的人不過十來歲,精瘦,寸頭,黑皮膚,獨自蹲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蔭里。照片雖然已經(jīng)泛黃,他朝上翻起的雙眼黑少白多,像鷹一樣,直勾勾地盯著你,生猛之力依舊撲面而來。背景是一方牌匾,匾上“獨樹村”三字依稀可見,數(shù)十座低矮的房屋錯落有致地綴在鄉(xiāng)野間。 “這人名叫鐘禮,是獨樹村村長鐘盛的兒子。二十年前,他們將地皮賣給我之后便舉家遷去了泰國,再也沒有回來過。但是上個月,鐘禮突然回國了。之后的事喬小姐你也清楚,良城新項目開始怪事連連,小兒中降頭,而且昨日家里還收到了威脅信,讓我停止新項目歸還地皮,否則就不僅僅流血那么簡單?!?/br> “他以為我秦聲良好欺負(fù)!” 果然還是生意場上的利益牽扯,喬月聽完介紹望向秦聲良,他倒也坦蕩,毫不閃避。 “那你們找到他的下落了嗎?” “沒有,他回來后便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四處都沒有他的下落?!?/br> 喬月心里盤算,秦聲良懷疑鐘禮也并未毫無道理,他出身獨樹村,與那塊地皮有瓜葛,又久居?xùn)|南亞,懂得降頭也無可厚非。既然已經(jīng)查明,但還請自己前來,看來是與找人有關(guān)。 果然,秦聲良開口:“所以我們想請喬小姐幫忙,找出這人的下落?!?/br> “這有點難辦,”她把文件夾輕輕合上,靠在了椅子上:“我向來與鬼怪打交道,你讓我降鬼請靈或可,要我尋人?那似乎有點超出業(yè)務(wù)范圍了?!?/br> 秦聲良何等老道,他聽出了喬月話里話外的意思,笑著晃了晃兩根手指:“讓喬小姐為難了,良城地產(chǎn)是不會虧待你的?!?/br> “那我就盡管一試。”喬月起了身,準(zhǔn)備離去:“但是還請秦董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雖然這人手段不怎么光明,但仍有一絲善念尚存,希望你們能和平解決這件事?!?/br> 秦聲良笑道:“自然,我們又不是□□?!?/br> 這可不好說。喬月腹誹,但臉上還是露出了營業(yè)微笑。 助理送走了喬月回到書房,秦聲良抽起了雪茄,暗紅的星子在他的指尖亮了亮。 “董事長,我們不是已經(jīng)知道鐘禮的下落了嗎?為什么還……”秦氏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人脈廣,就連警察局局長都是其座上賓,只消一通電話便能調(diào)動人手排查各處監(jiān)控,搜尋鐘禮下落。鐘禮久居國外,哪知道盛海已邁入大數(shù)據(jù)時代,監(jiān)控也無處不在,他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其實已經(jīng)暴露。 秦聲良橫眉斜掃了他一眼,助理立馬噤聲。 “鐘禮豈是你們一般人對付得了的。依我的命令行事便是了,不該說的別說?!鼻芈暳汲料侣晛?,又吩咐了些事宜,助理唯唯諾諾退出門去。 那頭喬月回到歸寧堂,從包中翻出歸家時買的盛海市地圖,又從里屋的一個箱子里拿出那戴笠攜刀的黃色紙人,成竹在胸。對于她而言,降鬼請靈都不在話下,更何況區(qū)區(qū)的尋人問蹤? 她把紙人燒去,將搓成細(xì)小顆粒的灰燼傾至地圖表面,兩指抵于唇前喃喃念出咒語,而后手指揮去,那灰燼輕輕動了動,匯成一細(xì)小的灰線,在地圖上緩緩爬動起來。 穿過市中心,攀過榕山,一直朝西而去,最終停留在一個小小的點上。 喬月低下頭研究,不禁笑道:“果然有膽量?!?/br> 作者有話要說: 許林知:果然是無jian不商。 喬月:這叫戰(zhàn)略!這叫“食腦”! 第15章 、鐘禮 良城新樓盤在白天里依舊安靜,因為停工的緣故,工人們早已暫時回了家,現(xiàn)場入口只有一個隨意穿著保安服裝的大爺背著手在來回散步。因為前些夜里已經(jīng)打過照面,大爺認(rèn)得面前光鮮亮麗的喬月是上面請來的,所以也沒有過多阻攔就讓她進去了。 工地規(guī)模很大,兩三棟起了一半的樓房鋼筋水泥還裸露著,倒像是廢樓一般,其余的空地上不是堆著小山似的沙土就是已經(jīng)打了地基,數(shù)輛攪拌車叉車整整齊齊地一字排開,有一種混亂中的秩序感。工地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有兩三排簡易的鐵皮屋,藍白色晃著光。 喬月手中拿著一個玄色羅盤,羅盤上灑的卻是幼沙一般的灰燼。她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羅盤上的灰燼也動了動,指向了另一方向。 鐵皮屋分了上下兩層,每層八個小房間,因為同住的都是工地上的人,也沒什么財物,房門不過是隨便地關(guān)上了,喬月一推便開。一股刺鼻的汗味和悶熱撲來,小小房間里擺了四張鐵架床,到處掛滿了臟兮兮的衣物鞋襪。折疊桌上還散落著幾個空的啤酒罐和凌亂的花生殼。 不在這里。 喬月屏著呼吸轉(zhuǎn)了出去,推開了下一個房間的門,照舊一個人影也沒有。因為空間少,所以她看得很快,不多一會就把一樓給看全,上了樓。 剛把手放在二層第三間門把上,喬月便覺得里面不一樣——屋里開了窗,清涼的風(fēng)從門底下的細(xì)縫吹了出來。她謹(jǐn)慎地推了條縫,空氣既不滯重也不悶臭,顯然有人住在此處。喬月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匕首橫在胸前。 “進來吧,我可打不過你?!崩镱^傳來聲音。 喬月推開門,便見鐘禮懶洋洋地舉著雙手做投降狀靠在了最里頭的墻壁上。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他除了更高更黑外幾乎沒什么變化,依舊寸頭,穿著件黑色的短袖,青色的紋身從袖子下探了出來,是鋒利的龍爪。 “原來就是你一直在壞我的好事。”鐘禮盯著走進來的喬月,他沒料到對手竟是如此年輕貌美,絲毫看不出是修道練習(xí)法之人。 “你倒是有膽量,”喬月稱贊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藏在這里的確讓我意想不到。” 鐘禮放下雙手,哂笑:“還不是被你給找來了?!?/br> 喬月手上依舊握著那匕首,神態(tài)卻輕松了不少,她環(huán)顧四周,屋里雖然沒有異味,但還是凌亂,只有其中一張床鋪整潔不少,想必便是鐘禮這些日子睡的。 “趁現(xiàn)在還沒有造下殺孽,就此收手吧?!?/br> “收手?”鐘禮直起了身子,一張剛毅的臉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他的眼睛銳利狠戾:“你有什么資格叫我收手?我只不過是想拿回原本便屬于我們的東西?!?/br> “你是說這塊地?” “對!”鐘禮恨道:“你以為他秦聲良是什么好東西?白手起家?呸”他啐了一口:“他以前便是混道上的?!?/br> “你不會真的天真地以為他真的就是靠著好運氣和獨到的眼光收購如此之多的地皮吧?這些都是他強取豪奪得來的,只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洗白,搖身一變成為了盛海市正兒八經(jīng)的商海巨鱷?!?/br> 雖然喬月知道成功人士背后總藏著些不光彩的過往,但倒沒料到秦聲良曾是黑/道上的人物。 “他現(xiàn)在光鮮亮麗,人模人樣,但只有我知道他這人皮下披著顆怎么樣的心?!?/br> “二十年前,他看上了我們村子的地,想要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但卻遭到了全體村民的反對。秦聲良這個人,不達目的不罷休,只要是他看上的,無論是人還是物,他都要想辦法搶到手。于是,為了逼迫村民們同意,他竟是差人將村上十余名婦女兒童綁了去,以此威脅大家以地契為贖金救人。” “當(dāng)時村里分了兩派,一派主張只能認(rèn)命,交地救人,一派則是以我爸為首,主張報警,依靠官方的力量救人。兩派爭執(zhí)不休,但最終還是我爸勝出,暗地里聯(lián)系了警方?!?/br> “然而誰曾想,村子里早有人與秦聲良同流合污,將村民報警的消息通風(fēng)報信。為了殺雞儆猴,也為了下最后通牒,秦聲良命人殺害了其中一個小孩,并趁夜拋在了村口?!?/br> “他才五歲!秦聲良這畜生怎么下得去手!”鐘禮雙眼眥裂,講到激動處忍不住握緊拳頭朝墻上錘了數(shù)下。 “最后結(jié)果你也能想到,大家只能是就此交出地契,把村子拱手相讓?!?/br> “而警方最終抓了秦聲良一堆馬仔,卻硬是沒有動他分毫?!辩姸Y吸了吸鼻子,繼續(xù)說道:“村子沒了后,我家只能坐船去投靠在泰國的親戚?!?/br> “只不過我爸身為村長,一直認(rèn)為自己難辭其咎,所以在路上便上吊自盡了,我mama郁郁寡歡,到泰國沒幾年也隨之去世?!?/br> “如此深仇大恨,你認(rèn)為我還能收手嗎?”鐘禮沖至喬月面前,一張猙獰的臉?biāo)唤兄骸拔胰绻痛送O?,死后到了下面如何面對我的父母!?/br> 喬月知道他難以勸服,嘆了口氣:“多行不義必自斃,秦聲良作惡多端的話,必有因果報應(yīng)。更何況你能奈他幾何?你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知道了,他身上有得道之人開過光的佛牌的庇佑,邪祟難侵,以你的手段估計難以破除?!?/br> “雖然我技不如你,但你也別小瞧了我,我好歹在泰國也是拜過師的?!逼鋵嶋m說拜過師,但他也只不過學(xué)了點皮毛。 “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既然去了泰國就不應(yīng)該再回來了?!眴淘掠秘笆讓⑺崎_:“要是再不走估計就來不及了,你不要低估了他的能耐,說不定他也已經(jīng)挖出你的藏身之所了。” “哈哈哈哈哈,”鐘禮聽了她的話仰天大笑起來,臉上帶著點得意:“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故意暴露行蹤的呢?” 喬月正琢磨他話中的意思,外頭響起了動靜。 喬月皺了皺眉,走到窗邊外望,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工地里已經(jīng)駛?cè)胧噍v車將這小小的鐵皮房給圍住了,車上下來數(shù)十個寸頭黑衣小混混,拿棍帶刀,其中有幾個腰上似乎還別上了槍。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喬月嘲諷道,鐘禮藏在陰影里小心地透過百葉窗的細(xì)縫張望,果然看見秦聲良的車子正停在不遠(yuǎn)處。 秦聲良的確坐在車子里,一旁還坐另一個手臂盡是紋身的白衣男子。 “秦叔,沒必要把事情搞這么大吧?” 秦聲良戴著墨鏡正眼不瞧一下:“怎么?別忘了是誰把你扶上現(xiàn)在的位置?我能讓你爬上去,也能讓你摔下來。里面那人差點害了我兒子性命,你說我有沒有必要?” 那人捋了捋頭發(fā),下車往地上啐了口罵道:“cao/你/媽/的。” 秦聲良在車上點了了雪茄,在煙霧中望著車窗外不遠(yuǎn)處那小小的鐵皮屋。他讓喬月尋人,原本是想借她之手對付鐘禮,但沒想到兩人在那屋里那么久,竟是什么動靜也沒有,這讓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看來不推一把,兩人是不會輕易對上的。 鐘禮望著屋外團團包圍的黑洞洞槍口,卻絲毫不緊張,反而如釋重負(fù),終于等到這一天。他望著旁邊的喬月,露出一排白牙:“你知道我為什么時隔那么多年,偏要現(xiàn)在才回來嗎?” 喬月看著他的笑容,莫名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正要說些什么,鐘禮卻從窗戶撞了出去。屋外的一眾混混也沒有料到二樓窗戶里突然跳出一個人來,倉皇地將各式武器對準(zhǔn)了那黑影。 “他……他在飛!” 喬月?lián)涞酱斑呉豢矗恢恍」碛诎肟罩型兄姸Y往工地西北處的邊緣飄去,常人看來正如會飛一般。她不敢怠慢,連忙翻身跳下,跟在反應(yīng)過來追了上去的人群身后。 “鐘禮,別再負(fù)隅頑抗了,你逃不掉的?!卑滓履腥艘婄姸Y從半空落下,站在了一個樹樁,一旁還躺著兩個骨灰盅,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早就擺上的。 那個樹樁十分寬大,可以料想它曾經(jīng)的參天盛貌,只不過因為施工需要已被伐倒,再過些日子估計就要被連根拔起。 “喬月,”他站在人群里回頭望:“誰說我沒辦法的?”鐘禮抽出一把小刀,在眾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際,手起刀落,他的脖子已經(jīng)飛濺起一道血紅,整個人倒了下來。身旁的兩個骨灰盅此刻也應(yīng)聲破裂,里面的骨灰混著些許沒有燒化的骨頭流泄出來。 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上前查看,鐘禮脖子一片血rou模糊,在嘶嘶的漏氣,已是回天乏術(shù),頓時覺得松了口氣,起了身拍了拍衣擺沖著那白衣男人喊道:“老大,沒氣了!” 話音剛落,腳下突然出來一陣顫動,起初細(xì)微,漸漸地愈來愈額強烈,眾人只覺像是身處翻滾波濤之中,顛簸搖晃,紛紛摔倒在地。 “地震了!地震了!”混亂中有人驚喊。 鐘禮感受著身下的陣陣sao動,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抱住了身側(cè)兩個破碎的骨灰盅。 “爸,媽,我們回家了?!?/br> 第16章 、寄父 獨樹村村口有一棵參天巨樹,年歲之久,就連村里最年長的人都說不出它有幾歲。據(jù)說,連村名都是因此樹而起。 “鐘禮,去上學(xué)怎么不跟你的寄父打聲招呼?”鐘盛躲在樹下抽煙,瞅見鐘禮背了個小書包正要往學(xué)校跑。 鐘禮穿了一身短衣短褲,襪子一高一低,跑出幾步又無奈地轉(zhuǎn)了回來,對著村口的那株古樹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拜了拜:“寄父,我上學(xué)去了?!?/br> 寄父,顧名思義,便是寄名為父。村口的這棵樹已經(jīng)不知道活了幾百年了,郁郁蔥蔥,遠(yuǎn)望上去宛如遮天蔽日的層層綠云。村里人認(rèn)為此樹有靈,所以都紛紛拜此樹為干親,祈求得到庇護,健康長大。 鐘禮也不例外,他的寄名帖同村里其他孩童的一起,貼在了古樹樹干上,如同給它腰間纏上了條紅絲帶似的。 樹本有靈,多少人曾拜倒在他的樹蔭下,多少人的寄名貼枯了又謝了,多少人的愿力一點一滴地隨著那線香滋養(yǎng)了他,竟是使他有了如此山崩地裂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