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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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放遠有馬,比牛車還快些?!?/br> 聞聲劉香蘭止住了哭聲,回頭看向冷著一張臉的許禾:“可他怎會借馬?!?/br> 話畢,劉香蘭下意識又將目光落在了許韶春身上,想著那小子先前對女兒頗有惦記,若是讓女兒出面去說幾句好話,指不準還有些希望:“韶春,你爹這樣,要不……” 許韶春想起張放遠那兇悍不正經(jīng)的模樣,下意識的往后頭縮,咬著下唇不應答。 許禾雖知就是許韶春上門張放遠也不一定答應,但是見著他二姐在這種時候還扭扭捏捏,心中也是窩火:“我去吧。” 劉香蘭沒阻攔,倒是許韶春看著大步離開的人,追出去:“禾哥兒,你可千萬別給他許我什么。” 許禾挑起眼皮:你倒是想得美。 第23章 張放遠在家里哼著小曲兒,樂乎的比過年還高興。 他燒了些水在后院兒的凈房里沖澡,連頭帶身子洗個干凈,明兒他不進城,打算去跟他四伯一起下一天地。 先時他爹娘過世以后,自己的田地慌著了,他四伯看不得田地荒廢,便連帶著他們家的二十畝地都給拿去種上了,家里又只有那么三口人,曉茂現(xiàn)在大了些還能下地幫幫忙,或是在家里燒飯,以前全然就是靠四伯兩口子cao持。 洗到一半,他突然聽到院子外頭傳來敲門聲。 “誰啊,這么晚了!” 張放遠想把澡沖完才出去,這個點還來的八成是陳四,讓那臭小子等一會兒也沒什么。奈何外頭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他煩躁的扯了一旁掛著的布,圍在腰上一邊往外頭走:“催什么催,還要不要人……” 許禾擔心張放遠已經(jīng)睡下了,抬起手想再大力些敲,院門卻忽然被拉了開。 張放遠赤裸著上身,發(fā)尖上還在不停流著水珠,一路從鎖骨滑下結(jié)實充盈的胸膛,許禾眸子疏忽放大,瞧著人腰間只薄薄栓了個擦身的布,趕忙別開了頭去。 張放遠也沒料想到來的人是許禾,想扯什么來遮一遮,可在院子里也沒得遮擋,他只得雙手半掩著身體:“怎么了?” 許禾避著目光,將他爹的事情簡單說了說:“想借你的馬車快些去城里請個大夫來。” 張放遠眉頭一緊,沒有廢話:“馬在后院,你直接去牽出來,我去屋里穿件衣裳?!?/br> 話畢,他便大步回了屋去,許禾也趕緊跟上。 他牽著黑壯的馬到前院時,張放遠披了件外袍也出來了,手腳忙碌,連內(nèi)襯都未穿,衣服被草草捆上。張放遠胸口露了一片,濕潤的頭發(fā)披撒在后背,一把扯過小黑,翻身上了馬。 “我騎馬去城里請大夫來,很快。你別著急,回去看著你爹就是?!?/br> 許禾連忙點頭,張放遠要甩馬走時又想起許禾一個人在此處也不妥,便又將人拉到了馬上,捎帶了他一段路,讓他回家去,自己騎馬飛奔出了村子。 夜色下馬兒跑的飛快,只聽幾聲馬蹄就遠了。許禾也沒多在外頭待著,趕緊又回去。 “他真的自己騎馬去城里給請大夫去了?” 劉香蘭在院子外頭打著轉(zhuǎn),生怕許禾說不動那尊閻王爺借用馬車,沒想到人還親自去跑這么一趟,需知兩家并沒有多親近來往的。 “是,這會兒怕已經(jīng)上官道了。” “這就好,這就好,騎馬快,快……”慌亂的劉香蘭稍稍松了口氣,自家男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可也不知如何活了。 許韶春卻有些惴惴:“禾哥兒,他怎會這么好心答應的?!?/br> 張放遠可不見得是個多熱心的人,脾氣忽好忽壞的,雖偶時也給村民們帶點東西,可那也只是舉手之勞,村民作為回饋也會給他送點蔬菜果子的,大晚上的讓人家這么費周章的跑馬去城里,便是親兄弟也得是關系好的怕是才肯。 “你是不是跟他說什么了?二月中便是院試,我可是要和費家定親的?!?/br> 劉香蘭歷來是偏心于許韶春的,但是這時候看著女兒還惦記著自己的親事,也是微微皺了皺眉。 “放心吧,沒提二姐一個字?!?/br> “那他答應的怎么這么爽快呀?” 許禾懶得跟她掰扯:“許是人熱心腸。” 言罷,他就進屋去看許長仁了,鍋里熬了點粥,這會兒差不多好了,他添了一點去給許長仁吃。 一家人坐立不安的等著,許是一個半有多的時辰,院子外頭傳來急慌慌的馬蹄聲,劉香蘭趕緊起身出去看。 “你這小子毛手毛腳的,老夫一把老骨頭都要被你給顛簸散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王大夫就體諒體諒?!睆埛胚h翻身下馬,攙扶了一把老大夫,將醫(yī)藥箱子也提著往屋里走,順道同一旁的劉香蘭介紹:“這是城里神草堂專攻骨科的王大夫?!?/br> 劉香蘭連連同大夫告謝大晚上的過來,引著人進屋去看診。 王大夫雖然埋怨了兩句,進屋看見病人后就再沒多說什么,立馬看傷問診,許禾見許長仁左右有大夫和劉香蘭看著,便起身去像待客一樣端了凳子又倒了茶水拿去給在門口的張放遠。 張放遠看著許禾,眸光柔和,雖未說話,但是兩人目光相觸,又似是說了許多的話。趁著接水碗的功夫,他用手背輕輕碰了碰許禾的手。 屋里的人不曉得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反倒是許韶春自以為張放遠是沖著他的情面跑腿的,很不好意思的躲去了房里。 “身上倒只是磕磕碰碰的皮外傷,要緊的還是腿腳,傷了些筋骨,又失血過多,需得好好滋養(yǎng)休整一番。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有三兩個月,不可下地忙碌cao持。” 大夫曉得村野人戶閑不下來,特地交待了一番。 “定期得上城里換藥復診,開春了易感染,若是傷口感染可就麻煩了。” 這時候也沒人敢反駁一句,只是千恩萬謝。劉香蘭結(jié)了醫(yī)藥錢,城里的大夫出診價格本就高,又是半夜出診更是不得了,不算拿藥的錢就要一百多文,劉香蘭雖然摳搜,但這種時候也很顧全大局,曉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多謝大夫大半夜的還來跑一趟?!?/br> “無礙,神草堂是整日整夜都有大夫在的,這是職責所在。好好休養(yǎng)?!?/br> 劉香蘭連連點頭,折騰這么一遭,都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張放遠也沒多說什么,謝了大夫兩句,又送大夫回城里去。 “張屠戶,當真是麻煩你了!” 劉香蘭送著人到院門口,張放遠扯著韁繩,他沒回答劉香蘭的話,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許家屋子,又匆匆瞄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許禾,隨后雙腿一夾馬腹去了。 許長仁包扎好了傷,詢問了幾句后被挪到了里屋,也是累急又虛弱,上了床沒多時便睡著了。 劉香蘭從里屋出去,是半點睡意沒有,這接送大夫一來一去的大幾趟,欠下的人情實在是不曉得該怎么還張放遠,想著給錢吧,想必人也不會要,而且自家里又有多少錢能給,許長仁這朝傷了,不單是不能掙錢,反倒是要大開銷,家里沒有別的男人掙錢,可是愁人。 她心里頂著巨大的壓力,也不敢同許長仁多說什么,只得在屋外頭低低的咒罵那個招工的土財主狼心狗肺,過河拆橋。半晌后,許是出了些氣,也可能是知道在此罵人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她叫住還在屋檐下洗許長仁沾了血的衣褲的許禾。 “禾哥兒,你明兒宰只鴨子,燒兩個好菜?!?/br> 許禾知道這種時候還做好飯好菜是要答謝張放遠,他沒多說什么,張放遠今晚幫了他們家大忙,理應答謝的,得虧是劉香蘭知道答謝,否則他賣了臉面欠下的人情,要他自己去還,他還真不知道怎么還。 以身相許嗎?人家在幫忙之前他就已經(jīng)許了。 想到此處,許禾臉不紅,但是冒出了一股熱氣:“知道了?!?/br> 劉香蘭疲憊的揉了揉太陽xue,最怕天災人禍,壞事當真是防不勝防:“你趕緊洗了就回屋去,別吵著了你爹休息。” 張放遠送完大夫回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他沒有去許家,而是先回家里想補個覺,可惜天亮的白日里根本睡不沉,在床上躺了兩個時辰。 一夜奔波,許長仁傷病的事兒竟然入了夢,他忽而為此夢見了一些零碎的往事,他十分不適,頭腦昏沉的醒過來。 記得當年許禾遠嫁外村,是去給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做續(xù)弦,依稀好似就是因為許長仁病了。他不記得具體怎么回事,總之便是許家頂梁柱突然倒下,許家又沒有兒子,家里缺錢用,就想收人的高彩禮錢,不挑女婿好壞…… 這些往事夾雜在夢里,讓他心里悶悶的痛,無處宣泄。他錘了錘頭,忽而瞳孔一縮—— 現(xiàn)在許長仁傷腳臥床,不也算是塌下了嘛……他渾身發(fā)寒,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目露驚懼。 不行,他不能多等,他得趕緊把禾哥兒娶回來,省得夜長夢多! 天亮,他給馬喂了些水,拎了鋤頭準備去他四伯家地里幫忙,順便和四伯商量請長輩出面去許家說親。 他還沒出門,許禾又來了。 背了一大背簍的嫩草。 張放遠看著人心疼,卻又失笑:“小黑的待遇倒是比我要好?!?/br> “昨天沒來得及好好謝你。我娘讓我過來叫你上我們家吃午飯?!?/br> 張放遠眉心一動:“是你下廚嗎?” “嗯。” 張放遠笑了起來:“那昨晚沒白跑?!?/br> 許禾也彎了彎眉眼,張放遠甚少見到他笑,一時間有些入神,都想把他關在自家院子里不讓走了。但許禾道:“我還得回家忙,就不多耽擱了。” “嗯,好……”看著人要走,他突然又叫住了他:“禾哥兒,你相信我嗎?” 許禾不明所以。 “你相信我不論說什么做什么都是一心一意想娶你的嗎?” 許禾不知他為什么這么說,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若不是誠心的,哪里肯那么幫忙。 張放遠笑起來:“那就好?!?/br> 第24章 許家兩口子是誠心想答謝張放遠的,讓許禾宰了只鴨燒筍干,取了一塊臘rou做頗為復雜的梅菜扣rou,又是些野菜做湯小炒。許長仁知道張放遠吃酒,雖自己不能作陪,還是讓劉香蘭提了一罐子招待人。 家里除了過年過節(jié)以外,幾乎是沒有這么豐盛的時候,許禾也下廚做的細心,沒到中午就是滿院子的燒鴨香味。下地路過的鄉(xiāng)親都要停下嘮一句:“禾哥兒,今兒你們家有親戚來啊,做的這么香。饞死個人?jiejie燒的啥菜?。俊?/br> 許禾沒應答鄉(xiāng)親的話,抱著柴火就自個兒進了屋去,鄉(xiāng)親沒討問到,切了一聲。 到了中午,飯菜上桌,張放遠還真過來了。人才到院子就聞到了香味兒,他心里美滋滋的,感覺已經(jīng)是在上岳家吃飯了一般。 吃飯的小方桌大碟小碗一桌子菜,尋常日頭里是相當?shù)呢S盛了。張放遠在屋里看了一眼許長仁,兩人說了幾句話,劉香蘭就熱情的招呼張放遠吃飯,許韶春扭扭捏捏的不想上桌,被劉香蘭瞪了一眼。 “張屠子,實在是感謝,我笨嘴拙舌的也不會說話,燒了頓飯權(quán)當是答謝了。以后要是有什么我們許家?guī)偷蒙厦Φ?,我們定然幫襯。”劉香蘭客氣道:“韶春,給張屠戶倒點酒?!?/br> 張放遠道:“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許娘子也別客氣,禾哥兒已經(jīng)跟我道過了謝。” 他接過許韶春的酒碗,牛飲了一口,沒客套的直接吃菜,他就吃過許禾的菜一回,對這魂牽夢繞的味道早就饞了好久了。 鴨rou燒的入味,一點不覺臊,筍干也脆,夠他下一壇子酒,菜雖好,但是為著以后能日日吃到,他只嘗了幾筷子就放下了。 “許娘子若真心要謝我,我還真有個難處。”張放遠說話抑揚頓挫,露出在城里耍混砸場的痞子笑。 劉香蘭一愣,便是曉得此人不是那么好相與的,此時的人與昨日的熱心仗義實在是判若兩人,恐怕這才是真面目。 她還是逞著笑給張放遠夾菜:“不曉得有什么是我們許家?guī)偷纳系??!?/br> “哎呀,我這過幾個月都二十了,還是光桿子一枚,叔伯都著急壞了,見我就拎著耳朵說?!睆埛胚h笑容更盛:“許娘子可不能見死不救啊?!?/br> “這、這可就言重了?!眲⑾闾m臉色不太好,許韶春都快要急哭了,恨不得立馬扭身跑開,深覺著同張放遠一桌吃飯都跟毀了名節(ji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