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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它分明出現(xiàn)在和光手里,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至少有件事可以確定,和光絕不可能是書閣的長老。仲裁院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通常在新舊兩任仲裁交接之后,長老的職位也會陸續(xù)更替,而且往往是由跟新仲裁同一輩的師兄弟來接替。長老的數(shù)量并不固定,但同一任的幾位必然也是同一輩分。這也是防著其中某位自恃資歷,其他人敬著禮數(shù),裁斷事務(wù)時容易失了公正。 現(xiàn)在仲裁尚未更替,和光差著輩呢,且輪不到他當(dāng)長老。 山河公序出現(xiàn)在他手里,要么是仲裁院內(nèi)部破了規(guī)矩,要么就有可能是原來的書閣長老出了什么問題……而他是內(nèi)定了的下任長老,這法器才能名正言順地交到他這里。 說起來,仲裁親臨蜀地,怎么如今見到的隨行人員都是些年輕弟子?長儀的阿娘出趟遠門尚且要帶上幾位穩(wěn)重老成的心腹,仲裁的身體又是那樣的狀況,不說能有個長老陪同,至少也得帶幾個老成點的精英。 是其他人都留守京都了,還是仲裁另有安排? …… 長儀琢磨得太久,身旁的阮長婉隔著袖子輕輕掐了掐她的手,她回過神來就聽和光對著那卷軸讀道:“我查了元家的修士名簿,那段時間并未見異常傷亡,救下他的人應(yīng)該沒有與元家起過沖突,事后也不見報復(fù)。” “總不能是單純心善。要打聽出這些事可不容易,一直悶著不發(fā),這是想做什么?”同塵瞇了瞇眼,“跟那個女修……叫聶霜還是什么的,跟她有關(guān)的人呢?” 和光抬手在卷軸上方輕輕一拂,“聶霜父母早亡,十二歲時拜入黔州散修彭胥風(fēng)門下,與其師兄陶?;ハ鄲勰?。三年前,陶澹與元家旁系弟子元俊有所往來,由此起意投靠元家,并說服聶霜,兩人共赴夔州。然而最終通過選拔的只有陶澹一人,而且頗得青眼,后來調(diào)到了本家當(dāng)守衛(wèi)。但聶霜自此下落不明?!?/br> “這個陶澹……”同塵若有所思。 和光眼神一頓,接著往下念:“元賦闖上本家時,陶澹便是被他斬于劍下的守衛(wèi)之一?!?/br> 第186章 太平攬英閣 陶澹死了? 是單純的巧合,還是…… 結(jié)合先前那人對柳封川說的話,很難不叫人多想。眾人一時沉思不言,只有虞詞抬頭看著留影石墻上顯現(xiàn)的景象——那頭的兩人也已經(jīng)沉默有一段時間了。 “封川該回來了?!彼届o道,“他神魂初愈,不宜過度思慮。” 同塵聽完挑了挑眉,像是要說什么,不過被旁邊的和光瞥了一眼,到底把原先的話咽了回去,一面起身出去,一面改口稱:“好,我去接他過來。” 他這一走,長儀多少松了口氣。 按說他們都是仲裁院的弟子,可長儀唯獨覺得換上了玄底金鱗袍的同塵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又說不上來別扭在哪里。或許是因為他虐殺妖化傀儡的那一幕留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也或許是此時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長儀已經(jīng)完全無法把之前順記客棧里那個笑容討喜的小伙計跟現(xiàn)在的他聯(lián)系起來了。 正相反,和光就沒有給她類似的感覺,同樣的玄底金鱗袍穿在他身上,那矜貴內(nèi)斂氣質(zhì)渾然天成,一看就叫人覺得分外可靠。 其他人的想法大概也差不多。 同塵前腳轉(zhuǎn)身出去,唐櫻后腳就客氣地朝和光問道:“和光道友,你可知道我弟弟現(xiàn)下身在何處?”雖然她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冷靜,但那微微蹙起的兩道燕眉還是沒能掩住此時的憂心。 “榆師兄……”和光似乎斟酌了一番,“師父另有吩咐于他?!?/br> 這說了跟沒說也差不多。 唐櫻看樣子還想追問,坐在旁邊的唐楓忽然理了理衣衫,借著這動作,不經(jīng)意就讓袖子拂過了她的小臂,也一并讓她轉(zhuǎn)了話鋒:“……我那弟弟,是什么時候進的仲裁院?” 和光想了想,又低頭去看卷軸上的記錄:“唐榆,經(jīng)仲裁親選,六歲冊錄院內(nèi),掛為暗牌?!边@個暗牌指的是命牌放置時是以正面或是背面示人。每名弟子在加入仲裁院后都能得到兩塊特制的牌子,一塊自己隨身帶著,用以證明身份,另一塊則會留在院內(nèi),既是個留檔查驗的意思,也能通過命牌的狀態(tài)判斷對應(yīng)弟子的生死。 一般的宅邸都愛把正院或者主屋建在正北方,但仲裁院的北邊卻不是仲裁的居所,除了幾個議事用的廳堂,就是一間特意修建的“太平攬英閣”,里頭什么也不放,就專門把四面墻留出來懸掛弟子的命牌。 刻著名字一面示人的,就叫明牌,意思是這名弟子進來時經(jīng)過了明面上的大選,也昭告過天下的。反之則是暗牌,說明這人并非按著正經(jīng)規(guī)矩選出來的,可能就是某位長老或者仲裁在路上瞧著這苗子不錯,私下考校一番就領(lǐng)進來了,也不一定要公之于眾,有時甚至連他家里也不知道。這種情況的弟子就通常被當(dāng)做暗樁來培養(yǎng)。 太平攬英閣雖然定期有人打掃、確認眾弟子的狀況,但“暗牌”是絕不允許被私自翻過來的,所以有時就連自己人都不知道那些暗牌底下都是什么身份。 但換個角度說,身份被擺到了明面的暗牌,也就不再是暗牌了。像唐榆現(xiàn)在的情況就屬于暗牌翻明,可以想象唐家其他人乍一知道他身份時有多驚詫。 好比此時,唐櫻一聽見他居然六歲就進了仲裁院,整個人都怔在當(dāng)場,嘴唇動了好幾次也沒說出話來。阮長婉輕輕拍著她的肩,無聲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