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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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禾也疊起了眉毛,他慢慢嚼著飯,不知張放遠要如何。 “我看二姑娘人才俱佳,品貌……” “可是不巧,我們韶春已經(jīng)許給費家了!” 劉香蘭急急打斷了張放遠的話。 “???什么時候的事情,怎沒聽說?” 劉香蘭哂笑:“沒對外宣揚,費郎院考,回來就要定親成親了的。這事兒可以問費家的。” 張放遠作勢嘆了口氣,又看向坐在自己對面還在吃飯的許禾:“那禾哥兒總不會也定了人家吧?” 許禾抬頭看了張放遠一眼,抿了抿嘴,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一腳那兩條大長腿。 張放遠吃痛卻沒發(fā)出聲音,穩(wěn)如泰山,偏頭看向劉香蘭。 劉香蘭楞了楞:“禾哥兒……他年紀還小。” “禾哥兒不是只比二姑娘小一歲?不都及笄了,還?。俊?/br> 劉香蘭沉默著沒說話,雖說能有人提出要許禾,她是覺得去一樁事的,但根深蒂固的思想還是讓她不大愿意和張放遠這樣的人有勾連。 張放遠也知道事情沒那么容易,村里人雖對他有所改觀,可這么些年做的那些事也不是一夕之間就能全數(shù)忘卻,他便是村里那種混混的代名詞,真要較真起來做女婿,當然還是有所思慮的,畢竟在同一個村子,不似是遠嫁沒什么來往的。 他徐徐道:“許叔這傷了筋骨,一時半會兒想來是好不了,這進城出城的可不方便,若是這時候有個女婿有車,豈不是想什么時候去城里就去?!?/br> “??!四月官府又要來催繳稅了吧……” 劉香蘭面色一凝,這無疑全說到了自己心坎上。 “許娘子,你說呢?” 劉香蘭心思頓時活絡(luò)了一番,想著先前自己jiejie對張放遠的一通夸贊,時下張放遠要求禾哥兒,又不是要韶春,好似也還成。 “我們許家也是開明的人家,若是張屠戶有心,也好說。說許哥兒年紀還小,那是jiejie也還未出嫁?!?/br> 若不是著急想把禾哥兒娶回家,張放遠也就不費這些功夫和口舌今日來這里說這么一番話了:“我家里催的緊,而且在城里做生意也著實需要人幫忙照看家里。再說也不是非得要前頭的兄弟姐妹成親了后頭的才能成親,我們村子沒有這樣的硬規(guī)矩吧?!?/br> “黃歷我都翻了,三月十九是個婚嫁的好日子?!睆埛胚h不容置喙:“明天我就把定親的東西送過來?!?/br> 劉香蘭險些驚掉下巴,這是不是太急了一些。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先前遇到廣家的事情,張放遠年紀又不小了,著急也很正常。 她沒直面張放遠的話,裝模作樣的問了問一直悶頭的許禾:“禾哥兒,你如何想的?” 面對許禾,張放遠心里一下子就有點底氣不足了,他怕自己太強硬了讓許禾不高興,而且自己也不似先前說定的那般緩上一陣子再來。 實在是他爹傷在了時候,他承認自己乘虛而入了。 許禾不知張放遠為何突然改變了策略,想著昔日兩人種種,他微微沉默了一下,道:“我都聽娘的安排?!彼闶悄S了。 張放遠聞言胸口起伏,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他媳婦兒真好,一點都不下他的面子!明兒他要多給他帶些好吃的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都是一個村子的也是好事情。但這成親也不是小事情,還得要長輩前來商談……” 張放遠知道劉香蘭打的什么心思,道:“我父母早就不在了,家里一應(yīng)都是我自己做主,可以直接同許娘子商談。我早同媒婆問過,與禾哥兒成親我會按照村里婚嫁出彩禮,封三千二百文?!?/br> 劉香蘭當即沒話了,這是村里婚嫁十分合適的彩禮錢,她要是把禾哥兒許配給別人還不一定有這么多。 再者有一點是許長仁傷了,家里急用錢,張放遠這么爽快,她能盡快的拿到彩禮錢,當即臉上就有了笑,給張放遠又添了酒:“我們家禾哥兒雖然靦腆話少了些,卻也是個能干的,早些有了安置處,我這個做娘的也了卻一樁心事。能和你們家結(jié)親再好不過?!?/br> 張放遠沒讓自己笑出聲來,瞧了一眼許禾,大聲道:“那事情就這么定了!” 原本是壓抑氣氛的家里,因著一樁親事,倒是多了點喜慶意味。劉香蘭心里頭高興,連帶著對許禾的臉色都好了很多。 “恭喜小弟了,沒想到竟然比jiejie還先定下婚事呢?!?/br> 許禾有些頭暈,他原本和張放遠想的一樣,事情能定下來怎么也得是年中去了,哪里想他會那么快就把事情給辦了。 下個月十九他就成親,可不是定親??! 但仔細一想,雖然急了些,可既都是要成親的結(jié)果,早些也不比晚些差。 “只是今下小弟要定親了,可別和送你發(fā)帶的人來往了,張屠戶要是曉得了這種事情,到時候發(fā)起瘋來恐怕嚇人的很?!?/br> 昨兒家里兵荒馬亂的,想必她二姐是還沒來得及告狀,許禾知道她二姐現(xiàn)在是陰陽怪氣自己,索性讓她更氣些:“就是他給的?!?/br> 許韶春美眸一瞪,后知后覺:“原你們是早有勾連!” 許禾沒承認也沒否認,兀自收拾著桌子。 許韶春見許禾這樣顯然是自己說對了,想著那條精致好看的發(fā)帶,竟然是張放遠那個兇橫的大個兒挑買的,她就覺得不可思議。張放遠那樣的男子,竟然還會為著小哥兒花心思! 原以為張放遠是求自己不得,退而求其次才要的許禾,之所以說是一開始打著許禾的主意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沒想到人確實就是沖著許禾來的,確切來說把她當幌子才對。 細下一想當真是可怕,先時村里人說張放遠來他家外頭打轉(zhuǎn),又尋禾哥兒送東西傳話,說是為著她,實則人就是朝著許禾去的,虧得她還以為是許禾幫自己拒絕了。 想到是這樣,她臉臊的發(fā)紅,還是頭一次這般自作多情把別人的好事兒安在了自己頭上,可她哪里會曉得禾哥兒這樣的還真有人看得上。 自己不要得也就罷了,今朝曉得是許禾的,心里反倒是酸溜溜:“你既是尋得了歸宿jiejie也替你高興。不過你也得小心著,那張放遠以前就在城里胡亂鬼混,還出入花樓,想必是哄人的手段不會少,三言兩語把你給騙了去。以后你到了他家里可得好好恭順著,也學(xué)著說點好聽話,許多男子都是成親就變了臉色,張放遠又兇悍,要是對你動手,你可怎么辦啊?!?/br> 許禾早已經(jīng)習慣他二姐這樣句句關(guān)切,實際是挑撿人短處,專讓他害怕才如此說的。 他也回敬了過去:“多謝二姐提點。不過二姐也是要和費家定親了,費童生文才俱佳,前途無量,但費童生又是費家的獨生子,父母照顧的極好,二姐嫁過去以后定然要照顧費童生的生活起居,jiejie若是在家里多習得cao持家事,想必成親以后會更討費家人喜好?!?/br> 許韶春被許禾的話氣的險些摔東西,小子平時屁沒有一個,才要定親尾巴就翹起了,說話比平時還要討厭八百倍,當真是以前夾著尾巴做人不曉得他竟然還是個厲害的。 “這倒是不勞煩小弟cao心了。我說什么都是爹娘的親女兒,嫁沒嫁人爹娘定然都會照看著我,小弟可就得多靠自己了!” 許禾沒再應(yīng)答她的話,說不過也只有拿這事兒出來神氣了,說得好似他多稀罕當許家的親小哥兒一樣。 他抱著碗碟扭身去了灶房,許韶春還是覺得很不解氣,關(guān)上房門哭了一通。 劉香蘭要盯著許禾的親事,盼著那點彩禮錢,又得照顧許長仁,一時間也沒工夫去哄許韶春,倒是讓本就想讓母親撐腰的許韶春再屋里繼續(xù)哭不是,不哭也不是了。 第二日,何氏和張放遠就過來送定親禮了,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直接省下了相看的環(huán)節(jié),幾家隔得也算不得遠,連張世誠都過來走了一趟。 張放遠提了禮物,封了一半的彩禮錢,另一半要成親的時候再給,又給許禾單獨帶了些城里的糕餅果子,特地選了兩匹暗色適合小哥兒的布,大包小包的,比先前去廣家?guī)У臇|西要多了許多去。 雖說東西是按著許禾能用上挑的,但外頭只看見東西多,劉香蘭面上有光,也不藏著掖著了,村里很快就曉得了許禾跟張放遠定了親的事情。 一時間村里人唏噓不已,有說許家下手快的,竟然能把禾哥兒那樣的說給張放遠。 也有失悔沒有早點去張家說親,白丟了個香餑餑。 還有說兩人登對的,都是性子不好的怪人,自也有說許禾那品相才貌搭不了張放遠的,以后嫁過去保管要吃苦。 總之村里說談的熱鬧,茶余飯后都要把這事兒拿出來說道一番。 第25章 此后的日子,張放遠就扮演起了許家準女婿的角色,許長仁五日十天的就得去城里換一回藥復(fù)診。 只要是許禾來請他幫忙,他就十分麻利的用板車把人送去城里的醫(yī)館去,要是劉香蘭來喊,他就要擺會兒譜。 曉得劉香蘭的德行,對她太好反而會讓她覺得自己好拿捏,還得是兇相,末了送了人回來回來還要在許家吃一頓禾哥兒做的飯才走。 要不是為著許禾,他才不會對許家人殷勤,給的彩禮錢也是全禾哥兒的臉面,雖然他并不想便宜許家,可到底是把禾哥兒給拉扯大了,彩禮錢也算是個交代,如果他不給,許家肯定也不肯把禾哥兒許配給他,權(quán)當是破財消災(zāi)了。 再者禾哥兒也告訴他兩人定親了以后家里對他客氣了許多。 張放遠既樂呵自己跟許禾定親給他帶來了好一些的日子,又高興他會告訴自己這些事情。 親事定的急,他準備的時間也不多,其實鄉(xiāng)野門戶成親大不如城里大戶人家的繁瑣復(fù)雜,彩禮、酒席,這兩樣辦好就是很體面的了,但是這兩樣一個費錢,一個費功夫。 張放遠算了算手頭的錢,并不寬裕。 他的進項就是靠買賣牲口,如今三五日能賣上一頭豬,賣完以后又得去尋買,如此一來一個月行情不錯的話他能賣五頭豬出去,按照五頭豬的買賣,他能賺取五千文錢的樣子。 正月里他賣了兩頭豬,二月,今臨近月底,已經(jīng)賣了四頭,也就是說賺了大概六千。贖買鐲子花了四千多,加上之前剩余的銀錢,大概有個五千多的模樣,但是給許家一半的彩禮錢,自己又花銷,手頭上就又只有三千來文了。 雖說賺的已經(jīng)是尋常農(nóng)戶人家不可企及的,可近來用錢的地方也多的很。 還得給許禾家一千六百文,成親擺宴席怎么也得花銷上千文,除卻這些大的開銷,家里要新添人口,家具也得準備點新的。 張放遠在家里尋看了一番,許禾嫁過來不說別的,衣柜要給他定個新的吧,雖說是小哥兒,但也是愛美的,梳妝臺不能少,還得新添兩床松軟的棉花被…… 向來在花錢上不識愁滋味的張放遠,第一次開始頭疼起自己的錢不夠用了。 他預(yù)備這個月月末再賣一頭豬出去,下個月成親以前賣一頭半,剩下的一半豬rou用做于置辦酒席,這樣手頭上的錢也暫時扯的開。 “禾哥兒!” 張放遠出神的盤算著,不知覺進了村子也沒注意,他勒停小黑,見著道旁地里的許禾正在播玉米種子,從車上跳了下去:“我?guī)蛶湍??!?/br> 許禾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看見有兩日沒有見到了的人,心中不知覺的一陣放松。他連忙阻止了要上前來幫忙的張放遠,哪里好再讓出去尋買牲口本就累了一日的人再幫自己下地:“已經(jīng)差不多了。” 張放遠見他不讓自己動手,覺得是小哥兒還沒太接受他的身份,也沒硬要撲上去,轉(zhuǎn)而說道: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才宰了牲口回來,有新鮮的豬rou,豬下水一應(yīng)俱全?!?/br> 許禾正想說不用,張放遠卻已經(jīng)躥回去掀開了蓋在鮮宰牲口上的布,讓他挑選。 “選一個吧,晚上我去你們家吃飯?!睆埛胚h笑道:“這樣我回去就不用開火了?!?/br> 都這樣說了,許禾也沒有拒絕的由頭,他從地里爬上去,看著新鮮豬rou,只分做了兩大半邊,他并不打算要,一則是還要張放遠費功夫切下來,二則一塊豬rou都能賣幾十文錢了。 “選個豬下水吧,你想吃哪樣?”許禾故作平淡道:“晚上我燒飯?!?/br> 張放遠聞言雙眉挑起,立馬取出了豬肚,豬心,許禾見狀卻不贊同,都是賣的上價的,送到他們家吃了不劃算:“要不心肺吧,燉蘿卜?” “你不喜歡吃豬肚、豬心?” 許禾長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張放遠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便將心肺拎出來給他,很大一籠,燉湯都能燉出來一大鍋了,張放遠另又把兩個豬腰子一并給許禾:“小炒一盆兒吧,我見你種的大蔥圓沖沖的,又嫩又綠,炒豬腰子正好?!?/br> “可以?!?/br> 兩人相視了一眼,心中都很愉快,目光短暫的觸碰,又在羞澀中各自規(guī)矩收回。 “那我先回,待會兒過來?!?/br> 許禾應(yīng)了一聲,張放遠才趕著馬車回家去,他準備把豬rou卸下后,再送兩頁豬肝兒到他四伯家。 許禾播種完了最后一點玉米,裝了半背簍的野豬草,又砍了半背簍的白菜裝成一背簍,才提著張放遠拴好了棕葉的豬心肺和豬腰子回家。 路上自是少不了碰見村民,便是不必上前攀談,老遠就見著張放遠的馬車停在路邊上給許禾豬下水了。 村民看的眼熱,過年以后誰家能在尋常日子里這么吃rou,即便是春耕下地忙碌了想沾葷腥,那也只能用一小方臘rou燉白菜,哪里可以吃這些花樣什。 先時見許家和張放遠定親還說要倒霉的人都隱隱有些眼紅了,畢竟這拿rou的好處是rou眼可見的。 “哪里來的豬下水!新鮮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