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奪鳳印 第51節(jié)
====== btw,之前你們管婉瑩的cp名叫櫻桃丸子 昨天又管唐榆xswan叫魚丸 我發(fā)現了,我們swan就逃不過是個丸子 好毒一丸子啊 ====== 本章隨機50條評論送紅包,么么噠 第50章 挨罰 憑著一支劍舞, 瑩貴嬪的風頭又盛起來。相較之下,徐思婉與玉妃兩個本也不靠舞得寵的倒還好, 楚舒月則全然被瑩貴嬪掩去了光輝, 轉眼就被皇帝拋在了腦后。 瑩貴嬪一連承幸了四日,到了第五天,就將皇帝勸到了徐思婉房里。徐思婉原不大在意這些, 因為日日虛與委蛇本也讓人疲累,若得寵的又是自己人,她樂得躲一時清閑。 可奈何瑩貴嬪一口一個“有好處大家分”,又道床上的甜頭可是實實在在的甜頭, 既是好姐妹, 自然不能讓她吃這個虧。 這話說得徐思婉心情復雜,不由得又想起一些去青樓時聽到的話。 京城的青樓幾乎盡在平康坊里, 一到入夜, 熱鬧非凡??善娇捣慌c其余三十五坊一樣,占地面積極大, 不可能只被青樓占得滿滿當當。于是便也有些飯館、酒肆甚至民居穿插其中。另還有些雜耍的、說書的,也在平康坊中謀營生。 他們有些會如青樓一般租上一間院亦或一間房,有些就直接在街頭支個攤子。表演的內容也各不相同,就拿說書來說, 《西游記》這樣正經的故事自有人講, 但也不乏有人偏愛自己編些下九流的葷段子, 在平康坊那樣的地方,倒也能投賓客所好博幾個賞錢。 徐思婉于是就曾偶然聽見,有人大著膽子調侃皇宮。說皇宮不過是這天下最大的青樓, 妃嬪們便是千姿百態(tài)的青樓姑娘, 而皇帝, 則是這最大的青樓里唯一的客人。 這樣的話就像陰溝里的蛆蟲一般上不得臺面,只是在街巷里說上一說混幾個錢,鬧不到官差耳朵里便也不至于被追究什么罪責。 徐思婉當時畢竟年紀還小,覺得這話膽子太大,震驚之下就記了數年。 但如今瑩貴嬪這樣的說辭,倒好像無形中將這話反了過來。好像皇宮仍是那最大的青樓,只不過皇帝成了接客的那一個。 一連幾日,徐思婉只消想到這些就想笑。這日傍晚正自顧又笑了聲,便見皇帝沉默地進了屋。她美眸一掃,笑顏即止,忙遞了個眼色示意唐榆去傳膳。 用膳時她察言觀色,就見他一直興致不高。待得用完膳,他還是這副心存煩惱的模樣,她回想著早些時候聽到的傳聞,略作沉吟,含笑發(fā)問:“聽聞陛下早些時候又去賞了瑩jiejie的舞,jiejie舞藝過人,想來該是莫大的享受,怎的陛下反倒這樣沒精打采的了?” “倒不關她的事?!饼R軒搖搖頭,頓聲片刻,又言,“也有些緣故?!?/br> 徐思婉露出好奇:“怎么了?” 他不言,徑自示意宦官奉來茶水漱了口,與她一并挪去茶榻上坐下,才道:“從前有錦嬪在,縱使德行有虧,元琤也算是還有個生母。如今錦嬪沒了,肅太妃一心擔憂元琤,催朕給他找尋養(yǎng)母記名催得愈發(fā)的緊?!?/br> 又道:“只是宮中現下的局面你也看見了,皇后身子羸弱,吳充華已有兩個公主要照料,瑩貴嬪到底出身差些,那個性子也不像能當娘的。至于玉妃……” 他言至此處頓了一頓,無奈喟嘆:“朕適才與瑩貴嬪提起此事,她竟也覺得交給玉妃好。早知她是這樣的反應,朕便懶得提了?!?/br> 徐思婉聞言一哂:“瑩jiejie素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要陛下不把孩子交給她,她就覺得怎樣都好。”言至此處她又微微一怔,好似忽而想起什么,露出不解,“只是臣妾倒不知道,交給玉妃娘娘可有什么不妥?玉妃娘娘出身高貴,膝下也無子嗣,又協(xié)助皇后娘娘打理后宮已久,當是合適的人選?!?/br> “你這樣想?”他挑眉看她,她只作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見狀默然須臾,沉沉道,“錦嬪對你的千般算計,你就一點沒覺得是因為玉妃的緣故?” “怎會?”徐思婉脫口而出,繼而美眸凝滯,惶恐之色漸漸顯現,“陛下……是當真的?” 兩人之間隔著一方榻桌,她的恐懼顯得孤獨無依。他心生憐憫,伸手示意她近前,她便起身繞過榻桌,乖順地與他坐去了同一側。 他將她攬在懷中,她仍惶惶不安,美眸打量著他每一縷情緒:“陛下為何這樣說?可是查到了什么?” “倒也沒有?!彼麚u頭,俄而一喟,目光迎上她的盈盈雙目,“宮中人心復雜,你心眼太好,有些事倒與你說不清楚?!?/br> “臣妾知道宮中人心復雜,可是……”徐思婉擰眉,思索半晌,輕聲言道,“玉妃娘娘伴駕多年,喜不喜歡臣妾是一回事,可待陛下總是忠心的,那便也不該去害陛下的孩子。這樣大的事情,陛下若半分證據也無,怎么好隨意懷疑娘娘?平白傷了這么多年的情分?!?/br> 他凝視著她,笑意中憐愛愈深:“知道她不喜歡你,你還幫她說話?!?/br> “臣妾無意幫玉妃娘娘說話,只是凡事總要說個理罷了?!毙焖纪衩虼剑瑐茸谒麘牙?,一派善解人意的樣子,“更何況,若論及皇次子的歸處……眼下宮里也確是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臣妾也知陛下既然起疑,縱無證據也有道理,可皇次子平安成長是頭一等緊要的,總不好為了后宮相爭的這點小事,讓皇次子心中有虧、讓肅太妃心神不寧?!?/br> 齊軒不由蹙眉:“這樣聽來,你也覺得該將皇次子托付給玉妃?” 徐思婉毫無懼色地與他對視:“故去的錦嬪聲名狼藉,已是皇次子身上洗不去的污點。宮中人多口雜,陛下必要表明態(tài)度,才能讓宮人們不敢怠慢,不然不知會留下多少隱患。至于玉妃娘娘清白與否……” 她言至此處皺了皺眉,很快又笑起來:“臣妾覺得,倒不打緊?;蚀巫涌倸w還是由肅太妃撫養(yǎng)便是,在玉妃那里只是記個名,為著說出去好聽罷了。就算她真蛇蝎心腸,也不必非得去肅太妃那里傷了皇次子呀。” 皇帝聽至此處,一下子笑出聲:“你當朕說那些,是擔心玉妃蛇蝎心腸,就會磋磨元琤?” “臣妾知道不是?!毙焖纪褫笭柎鬼⑽囱b傻裝得太過,“只是臣妾覺得,既然橫豎都只是為著皇次子的名聲著想,那就不必顧忌別的了。更何況玉妃娘娘厭惡臣妾,也不過是心系陛下的緣故,并非真有什么惡念。臣妾不會與她計較這些,更不想陛下為著臣妾的緣故,耽誤了皇次子的前程?!?/br> 她這話里自有無盡的隱忍??筛匾氖浅齾s隱忍之外,還有對他的萬般愛意。 這樣的愛意何能不讓人心動?她就是要引他捧著、護著,讓他不知不覺將她也裝進心里。 他于是含著笑深吻下來,接著,柔情蜜意就鋪墊該地地將她包裹住。情到濃時,他將她打橫一抱,大步流星地走向床榻,他們從未這樣突然而然地熱烈過,她尚不及去沐浴,連頭上的珠釵都沒卸去。 但她依舊嬌笑著迎合起他來,在床幔放下后,她的發(fā)髻很快在他熱情中亂了。價值不菲的珠翠漸漸松散,被埋于凌亂的發(fā)間,一只珍珠釵子直滑到鬢邊處,卻又并未完全脫落,有氣無力地勾著幾根發(fā)絲,沾染上幾許濕膩膩的細汗。 徐思婉大抵能想到自己現下是什么樣子,便望著他癡癡地笑起來。這副情景,讓她驟然染上一層頹廢的美感,像無瑕的百合非要落進泥潭,又像高傲的仙鶴徑自混入農舍,好似有些自甘墮落,卻又將那一縷美襯托得更驚心動魄了。 這是種凄愴的、破碎的美感,是他從前不曾見過的,但她知道他會喜歡。果然,伴著她的嬌笑,他很快沉醉其中,愈發(fā)的意亂情迷。 這一夜,她給了他不同尋常的歡愉。男女之間的道理也就那么多,他與她在這些事上舒心了,就會連帶著覺得她的話也有道理。 只是事關皇次子的歸處,他到底沒有那樣貿貿然地拿定主意。彼時尚是二月底,百花初綻的時候,他卻直到三月中才下旨,將玉妃記為皇次子元琤的養(yǎng)母,旨意中又格外提及,皇次子元琤仍有肅太妃撫養(yǎng)。 一樁大事一錘定音,后宮皆要去玉妃宮中道賀。再加上鴻臚寺近來的名聲大噪,玉妃那張清麗的容顏也顯得愈發(fā)容光煥發(fā)了。 一群不大得寵的小嬪妃圍在她面前一味吹捧,她倒也大度,隨意抬抬手就命人取了一匣玉鐲子來賞她們。 那樣好的玉色,不得寵的妃嬪平日見都難以見到,她這樣賞下去,卻像是賞一些不起眼的碎銀一樣簡單。 不過在這樣風光的時候,她倒也沒有掃興地與徐思婉針鋒相對。一場慶賀熱熱鬧鬧地過去,眾人從殿中退出來時個個笑意盈面。 方如蘭那張尖酸刻薄的嘴二十年如一日,遙遙看見徐思婉與瑩貴嬪結伴往外走,專門快步跟上她,揚音道:“早些日子聽聞貴嬪娘娘一舞動君心,比楚貴人的舞技強上不少。未成想一山更比一山高,到底還是咱們玉妃娘娘更有福氣些?!?/br> 徐思婉聽得好笑,不愿在她身上多費什么口舌。瑩貴嬪卻是不肯吃虧的,聞言笑吟吟地轉過臉:“這宮里呢,有人有福,有人無福。有福的或許福分各有不同,今日你強幾分、明日我強些許;無福的卻都是一樣沒出路的,經年累月見不到陛下,早不知被忘到哪里去了。” 她說罷也不看方如蘭的神色,朝徐思婉一笑:“有的人覺得好像言辭間巴結了貴人,自己便也算得個貴人了似的,咱不理她。我那兒有陛下新賞的明前龍井,婉儀meimei去我那兒喝茶吧?” 徐思婉笑睇著她,心領神會:“早先應了陛下,晌午要去紫宸殿用膳,怕是不大方便。不若jiejie先回去歇一歇,下午無事時臣妾就去找jiejie。” “好,帶著你meimei一起過來。”瑩貴嬪拍一拍她的手,就懶洋洋地踱向了步輦,帶著宮人們揚長而去。 徐思婉亦不回頭看方如蘭一眼,搭著花晨的手,徑自走向紫宸殿。其實她原沒有去紫宸殿用午膳的打算,只是皇帝早說過她隨時可去,她卻鮮少這樣前往,如今這樣走一趟既能讓他高興、又能讓方如蘭自討沒趣,何樂而不為? 哪怕他和方如蘭都不甚在意,能討瑩貴嬪一笑,她也覺得不虧。 是以之后的大半日里,徐思婉便如在人前所言一般,先去紫宸殿用了膳,又在午睡后去瑩貴嬪處品了茶。 瑩貴嬪對玉妃得了皇次子的事渾不在意,只高興日后又能有熱鬧看了。再提及楚舒月,她笑得愈發(fā)花枝亂顫,一邊給思嫣塞了個蘋果,一邊拉著思婉笑道:“玉妃能長寵不衰那是有真本事的,壓我一頭我都認了。楚舒月可就好笑了——風光那一陣子,說黔驢技窮就黔驢技窮,陛下轉眼就想不起她了,給她氣的……” 說至此處她撲哧一笑,美眸輕眨兩下:“你們不知道,前兩天我聽說她氣到在屋里摔東西。結果摔了個不知什么擺件,分量太重,倒把自己手腕擰著了。這下啊……更氣了!” 瑩貴嬪樂不可支,思婉思嫣看著她這副樣子,只覺得她比這趣事更有趣。三人相談甚歡,徐思婉再回霜華宮時已是傍晚。她先將思嫣送回了敏秀居,而后才自己回拈玫閣,剛到院門口,就見張慶在院子里急得團團轉。 “張慶?!被ǔ看粏荆瑥垜c神思一緊,疾步迎向院門,躬身長揖:“娘子?!?/br> 徐思婉打量著他:“心神不寧的,怎么了?” “皇后娘娘……”張慶縮了縮脖子,“皇后娘娘著人來傳話,命娘子晚上去長秋宮侍膳?!?/br> “侍膳?!”花晨大驚,屏息去看徐思婉的臉色。徐思婉倒沒什么太多反應,只目光微微一凝:“時辰不早了,我這便去?!?/br> 她說完,轉身就往外走??伤裆偃绯#瑢m人之間也還是添了一層緊張,小林子和小哲子都不敢吭聲,唐榆亦不說話,花晨與月夕也是交換了幾番神色之后,才終于由花晨開了口:“娘子……雖說妾室服侍正妻用膳也是常理,可宮中鮮少……” “我知道?!毙焖纪褫p哂,“皇后娘娘這事氣不順了,敲打我呢?!?/br> “奴婢只怕是為皇次子的事?!被ǔ空f話的聲音愈發(fā)地輕。 徐思婉依舊平靜,毫無慌張:“自是為皇次子的事。也好,這事雖是不得不先斬后奏,卻也是早晚得讓她知曉的。她主動提,倒省得我琢磨如何開口了?!?/br> 說罷她不再言,只信步往長秋宮走去。霜華宮與長秋宮本就相距并不大遠,她又比平日走得快了些,不足一刻就已步入長秋宮宮門。 再至椒房殿門口,兩側的宦官上前,示意宮人們止步。 “娘子?!碧朴苈曇粢怀?,徐思婉回眸,無聲地頷了下首,隱有寬慰之意。繼而就徑自入了殿去,高大的殿門在身后緩緩關闔,她吁了口氣,提步走向寢殿。 寢殿之中,晚膳早已備齊。徐思婉入殿時皇后正自飲湯,見她進來,皇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皇后娘娘萬安。”徐思婉施大禮下拜,一語落下,卻不聞命她免禮的回音。 她于是就維持著跪伏的恭謹姿勢,在一派安寧中細品皇后的怒火。過了好幾息,耳邊隱有腳步聲響起,接著就聽到女官穩(wěn)重的聲音:“還請婉儀娘子直起身來?!?/br> 徐思婉依言直起身,便見一年逾四十的女官立在身側,手中執(zhí)著一方暗色戒尺,令徐思婉心底生出一片寒意。 那女官垂眸道:“婉儀娘子既為宮嬪,侍奉天子是分內之事,侍奉皇后娘娘也是妃妾之德。如今皇后娘娘傳娘子前來侍膳,娘子卻姍姍來遲,重則可斥為對中宮不敬,輕則也可說一聲懶怠不恭。皇后娘娘小懲大誡,罰娘子十下手板,娘子服不服?” “臣妾心服口服,甘愿領罰。”徐思婉深深吸氣,“只是臣妾之所以遲來,只是因早先去了瑩貴嬪那里,不知娘娘傳召,絕無不恭不敬之意,求娘娘明鑒?!?/br> 她邊說邊已自顧抬起雙手,展與面前,姿態(tài)再聽話不過。語畢,卻聞那女官又道:“惹得娘娘生惱,娘子還要這般巧舌如簧出言爭辯,倒好似娘娘苛待娘子,更是不恭。便再添二十下手板,娘子服不服?” 徐思婉呼吸凝滯,自知今日這關難過,咬著牙吁了口氣:“臣妾服?!?/br> 得了她的答案,那女官掃了眼皇后的神情,見皇后眉目間毫無波動,手中的戒尺就落下來。 宮中戒尺皆以竹制,質地硬而彈,一下下都可讓受罰者吃足力氣。那女官下手又毫不留情,徐思婉縱使咬緊牙關維持體面,捱到第三下眼淚也還是涌出來,卻不敢縮也不敢躲,只得閉上眼睛等第四下。 皇后仍在穩(wěn)穩(wěn)當當地用膳,直至看到徐思婉手心已現青紫,她才悠悠開口:“婉儀如今主意大得很,說話也有分量。若覺得委屈,大可去陛下面前告狀?!?/br> 徐思婉沉息:“臣妾自知有過,不敢去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只是……只是早先去瑩貴嬪那里飲茶時受了風,染了風寒,還請娘娘做主,姑且撤了臣妾的牌子?!?/br> 這話說得十分乖覺,皇后面色稍霽,聲音仍冷:“婉儀說話辦事都合圣意,若是病了,陛下心生憐惜,不免要去探望?!?/br> 對答之間,板子又落了數下。徐思婉疼得臉色發(fā)白,強忍住淚,望著她道:“既是風寒,過將病氣過給陛下,便有損圣體安康,臣妾不敢?!?/br> 皇后淡看著她,聞言眼中劃過一抹微不可尋的鄙夷,繼而一聲輕笑,復又繼續(xù)夾菜來吃。 待得三十板子打完,徐思婉一雙原本白皙的玉手腫了足有半寸高,眼下卻顧不得了,她忍著疼下拜,雙手實實在在地按在大殿的地上。 皇后聲色清冷:“今日之事,你若要記仇也罷。本宮只提點你一句——倩婉儀,恭謹守禮是你的好處,莫要學那起子糊涂人,自以為在陛下面前得了幾分臉就要在后宮惹是生非。本宮雖是病著,可還沒死呢,容不得你們一個兩個都不把本宮放在眼里?!?/br> 徐思婉深拜:“臣妾不敢?!?/br> “那便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皇后怒火頓起,素手連帶木筷一并狠拍在案上,“攛掇著陛下將皇次子記到玉妃膝下,你好大的本事!你是打量著本宮本就忌憚玉妃,如此便能讓本宮忍無可忍,將玉妃斬草除根,好讓你穩(wěn)坐那寵冠六宮的位子是不是!本宮卻還沒有耳聾心瞎到會任你拿捏!” “臣妾不敢!”徐思婉又到了一聲,繼而執(zhí)起身子,“臣妾并無此意,此事擅自做主只是怕娘娘不允。至于個中緣故……臣妾絕非要借刀殺人,更不敢揣摩娘娘的心思,娘娘若是生惱,盡管責罰臣妾便是,臣妾卻絕無愧對娘娘!” 皇后鳳眸瞇得狹長,落在她面上,像泛著凌凌寒光的刀子。 徐思婉無懼地任由她打量,過了須臾,皇后強沉下一口氣:“說吧,你是什么打算?!?/br> 徐思婉垂首:“這是步險棋,計成之前,臣妾不敢惹皇后娘娘煩心,也不敢將皇后娘娘拉進這局中來。只是……臣妾向娘娘擔保,臣妾絕無利用娘娘除玉妃之心,娘娘若不信,大可作壁上觀便是。臣妾會借著這一步的鋪墊,自己除掉玉妃。” 皇后聽得一怔,不免心生意外,也不免覺得難以置信:“你能除掉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