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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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禾見張放遠握著筷子卻不動,一直看著他吃,似乎在等著評價,他如是說道了兩個字,張放遠才樂呵呵的動筷子。 他心里有些想笑,這人,有時候跟個小孩兒似的。 兩人吃飽了以后才趕車回去,到村里已經(jīng)是下午了,費廉考上秀才的消息已經(jīng)在村里傳了個遍,聽說費家還要擺酒招待人,這下便更熱鬧了。 張放遠背著許禾買的玉米種子送人到了許家才回去,當(dāng)著張放遠的面劉香蘭不敢多說許禾一句,等人走了便換了臉色:“買個種子看個榜去了大半天!還等著你的消息,別人早回來說了個遍。你能成個什么事兒!” 許禾不緊不慢道:“左右還不是得了消息,早晚又關(guān)什么事?!?/br> 許韶春得到消息尾巴又翹了起來,打扮的十分精神伶俐,隨時等著費家上門來:“禾哥兒同屠戶定親以后啊,說話是越來越不好聽了,眼瞧著是跟粗蠻人待久了,自己也習(xí)了些粗氣。娘,你就別生氣了,費郎舉止謙遜,定然是不會如此惹你不高興的。” 想著這當(dāng)兒好事,劉香蘭的面色頓時紅潤好看了許多,沒再理會許禾,母女倆又親近的挽著手進屋去商談費家結(jié)親一事去了。 眼下村里雖熱鬧的很,但費家卻不甚歡喜。 知道禾哥兒同張放遠定了親,且婚期在即,他怨恨自己沒有勇氣去爭取,考中秀才的喜悅早被這個噩耗給沖毀了。他失魂落魄的回村來,想回家大鬧一場,可見著父母卻又焉兒了氣,沉悶著坐在屋里,沒有一絲金榜題名的喜悅在臉上。 便是兒子不多說,費娘子也知道他頹喪的緣由,想過兒子知道消息會不愉,卻也沒想到會這般。 “兒啊,今下你考中了秀才,朝廷每個月要給兩千錢,咱們農(nóng)戶人家,中等的農(nóng)戶一年才攢余下得這么多錢,我兒一個月便可拿到,那可是大出息,又賞下良田五畝,比尋常薄田多產(chǎn)糧一石,真真兒是咱們費家祖墳冒青煙了。我兒前程也是大好一片,以后想做什么體面差事兒沒有,又何必惦記那樣一個小哥兒,以后多的是?!?/br> 費廉難得大聲反駁他娘說道:“今有這一切,卻不得中意的人,我還能有什么快意?!辈磺∷颇菚局胁豢上嗍刂说谋?,他今日也算是做了一回書中人。 費娘子頓了頓,見兒子此般也不好再說許禾的壞話來讓兒子寬心,只好道:“韶春嬌美柔情,兒子成親以后會把他忘了的。人生在世,哪里能事事順心的,即便如此,咱們也都得好好過日子是不是?” 費廉無力再多說,他只恨自己的懦弱和無奈,掩著面,進屋臥床痛哭了一場。 第28章 雞韭村十幾年沒出過秀才,費廉尚不足弱冠便已經(jīng)考中,就連村長都去夸贊了一番,一時間費家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 原費娘子是要大擺筵席的,村里人都暗搓搓的準(zhǔn)備去吃席,結(jié)果人費家只請了村里頭的幾個大戶和自家的近親,壓根兒就沒讓別的人去湊熱鬧,就是連許家也沒有收到邀請。 這事兒可把許韶春和劉香蘭給氣壞了:“費家是什么意思!如今考中了秀才了不得了,先前說的好聽,時下中秀才就變了卦,實在是叫人心寒!” 劉香蘭在院子里破口大罵,許韶春聽著她娘說的話越來越難聽,自己心中也不好受,如若費家的親事成不了,那就得另選人家,可是村里哪里還有第二個秀才郎供她選的,倒是還有個老秀才,人家孫子都像自己這般大了。 她心里著急,還是幫著費家開脫:“許是咱們也沒過明路,這番直接叫咱們過去吃飯,那不就是告訴村里所有人兩家定親了嗎?!?/br> 劉香蘭瞪大了眼:“趁著辦酒讓村里人曉得了不正好,我看費家是想變心思了,真真兒是相與不得!” “娘,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費郎中了秀才,比起往時自然抬高了一截?!?/br> 許禾從外頭回來就見著母女倆在發(fā)惱sao,他沒過問都知道是為著費家的事情,實話來說,也不知道費廉還會不會來家里提親,但不管提不提那也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一到三月以后時間過的飛快,離他成親的日子已經(jīng)不足十日。 從城里扯回來的一匹紅布,現(xiàn)在才裁開,若是不趕工做,怕是出嫁那天都穿不上喜服了。要不是農(nóng)忙家里的地只有自己cao持,那也不至于如此。 他兀自進了屋,洗干凈手就回了房里去做衣裳,許韶春從外頭路過,瞥了一眼屋里的一抹紅,眼睛有些發(fā)熱,哼了一聲也自行回了房間。 許禾愛惜的縫制著喜服,布匹的錢還是許長仁給他的。 家里的錢絕大部分都捏在劉香蘭的手里,要劉香蘭給他錢買布做衣裳她自是不肯的。 許長仁不愛過問家里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但想著若他出嫁的時候連一件喜服都沒有,村里人看到了定然笑話,張家也會不高興,男人愛更好面子,他還是把許禾叫到跟前掏了點錢。 劉香蘭看在張放給了彩禮下,到底沒和許長仁為此事掐架。 錢不多,買的布匹料子也不好,但許禾也已經(jīng)很滿意了,他病了劉香蘭都不舍得拿錢給他治病,家里能給他錢買布已經(jīng)極好了。左右這喜服也只穿一回就要壓箱底,料子太好了反而讓他覺得可惜,只要是喜慶的到張家就好了。 他縫制著衣服,微微吐了口氣,也不知道張放遠這陣子在忙些什么,自打上回在家里吃了飯以后就再不見他冒頭了,素日也沒再來地里找他。 張放遠這陣兒著實是忙的腳不離地,為著婚事酒席,他得一早就置辦采買東西,還得請一個會做村宴的廚子,除卻這些,又得請村里人賞臉來吃酒,看似不是什么麻煩活兒,可一樁樁,一件件的累積起來就累得人夠嗆。 張家又只有他一個人,自然是比尋常人家娶親忙碌,好在是他四伯伯娘幫著理事兒,否則他一個人還真是無從下手。 “我瞧你置辦的東西已經(jīng)很夠了?!贝蟀腩^豬rou,又買了雞鴨魚,小菜的話家中的地里有:“屋子也收拾的妥當(dāng)?!?/br> 新衣柜,梳妝臺,新被子…… 張世誠在屋里前前后后轉(zhuǎn)了一圈,表示很滿意:“這回成親要把張家的堂親都請來熱鬧熱鬧,以前你爹在世的時候,雖然是個悶葫蘆,但是最愛熱鬧,每回家里做事兒他都忙前忙后的十分高興?!?/br> 張放遠聞言苦笑了一聲,明眼人以為他爹死了只是七八年,其實在張放遠眼里,他爹已經(jīng)過世好幾十年了,說來也是傷愁,他雖重生一回,卻也沒能在自己爹娘在世的時候。 張世誠明顯的感覺到跟在身旁的人氣息有些沉,他微微嘆了口氣。 “請吧,都請?!彪m說他爹的兄弟姐妹許多是不對付的,可子女眾多的家庭確實是很難做到每個兄弟姐妹之間都相親相愛,總有隔閡不痛快,他成親是大喜事兒,如果自家的親戚都不請齊全,外人看了是要笑話的:“只是二姑恐怕來不了?!?/br> 張放遠他爹的那一輩有六個兄弟姐妹,分別是張放遠的大伯、二姑、三姑、四伯、六叔,老五就是他爹。其中他大伯繼承了爺奶的老宅,就在村里,二姑遠嫁,三姑小時候就沒了,四伯就是張世誠,跟他最親的一個叔伯,往下就是六伯。 他六叔是爺奶的老幺,老兩口最為疼愛的兒子,分家的時候分的錢最多,六叔也頗有些本事,分家以后他并沒有在村子里謀生,而是轉(zhuǎn)手就賣了分到手的土地,拿著錢去城里買了房舍,如今一家?guī)卓诙荚诔抢镏\生活。 張世誠道:“你二姑嫁的遠也沒法子,別說是你,我都已經(jīng)有上十年沒見過她了。說來也是苦命?!眹@了口氣。 “我請了人幫寫了封信,捎去給你二姑了,看她來不來吧?!?/br> 張放遠應(yīng)了聲:“二姑要是來,我肯定好好招待?!?/br> 張世誠點點頭:“你大伯是要來的,先前你去提親的時候還來問過我,我說了你辦事的日子。另外老六的話,我跟他確實也聯(lián)系的不多,你左右是在城里營生,順道就去喊他吧?!?/br> “好。” “其余的鄉(xiāng)親的話,我去招呼請就是?!?/br> 日子越發(fā)是臨近喜宴當(dāng)日,張家就越家的熱鬧,村里人沒受費家的邀請去吃席,轉(zhuǎn)而張放遠家就來請了,村民倒是都樂得前去。 村民答應(yīng)了前來捧場,張放遠前去鄉(xiāng)親家里借用桌子板凳碗碟來置辦酒席就更好開口了,一些村婦不單借了東西,看在張世誠的面子上,都愿意放下一天的活兒,早早的上張放遠家里幫忙,婚宴前一日就開始堆砌臨時的土灶臺,燒水,宰雞鴨,備菜,進進出出全是人,張放遠家里已經(jīng)太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一時間全是幫忙的人,就是接待招呼人都有他四伯和伯娘,張放遠一個主人家倒是沒什么可忙活的,結(jié)果成為了最閑的人??粗依锢锢锿馔舛际侨耍瑥埛胚h跟請來置辦酒席的廚子交待了一聲,今晚只是招待前來幫忙的人也做兩個硬菜,不能摳搜了。 趁著空閑,他從后門溜了出去。 明天就成親了,他沒指望今天還能在外頭找著許禾,也不好今天再去許家找人,他去許家屋后走了一圈,摘了把槐樹葉揉做一團往許家后窗丟,屋里傳來動靜,他同前來開窗的人對視了一眼:“海棠灣?!?/br> 放下三個字,他便扭身走了。 …… “怎的今日還來找我。你家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當(dāng)正忙碌著嗎?” 張放遠前腳剛走,許禾后腳就趕了出來,一路小跑過來結(jié)果還是沒追上人,他微微喘著氣,看著坐在草地上似是正在沉思的男子。 張放遠偏頭看著好幾日沒有見到的人,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草地,示意許禾坐。 “有陣子沒有來找你了?!?/br> 許禾應(yīng)聲:“嗯?!?/br> 張放遠看了一眼依言坐到他身旁的許禾,中間卻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他眉頭微皺,屁股一挪,立馬拉近了距離,見許禾只望著前方也不看他,不由得酸溜溜道:“你就沒有想我?” 許禾眸子一動,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轉(zhuǎn)而道:“你找我做什么?” “別岔開話題!”張放遠緊著兩道濃眉,幼稚的像是在集市上一定要爹娘買糖的小孩兒,說別的什么都不愛聽。 許禾耳尖發(fā)紅:“有吧?!?/br> 模擬兩可的答案讓張放遠有點不爽,不過想著明天都成親了,兩人要是這時候再吵架也不合適。 “家里都準(zhǔn)備好了嗎?” 許禾微微點了點頭,也沒什么好準(zhǔn)備的,許家不會給他準(zhǔn)備多少嫁妝,而自己要做的不過就是那一套喜服,而且家里這陣子正在惱火許韶春親事的事情,跟沒心思管他。 “那……你會舍不得家里嗎?” “不會?!?/br> 且不說是一個村子的,時常都能見著,就是許久都見不到,他也沒覺得多難舍難分。 張放遠聞聲就稍稍放下了些心來,他是見過村里娶嫁的,尋常是迎娶的人家鑼鼓喧天,歡聲笑語,而出嫁的人家則淚眼汪汪。 “緊張嗎?” 許禾抿了抿唇,實誠道:“有點?!彼麤]有出嫁過,遇上這樣的人生大事兒,應(yīng)當(dāng)沒有人會不緊張吧。 他微垂著眸子,但如果這個人是張放遠,好似并沒有前途未卜的憂慮,反而是一種對未來的期待。 身前突然伸出一只手來,徐徐平攤開,像一葉扁舟。許禾遲疑了片刻,輕輕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張放遠立時間握住了自己的手,也包裹住了掌心有點涼的手,扁舟就變成了能遮風(fēng)擋雨的青磚瓦房:“別緊張,我也頭一次成親?!?/br> 雖然有些生疏,又有許多摸不清頭腦的地方,但:“我會護著你?!?/br> 第29章 士娶妻之禮,以昏為期。 雖說是農(nóng)戶鄉(xiāng)野之人,但也是懂禮守禮數(shù)的,娶的是正頭妻室,時間上定的都是下午。 張放遠卻是天還沒破曉就起來了,倒不是他素日就養(yǎng)成了早起的好習(xí)慣,實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都要想到許禾。 想著今朝就是自己的人生大事了,想著以后家里就要多一個人一起過日子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時而在盤算以后怎么過,時而又笑出聲音來。外頭天還沒亮,他就在床上躺不住了。 天亮以后,家里陸續(xù)就來了人,先到的是他們張家的叔伯,接著是前來幫忙cao持做飯的鄉(xiāng)親,午飯過后,下午前來吃席的村民就慢慢來了。 張放遠跟他四伯在大開的院子門口迎客,村民們前來也不是白吃,每戶人家都會有一個代表送禮,一般是掌管家務(wù)事的婦人和夫郎送。 屋檐下有一張四方桌子,村里識字的老人家會沾墨在人情簿子上記下此次喜宴來了哪些人家,送了什么東西。 倒不是為了各自攀比,主要是來的人太多了,主人家慌忙之下也沒法子一一把每戶鄉(xiāng)親送來的東西記在腦子里。而且下回誰家有事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人情簿子來,看看自家辦事這戶人家有沒有前來,自家再根據(jù)上回這戶人家送的禮品再添一點送去。 早些年兵荒馬亂,辦事兒大家喜好都送些很實際的東西,什么rou啊,糕餅果子啊,布匹米糧什么的;天下太平了,日子逐漸好起來以后,送的東西逐漸變現(xiàn)成了銀錢,送東西的就比較少了。 像這種成親的喜宴,大伙兒隨多少禮錢,全然是看和主家的親疏關(guān)系,自然,也有家境很好的,出手闊綽不怎么看親疏。還有一點就是看各個地方的貧富水平,雞韭村不算很窮的村子,也算不得十分富有,一般村民隨禮隨基礎(chǔ)隨六十文,按照前頭說的自行調(diào)節(jié)。 但一般是往上加錢,湊個吉祥數(shù)字,往下的很少,畢竟要記錄在簿子上,若是太少了面子上也過不去。 其實像是村里的人情往來也是一大開銷,黑白喜事,婚喪嫁娶,小孩兒滿月,老人壽宴……若是趕著日子的時候,一個月里可能就要跑兩三戶人家,便是按照最少的隨禮也得花銷一百八十文,想想都咂舌。 不過即使如此,村民還是喜歡去參加,到底熱鬧一場,而且隨禮以后,一家都可以去吃上一頓,也不算太虧。 前來張家?guī)兔k事的婦人都說張放遠大方,這回宴席準(zhǔn)備的rou多,菜式也多,老早消息就傳了出去,村民們聽到消息來的人自然是許多,都想著著來飽餐一頓。 辦事情來的人多,外面的談起來會說這家人人緣好,主家也高興。 “果然是rou足,大老遠就聞到張家的飯菜香了?!?/br> “可不是嘛,人足足用了半頭豬rou,又還宰了上十只雞鴨,魚十幾尾……” “屠戶就是好,弄這些東西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