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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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光吃羊奶可不好,還得是要人奶孩子,這孩子才能長得康健,以后才聰明咧?!?/br> 張放遠將信將疑,村戶人家多的是哥兒的孩子吃羊奶長大的,也沒見得長大了是個傻的。不過細下一想,好似城里的人家有條件的都會請個奶娘來喂孩子。 他琢磨了一會兒,村子里要請個奶娘還是好請,無非是多費點錢的事兒。 張放遠同村民客氣了幾句:“好啊,謝了。過些日子過來吃孩子滿月酒。” 他扯著羊回家去,準備跟許禾商量一下這事兒。到自家院門口,發(fā)現(xiàn)又來人了,張放遠把羊栓在了院子里,以為又是劉香蘭過來看大外孫,進去瞧見的竟然是個沒怎么上家里來過的同村婦人。 他不解的看了一眼許禾。 “村凹的趙嬸兒說要奶大寶二寶?!?/br> 那婦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樣子還有點靦腆,同許禾很能開口說話,看著男人回來了尤其是張放遠這般兇神惡煞的,便沒怎么動嘴,與張放遠點頭招呼了一聲后對許禾說:“哥兒要是考慮好了就跟我說一聲?!?/br> “好?!痹S禾送了人出去,順道看見了院子里的兩頭母羊,見著婦人走遠了才道:“趙嬸兒聽說了咱們家有兩個,就自己找上了門來說要給我們奶孩子?!?/br> “這是好事兒啊?!睆埛胚h樂呵道:“我正巧說要回來跟你商量請奶娘的事情,沒想到倒是有人自己來了?!?/br> 許禾道:“我沒一口答應(yīng),想著你已經(jīng)去買了羊了。” “不礙事,左右是多花幾個錢的事情,再說了咱們攢錢不就是給孩子用的?!?/br> 許禾笑著點了點頭,他們家的兩個崽兒挺能吃的,哥哥倒似跟尋常人家的健壯小奶娃一樣喝的多,小哥兒看著不大個兒,吃的卻一點斷不了,比哥哥還多。有羊奶和母乳叉著喝也好。 “我原計劃著孩子出世也就買羊花些錢,沒成想孩子真來了以后多出了好多開銷?!?/br> 母羊一頭變兩頭,先前給孩子做的衣服也得要再多做,原本張放遠還說他做的太多了,小孩子家長得快,衣服穿不了多久,哪里曉得一來來倆,什么本來是準備的挺齊備充足的,現(xiàn)在反而變得局促了。 嘴上雖是這般說道,可臉上卻還是難掩笑意,當真是又高興又煩惱。 “兩個孩子這么貼心,多點開銷我也樂意?!?/br> 張放遠在院子里洗了個手擦干:“兩個家伙呢,睡了?” 許禾道:“在屋里呢,放在你做好的木床里了,兩邊圍欄高,在里頭躺著能松開會兒手?!?/br> 說著兩人就一起進屋,兩個小崽兒現(xiàn)在還是用軟和的襁褓包著,等滿月以后才能給他們穿衣服,挨著躺著,惹人歡喜的很。 二寶這當兒正在呼呼大睡,大寶的瞌睡比弟弟的少很多,睜著滴溜兒圓的眼睛東看西瞧的,不睡覺卻也不鬧,像是察覺到爹爹進來了,蹬了一下小短腿兒。木床很大,二寶齊齊放在床上,空余的位置都能再放下兩個崽兒進去。 但寬敞是寬敞了,可木床放在臥房里很占位置,為此張放遠把屋里原有的那張桌子都給搬了出去,位置空下來給二寶用了。 張放遠在床前逗了一會兒大寶,逗不過一刻鐘就忍不住伸手從床里抱到懷里來逗。 “你名字這朝可想好了?可別到了請滿月酒還沒想好,到時候就只能叫小名兒,等大了入學堂求夫子取了?!?/br> 大寶被襁褓裹住整個人都大了一圈兒,像個超級蟬蛹一樣,但是在大爹爹的懷里還是顯得超級小。 張放遠把孩子圈在胳膊處,道:“我今日送貨到鋪子去的時候,想著孩子的名字還沒有著落,干脆帶了生辰八字去請大師取個好名字出來??梢淮蚵牐@個說城東有個大師好,那個說觀音廟外又有個大師取名好。十個人有十一個答案,大伙兒說得都好,我覺得選了這家落了那家,索性還是自己給大寶二寶取個名字。” 許禾微微睜大了些眸子,注視著張放遠:“那你想好了?” “路過城西的春池,看著一池子的錦鯉,我覺得意頭頗為吉祥。整好咱們家的兩個是雙生龍鳳胎,便取了這二字給大寶二寶,我爹那一輩是世字輩的,到我這一輩其實是曉字輩,往下頭大寶二寶這個字輩是瑞字。就把兩孩子喚做張瑞錦和張瑞鯉吧,你覺得可好?” 許禾眉心微動,這朝是有了意頭又吉祥了,怎么都比先時的狗蛋兒二丫一系要好的多,叫著倒是也上口:“如此再好不過了?!?/br> “只是,你這一輩是曉字輩,如何你沒跟著曉字走?” 張放遠笑道:“你看我這樣子隨曉字合適嗎?張曉遠?聽著名字便像是個任人欺的,打我小時候認得兩個字起,就扭著爹娘把這個曉給改成了放?!?/br> 許禾那會兒小的不記事,自然是不會曉得張放遠以前叫什么名字,不過念了一遍確實覺得有些好笑,叫著像沒長大的孩子名兒一般。 “可你族里人也答應(yīng)?” “他們自然是不答應(yīng)的,每回過年吃團圓飯我大伯都要咕噥,說我這是離經(jīng)叛道不懂事,以后長大了定然是個不服管教的?!睆埛胚h單手拍了下大腿:“還就真叫他給說準了?!?/br> 許禾笑了一聲,又道:“雖說是不答應(yīng)你不隨字輩,可不還是叫了你現(xiàn)在的名字嗎?” “他們哪里會那么簡單的隨了我的心意,還是按照老名字叫,后頭的長大了些,聽到一回鬧點事兒,今日砸了大伯的盞子,明日踩死了四伯的白菜,他們又叫又罵,自然是不敢再喊那個名字了。所以我四伯娘都是喚的阿遠。” 許禾無奈搖了搖頭,他光曉得張放遠大了不服管教,沒想到小時候也這么淘氣。 他把大寶從他懷里抱了回來放到二寶身旁去:“你以后可別教壞了兩個孩子。” “孩子有的是天生就調(diào)皮,不一定要人教的?!?/br> “那定然就是一脈相承,一個血脈的隨他爹了?!?/br> 張放遠撓了撓頭。 春日光景無限好,日子也過得輕快,不多日子大寶跟二寶就滿月了。 張放遠的大宅子也落地成形,一家人擇選了個好日子,在請滿月酒前舉家搬了進去。 大宅子外頭圈起來的墻院兒就有張放遠這個個頭的兩人高,內(nèi)里前院兒后院兒就足有五分地寬了。 屋子除卻那必有的中堂廚房,臥房就有八間,另又有單獨的一個會客廳,一個飯?zhí)米?。外有儲物間,庫房。 后院兒下頭有個不小的地窖,冬日能存冰,夏日存菜存rou…… 從外頭進宅子先得贊一聲寬敞,接著又讓人感慨闊氣。 這排場可不比村里的地主家小了。 進新房當日,張放遠雖然不準備請客宴席,但還是把自家的親戚喊來熱鬧了一下,廚房好開火,給家里的新房子添點煙火氣。 過了兩日,就是大寶二寶的滿月酒了。 第79章 一大早上宅子里就來了人,本是提前來幫忙做宴席的,大伙兒卻無一不先參觀宅子。 以前建宅子的時候外頭沒有砌墻,大伙兒都能站在外邊的田埂上觀看,后頭墻壘起來了也不好意思走進來看了。 要是自家的男人在這頭幫工倒是還能借口進來瞧上兩眼,而非親非故的再走進人院子就不太好了,更何況是大戶人家,別人會說的,就像是村里的地主,你在外頭多待會兒人家屋里頭的奴仆都要倒一盆水出來。 “這可好啊,又敞亮又結(jié)實,便是夏時刮風大雨也再不必愁惱了?!?/br> “青磚的房子真漂亮,磚塊兒整整齊齊的。” 各個要緊的屋子今日都是關(guān)鎖好了的,別的能進進出出的地兒便由著來客隨意觀看。 大寶跟小寶滿月了,許禾便也可出月子到外頭來走走宴客。 原本說是家里宴席就他自己上鍋灶給cao持了,可是張放遠想他好好歇歇,再說這種大宴席里主人家去做飯了,那就少了人去招呼客人。許禾想想也有理,今兒就干脆招待客。 早點的時候大伙兒還在凈菜,到下午點陸續(xù)就有客來吃酒了。 兩個孩子滿了月,天氣入四月,很是舒適,清早上許禾起來就給兩個孩子換了衣服穿,戴個小帽子,因著先時的衣服只準備的一人份,二寶今天便穿了不一樣的衣服。 親戚來都要抱抱兩個小家伙,往戶人家孩子滿月親戚好友來孩子都分抱不開,他們家倒是好,反倒是親戚抱了這個還得抱那個。 “先時抱在小被子里看著還不大一團兒,這換了衣服抱在身上發(fā)覺還真沉甸甸的,這胳膊腿兒上都是rou。” “來瞧瞧是阿錦重些還是阿鯉重些呀?” 一堆婦人夫郎團在一起逗著兩個孩子,其樂融融。 許韶春是下午來的,進宅子觀望了幾眼,眼中雖有羨慕之意,卻是已經(jīng)平淡了許多,畢竟出來農(nóng)活兒日日都能看見張家這大宅子的修建進程,等到真的修好之時反倒是沒有剛剛聽說張家修這么大一房子時的驚羨了。 倒是看著禾哥兒的一雙孩子心頭生出了更多的羨慕來。 今日叫費廉過來吃酒席,他偏卻不來,婆婆也是,恐怕是怕見了她老娘兩人又得吵架,干脆就不來了。只是不來就不來,又喊她回去時帶些酒菜回去,氣得她沒安置。 “韶春,你快過來看看孩子啊,也抱抱孩子沾點孩子氣,這樣才好懷孩子,可靈驗了。” 看著劉香蘭抱著大外孫一扭一跳的歡喜模樣,又在大庭廣眾下說這些話,許韶春不免有些尷尬,不過卻也還是上去看了看,她著實也是想有個孩子了。 許禾跟張放遠一道在門口迎客,大抵都是村里人,倒是不必彎彎繞繞寒暄什么客套話,就直接招呼人進去坐就是。 農(nóng)家人送的東西也不多稀罕,都是禮金雞鴨什么的,不像城里錦盒寶物,奇珍異獸。這回宴席辦的大,估摸收禮金都回不來辦酒席的本兒,不過張放遠為著兩個孩子高興,也不計較多花了幾百千文錢。 晚點見沒什么人了,兩口子就準備進去宴客,忽的又遠遠見著朝這頭過來一輛牛車,近了些才發(fā)覺是他六叔一家來了三口人。 瞧著人是往宅子來的,張放遠覺得稀奇的很,先前兩口子成親去請都沒能把人請回來吃酒,這回沒有送信兒去倒是自己又聽到消息回了。 “放遠,你這宅子修的大氣??!” 男人沿著宅子外頭的石板路走過來,仰著頭看房子的脖子就沒收回來過,都快扯成鴨脖子了,快到宅門口時被身旁的媳婦兒扯了一把才收起下巴。 “氣派,氣派的很,村子里還是有些好處,這修房舍是想修多大就修多大,不似城里就那么一壇兒地,挪都挪動不開,一牽扯就是好幾戶的人家?!蹦腥巳粵]有久未歸鄉(xiāng)的生疏感,反而像是昨日才見了張放遠一般,語氣間盡數(shù)是熟稔氣:“你這宅子沒少花費銀子吧,有這個數(shù)沒有?” 男人伸出了兩個指頭。 “六叔六嬸兒來了啊,快屋里坐。”張放遠沒有回答跟盤查戶籍一般的詢問,同許禾介紹了一聲前來的夫妻倆,還有牽著的男孩兒。 許禾只有小時候見過張家六叔,后頭人搬去了城里就沒怎么再回過村子,他就更加少見了,不過如今看著張六叔卻也不覺得眼生。 張家世字輩的叔伯們長相都承襲了張爺?shù)拈L相,一律的是長臉高鼻梁,只不過是身形不同,高矮胖瘦各異,相貌是很有相同點的,時常見張大伯和四伯,見到張六叔就感覺很熟悉。 到底是年輕的時候就搬去了城里住,相比于長常年在村野里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張六叔的面相明顯的要比前頭的兄長年輕太多了,即便是年齡上占一些優(yōu)勢,但在村里和同齡人比那也是看起來最年輕的。 旁頭跟著的婦人體格不大點,甚至可以說是嬌小,但是一雙不大的眼睛卻很是精明銳利,時時都在放著光一般。她盤著城里的時新發(fā)髻,又撇花兒戴銀飾,衣裳也干凈靚的很,一張臉油光水滑的,像是只有二十出頭一般。 許禾知道是些體面人,恭恭敬敬的跟著張放遠叫了人。 然則那婦人卻并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張世隆且尚未開口,她便先道:“喲,放遠媳婦兒是個哥兒呀,先時成親的時候沒能過來見著人,這朝可算是看到了?!?/br> 接著又上下打量了許禾一眼:“瞧著大高個兒,村里城里還當真是少找?!?/br> 許禾聞言微動了下眉毛,村里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就著他長相或是身形說嘴什么了,今兒大好日子又聽見這樣的話多少有些不舒坦,不過他也沒多說什么。 他忍性好,張放遠卻不是個能任人當面磋磨自己媳婦兒的,當即就道:“不是哥兒我還能找個男人不成。再者我這種牛高馬大的就得尋個高挑的匹配,尋常的小矮矬子哪里駕的住啊?!?/br> 被張放遠刻意的垂頭看了一眼,他六嬸兒臉一慍,想來是家里也沒怎么受過反駁的,便陰陽怪氣道:“放遠現(xiàn)在是有本事了,說話也比以前大套了。” 張放遠啊了一聲,看向他六叔張世?。骸拔乙郧罢f話也這樣啊,瞧劉嬸兒這記性,叔你可得多帶嬸兒回來走走啊,都不得事兒了。” 張世隆笑著扯了扯媳婦兒的衣袖,示意她別在說了,卻被婦人徑直甩開了手,是半點臉面也不給留。 “走,進去看看大哥和四哥,聽說二姐不是也回來了嗎,榮芳啊,你正好去見見人?!?/br> 張世隆厚著臉皮假裝看不到媳婦兒的不滿一般,打著圓場。 “一處破宅子有什么好看的,非大老遠的從城里來看,那宅子修的再好不也是在鄉(xiāng)野村夫。”一家三口進了大院兒,封榮芳便罵咧起來。 張世隆道:“這么大一宅子,便是修在村戶那也是百兩上的營生,我那侄兒又開了茶棚,前些日子我才曉得城里的玲瓏鋪子是他開的。這么大的生意,常來常往著也是好事嘛?!?/br> “好什么好,在城里開了鋪子也沒見人送點刷牙子牙粉的到家里來,人有把你這個六叔放在眼里嗎?就你巴巴兒的還過來,自己回來受人冷嘲熱諷的也就罷了,還帶我跟杰兒一同回來。我最是煩惱這些鄉(xiāng)野村戶的窮酸氣,你那些個窮親戚看著城里來的人就跟見了金元寶一般,回來就拉著問這問那,巴不得你能跟他那兒子尋個營生。” 張世隆雖曉得自己這媳婦兒說的是他大哥一家,可心里頭還是多少有些不舒坦:“我不也是村戶出身的,你那么嫌以前作何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