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刑偵]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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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針對朱秀挪用公款一事正式立案。許辭出于先前對她的承諾,為她請了律師,爭取以她被殺人犯pua、被人欺騙才會挪用公款,以及她并沒有把這錢用在自己身上等等為理由減輕量刑。 許辭帶著律師去看守所見朱秀的時候,她剛見完父母。 父母是來和她斷絕關(guān)系的。 ——她弟弟要結(jié)婚了,人家家里都是干公務(wù)員的,要是人家聽說朱秀進監(jiān)獄,沒準(zhǔn)會悔婚。 從小到大,朱秀沒有享受過父母的一丁點關(guān)愛,以至于袁小兵從垃圾堆里隨便撿了半截蠟燭點亮了遞給她,她卻誤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個太陽。 與律師談完話,朱秀很頹喪地問許辭:“你說我這樣的人生……還有什么指望呢?等我監(jiān)獄里出來……我該怎么面對以后的生活呢?” 沉默了一會兒,許辭問她?!澳阒绖⒛鹊降资窃趺此赖膯??” 朱秀搖頭,許辭便將真相告訴了她。 “你是想告訴我……這世上有袁小兵那樣算計親近人的人渣,但也有能為朋友付出性命的好人,是嗎?” 朱秀笑著抹了一把眼淚,“所以我只不過是……差點運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能這樣相信么?” “我不給你燉雞湯。老天從來都不是公平的。也許它就喜歡把壞運氣分給一些人,讓他們終其一生都在感受痛苦??杉幢闶沁@樣——” 母親的棺材從緬甸空運回國,父親倒在“車禍”血泊中,再到三名隊友一個接一個地在自己身邊被子彈轟了腦袋…… 這些畫面全都在許辭腦中過了一遍,但他的表情是平靜的。 他看向面前的人,開口道:“朱秀,你只要記住一直朝前看就可以了。朝前看,永遠都不要回頭?!?/br> 離開看守所的時候,剛揮別律師,許辭就收到了祁臧發(fā)來的消息。 端著手機握了一會兒,許辭回復(fù):[我要去聽小提琴音樂會,你有興趣?] 片刻后,祁臧的消息發(fā)過來:[那我可太有興趣了。] 許辭挑了下眉,倒也不置可否,打開某票務(wù)app,截圖給祁臧發(fā)了過去。[小眾樂手,應(yīng)該還有票。] 再過了一會兒,祁臧發(fā)來:[已買。] 一個小時后,新城區(qū)會展中心2-7號廳。 兩人等待排隊檢票進場。 許辭道:“今天是他在錦寧市的最后一場演出,還好抽空趕上了?!?/br> 祁臧看一眼門口海報上的“john zhou”這幾個字母,沒好意思說自己先前來過一趟——陪那個“婉婉”來的。 不過祁臧還真想不起那姑娘的全名。他去相親,純屬被榮副局念叨的,就聽他婉婉長婉婉短婉婉哪里都好了。 “師父你這幾個意思?你喜歡婉婉?” “小兔崽子閉嘴!我給你找的對象,胡說八道什么!不許在你師母面前跑火車!” 這個叫john zhou的華裔年輕小提琴樂手厲不厲害,祁臧實在不知道。不過這次他聽得非常認(rèn)真,別說睡著,連瞌睡都沒打過。 甚至在音樂會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祁臧還舉起了手,被樂手選為了幸運觀眾。 “從一到七中選幾個數(shù)字給我,我根據(jù)這幾個數(shù)字即興創(chuàng)作一段小提琴曲送給你?!?/br> 舞臺上,樂手john zhou如是說到。 祁臧沒有猶豫:“1、2、2、7。有勞周先生。我把這首曲子送給一位我最重要的……朋友?!?/br> 12月27日。這是祁臧以為的許辭的生日。 ——生于冬季的摩羯座,許辭渾身上下都帶著點清清冷冷、拒人千里的味道。 “哆來來西”定調(diào)在d,四個音符緩慢響起、重復(fù),變幻著節(jié)奏,最終被極有天賦的樂手用提琴拉出了一段長達一分鐘的優(yōu)美曲目。 祁臧及時開了手機錄音,將許辭的專屬曲目錄下來。待一曲畢了,他點了保存鍵,再朝臺上的人頷首致謝。 最后,燈火暗下,舞臺落幕,到了曲終人散的時間。 祁臧坐下來,看向身邊的許辭。 舞臺的光熄了,取而代之的緩緩亮起燈火的觀眾席。 明媚的光亮將許辭的容貌照得分明。 他靜靜坐在那里,盯著已經(jīng)變得漆黑的舞臺不言語,像一尊雕像,任身邊人流竄動,他自不動如山、拒人千里。 祁臧仔細(xì)看向了他的眉毛、眼睛、鼻梁、再到嘴唇。 分開來看,他的五官沒有一個像許辭,可它們湊在一起、再配合著那副神態(tài),又無處不像許辭。 “在想什么?”祁臧問他,嘴角的笑帶了點痞氣,“是不是覺得那首歌好聽?” 把頭轉(zhuǎn)過來,許辭瞧向祁臧。 目光流轉(zhuǎn)的剎那,像是靜止的雕像忽然鮮活起來,許辭的眉眼重新變得生動,那樣想讓人穿過擁擠人潮朝他靠近。 他淺淺笑著問祁臧?!澳懵牭枚??” “確實不懂音律,但是好是歹,我還是分得清的。我真覺得很好聽?!逼铌暗哪抗馍铄淞艘恍?,“就是忽然想起來……也不知道那生日,我那朋友有沒有騙我?!?/br> 這話許辭沒答,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祁臧還想出言試探,余光瞥到什么,趕緊側(cè)頭看了一眼——居然是那個“婉婉”。 搞什么?她不是聽過一次了嗎?就這么喜歡這樂手? 祁臧虛托了一下許辭的胳膊,試圖帶著他往外走?!白甙桑覀兿瘸鋈??!?/br> 敏感如許辭自然看出來什么,順著祁臧的目光望過去,很容易地看到一個妝容精致的姑娘。 不動聲色往大門的方向轉(zhuǎn)過身,跟著祁臧走出幾步,許辭問他:“怎么,看到女朋友了?” 總覺得許辭話帶幾分揶揄,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祁臧大言不慚?!皩?!是!是女朋友。” “那你躲什么?” “說錯了,前女友。分手的時候挺尷尬,能不見就不見了吧?!?/br> “什么前女友現(xiàn)女友?” 婉婉的聲音卻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 祁臧面色大變,回頭看向婉婉的時候如臨大敵。 婉婉打量他半晌,瞇起眼睛道:“祁警官?果然是你。你說的前女友不會是我吧?什么時候相個親、沒相上就成前女友了呢?您這是不是也太普信男了以為自己有幾兩肌rou姑娘就非要拜倒在你面前?誒我說你是不是仗著自己長得稍微比其他人帥一點我們就非要倒貼你?” 祁臧:“…………” 婉婉繼續(xù)捅刀:“你上次陪我來這里,居然睡著了,我全程就顧著丟臉去了,都沒好好欣賞,所以帶我閨蜜再來一次……你這再跑一趟又是唱的哪出?。縿偛诺男疫\觀眾還居然被你抽中了。我本來還是沖著這個環(huán)節(jié)來的呢。真是倒霉?!?/br> 祁臧:“………………” 婉婉跟她閨蜜手挽手走了。 祁臧立刻側(cè)頭觀察許辭的表情,嚴(yán)肅低聲呵斥?!安辉S笑?!?/br> 許辭揚著嘴角朝外走去。“我沒有笑?!?/br> “有些話不能全聽,得聽重點?!?/br> “哦?什么重點?” “比如她說我?guī)洝!?/br> “嗯,她還說你有幾兩肌rou。怎么,看過?” “………………” “那什么——”祁臧繼續(xù)嘴硬,“她真不是我前女友,純粹的相親對象而已。我剛認(rèn)錯了。她倆長得有點像。” “哦?!痹S辭點點頭,問他,“開始相親了。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聽著他這無所謂的語氣,祁臧心里愈發(fā)悶得慌,當(dāng)即口不擇言起來?!半S時可以。我主要是忙。不然早結(jié)婚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許辭:“看來祁隊很憧憬家庭生活。那祁隊加油?!?/br> 祁臧:“……” 許辭:“陪女孩子聽音樂會睡著,挺不好的。下次別這樣了。你不是很喜歡小提琴嗎?” 祁臧:“…………” 眼看著許辭越走越快,祁臧叫住他。“晚飯去哪兒吃?說了我請客?!?/br> 許辭原本是沒有想好該怎么回答的,直到他手機一震,收到一條消息:“晚上11點半,老地方見?!?/br> 默不作聲把這條消息刪了,許辭腳步停下來,然后回頭看向祁臧。“不然去我家吧。我來做飯?!?/br> · 不是,這什么意思??? 這音樂會該不會算約會吧? 約完直接邀請我去他家是什么意思? 剛不是還讓我相親加油么? 心緒浮動間,祁臧愣在了音樂廳門口,直到被后面的人催促,這才趕緊挪開步子,追上許辭與他并肩往停車場走去。 “咳,說的是我請你吃飯,這讓你做……多不好意思?” 祁臧是真沒反應(yīng)過來。 許辭的這個邀請,在他看來實在就跟大夏天的時令下雪一樣突然。 對此許辭的回復(fù)是:“不然你做飯?” 祁臧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老干媽拌面吃嗎?” 許辭:“……” 祁臧:“那……老干媽炒飯?” 許辭拿出車鑰匙:“先去超市買菜,你買單就算你請客了。我來做?!?/br> 于是祁臧就陪許辭去超市了。 他推車、結(jié)賬、拎塑料袋,開車跟到了清豐集團的高管公寓。 二層樓的小別墅被打理得整潔精致,裝修是黑白灰的色調(diào),跟許辭的氣質(zhì)一樣冷冰冰、顯得不好接近。 廚房有兩個,一個獨立的、用玻璃做圍擋的封閉式廚房,是用來做中餐的,另有一個開放式的西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