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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嗯,那便想想罷?!?/br> “……” 馬車直直駛?cè)耄x校場越來越遠(yuǎn),到他的院落外了才停下,他將名冊放入袖中,拉著她進(jìn)了院子。 大營的屋子就沒有府里那般復(fù)雜精致,以實用為主,且蓋這院子時工匠也從未想過會有女眷進(jìn)來,故而院中只有一間正屋、兩間廂房,東廂房堆了顧衍的兵器,倒也不是什么重地。 而西廂房只放了一臺沙盤,還有數(shù)張地圖,卻是時刻有兩明兩暗的人把守。 如今雖不起戰(zhàn)事,然這廂房從不荒廢,有時候顧衍帶著幾個大將,在西廂房一待就是一夜。 說來也巧得很,辛越?jīng)]少來京郊大營,但幾乎都待在外頭。后山有一大片的密林,她喜歡在那竄來竄去,十二歲之后,她的輕功進(jìn)步神速,有大半就是在這林子里練出來的,追野兔、攆山鹿,滿林子的小動物見了她都跟見了山大王似的。 除了后山,她還喜歡溜到東北角最高的一處塔哨,往左可以看底下校場的演兵,往右可以看演武場的人對打,運氣好時,還能看到顧衍親自上陣,那就不叫對打了,那是單方面的以一對一串,上臺時是一串,倒下時也是一串。 就是沒來過顧衍的院子。 辛越跟著顧衍走進(jìn)正屋,屋內(nèi)清一色的灰墻石磚,屋子不深,但左右卻極寬,整個呈一字型,用木門隔成兩間。 左面占了三分之二的是他辦公之處,和家里的書房差不多,一張大書案,上頭早已快馬送來了需要批復(fù)的奏折和密信,下頭置了四張扶手椅,要說與家里書房有什么不同,便是多了滿墻的兵器。 顧衍卻拉著她往右邊走,推開一扇木門,里頭是他休息的地方,沒有置拔步床,只放了張榻,窗下有一張高幾,配著一把紫檀八角宮凳,正中一張圓桌,幾把圓凳,一架山水屏風(fēng),十分……簡樸。 “你……”辛越想到自己的臥房,再想到他的性子、行事作風(fēng),心思發(fā)散了些,“你其實就喜歡這種簡樸的罷,為了我,將我們府里裝點得仙宮似的,真是太難為你了?!?/br> “辛越,我們府里的一園一池,一亭一閣?!鳖櫻荜P(guān)上屋門,靜默了一下。 辛越時刻準(zhǔn)備著感動飛撲,幫他補充:“還有我們屋里的書畫擺設(shè)、奇花異草,還有你要打的那張白玉榻……” “其實都是我喜歡的?!鳖櫻芸此谎邸?/br> “……” 他把辛越僵直的雙臂拉入懷里,放到自己后腰,額頭抵著她:“你這性子,再精巧豪奢的東西給你,都是當(dāng)尋常物事用,拿百金一兩的茶葉做茶葉蛋,前朝的玉骨碟讓你裝板栗殼,云徽上人的畫讓你批成活春/.宮……” “好了……”辛越倍受打擊。 顧衍:“你及笄之后,四季衣裳、配的首飾釵環(huán),敷臉的面脂、凈手的花露、揩齒的膏子,都是我挑的。” 辛越耷拉下眉眼,“……十個辛府加起來都沒你管得精細(xì)?!?/br> 他拉著她坐在榻上:“虛長你幾歲,自是要為你思慮得妥帖些,還有你今日穿的小衣……” “閉嘴!”辛越緋紅了臉,將軟枕按在他懷里。顧衍略挑眉眼,滿是戲謔。 外頭黃燈敲了兩下門,得應(yīng)之后捧了個匣子進(jìn)來。 辛越一看,怎么有點眼熟? 顧衍簡單囑咐了幾句:“都是你這兩日看的話本子,還有一本畫冊、描紅本,夠你打發(fā)一點時間,若是煩悶了同我說,你還病著不可溜出去玩?!?/br> 頂著顧衍“我把你看透了”的眼神,辛越乖順點頭,“好!” 在府里顧衍連房門都不讓她出。 今日能跟著到京郊來,她悶了兩日的心緒早就松泛多了,便起身推著他往外間去:“你去忙你的罷?!彼缇吐牭酵忸^密密踏踏的腳步聲了。 辛越拿起一本畫冊,捏著一支筆站在窗前高幾上照著描畫。 琴棋書畫之中,她能撫兩曲琴,棋藝也尚過得去,一筆字練得最好,然而繪畫卻一塌糊涂,到如今也只能照著畫冊畫幾枝呆板的紅梅。 原以為畫完這枝也差不離了,前頭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碎瓷聲,驚得她手一抖,紅梅下登時就多了一滴血淚。 第94章 、挺疼的 她扭過頭,黃燈站在門邊,脊背微曲,頭垂得低低的像只小鵪鶉,正要出言安撫。 木門忽然自外被拉開,顧衍黑沉著臉,周身陰鷙暴戾外顯。 黃燈閃身而出,邁出門檻的瞬間脊背兀自挺起,仿佛還撫了一把胸口。 “……”一剎那的場景,跟小鬼見了閻羅王似的,辛越不由扶額。 閻羅王匆匆走進(jìn)來,攬著她的肩時才柔緩一二:“嚇著你了?” 辛越點頭,低頭看畫,畫了大半日,才得了兩枝僵硬無神的梅花,這一滴上去,甚妙!直接連她的眼睛也不必荼毒了。 一邊想著將畫揉起來,一邊說:“嚇著了,這是怎么了?” “小事?!鳖櫻苋嗳嗨念^發(fā),撫著后心,一下就看到了紅梅旁憑空多出來的一滴紅色。 他握著辛越的手,環(huán)在她身后,寥寥幾筆,一滴紅淚便成了飄落的梅花瓣。 擱下筆才略微懊惱,附在她耳邊說:“一時忘了你在這。” 這梅花瓣畫得形神兼具,她乃是個又不懂畫又挑剔畫的,此刻都不得不摸著良心說一句,這一片梅花瓣,加上她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加持,瞧著賽過了那冊子上滿枝頭的梅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