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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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韶春立在一頭整治著碗碟,她可沒覺得許禾嫁到張家去吃了苦,瞧他那手上的鐲子都抵得上一份絕厚的彩禮,不過她并未開口,說出來倒是顯得她后悔選了費家,羨慕許禾嫁跟屠戶似的。 果不其然,這日許禾跟張放遠(yuǎn)又上城里去出攤兒了,劉香蘭下地逢人便說張放遠(yuǎn)如何欺負(fù)人云云,倒是像張放遠(yuǎn)說的,村里人什么難聽的話沒說過他,這朝聽著劉香蘭埋怨,也不過是笑笑而已,不痛不癢的跟著說了兩句。 畢竟是火星子沒落到自家的腳背上,反而是看了別家的熱鬧,何樂而不為。再者劉香蘭兩個孩子一個跟了屠戶,一個又跟了費家,村里人早就眼紅的不行,時下看著許家雞飛狗跳的,心理偷著樂,誰還管張放遠(yuǎn)孝敬不孝敬許家。 不孝敬反倒是最好的,人便是能共同訴苦,但凡一家的日子如日中天了,自己又沾不著什么好處來,那就要生是非了。 劉香蘭許也是看出了鄉(xiāng)親看熱鬧的心思,頓時啞巴吃黃連,再苦也不想說了,還得咽下去。 就這么,日子倒是安生了些,很快就到了四月費家辦事兒的日子,當(dāng)日費家也是熱鬧的很,鄉(xiāng)親都想去費家沾點秀才郎君的光。 許家今日嫁女,來的人也是比許禾出嫁要多好多,家里顯然是要擺上三兩桌的。 許禾跟張放遠(yuǎn)上午沒上許家去幫忙,徑直就去了城里出攤兒,到了下午才回來,回村的時候吉時都還沒到,許韶春還在家里,張放遠(yuǎn)便還是跟許禾回去了一趟。 劉香蘭介于先前吃的虧,并不多待見兩口子上門來送親,來了也沒怎么招呼,倒是許家的親戚看著張放遠(yuǎn)在城里出攤兒,近日又在村里收買了牲口,都想著去套套近乎客氣幾句,到時候自家要賣牲口也好找人,而且買賣rou什么的,總之有個熟人更加方便。 眼見著親戚朋友對張放遠(yuǎn)的熱乎勁兒,本是想讓兩口子嘗嘗冷落的劉香蘭又悶了一肚子的氣。 不多時費家的人上門諸人才從張放遠(yuǎn)跟前散開去,許韶春由著劉香蘭牽著出門時,蓋著一塊鴛鴦錦繡的帕子,一身喜服也是別有繡跡花樣。 費家沒有馬匹,不知在哪處借用了一匹,費廉顯然是讀書慣了不會騎馬,在上頭過來神色恍然,本就一張白面,此時更是帶著虛汗越加慘白。 但不管怎么說,兩人一身喜服穿著,縱然是瞧不得臉也能覺登對。 吹鑼打鼓響起,接著親回去,張放遠(yuǎn)瞧見許韶春的嫁妝還不少,七八個箱子抬著往費家去,個個都跟許禾當(dāng)初出嫁時一樣大。 張放遠(yuǎn)看在眼里,拉著許禾,吃了晚飯就走了。 “都是親生的,你爹娘怎生能夠這般偏心。雖說子女多的家里是難一碗水端平,便說是我爹那一輩,上下的兄弟姐妹六個,我爺奶在世時最心疼六伯,卻也從不曾太過虧待了誰去?!?/br> 四月的天兒是越發(fā)的暖和了,地里栽種下的秧苗也在夜風(fēng)中搖曳出了春時的味道。許禾走在張放遠(yuǎn)的前頭,他低著頭看了一眼腳尖,月色下有一道淺淺的影子,便是不打火把,兩人也隱隱約約看的見回家的路。 “誰說都是親生的?!?/br> 張放遠(yuǎn)看許禾突然背著手回頭應(yīng)了他的話,以為他是說的玩笑話,上前一步去拉住了他的手:“別氣。我沒別的意思?!?/br> “我說的是真話,家里有些親戚也是曉得這事兒的,只不過村里鄉(xiāng)親們好些不知道。我是小時候爹在雪地里抱回來的,聽書那一年邊關(guān)打仗,兵荒馬亂的,中原地界兒又鬧了災(zāi)荒,餓死的人許多,買兒賣女的人家也遍地都是。” 張放遠(yuǎn)心有疑惑:“若是抱回來的,村里人怎會不知?” “十多年前我爹娘在外頭做貨郎,走南去北的,好幾年光景都在外頭,那時候已經(jīng)有了二姐。隱隱聽說我爹在外頭走貨的時候遇見歹人傷了身體,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后頭他們夫妻倆才決定回村安家過日子,許是回來的路上碰見了被遺棄的我,想著也不能有孩子了,就撿回家養(yǎng)著。村里人自當(dāng)是以為我是爹娘生的。” 怪不得如此! 張放遠(yuǎn)恍然大悟,又見許禾說的平靜,好似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不免心疼。 一頭是撿回了家給了命,一頭卻又是打罵當(dāng)奴看,這要他想狠心又狠不得,要全心誠待又屢屢心寒,想必這十多年都是活在掙扎之中了。 難怪許禾從來不跟他二姐攀比什么,他是一直就把自己放在低處的。 他揉了揉許禾的手:“我不管你是不是許家親生的,但現(xiàn)在你就是我親媳婦兒?!?/br> “許家若把你當(dāng)親生的看待,那理應(yīng)當(dāng)回之以親生爹娘的孝敬,若他們想把你當(dāng)奴婢看,咱也別慣著。往后他們要是客客氣氣的有事相求,大事兒可理,小事兒莫幫。大家伙兒都要過日子,難不成都圍著他們轉(zhuǎn)不成?!?/br> 許禾點了點頭:“知道了。” 第39章 回到家,沒過半個時辰,外頭竟然響起了春雷。 許禾從灶房出去,院子里已經(jīng)起風(fēng)了,呼呼的吹的衣袖脹滿,他趕緊把雞鴨關(guān)進了圈里,又抱了點干柴火到灶下去。 天氣晴了好些日子,若是再不下雨倒是要讓村戶著急上火了,春時地里的莊稼就靠著雨水才長得起來,這場雨下來,莊稼的問題就不大了。 上個月他跟張放遠(yuǎn)一起撒的菜種也出了土,只不過沒有雨水,長的不壯實,總是焉巴巴的,鬧得他都不敢扯了秧苗去打窩單種,原準(zhǔn)備著明日擔(dān)些糞水去澆灌,今晚的雨來的及時,還省下了糞水。 明兒起個早,把秧苗單獨種了,等過上一兩個月,入夏的時候就能吃自家的菜,而且他還能做好些菜給張放遠(yuǎn)吃。 風(fēng)吹在臉上涼爽,隱隱夾雜著雨絲。 許禾進了屋去沖澡,洗過以后都不等張放遠(yuǎn)了,先才去了隔壁陳家,不曉得是不是跟他陳四表哥喝酒去了,下雨天最是適合好眠,他早早縮到了床上去。 這幾日的野菜挺好賣的,他也有了些老客。算算錢,這陣子賣菜都賺了上百文,雖比不得張放遠(yuǎn)擺攤兒賣豬rou強,但他歷來是覺得蚊子腿也是rou,積少成多。 他準(zhǔn)備得空扯兩匹布給張放遠(yuǎn)做兩件夏衣準(zhǔn)備著,雨后天氣一熱就要熱起來,男人個子高大,素日來流汗許多,若是不穿單薄些,怕是要熱出痱子來。 他窩在床上想著,半天后張放遠(yuǎn)才從陳家回來,他都快睡著了。 “陳四說親了,定了咱們村東頭林家的小哥兒?!睆埛胚h(yuǎn)回來扯了張帕子擦了擦頭發(fā)上的雨珠,外頭的雨已經(jīng)下大了,他坐在屋里的桌子旁,同許禾說道:“近來咱們村里的喜事兒還真不少。費家的去不成,陳家總是能去吃酒席的?!?/br> 許禾沒想到還是這種好事情,說來他陳四表哥以前還頗惦記他二姐的,當(dāng)初親事傳出來,聽張放遠(yuǎn)提過一嘴,說陳四挺傷愁的,不過也想明白了,時下便仔細(xì)的說了一樁好親事。 “陳家想找我買些豬rou,咱們新尋買的這牲口,當(dāng)頭就可以賣四分之一了?!标惣页鍪植蝗鐝埛胚h(yuǎn)大方,主要是陳四前頭的哥哥才娶親也不久,家里實在是沒法子大cao大辦。 許禾也挺高興的,雖賣這樣的鄉(xiāng)親定然不如在城里零散賣那么賺錢,但能一次性銷出去這么多也是件好事兒。 “到時候咱倆就上陳家?guī)兔k事兒,先時陳娘子也來出了不少力?!?/br> “好。”別說是鄉(xiāng)鄰他該過去幫忙,憑借著許家的親戚關(guān)系,也應(yīng)該過去的。 張放遠(yuǎn)去洗了澡回來,躺下時被窩都被許禾睡暖和了,外頭風(fēng)呼呼作響,下起雨來的天兒還真當(dāng)是有些冷。 他順勢把許禾摟到了身上,然后還占了人家睡暖和的地兒,自己立即就暖乎乎的。 許禾被一團冷氣包著,那點昏昏欲睡的感覺頓時沒了。 外頭是風(fēng)雨聲,還有春雷的驚動,他靠在張放遠(yuǎn)的胸口,能聽見有力而富有節(jié)奏的跳動,他躺在身側(cè)感覺就是房子塌了也有人頂著一般。 他學(xué)著張放遠(yuǎn)平日的樣子,在他胸膛前輕輕蹭了蹭。許是今日天涼,素日光著膀子睡的人今朝都合衣睡了。 忽而想起,自那次以后,張放遠(yuǎn)已經(jīng)小半個月沒有提那事兒了。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這人心里如何想的,但是他前兒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被一群成了親的婦人夫郎拉去了旁頭,聽他們說了一通葷話,不禁面紅耳赤。 還有個大些的夫郎笑問他張放遠(yuǎn)厲不厲害什么的話來,大抵上也知道指的上是什么。 他心有疑惑,但是人多也不便開口,只怕引的諸人笑話,可見一桿子婦人夫郎說笑愉悅,并不似他一般難言,他又更加迷惑了。 想著今日既是無眠,他便鼓足了氣扯了下張放遠(yuǎn)的衣角:“外頭吵不吵,睡得著嗎?” “還好。” 張放遠(yuǎn)睜開了眼睛,下巴蹭了一下許禾的頭頂。 “要不……我們再試試吧?!眲e人說起來都笑呵呵的,沒道理他一個人苦哈哈,說不定久了就習(xí)慣了呢? 張放遠(yuǎn)動了動胳膊,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日子他都憋著沒開口,雖說是又去找安三兒討要了秘方,可到底失敗了兩回,心有余悸,實在是沒臉再跟許禾提這事兒,就想著看哪日許禾會不會張口,沒想到還真等來了。 他頗受感動,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許禾見他久不說話,臉發(fā)燙,難為情下又戳了下他的胳膊。 “好!” 張放遠(yuǎn)忽而起了身,下床去了。許禾又見他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想著之前,他心想不會又要拿冊子出來吧。上回那冊子看到一半被急吼吼的丟在了屋里,還是他早上撿來收拾的。 “是不是找那本書?”許禾正想說放在第二個柜子里了,就見張放遠(yuǎn)好似拿了個瓶子過來。 張放遠(yuǎn)道:“這回定然行?!?/br> 許禾見人信誓旦旦做保證的模樣,忍不住低頭輕笑了一聲,倒也不是說先前不行。他聽那些個夫郎婦人說了,大抵上琢磨出了不行是什么意思。 “你哪里來的這些東西?” 張放遠(yuǎn)要按照安三兒先前說的使用方法來cao作,感覺比先前還要不好意思些,扯了被子將許禾蓋上,這才開始用那玩意兒。 他都不好意思了,許禾面對這些新花樣自是更羞臊,只好張嘴說點什么來。 “我去花樓里弄的?!睆埛胚h(yuǎn)也沒瞞許禾,說以前在里頭混過。 許禾感覺涼滋滋的,比外頭風(fēng)夾雨吹到面上很涼,紅著臉又道:“既是以前常進出那種地方,怎的還……”那么生疏。 時今才不過生活了小一月的時間,許禾話說一半,張放遠(yuǎn)有時候都能猜出下頭一半了。 “我以前只是在老實做事兒,沒像尋常男子去鬧那些花樣什兒?!彼f的是真話,曾經(jīng)年輕的時候生龍活虎,也曾十分躁動,又對著整日投懷送抱的女子哥兒,他不是柳下惠,當(dāng)然有動過歪心思。 只可惜還沒放縱,那一年樓里抬出了幾個花柳病的,一連串里牽扯了好些人,還有找上門來討說法的,他忙碌料理,又瞧著那些個男男女女的慘狀,便歇了在樓里行方便的權(quán)利。 許禾把腦袋埋在了張放遠(yuǎn)的脖頸處,興許別人覺得他是說的假話,可他知是真的。 “你若覺得不適便告訴我。”張放遠(yuǎn)吸了口氣,雖已是箭在弦上,但更顧及許禾的感受,畢竟不是人人都能給他無數(shù)次機會:“我們慢慢來便是?!?/br> 許禾低低應(yīng)了一聲。 第二日雨已經(jīng)停了,屋檐上還在低落積水,院子屋頂遍野都是下過雨的痕跡。 常言道,事不過三。 張放遠(yuǎn)微垂著眸子,看著躺在臂彎處之人的睡顏已經(jīng)不知多久了,只想待著人醒來第一時間就看見他。 倒也不枉費他一番等待,許禾舒展了下腿睜眼時,當(dāng)即就見著了自己在被看著,他有點不自然的輕輕翻了下身子,單薄的肩背對著人。 張放遠(yuǎn)伸手圈住了許禾,沒把人掰過來,有些急切的問:“昨日可還好?” 許禾瞧這人大早上的就為他醒了問這么一句話,有些無奈,好賴難不成他自己心里頭沒有些數(shù)? “嗯?” 張放遠(yuǎn)久不見人答話,搖了搖許禾。 “嗯。” “真的?”張放遠(yuǎn)聞言心花怒放,登時像搖起來了尾巴一般,又想再聽點好聽的,央著人道:“可別委屈自己,你同我細(xì)細(xì)說說?!?/br> 細(xì)說個什么勁兒,許禾耳朵紅到了耳根子,只道:“幾時了,還想再睡會兒?!?/br> 張放遠(yuǎn)瞧了眼外頭的天,已經(jīng)開始打亮了,雨天亮的本就不如晴天早,這朝都能見亮定然是時辰不早了。 不過便是日上三竿又如何,許禾的話說的他心坎兒舒坦,他討好的給許禾掖了掖被角:“你盡管睡,我起去熱飯?!?/br> 許禾聞言想著這像什么話,要起身攔人,張放遠(yuǎn)動作卻快的很,都沒讓他拉著。只見光膀子一晃而過,張放遠(yuǎn)就披上了件外衣:“歇著吧,好了我叫你?!?/br> 他也不爭搶著要去做飯,看人出了臥房門,他便又縮回了被子里,腰有點酸,卻不覺疼痛。 想來是那些花樣什起了作用,也不知是花了多少銀錢買回來的。若是以后像是此般,也當(dāng)真不必受罪了。 他好似也得了一些婦人夫郎所說的歡愉來,先前張放遠(yuǎn)受挫,此次覺然表現(xiàn)不錯,總纏著他想討夸,可是這事兒上他也著實不知該如何下口去夸,便撿說了這話。 張放遠(yuǎn)討了好,信心極漲,便再不似先前一般避讓憋屈著,幾乎是一連著幾日纏著許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