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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聽說你要離婚了,所以給你找了點符合審美的帥哥嘛。”鈴木園子的胳膊搭上她的肩膀,“隨便挑,我覺得都挺帥的哦?!?/br> 禪院千流很想問她是如何聽說自己離婚的消息。然而眼前的失態(tài)讓她更加關(guān)注另一個問題:“不是,園子,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喜歡這種類型……” “你不就是喜歡白頭發(fā)娃娃臉嘛!” 禪院千流哽?。骸皼]有這種事啊?!?/br> “真的嗎?”鈴木園子迷惑了,“這是白蘭告訴我的?!?/br> 原話是nagi醬當然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啦。但是鈴木園子完美發(fā)揮了聯(lián)想能力,借由白蘭?杰索和五條悟的外貌特征,推斷出千流的XP是白毛。 這誤會可大了。 禪院千流指著站在中間的銀發(fā)天然卷:“別的我不想說……他是怎么回事?” 吊兒郎當?shù)奶烊痪砹⒖陶苏馓?,原本肌無力的死魚眼都有了幾分精神,清嗓道:“您好,我是坂田銀桑,竭誠為您服務。” 禪院千流:“……” 鈴木園子解釋:“呃這個,原來沒想選他的,不過他自稱是什么蟬聯(lián)三年最受歡迎男公關(guān)第一名。盡管我也存疑啦不過還是把他叫過來了,你喜歡這個?” 一腔話語卡在喉嚨間出不來,好半天,禪院千流才抽了抽嘴角:“謝謝你,園子?!?/br> “不用客氣!”鈴木園子絲毫沒聽出她的無力,“你最喜歡哪一個?還是都要?我來買單。” 她拒絕道:“其實都不……” “那不如就這個銀桑君吧!”鈴木園子拍板,“好了,其他人可以走了,銀桑君留下吧?!?/br> 在禪院千流的無奈嘆息中,銀發(fā)天然卷坐到她的邊上,態(tài)度極盡敷衍,一看就是被迫營業(yè)的狀態(tài)。 “咔嚓……” 是鈴木園子比了個V手勢自拍。禪院千流對鏡頭十分敏感,早就調(diào)整出聯(lián)系過千百次的笑容,目視攝像頭,坦然微笑。 “不愧是千流,永遠沒有崩圖。”鈴木園子對著照片感嘆。 她打開美圖軟件,把亂入合影的銀發(fā)天然卷裁掉,不過一頭耀目的銀發(fā)仍然出鏡了。眼睛放大點,下巴收尖些,推一推臉…… 禪院千流在這間隙,和坂田銀桑不尷不尬地聊了幾句,想起結(jié)婚頭幾年的事。 作為過分成功的商人,總有人為了在她這行方便而送禮,有時候是文玩雅賄,有時候送的是人。 纖細骨感的少年、俊美無儔的優(yōu)雅青年、桀驁不馴的……什么類型都有。 手握權(quán)柄的男人總放縱流連于美色,自然也覺得她不能拒絕男色。 禪院家那幫老東西尤為離譜,他們一開始決不能接受一個弱小的女人凌駕于自己之上。 在她展現(xiàn)出無懈可擊的鈔能力、兄長伏黑甚爾單槍匹馬全滅炳之后—— 他們同意了,并且接受得過分良好。 畢竟禪院千流再怎么樣都象征著家族,她所擁有的一身榮耀,令禪院家跟著生輝。 推別人上家主之位,并不會比她做得更好。因而盡管禪院千流拒絕繼承這個位置。在族人眼里,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家主。 禪院長老們建議道:“可以養(yǎng)幾位外室,為您開枝散葉?!?/br> 禪院千流:“……?” 她自然沒把這些人的話放到心上。因此禪院長老們開始行動,照著五條悟為標準,替她搜羅各種各樣的美少年,無一例外地被拒絕。 時間一久,五條悟也知道了,禪院家剛剛重組起來的炳又遭遇一次滅頂之災,順帶收拾了口嗨的禪院直哉。 “千流……”罪魁禍首五條悟還相當委屈,黏黏糊糊地撒嬌,“他們給你送人,我不高興了。所以下手稍微重了一點,你不會怪我吧?” …… 而眼前的五條悟非常不高興:“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是怎么回事?!?/br> 他像是邁著碎步在主人身邊轉(zhuǎn)圈聞氣味的貓咪一樣,上下掃視她:“你去找別人了?!?/br> 六眼還能看穿這種事嗎?禪院千流是不相信的。 她在五條悟充滿指責的目光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換上家居拖鞋,腦海中閃過幾種可能,她隨手打開line一看,便明白了。 鈴木園子發(fā)的動態(tài)里面,男公關(guān)的耀目銀卷發(fā)出鏡了,并且看得出是坐在她的邊上。 “我去應酬了?!倍U院千流說,“悟君吃過晚飯了嗎?” 風輕云淡的態(tài)度讓五條悟看起來更不高興了:“你沒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禪院千流很平靜:“沒有?!?/br> “真的沒有?” “嗯……” 于是他氣憤地坐到了沙發(fā)上,蒼藍雙眸像是冰河一樣冷淡凝重。 這就是不高興、想讓人哄的意思了。禪院千流心中一清二楚,卻提不起興致對他說兩句軟話。 她去廚房下了碗面,五條悟就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目光灼熱得能穿透毛衣,幾乎灼傷后背的皮膚,禪院千流感覺到了,卻沒有回頭。 “晚上簡單吃點吧?!彼押M敕诺阶郎?,脫下圍裙,“不想吃的話可以叫外送,或者等小惠回來了你們一起出去,我今天很累,先休息了,悟君?!?/br> 說完,禪院千流轉(zhuǎn)身上樓,不帶一點留戀。 這無疑加重了五條悟的不滿,第二天,他們開始了冷戰(zh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