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奪鳳印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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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時候,多么適合將棋子一顆顆鋪設(shè)下去。這是這偌大的后宮之中最讓她興奮的事情。 唐榆要她等,她怎么等得了? 是以次日,徐思婉不僅命小廚房在院子里烤起了rou,還與路遙討了一張開胃的藥方。 那藥方寫下來只寥寥二三十個字,不過幾味藥材,連所用的分量都很輕。徐思婉將它拈在手里看了又看,雖說信得過路遙,還是禁不住皺眉問他:“是否太簡單了?當(dāng)真有用么?” 路遙欠身:“娘子若要孕婦常用的,此方最為穩(wěn)妥。人在孕中,總要顧忌胎兒安穩(wěn),此方性溫,開胃之效或許不能立竿見影,需循序漸進,卻可保胎兒無虞?!?/br> “好?!毙焖纪裥廊幻蛐?,“那你便按這方子給我抓藥,不必送來,每日在太醫(yī)院煎好再端來我這里便是。只是你要親自煎藥,寸步不離,讓旁人都看見你的小心。而若有人問及我為何要用這藥,你只管告訴他們,是因我沾染風(fēng)寒食欲不濟,所以求了這方子開胃?!?/br> “諾?!甭愤b恭謹(jǐn)應(yīng)下,又道,“但還有一事。陛下顧惜娘子玉體,昨晚聽聞娘子生病,已傳臣去問過話,還說要再差兩位資歷深厚的太醫(yī)過來……” “他若另差人,我自會拒了不見。況且你放心,皇后娘娘在此事上不干凈,也會幫我周全,她比我更怕讓陛下知道實情。所以你只管大方回話,咬定我只是風(fēng)寒就好。陛下若來日從旁人口中知曉原委要怪罪你欺君,我便是開罪皇后娘娘也會保你周全?!?/br> 路遙聞言一震,連忙下拜:“謝娘子。有娘子這話,臣就有底氣了?!?/br> “你有底氣就好。”徐思婉銜笑垂眸,口吻變得慵懶悠長,“你有底氣,咱們才好心無旁騖地一起做事。對了……”她忽地想起瑩貴嬪,想了想,告訴他,“這事的底細你倒可與瑩jiejie說上一說,只是也記得叮囑她莫要宣揚出去,免得不好收場?!?/br> “諾,臣明白?!甭愤b再行一揖,就告了退,依她吩咐去太醫(yī)院抓藥、煎藥。徐思婉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目光落到院子里,小廚房的人已在院中支好銅制烤架,里頭置了炭火,烤得正熱鬧。花晨月夕因方才被徐思婉打發(fā)出去了,這會兒都在旁邊湊趣,寧兒也在,蘊著滿臉的笑意深深吸氣:“好香!” 徐思婉聞聲,朱唇不禁勾起,心下玩味地想:真好啊。 既能算計旁人,又能讓自己人開心,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 她便又吩咐這爐火一整日都不要停,能烤什么盡可去烤,院子里若有誰餓了,就自去拿著碗筷取來吃。 晌午時她自己也用了一些,小廚房將火候掌握得極好,烤出的rou皆是外焦里嫩。有道五花rou還用了甜醬,烤出來的滋味香氣勾人。 唐榆坐在床邊端著碗喂她,她就著米飯一口口吃了不少,又就了些涼拌青筍絲解膩。而后她一覺睡去,再醒來時已近申時,花晨見她醒了大是松氣,匆匆上前稟奏:“四小姐來了,奴婢按您的吩咐,沒有瞞她。四小姐聽完氣得直哭,好說歹說才沒直接到御前替娘子告狀去?!?/br> 徐思婉猶閉著眼睛,又歇了歇,才問:“她人呢?” 花晨道:“在廂房,月夕陪著呢?!?/br> “請她過來吧?!毙焖纪褫p道?;ǔ壳芬磺飞?,即刻去請,徐思婉自顧撐坐起來,揖著軟枕等她。 不過多時,思嫣就進了屋,她一路小跑而來,臉上淚痕未干,眼眶也紅紅的,坐到思婉床邊就道:“皇后娘娘也太欺負人了!jiejie待她還不夠恭順么?莫說比玉妃,就是比瑩貴嬪也客氣多了。她倒好,壓不住玉妃就來拿jiejie出氣,這不是柿子撿軟的捏是什么!” “好了?!毙焖纪裥π?,意帶安撫,“莫說她是皇后,就是位尋常的主母要敲打妾室,咱們也說不得什么。你莫生氣了,jiejie有緊要的事情要與你商量?!?/br> 作者有話說: 本章隨機50條評論送紅包,么么噠 第52章 誅心 院中烤rou的煙火又彌漫了兩個時辰還是未歇, 徐思嫣在暮色四合時離了拈玫閣,臥房之中靜默了良久。 徐思婉依舊歇在床上, 面上不見喜怒?;ǔ苛⒃趥?cè)旁打量她的神情, 鮮見地摸不清她的情緒了,躊躇良久,啟唇輕言:“四小姐話里話外的意思, 是只想陪著娘子,若無情非得已的緣故,寧可不要圣寵……奴婢倒不明白,娘子是高興還是難過?” “半是歡喜半是憂吧?!彼纪褫p聲。 花晨點一點頭:“是啊。早先見四小姐一意孤行, 非要陪娘子進宮, 奴婢心里總有些疑影,怕她有些別的企圖, 如今倒可安心了。只是……”她遂又嘆息, “既入宮闈,四小姐若總這樣不爭不搶, 也終究不是辦法。如今是娘子尚可護她一護,任由她過得自在??扇f一……”她滯了滯,聲音放得愈發(fā)的輕,“奴婢不是盼著娘子不好, 可宮里哪有人能一生平順?萬一娘子有朝一日自顧不暇, 奴婢倒盼著四小姐能想清楚些, 一則護好自己,二則也幫娘子一把?!?/br> “罷了?!毙焖纪竦磽u頭,“說到底, 是絕境還沒來呢。我對她也不過隨口一問, 她既無心, 也就隨她吧。至于來日若有什么波折,到時再說不遲?!?/br> 言畢她不再多言此事,只問花晨:“路遙可將藥送來了?” “送來了。”花晨頷首,“娘子真要喝?” 徐思婉懶懶一笑:“許是被這傷攪得虛,這會兒還真沒什么胃口,今日便喝了開開胃吧。一會兒你看看他們烤的rou里有沒有什么軟嫩易食的,我隨意吃些。” “諾?!被ǔ扛I?,出去瞧了瞧,很快就端了幾樣回來。一道是烤魚,烤得酥軟,筷子一夾就碎;一道是徐思婉晌午時吃過的酸甜五花rou,雖說不上軟嫩,但味道開胃。另幾樣則是她循著徐思婉的口味另行選來的,此外還命小廚房又上了幾道爽口的青菜,徐思婉借著那藥的開胃之效多少吃了些。 第三日,她沒再這樣大張旗鼓地烹烤rou、吃火鍋,但一早就著花晨去長秋宮稟了話,說她病中想吃燕窩,求皇后賞賜一些。 燕窩珍貴,以徐思婉的位份每月也就七兩可用,按道理用完也不當(dāng)另外去求。但花晨知曉她的心意,自會將話說得圓滿,把她的意思半遮半掩地透露給皇后。 待到回來復(fù)命時,花晨垂首言道:“皇后娘娘聽了娘子的意思,沉吟了良久。而后便吩咐娘子既然病著,便還是養(yǎng)病要緊,命人去了玉妃娘娘那里,將玉妃這個月尚未用完的燕窩盡數(shù)取了來,奴婢瞧了,足有三斤之多,皆是上好的。” “盡數(shù)取了來?”彼時徐思婉正慵懶地縮在茶榻上看書,她手腫得連翻書都變得不便,就由唐榆坐在一旁幫她翻頁。 聞言她笑了聲:“皇后娘娘也是個能人。若沒這回這檔子事,我都想好生和她再聯(lián)手一陣子了?!?/br> 語畢一哂:“那就燉上吧,我要兌些牛乳一起吃,白的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br> “諾?!被ǔ哭鹬?,退出去傳話。唐榆徑自讀禁了眼前這頁書,就翻過去,口中問她:“你真覺得玉妃會中計?” “我還沒看完?!彼櫭迹读寺?,書頁就翻回去。她笑笑:“她不會自己動手的,只會推旁人出來。若無意外……我想想。”她說著仰面緩了一息,笑眼轉(zhuǎn)而落回書上,“這回該是楚貴人了吧。” 初時她還不覺得,但現(xiàn)在連點成線,便覺這該是玉妃慣用的伎倆了。不論從前的冷宮陶氏還是錦嬪,背后都有玉妃的影子,玉妃卻一直將自己藏得好好的,沒半分證據(jù)能動搖她的地位。 唐榆聞言蹙眉:“若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宮中指望玉妃提拔的小嬪妃甚多,只消有這樣的事,她必能有合適的人推出來,你終難以傷她根基?!?/br> “那你可想錯了?!毙焖纪駤尚Γ澳愫退枷脲e了?!?/br> 她緩緩搖頭,面上的笑意溫柔漫開,直浸眼底,好像所言之事萬般甜蜜,與深宮謀算無半分關(guān)系:“她一而再地這么干,我看她也是篤定家世好又得寵,若無實證就難傷她分毫。可宮里的事哪有那么講道理呢?萬事都只看陛下的心思罷了。一旦陛下起了疑、生了厭,便再難以挽回。憑她是多好的家世、憑她與陛下有多少情分,到時在陛下眼里都會不值錢?!?/br> “殺人誅心?!碧朴茼馕⒛?,慨然一哂,“還是你算的透,日后我不多嘴了?!?/br> “別呀?!彼幌伦愚D(zhuǎn)過頭,“有什么想法,你只管說給我聽。我并無那么厲害,譬如若莫爾的底細,你若不提我就半分也不知道,全靠你幫忙呢?!?/br> “全靠你幫忙呢”。 她這話說得十分隨意。但正因隨意,就顯得更真。 唐榆心下悸動,一股欣喜鬼使神差地漫開,令他不自覺地摒住呼吸。 他的目光落在她溫柔的側(cè)頰上,看了好一會兒。直至她的視線漸漸移至?xí)摻锹涮?,他便定住神,將書又翻過一頁。 惠儀宮中,幾位妃嬪原正一并圍坐在玉妃身邊小坐飲茶,再閑適不過。但隨著長秋宮的宮人離去,這閑適就消散無蹤了。 低位的妃嬪們個個繃直了脊背,低著頭不敢說話,近來得臉些的楚貴人也半晌不敢言。玉妃冷淡垂眸,原本清麗的臉上多了一抹厲色。 過了許久,倒還是方如蘭膽子大。她見玉妃臉色不善,并不一味的開解她,只罵起徐思婉來:“這倩婉儀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平日仗著有幾分恩寵在宮中四處炫耀也就罷了,如今養(yǎng)病竟還不老實,惹事惹到娘娘面前來?!?/br> 玉妃聞言抬了抬眼皮,纖纖素手端著茶盞,美眸從方如蘭面上一掃而過:“方才人口無遮攔慣了,今日這話倒還算中聽,說到點子上了?!?/br> 這話引得方如蘭訕訕一笑,轉(zhuǎn)而卻見玉妃的目光又凌凌一掃,不理會面前幾人的噤若寒蟬,厲聲而道:“你們倒是想想,她憑什么敢惹事惹到本宮面前來!人家在紫宸殿侍駕的時候你們在干些什么!一個兩個都只會說好聽的,論到侍寢上,加起來還不及她一個人次數(shù)多!” 眾人聞言皆不敢作聲,齊齊地離席跪地。玉妃仍未消氣,美眸一垂,睇向離得最近的楚舒月:“尤其是你。本宮還道你是個有本事的,誰知也這樣不中用!除夕的一舞你籌備了多少時候、費了多少力氣,輕輕松松就讓瑩貴嬪搶回了風(fēng)頭!你自己說,陛下有多少時候沒召幸過你了!” 楚舒月只道她這話是在撒火,便只低頭不言。孰料玉妃見狀更氣,手狠狠一拍榻桌:“說??!” 楚舒月打了個哆嗦,不敢不答,羞得雙頰泛紅:“有……有近一個月了?!?/br> “你也知道!”玉妃黛眉挑起,神情愈顯刻薄。 楚舒月如芒刺被,雙手在袖中緊緊攥著,思慮再三,大著膽子抬起頭:“臣妾無能,娘娘消一消氣。眼下……只請娘娘好生想一想,倩婉儀這事是否蹊蹺。” 玉妃本只沉浸在火氣里,聽至此處美眸一凌:“什么意思?” 楚舒月卻閉口不再言,視線左右一轉(zhuǎn)。玉妃見狀會意,清了聲嗓子:“都先退下吧?!?/br> 殿中一干妃嬪與宮人得了這話皆是一福,逃也似的告退。楚舒月猶自恭順地跪在玉妃面前,玉妃看了她再三,到底伸手扶了一把:“且起來吧,坐下說?!?/br> “謝娘娘?!背嬖碌椭^,落了座,謹(jǐn)慎地又思索了一遍才敢開口,“倩婉儀這一病,實在來得突然。臣妾聽聞她那日午后還去瑩貴嬪處品了茶,傍晚更去拜見過皇后娘娘,晚上一回去就病了,緊閉了院門,誰也不見,連綠頭牌都請皇后娘娘做主給撤了。” “這有什么稀奇的?!庇皴櫫税櫭?,“俗話說病來如山倒,都是說來便來。還有誰能被病癥提前知會一聲不成?” “話是這么說,可這事得細想,還得連起來想。”楚舒月道,“宮中皆知,倩婉儀除卻與她那個本家meimei素來親近,就是與瑩貴嬪走動最多,再則就是皇后娘娘??杉幢闳绱耍谕蝗諆?nèi)先后去見瑩貴嬪與皇后的時候也并不大多。那日是有什么大事,讓她偏要一并去見了?” 玉妃目光一凝:“怎么講?” 楚舒月不答,自顧說了下去:“而后她這一回去,就又是抱恙、又是撤了牌子,聽聞還真?zhèn)魈t(yī)去看過??稍谀侵?,拈玫閣卻吃喝愈發(fā)講究了——早兩日食材上倒未見多精細,卻專挑平日宮里不大用的火鍋與烤rou來做,這哪像是染了風(fēng)寒的樣子?今日更是突然而然地想吃燕窩,且是知道自己手里用完的便去求皇后娘娘,倒似一刻都不能等的樣子?!?/br> 玉妃驟然窒息:“你是說……” 楚舒月眼底劃過一抹寒笑:“娘娘只想一想,什么樣的人既不得行房,口味上又古怪,想到什么就非要吃到不可?” 玉妃深深吸氣:“莫不是她真的有了?” 這念頭一動,她就忽而覺得茅塞頓開,旋而又道:“怪不得,連皇后娘娘也肯慣著她,為著她要東西要到本宮面前來?!?/br> 轉(zhuǎn)念又覺:“可也不對?;屎竽锬锼貋韺⒒书L子看得極重,咱們都是知道的。倩婉儀又那般得寵,她豈能容倩婉儀誕下皇子?” “一則是男是女還不好說;二則不論皇后娘娘心里頭怎么想,面子上的工夫都得做足?!背嬖侣龡l斯理地說著,“更何況,娘娘瞧瞧倩婉儀平日里在皇后娘娘面前那副乖順的樣子,焉知將來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對皇后的兒子俯首稱臣?皇后娘娘就再要維護皇長子的地位,也不能讓他單打獨斗,倘使有個忠心耿耿的弟弟與他擰成一股繩,這弟弟的母妃又還得寵……那旁人可就更難有機會了。” 皇次子,也就更難有機會了。 玉妃心底一陣不寧。 她原就不大滿意皇次子的處境,甚至后悔過讓錦嬪去做那些事,到頭來沒能除掉徐氏,還反倒讓皇次子也被皇帝厭惡。 可再怎么不滿意,她心里也知道,皇次子是她現(xiàn)下唯一的孩子。哪怕來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皇次子也是年長些的那一個,背后還有肅太妃做倚仗,無論如何都是個有用的籌碼。 可現(xiàn)下,倩婉儀也有了。 一旦倩婉儀誕下三皇子,三皇子再如楚舒月所言與皇長子站在了一起,皇次子就會愈發(fā)黯然失色。 “這孩子她不能生下來?!庇皴y牙緊咬,“本宮不能讓這孩子落地?!?/br> 楚舒月與她想法別無二致,聞言卻不一味附和,反倒低下眼簾,意有所指地輕聲言道:“娘娘還是謹(jǐn)慎一些?!?/br> 玉妃一凜,立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倩婉儀是個狐貍。先前錦嬪那一計,她們前后鋪墊了那么多,卻不料倩婉儀竟在最后一刻回過味來,就那樣臨陣翻了盤。 這一回,她們總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再栽跟頭。 玉妃強定住神,凝心細想,楚舒月也溫聲道:“咱們?nèi)f不能讓她虛晃一招騙了咱,先探探虛實再說?!?/br> “這話在理?!庇皴鷿u漸平靜下來,思索片刻,喚來了身邊的大宮女紅翡。 紅翡附耳上前,玉妃低聲吩咐。楚舒月見狀只低下眼簾,只做出一副守禮的樣子,全然無意去聽。 又過不多久,楚舒月也從惠儀宮中告了退。她此行只帶了一個侍婢出來,是她從家中陪嫁進來的蘭韻。一如許多大戶人家的小姐與侍婢一般,這主仆二人也是自幼就在一起的,至今已相伴多年,素日無話不談。 楚舒月便趁著宮道上清靜無人,將事情草草與蘭韻說了,蘭韻聽得心神一緊:“倩婉儀若真生下孩子……那可了不得。陛下一貫寵著她,到時還不把她捧上天去?”說罷打量楚舒月一眼,“娘子可要幫玉妃娘娘?” “自是要幫的。不為幫她,只為幫自己,我也不能真讓倩婉儀生下孩子來。只是……”她駐了足,望著幽長得似無盡頭的宮道,沉了口氣,“我也不能讓玉妃拿我當(dāng)槍使?!?/br> 蘭韻明白她的意思,臉色不禁白了一層,低下頭道:“是。前有陶氏、后有錦嬪,您若有個什么閃失,想必玉妃娘娘也只會作壁上觀?!?/br> “是啊?!背嬖聡@道,“這宮里頭,誰也不能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里頭。陶氏和錦嬪都太傻了,我不能步她們的后塵。” 說罷她又凝神細想,俄而笑道:“這兩日,你得空就去方才人那里走動走動,就說我閑來無事,想找她喝喝茶,咱慢慢跟她熱絡(luò)起來?!?/br> “娘子找她作甚?”蘭韻擰眉,“方才人蠢蠢笨笨的,說話都不過腦子,闔宮都拿她當(dāng)個笑話看?!?/br> “所以我只能找她?!背嬖锣咧?,“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