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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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教室門,就感受到音浪如同海浪一樣拍打過來,等走到cao場上,反而習(xí)慣了。 每個班在cao場上都有一個位置,十五個班,一個班男女兩條人,叁個班一組站成一個方陣。季憶個子在女生隊伍里算是偏高的,站在中后段。家長站在旁邊,等到“躍龍門”的環(huán)節(jié)才會被安排和學(xué)生手牽手拍照留念。 說是成年禮,除了第一句祝賀了大家已經(jīng)或者即將成年之外,往后的每一句話都是高考。 一聲聲的必勝沖擊耳膜,攪得人在大太陽下煩躁無比的心更加焦躁。 “乘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讓我們一起給所有高叁年級的學(xué)生帶來最真摯的祝福!下面歡迎家長朋友們進場?!?/br> 臺上校長鼓舞人心的話已經(jīng)喊破嗓子,大喇叭發(fā)出承受不了的滋滋雜音。 家長們開始紛紛入場,像是被放歸到大海里魚,一下子散開,朝著不同班級的位置尋找自己的孩子。 學(xué)生的隊伍也因此變得松散起來,整個cao場上的人群和隊伍都像是燒在爐子上的水,終于咕嚕咕嚕地沸騰起來。 季憶趁著這陣混亂,偷偷溜回了教室。 剛剛還覺得教室的電扇沒什么用,現(xiàn)在從大太陽底下回來,感覺教室里簡直陰涼地不像話。 她實在難以忍受那些浪費時間的傻話,坐在位置上喝了口水,把昨天剛買的教輔資料拿出來。 空蕩蕩的教室里,電扇嘩啦啦地的吹。心靜下來,竟然連這電扇嘩啦啦的聲響也不再覺得煩躁。 教輔資料上都是歷年真題,她做的很順,偶爾有幾道壓軸的難題也稍加思索能想出解題的口子。 一套真題做完,也才剛剛過了一個多小時。 剛剛抬頭想要伸展胳膊,她就撞進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季憶雙手插在褲兜里,身子隨意地靠在門框邊,一雙長腿交迭著站立。外面太陽很大,和陰涼的教室相比,像是一圈光圈朦朦朧朧地照出他的輪廓。 松散而慵懶地感覺從他閑靠的身姿里散發(fā)出來,但那一雙眼睛,卻好像天地之間只能容納一個太陽一樣,包容著唯一的身影…… 季年和她四目相對。 本來只是鬼使神差地從正在上課的教室里溜出來,腳步停在窗邊,恰巧一眼看見cao場上季憶的班級,隊伍末尾亂了,他一眼看到季憶從那一小團混亂的人群中溜出來,那一刻,他心里有一種冥冥之中注定的勇氣在搖旗吶喊—— 他們是姐弟,是偷偷逾矩的人。他們逃離了一切本該有圍墻,就應(yīng)該相依相伴相遇相匯在同一點,他們是對方唯一的后背。 教室門口,他安靜地看著季憶埋首在習(xí)題里,有些散落在額前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亂,她眉頭時而微蹙,時而舒展,一本翻開的習(xí)題冊,一張草稿紙放在干凈的桌面上。季憶腦子動的快,寫字也快,筆尖在草稿紙和習(xí)題冊上刷刷飛動。 季年不想打擾她的全神貫注,安靜地等,等她發(fā)現(xiàn)自己。 季憶把桌子上的練習(xí)冊和草稿紙收好迭放在一邊。 季年拉過她前座的椅子,和她面對面地坐下來。 季憶問:“你怎么知道我在教室?” 季年看了看窗外:“剛好看到了。” 他這個回答倒是令季憶有些驚訝,這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是他的風(fēng)格。 兩人一下子誰也沒說話,聲音的主導(dǎo)權(quán)再次交給了頭頂嘩嘩直響的電風(fēng)扇。 季年兩只手交握,右手拇指不安地搓動著虎口。 “季憶,我有話想和你說?!?/br> 話音剛落,刺耳的機械鈴聲一下子在走廊的喇叭里炸開。 高二高一的下課了。 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季憶剛剛提起來的心,像是一顆吹起的氣球,措不及防地被這鈴聲刺破,身子也跟著抖了抖,心怦怦直跳。 但季年抓住這個機會,一把拉起季憶的手,“去外面說。” 沒給季憶任何的考慮的時間,季年拉著她就跑出去。 季年說的外面是校外的小巷子。 叁中原本和旁邊的居民樓連成一片,擴建的時候收了居民樓的一塊地,但有兩戶釘子戶說什么也不愿意搬走。這兩戶就這樣留下來了。幾年以后,這兩戶人家的老人去世了,房子沒有人住漸漸廢棄,給叁中留下了一個隱蔽的后門。 很多人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因為這地方破敗地不像話,逐漸成為編鬼故事的勝地,太令人害怕,最后被逐漸遺忘。 季年的溫順只在季憶面前裝一裝。來叁中的第一天,他就逃課出來閑逛,發(fā)現(xiàn)這個長滿青苔的破房子,敲敲門發(fā)現(xiàn)沒人,推門走進去,穿過去, 竟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后門可以直通到校外的小巷子。 小巷子左右橫貫東南大街,學(xué)校在中間。 季年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季憶被他拉著手拽到懷里,兩個人的呼吸在咫尺之間交錯。 ddd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