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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人淚”,變傀儡,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 客棧外的后墻河邊,有個身影一直在徘徊。 他脖間的汗巾垂在胸前,粗黑的指頭緊緊捻著,向前兩步又退回來,就在他猶豫不決的當(dāng)口,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形,那人僅用一只手便捏住了他的后頸。 “你是誰?在這做什么?” 腦袋被身后人掐著動彈不得,張大臉憋的通紅,而面前問他話的黑衣男人正把玩著一把匕首,此刻,張大腦中一片死寂,抖著手腳說不出話。 “放了他,”黑衣男人吩咐了一聲,張大后腦一空,登時癱倒在地。 “嘻嘻,哥哥,恁大男人,怎的這般膽小,一點(diǎn)不好玩,”黑衣男人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影子,拍著手掌嘿嘿笑的見牙不見眼。 黑衣男人面色冷峭,嘴角微翹了翹,算是作為回答,他瞟了眼地上的張大,又問道:“你在這探頭探腦做什么?” “我……我不做什么,路過,”張大似覺自己想到了一個好借口,忙解釋道:“對,路過,我是過路的……” “當(dāng)真?” 黑衣男人這邊話音剛落,那邊手中利刃便“咻”的一下直直射向張大,匕首劃過耳畔,鬢發(fā)落了一地,張大白眼一翻,險些暈倒。 “我說,我說?!?/br> 張大頓知眼前男人是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他若是再胡說,下次掉在地上的可就不止頭發(fā)了。 遂再不敢隱瞞,對黑衣男人一五一十說出了來意,“我是來尋人的?!?/br> “尋誰?” “是,是……方才從街上回來的一位姑娘,”張大回道。 “一位姑娘?哪位姑娘?”黑衣男人從張大身邊撿起匕首,一雙利眼死死盯著張大。 “就是,就是剛帶回瘋婆子的那位姑娘,”張大惶恐低頭,不敢看黑衣男人。 “哥哥,他說的是meimei嗎?”黑衣男人身后的高壯男子歪著頭嘻嘻問道。 “唔,”黑衣男人不置可否,瞧著張大若有所思。 而張大卻是眼眸一亮,急切問道,“二位識得那位姑娘是嗎?” “你有何事?”黑衣男人不答反問。 “我,我認(rèn)得瘋婆子,哦,不,認(rèn)得孫五家的,”張大急忙解釋,“我見她被人帶走,不太放心才跟了過來?!?/br> 黑衣男人將信將疑,只抬頭瞧了眼天色,日頭正漸漸轉(zhuǎn)向正南,他又低頭看了眼張大,這才給了句準(zhǔn)話,“她很好,你回吧?!?/br> 說著轉(zhuǎn)身欲走。 張大見狀,忙喚道:“兩位等等?!?/br> “還有事?”黑衣男人回頭,手中的匕首在透過袖口,露出丁點(diǎn)亮光。 “我,……我,”張大猶豫了下,最終咬了咬牙,“我想見見那位……哦,不,是孫五家的。” 也許,這樣說,他便有機(jī)會見見那位姑娘,也許,也許那位姑娘說不準(zhǔn)能救一救,救一救孫五家的…… *** “……我一輩子沒出過鳳陽縣,懦弱了一輩子,孫五臨死前,將妻兒托我照看,可如今一死一瘋,我,我愧對兄弟……” 中年漢子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涕淚橫流,愧疚自責(zé)交織著后悔,說不盡的懊惱。 宋真清方才找姜木子又借了身衣裳,才出了門,便見阿二提溜著一人上了樓。 她還在詫異那人是誰,卻見那人猝不及防的跪在了她面前。 春秋客棧雖偏僻,但還是有些客人的,人多眼雜,聽說這人認(rèn)得婦人,她便將人帶回了房。 宋真清聽聞漢子說起與婦人的關(guān)系,望著漢子的眼神頗為復(fù)雜,覺得漢子既可憐又可悲。 可憐他卑微的窮苦,悲他懦弱的自私。 然而,人呢,又總是難以捉摸的,即便在某一瞬間他曾經(jīng)自私的退縮,但凡是骨子里善良的人,總會想著彌補(bǔ)一些什么。 比如現(xiàn)在…… “孫家?你方才說你是孫家的佃戶?” 宋真清忽然想起鳳凰山中的別院,主人便是姓孫,只此孫不知是否彼孫。 “是,我與孫五皆是孫家佃戶出身,”張大吸了吸鼻子,嗡聲應(yīng)道。 “哪個孫家?孫家主人是誰?”宋真清想知道孫家的情況,遂接著問道。 “孫家是鳳陽縣第一富戶,”張大詫異抬眉。 他早該想到,但凡在鳳陽縣生活過的,沒人敢攔縣令大人的轎,更沒人有膽量去救攔轎的人,只除了瘋子與不要命的,顯然,眼前的這幾位都是要命的,所以……他們是外地來的。 “主家名喚孫道,是咱們鳳陽縣有名的大善人,”張大說到善人兩字時,神情極為不自然。 宋真清當(dāng)然察覺到了這點(diǎn),但她只是不動聲色接道:“人你也見了,沒大事,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將她帶回去。” “不,不,”張大忙擺手,但又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不妥,遂訕訕的撮了撮鼻涕,不太自在道:“我,我家里忙,還要做工,她,她沒了親人,照顧不到,又要跑出來了?!?/br> 宋真清知他來此并不是想帶走婦人,遂也不打哈哈,開門見山問道:“說說吧,你找我何事?” “我,”張大聽了這話低下頭去,片刻后,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猛然又跪在了地上,伏低了頭,言辭懇切,“求好心的姑娘,救救繡紅吧?!?/br> “繡紅?她女兒?”見張大點(diǎn)頭,宋真清有些不解,“你不是說她女兒死了嗎?難道她還有個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