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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箱子里只是些金銀珠寶哪里會這般重?阿二后來還說那箱子堪比云嶺山上的鐵木?!?/br> 宋真清訝異的看向阿二,“阿二哥哥,鐵木有多重???” 阿二嘻嘻笑著正在嗑瓜子,聞言拍了拍手掌,將兩手圈起,攏在胸前,“meimei,你見過的,我用鐵木做的棺木,啊,圓圓的扁扁的?!?/br> 這話沒頭沒尾,也沒說多重,但宋真清卻聽明白了,因為她親眼見過那鐵木做的棺木,縱是阿二力氣大,托著那棺木行動也不是很容易。 所以那馬車上的箱子縱然沒有棺木沉,卻也當(dāng)真是不輕的。 “可余則俊說,他來往鳴沙郡販賣的不過是些茶葉首飾之類的,怎會這般沉呢?”韋無冕撓撓頭有些想不明白。 “是啊,怎么這般沉呢?”宋真清輕叩著桌子,沉悶的敲擊聲令人心中驚悸。 幾人一時無解,縱然他們想破腦袋也不知那箱子里裝得是什么,如今也只得暫時按捺下不提。 第二日一早,從昨日午時起,近一日夜,朱小棉的房門才終于又打了開來。 入眼的便是須發(fā)全白,并隱隱透出枯黃之色的平凡大師,他面上的肌膚如蒼老樹皮,層層疊疊皺在一起,雙目亦不似初見時神采奕奕,渾黃的眼珠透著漸至彌留的暮氣。 如今的平凡大師才是百歲的模樣。 平凡大師緩緩走出房門,縱是幾步之地,也可見他面上翕動,氣息不穩(wěn)。 “大師,”燕城上前便拜,“燕某有愧。” 搭著成圓方丈攙扶的手,平凡大師單手豎起,竭盡力氣對燕城道:“阿彌陀佛,與都督無礙,此乃吾孽報,遲早會有此一日,縱不是今日,也會是明日,不是都督來求,也會有別人來求。” “大師,”燕城愧悔難當(dāng),只當(dāng)是平凡大師在寬慰自己。 但宋真清卻知不是,自平凡大師說出“自見了小施主,吾便知吾這盤棋該落子了?!边@句話時,平凡大師便預(yù)料到會有今日。 這盤棋該落子了…… 眾人都以為平凡大師在說棋局,殊不知平凡大師說的是他的生命。 落子亦是終點。 宋真清極力抑制眼中欲滑落的淚滴,她抬首望向天空,昨日還陽光晴好的鳴沙郡,今日卻是烏云密布,迎面一股風(fēng)雨欲來之勢。 她想,鳴沙郡恐怕要變天了。 第130章 平凡大師回千華寺不久,朱小棉便醒了來。 金不換又替朱小棉把了個脈,這才發(fā)現(xiàn)朱小棉身上的毒不僅已經(jīng)解了,而且身體較以往也好了幾分。 燕城聽了金不換的話后,似欣慰又似難過,他雙眸布滿血絲,顯然一夜未睡。 他站在朱小棉床邊,想說些什么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畢竟在朱小棉前六年的人生里,父親只是一個寫在紙上的符號而已,之后十二年,朱小棉被養(yǎng)母一手帶大,父親這個詞對朱小棉來說遙遠又陌生。 朱夫人見燕城手足無措的模樣,嘆了口氣,上前替朱小棉掖了掖被角,又撫了撫朱小棉鬢間的長發(fā),對剛剛蘇醒的朱小棉憐惜的道:“小棉,他便是你的父親?!?/br> 朱小棉瞳孔猛然一縮,望向燕城的眼神有那么一刻迷茫,她干啞著嗓子喃喃道:“父親?我父親?” “對啊,你忘了,你父親是鳴沙郡都督,”朱夫人很是憐愛的摸了摸朱小棉的額頭,“傻孩子,不燒啊,怎的不記得了呢?” 朱小棉神情一僵,忽然撇開了眼,道:“我沒有父親?!?/br> “你這個孩子,”朱夫人狀似責(zé)怪卻笑的慈愛將朱小棉頸間的被子又朝上拉了拉,這才回頭對燕城訕訕笑了笑,很是自責(zé)道:“都督莫怪,這孩子被我寵壞了,過兩日便好了。” 燕城點點頭,沒說話,只一雙眼睛不離朱小棉,朱夫人見狀很是識趣,她在起身離去之前又囑咐朱小棉道:“小棉,莫說氣話,之前咱們都說好了的,今日你父女團聚來得極為不易,要不是……哎……” 朱夫人欲言又止,她用帕子抹了抹眼角,語氣之中不乏惋惜。 朱小棉聞言卻是愣了愣,轉(zhuǎn)過臉狐疑的打量了燕城片刻,又垂下了眼皮。 朱夫人走了,宋真清也知此時燕城應(yīng)是很希望與女兒說說話,所以也拖著韋無冕與金不換隨著朱夫人一起到了門外。 朱夫人在前,宋真清幾人在后。 看著前頭腳步從容的婦人,宋真清惑從心頭起。 婦人盤著一絲不茍的發(fā),脖間圍著一塊灰白毛領(lǐng),但從宋真清的方向依然可以看到婦人耳后裸/露的皮膚,有些微的褶皺。 看面相,朱夫人不過三四十歲,怎的她耳后竟會如此多的皺紋呢? 宋真清頗為不解,但她仍舊不動聲色的跟在朱夫人身后,見朱夫人步履緩緩,雙手端于胸前,高昂著頭,耳畔的米珠耳墜像似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竟動也不動。 瞧著朱夫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宋真清站住了腳。 “清清,怎么了?”韋無冕回頭問她。 “唔,沒什么,”宋真清有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她總覺得朱夫人的行為很奇怪,但一時又說不出那里奇怪。 她情不自禁摸向自己耳垂,哦,在并未走動的情形下,她耳上的墜子依然在微微擺動,她也試著如朱夫人那般端著雙手走路,但不過走了幾步,耳上的墜子卻東搖右晃的停不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