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的人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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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沒有間隙地轟炸著這個近乎密閉空間里的紅男綠女。 他們身姿搖曳,他們汗流浹背,他們渾渾噩噩,想在這里碰撞宣泄那些不為人理解的躁動。 季憶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這些躁動與喧囂從來與她無關(guān),她要尋找更大的世界。 實(shí)際上,她的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王安安在批評她,相反,她驚訝于她的一雙銳眼和大大咧咧的笑容下暗藏的細(xì)膩洞察。聽到冷漠這個詞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季憶心里蔓生出一種異樣的輕松。 她的冷漠放在心里,沒有拿塊布蓋著,也沒有鑼鼓喧天地鼓吹,可沒有人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王安安走過來,指著它說,我看見了你的冷漠,她怎么能不感覺一分輕松? “內(nèi)心的冷漠,是無差別的溫柔,那是姜樹安?!蓖醢舶厕D(zhuǎn)頭看向舞池里的人群,“也是緘默,那是你。” 季憶覺得黑暗中一道目光一直注視著她自己。 王安安繼續(xù)說:“姜樹安很好,對很多人都很好,但是你見過他真正關(guān)心過誰嗎?他不主動,也不拒絕,不承諾,也不退卻。” “他像風(fēng)?!奔緫浗舆^他的話說,“沒人知道他來自哪里,也沒有人知道他會去向何方,只知道……” “他不會為任何人停留?!?/br> 說完這句話,王安安沉默了,季憶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王安安問:“你呢?季憶。” “我?” “你志不在江陵這個小城吧?” 季年百無聊賴地站在吧臺后,一心只掛在季憶身上。 他對王安安這個人無感,但是王安安和姜樹安走得近,又神神秘秘地拉走季憶,總是讓他有些心神不寧,只恨自己一雙眼睛不能長在季憶身上。但是那兩個人坐的角落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正當(dāng)他郁悶的時候,還來了客人點(diǎn)單。 “帥哥,來杯長島冰茶。” 季憶在暗處看到季年收回目光轉(zhuǎn)身拿酒,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我想離開這個地方?!?/br> 王安安問:“為什么?” 季憶說:“江陵很小,表面是悠然見南山的世外桃源,但實(shí)際上,古樸里必定有封建的殘余,桃源在很大程度上也暗示落后。在這里的生活,不容許一點(diǎn)有違古舊觀念的事情?!?/br> 她這話說的其實(shí)很模糊,可王安安卻一陣見血地問:“你在害怕嗎?季憶?!?/br> “害怕什么?” 王安安回頭看了一眼季年,又把目光收回到季憶身上,笑著說:“心虛的人……草木皆兵哦?!?/br> 心虛的人草木皆兵。 這句話像是平地一聲雷炸在季憶耳邊,炸開她以為不動聲色就無人知曉的秘密。 她心跳如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在黑暗的掩映下也難掩窘態(tài)。 恰巧在這個時候,季年走過來。 附身拿起酒瓶問:“喝完沒?那邊有客人想等個桌?!?/br> “瘋了?等這垃圾堆里的桌?”王安安拍開他的手:“沒看見我和你姐正聊著呢嗎?” 王安安說話大大咧咧,好像秘密都在她嘴邊,隨時能溜出來一樣,季憶在旁邊心驚膽戰(zhàn),只想讓季年趕緊離開。 “馬上馬上,你去看著吧臺那邊?!奔緫洿咚?/br> 季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姓姜的這里不會賣假酒吧?你臉怎么這么紅?” 這回輪到王安安不高興了,“小屁孩瞎說什么呢。”她坐在沙發(fā)上,一手撐在身后,仰頭瞇著眼打量季年,“長得倒是挺帥,就是腦子……” 季憶生怕她嘴上沒把門的,站起身推了季年一把,“祖宗,你快去看著那些酒,那都是要付賬的?!?/br> 王安安看著季年不情不愿背影,在沙發(fā)上哈哈大笑。 “季憶,心虛到你這地步,老實(shí)招了吧?!?/br> 王安安:小屁孩,長得挺帥,就是腦子不好使。 季年:嚶嚶嚶,jiejie,她罵我 T T 季憶:……告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