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刑偵]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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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朱秀問他。 按兩人定下的綁架計劃,袁小兵應該周六上午再來白云山。他為什么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 袁小兵只道:“我睡不著……我想提前去白云山。你住的別墅還有地方嗎?我能混進去嗎?” 朱秀:“恐怕不行,房間已經(jīng)住滿了。再說下暴雨了,你這會兒上山不安全,還是早上再——” 話沒說完,袁小兵已經(jīng)打斷她?!澳阋粋€人???” “是?!?/br> “不然我和你擠一擠?” “按我們的計劃,如果有人發(fā)現(xiàn)我跟你一起出現(xiàn),他們可能就會懷疑綁架是兩個人合謀的,這不妥!” 過了一會兒,袁小兵又問她:“你住的樓層,有幾個同事?” 朱秀:“就一個,搞人事的王玥然?!?/br> “你們聚會轟趴,喝酒了吧?她喝的醉嗎?如果她喝的醉……那恐怕不會發(fā)現(xiàn)我的?!?/br> “道理是這樣……但萬一呢?綁架可不是小事。我們還是小心點?!?/br> 朱秀不料,袁小兵繼續(xù)問她:“那你其他同事呢?醉得厲害嗎?” “大部分都醉了?!?/br> “別墅的隔音好嗎?” “還、還可以吧。我住一樓……沒聽到樓上有什么動靜?!?/br> “哦……嗯,行吧,你說得對。我先不去了。不好意思啊寶寶,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沒事兒的?!敝煨阕旖锹冻鎏鹈鄣奈⑿?。 “你今天過得怎么樣?別墅的條件好嗎?” “硬件倒是還可以。不過老板夠懶的,一樓浴室門壞了,一直沒修?!?/br> “是么?那確實太差勁了。我記得你白天抱怨過,連監(jiān)控都是壞的?” “對。其實這種地方……挺不安全的。老板真該早點裝監(jiān)控?!?/br> “幸好寶寶你跟著同事在一起。不然我才不放心你一個人住那里?!?/br> “小兵哥……謝謝你,幸好還有你關心我。這次的事情結(jié)束后,我們好好地在一起好么?我們還清錢,一起努力做正經(jīng)的工作,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抱歉,之前賭博,是我錯了。我只是想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對不起秀秀?!?/br> “沒關系,我永遠不會怪你?!?/br> 兩人就這么聊了幾句,電話掛了。 朱秀以為袁小兵聽了自己的建議,并沒有連夜趕來別墅和自己住,而是決定天亮再上山進行后續(xù)的綁架計劃。 可凌晨五點,她又被手機震醒了。 接通電話,袁小兵對她說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話?!澳悻F(xiàn)在去上廁所,叫上王玥然,你們一起推門。千萬要按我說的做!你別一個人做這件事。 “我、我也只是幫人一個忙,掙點錢而已!你放心,我沒有殺人!” 此時此刻,廚房內(nèi)。 講到這里,朱秀長長呼了一口氣。 她揉了揉臉,看向許辭。“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兇手。他也確實可能只是幫人把一切偽裝成自殺,讓我?guī)兔A個謊而已……” “在那之后,你們有聯(lián)系嗎?” “有。他用新?lián)Q的手機跟我聯(lián)系過。另外……我、我取到過一個快遞?!?/br> “里面裝著什么?” “是我之前落在袁小兵車上的一條絲巾。那還是他在……在打過我之后,送我做彌補的禮物。” 聽到朱秀的故事,完整故事缺失的一塊拼圖,總算合上了。 ——如果袁小兵殺了劉娜,為什么非就地處理尸體,而非要把它運回別墅,再制造一個那樣做作的現(xiàn)場,總算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辭往窗外望了一眼,再回頭,略皺了眉看向朱秀蒼白的臉。“朱秀,你被利用了?!?/br> 一股不祥的預感爬上朱秀的心頭,她問許辭?!澳闶裁匆馑??” 許辭道:“袁小兵想嫁禍你。他早就算計好了。” · 白云山上。 那個莫名出現(xiàn)、又離奇消失的行李箱總算被打撈起來了。 祁臧戴上手套奔過去,不消多時,他就看見行李箱的拉鏈上掛著一小條織物,像是某種衣料被拉鏈勾住所留下的痕跡。 柏姝薇走到他身邊,蹲下來,有些嚴肅地說道:“老大,這……這該不會是絲巾吧?朱秀脖子上總是戴著這樣的絲巾!” 第19章 針對朱秀的搜查令已經(jīng)正式下達。 在發(fā)現(xiàn)疑似絲巾的痕跡后,柏姝薇直接帶人去到了朱秀家中,把絲巾、圍巾、衣裙等物品通通帶回了市局的物證中心。 經(jīng)過比對,朱秀的其中一條絲巾上果然有被劃爛的痕跡,再經(jīng)光譜儀的鑒定,結(jié)果很快出具——從水中打撈出來的行李箱拉鏈上勾出的絲質(zhì)物,基本可以確定來自朱秀的絲巾。 如此,朱秀可謂有重大的殺人嫌疑。 另一邊,祁臧仍守在白云山上繼續(xù)調(diào)查。 那個在周五晚11點神秘出現(xiàn)、又神秘消失的行李箱總算現(xiàn)了真身。它是藍色的箱體。打開來看,卻并不是死者劉娜的行李箱。 做出這個判斷的原因很簡單—— 緊接著打撈隊又從湖底打撈出了一個紅色的行李箱。 經(jīng)過之前的口供可以看出,這是死者劉娜在周五跟北水店的員工們?nèi)e墅時帶的那個。劉娜相對比較高,有1米67,里面的衣服褲子是符合她的身量的。 至于這個帶有朱秀絲巾的藍色行李箱,里面的衣裙全都相對較短,推測它的擁有者的身高只有1米55左右。 此外,兩個行李箱里都進了水,里面的一些書本的字跡都模糊了,不過對于一些厚的書籍,翻到中間地方,勉強可辨認出兩個人的字跡不同。 其中非常關鍵的一點是——兩個行李箱里都有相同的教科書書籍。 衛(wèi)凡仔仔細細將兩個行李箱的證物進行了整理,當即對祁臧道:“祁隊,這個藍色行李箱的主人,是劉娜的同學吧?周五晚11點,這個同學是不是來找過劉娜?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沒有進別墅,而只是把藍色行李箱推給了劉娜,讓劉娜接過去放進了別墅中?!?/br> 祁臧認可這個推理。 背后的故事究竟怎么樣尚未可知,但重重謎團中,居然始終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劉娜的同學。 這個同學半夜去鳳凰別墅找劉娜。劉娜跟姜雪吵完架離開別墅,帶著兩個行李箱,紅的屬于自己,藍的屬于同學,后來她們一定是離開的。 現(xiàn)在劉娜死了,紅藍兩個行李箱都沉入了湖底…… 那么那個同學去哪兒了? 她還活著嗎?如果活著,她為什么不現(xiàn)身、不報警? 這個同學……又有沒有可能是兇手? “衛(wèi)凡,你立刻再去一趟劉娜的學校,務必把這個同學找出來。我這邊先去跟朱秀。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對勁。” 祁臧囑咐完畢,拿起手機正想打電話安排人定位朱秀的手機。 就在這時,他收到許辭的消息——請求加他為好友。 祁臧通過后,立馬收到了許辭發(fā)來的定位。 隨之而來的是一句話?!坝腥艘獨⒅煨悖闊┌才鸥浇χг?。我們在這個地址?!?/br> · 袁小兵的確不像有專業(yè)分尸能力的人。 這是祁臧一直不能肯定他就是兇手的原因之一。 但許辭額外知道四色花的信息,便推測是四色花那邊殺了人、分了尸,袁小兵只是在幫他們處理尸塊而已。 血色字帖、假血、膠帶、包括那幅畫,很可能都是那伙人為了殺另外一個人而準備的。袁小兵只是跑腿購置了這些東西,并在那晚把它們帶在了身上。 劉娜的死亡原因依然是激情殺人,她運氣不好,撞上了正在處理尸塊的袁小兵,繼而被殺。 在許辭的視角里,只有一個問題不能解釋,這也是祁臧早上對他提出來過的那個——為什么袁小兵在云夢湖殺完人,一定要把尸體帶回浴室,將尸體布置成那樣? 今天一路到現(xiàn)在,見朱秀確實不像是事先知情;再加上這一路觀察到的細節(jié)……許辭有了答案。 ——那個做作的、漏洞百出的密室,并不是真兇為了逃避制裁所設計的。這個密室的真正含義,就在于嫁禍朱秀。 袁小兵給她發(fā)的那條微信,讓她成為了第一個推門進入“密室”的人。出于下意識對袁小兵的維護,她說了謊,聲稱膠帶黏得特別緊。 她的謊言成就了“密室殺人案”。 可一旦警方破解這個有明顯漏洞的密室,她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袁小兵那邊應該還會在劉娜身上、或者物件上做其余手腳,讓所有的線索和嫌疑,全都指向朱秀。 然而朱秀是會說話的。 那么就在所有指向她的證物浮上水面,在她開口向警方辯解前,先一步除掉她。 許辭今天就算不找朱秀。想必朱秀也會被袁小兵叫到身邊。她被關鴻文直接放了就是最佳的佐證。 袁小兵是個膽小怯懦、沖動無腦,只敢暴力女朋友的人。他想不出這樣的嫁禍手段。幫他的人多半還是那個四色花。 想到這里的時候,許辭清冷的眼里隱隱浮現(xiàn)一抹厲色,這叫他面前的朱秀簡直看得心驚?!澳?、你什么意思?小兵要殺我?” 農(nóng)村不比城市,這種地方?jīng)]見過哪家會裝防盜窗。人在進出房屋的時候,通常也沒有立刻關閉房門的習慣。 剛才袁小兵關門的動作,已經(jīng)讓許辭警覺起來。 他立刻環(huán)視整個屋子,發(fā)現(xiàn)窗戶裝得也很怪——鎖居然在外面,并且插捎全都插上了。 聽完朱秀對那晚事情經(jīng)過的描述,許辭最后一絲懷疑都消失,已然肯定袁小兵這就要動手。 看向朱秀,許辭道:“你去打開房門試試。它應該已經(jīng)被反鎖了。你再看看這些窗戶的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