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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男主黑化以后在線閱讀 - 第116頁

第116頁

    索淺淺路過時,特意繞了下,還從索府的下人哪兒打聽到,原來今兒是索夫人過來看師霽玉,憐惜他喪失雙親,順便給他送一些明日重陽節(jié)的菊/花酒、菊/花糕、重陽糕和剛從山上砍下來的茱萸枝,驅(qū)蟲香囊等等。

    看家仆一臉毫不出奇的神情,她就知道,這事兒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發(fā)生。

    索淺淺:“……”

    這都是當(dāng)另外一個兒子在養(yǎng)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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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廳。索夫人望著眼前出塵俊逸的雪衣公子,難免失神,又不忍地想起了已經(jīng)不在的女兒,她總歸是為活著的人多cao心一點(diǎn)的。

    “霽玉,那些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你就不要想了。你如今……也不小了,一個人住在這偌大的師府之中,也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才是。”

    雪衣公子輕輕一笑,午后溫和的秋陽透過窗落在他的身上,眉眼溫潤,清雅如玉,衣衫上也仿佛有一層淡淡光輝籠罩,猶如玉人般,霜凝雪塑而成。

    “伯母,一個人也挺好的?!?/br>
    索夫人聽到這句耳朵都快起繭的話,便知道這一次又是說了等同是白說了。

    “信了,我也說不過你。”索夫人笑了笑,移開話題,“明日便是重陽節(jié)了,晚上過來陪你伯父喝一盅,你年紀(jì)輕輕的,總不能悶在府中吧,好不容易的節(jié)日也該登高望遠(yuǎn)一番,未來的人生才會更加廣闊。”

    未來的人生……會更加廣闊嗎?

    師霽玉自嘲地笑笑,不過還是應(yīng)了下來。

    不過,明日,他還有一個地方要去呢。

    送走了索夫人,師霽玉看見了此刻不該出現(xiàn)在這兒的那女冠,墨玉眸子一瞇,淡色的唇瓣一抿,不知為何那背影總是給他一種熟悉之感,那種刻入骨髓的記憶仿佛就要沖破解鎖。

    這種危險的,猶如被蛛網(wǎng)逼近的獵物之感亦是讓索淺淺背后一涼。

    她低聲道:“貧道見過左相。”

    這還是入了師府后,兩人的第一次相遇。

    索淺淺敢說真的只是不期而遇的巧然。

    她此刻臉上的震驚就已經(jīng)足夠說明一切了。

    可很明顯的,眼前這位看不透,難以琢磨的雪衣卿相,是不信的。

    “女冠近在在府中可曾習(xí)慣?”

    不等索淺淺答,他又輕輕一笑,秋陽下,真是肯愛千金輕一笑,眉眼自有一種風(fēng)流清雋。

    索淺淺還真有那么一瞬間被這個笑容吸引住了,有些失神,可隨即在發(fā)覺他眉眼深處一絲說不出的自厭和疲倦時,她立即回過神來,很有禮貌和分寸地回答:“師府環(huán)境清幽,飲食美味,床榻柔軟,華云自然是住得舒服?!?/br>
    她頓了頓,繼續(xù)接著道:“華云還未謝過大人的救命之恩,這段時間實(shí)在是叨擾了?!?/br>
    客客氣氣的。

    師霽玉瞥了她一眼,道:“無妨?!?/br>
    又看了一眼她的眉眼,的確是陌生的,再不能尋常的,卻為何,每一次看,都會有一種奇異的吸引,仿佛見到了什么故人,心生歡喜。

    這種感覺,讓他琢磨不定,故而會引出那么一個牽強(qiáng)的理由,將這女冠留在師府當(dāng)中。

    “那……”

    被他看著,在這溫暖的秋陽光下,索淺淺總不免有一種被看透了的錯覺。

    想要接近他,卻又更害怕出事。

    “貧道欲先行一步,左相莫怪。”

    “無需多禮。請行?!?/br>
    雪衣公子微微頷首,輪廓在暮色光影里有種說不出的寂寥,手中摩挲著一把有些陳舊的梳簪。

    索淺淺驀然回首,發(fā)現(xiàn)那夸大衣袖下掩著的手淺淺握著一只梳簪,樣式意外的……眼熟。

    她搖搖頭,甩去了這抹奇怪的思緒。

    作者有話說:

    二更~

    第68章 重陽

    重陽登高望遠(yuǎn), 當(dāng)天秋高氣爽的。索淺淺沒有想到自己也會被拉拽上呢,準(zhǔn)確來說,就是南洲也很茫然。

    他驀然想起早上時, 公子去皇宮前對他說的話。

    “下午去小川山, 把女冠也帶上?!?/br>
    便施然離去了。

    小川山那是索小姐青冢落地之處,他前幾日便知道了, 重陽登高望遠(yuǎn),自家公子必定是不舍得索小姐泉下寂寞,會去小川山陪她的。

    可帶上女冠又是怎么回事?

    南洲摸摸腦袋, 難道是讓女冠為索小姐的青冢作超度法事?

    待到午后秋陽已柔順, 約摸著末時初刻, 馬車開始出發(fā)前往城外的小川山。

    師霽玉似乎無意張揚(yáng), 只是乘駕了一輛馬車, 但馬車之內(nèi)幾乎媲美一個小小房間, 除了中間放置的一張?zhí)茨拘∽? 上側(cè)都是鋪著柔軟墊座的座位。

    此時此刻, 白衣公子上位坐著, 長發(fā)換作了閑適燕居地半挽半放,黑溪般的發(fā)流逸在肩頭胸前,正偏首瞧著一本殘缺的棋譜,神情淡薄,五官深寂,恰如入定的仙人。

    索淺淺坐在他的左側(cè), 外面駕車的是南洲,除此之外, 便只有竹籃子里裝得紙錢香燭若干。

    索淺淺并不知道他們?nèi)プ鍪裁? 南洲也沒有細(xì)答。

    只知道是去城外的小川山上, 重陽節(jié)應(yīng)該是登高望遠(yuǎn)吧。

    瞅著那紙錢香燭實(shí)物,索淺淺覺得可能是他順路祭拜什么故人吧。

    她坐著,一路上眼睛望來望去的,自以為不動聲色,其實(shí)全都落在了車廂內(nèi)另一個人的眼中。

    手上的棋譜已經(jīng)翻到了最后一頁,那漂亮修長的手指遲遲沒有在動,被那雙眸子望著的時候,白衣公子淡漠的假面也有些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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