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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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你說如何?” 禾哥兒像模像樣的朗聲喊了一句,其實(shí)姑娘家不曾走遠(yuǎn),就在飯?zhí)米雍箢^聽著。 聽到許禾喊,她施施然又出去,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不必宴請了?!?/br> 張放遠(yuǎn)眉心微動:“一個滿意的都沒有???” 他咂摸了一瞬,不禁感慨,幸好當(dāng)初許家家境尋常,否則許禾也是上門提親的人不計其數(shù),到時候他還不是排到八百里開外,人家眼睛都挑花了,哪里還能選他一個殺豬的。 接著小娥的話卻讓一桌子的人吃了一驚:“便、便唐家的就好?!?/br> 聞言,張放遠(yuǎn)跟許禾對視了一眼:“怎的就唐家的了?因著你表哥說唐家的還不錯?” 許禾笑問道,要說起來,前來提親的都值得一說,唐家這條件并不是前來提親里最好的。 張世月在客舍做事兒,接觸過城里的老爺商戶,這朝也有城里人來提親的。 小娥心中雖是羞澀,但是自家人也不瞞著,尤其是他表哥都說了唐家人還不錯以后,這才實(shí)誠道:“去城里的時候見到過?!?/br> 許禾斂眉明了一笑,原是早就見過了,不過他還是謹(jǐn)慎問道:“那你們見過是在你及笄前還是及笄后?” “及笄前?!?/br> “問這作何?”張放遠(yuǎn)不解。 “你是傻子不成?唐家前來提親的早,小娥及笄沒幾日就上門來了,若是及笄后才見過,那不說明是提親被拒后才見過的,如此再見著知道是哪家的人了,不乏唐家不死心巧言令色哄騙小娥。這還未及笄前就見過,那說明心思才是純正的?!?/br> 張放遠(yuǎn)失笑:“還是你想的周到。” “如此想來倒是也不怪唐家小少爺遲遲沒有尋到合適人家,原不是尋不到,是故意不想尋到?!?/br> 越說倒是讓人越加滿意起來。 既是得了姑娘和老娘的準(zhǔn)許,張放遠(yuǎn)也就把這消息透給了唐老爺,唐家人甚是高興,動作也快,沒過多少日子就又請了媒婆過來,這朝曉得事情肯定成,聘禮是大箱子大盒子的往這頭抬著來,老遠(yuǎn)就能見著一長串的人喜氣洋洋的。 村民們春耕正好在地里看到熱鬧,見著一表人才的唐家小少爺,又是那許多的聘禮,大伙兒皆是眼紅不已。 不過眼紅歸眼紅,說到底是強(qiáng)強(qiáng)結(jié)合了,尋常人家羨慕不來的。 張家起家的晚,不如唐家底蘊(yùn)深厚,說出來還有些像張家的高攀唐家了,不過自古以來有言道是高嫁低娶,這樁婚事倒是合適的很。 婚事定在年夏,家里前后都滿意,也是去了一樁大事。 如今待嫁,小娥便沒有再去書塾里上學(xué),而是留在家里專心做些針線活兒,做起了嫁妝來。 張放遠(yuǎn)他四伯家二老看著小娥的婚事如此妥帖,心中既是為姑娘高興,心中又多了一層憂愁,不曉得他們家曉茂當(dāng)如何。 兩個孩子年紀(jì)相差的不遠(yuǎn),明年也該及笄了。 張放遠(yuǎn)曉得他四伯就這塊兒心病,承諾道:“到時候我這個做堂兄的肯定給曉茂尋門好親事兒。” 張世誠就是想聽這么一句話,如此便心理安穩(wěn)了,不過借著酒勁兒還是同張放遠(yuǎn)透露了句心里話:“不求能像小娥嫁的那么好,你四姑舍不得就這么個孩子,想招個上門女婿咧。” 張放遠(yuǎn)想著他四伯家里的情況,倒確實(shí)更適合招個女婿上門,不過贅婿不好找,為此許多沒有兒子的人家都只能把孩子嫁出去。 但而今張氏里有他撐著,找個贅婿還是容易,只不過要很好條件的肯定沒有了。 “我留意著。” 張世誠聞言很是高興:“好好好!” 春末張家置買下的地也開了大半,村民忙活著要春耕,前去張家墾地的人就少了,不過張放遠(yuǎn)倒是也不著急,兩人原本今年就沒打算給荒地種莊稼,只要今年開墾出來,把家禽棚那頭的糞便取來肥了土就好。 待到入夏時,宋永才姍姍來遲收蠶繭。 原定的是春季就會過來收蠶繭,一直不曾來,許禾都不免有些焦急,就怕宋永拿了牙香籌的秘方毀約不來拿蠶繭了。 且不說倉庫里已經(jīng)堆了幾百斤的蠶繭,春來桑葉匆匆,如今村民開春養(yǎng)的第一批蠶都要吐絲了,到時候這頭的貨物還沒有出手又堆積起來,怕是虧的大發(fā)。 “今年從康健城那頭過來,遇到了山洪耽擱了不少日子,這才晚了時間,實(shí)在對不住?!?/br> 宋永飽含歉意,宋家生意路子廣,但是大多都在各個府縣城中,今年路上耽擱,不單是張放遠(yuǎn)這頭提心吊膽,就是其他的商戶也是書信封封,他十萬火急的趕來,一路上都在致歉。 其實(shí)生意往來那么久了,張放遠(yuǎn)對宋永的人品還是放心的,退一萬步說,兩方當(dāng)初是有簽字畫押的字據(jù),到時候拿著字據(jù)前去官府狀告也是一告一個準(zhǔn)兒,畢竟宋家也是有名有姓的。 張放遠(yuǎn)也準(zhǔn)備了書信準(zhǔn)備送到蘇州問問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信件還沒來得及寄出去,城中鋪?zhàn)拥膶iT跑路上貨的伙計倒是先來村里告訴他宋永抵達(dá)泗陽了,遞了信兒讓把蠶繭送到城里去。 這朝張放遠(yuǎn)立馬叫了人,把堆積在庫房里的蠶繭全部都搬了出來,裝了兩三車一并運(yùn)送到了城里。 “不礙事,宋老板舟車勞頓,不如在泗陽多加休息幾日?!?/br> 旅途明顯疲倦的宋永擺了擺手:“路上耽擱太多時間了,除卻泗陽,還有多地要跑,其余商戶還等著上貨。眼看著已經(jīng)入夏,今年又熱的早,布匹不早些送到,恐是誤了大伙兒的生意?!?/br> 說著宋永長嘆了口氣:“今年這天怪啊,泗陽尚且還好,未曾有何災(zāi)害,我一路從蘇州過來,遇見有山洪的,也遇見隱有干旱前兆的,恐怕今年是時節(jié)不好,我們這些做走商的也跟著難了。” 張放遠(yuǎn)久居泗陽,對天時的敏銳直觀程度自然是不如走南闖北遍見眾生的走商。 不過他覺得倒也不怪,天時沒個定數(shù),且前兩年的天時都不錯,尤其是去年。 百姓都說豐年過后都會走陣子下坡路,就跟那土地瓜果一樣,今年果子飽滿又甜,明年這樹子就得休整,結(jié)出來的果子就稀疏味道酸澀。 宋永檢看了一車車去年的成果,看著飽滿而大顆的蠶繭心情好了不少:“這批貨當(dāng)真是好,泗陽沒白跑?!?/br> “大伙兒都說去年的蠶繭好?!?/br> 宋永視若珍寶的捧著蠶繭,一次性就收到這么多蠶繭,可去了件事兒。 他給張放遠(yuǎn)算的是一百文一斤,也就意味著張放遠(yuǎn)能從村民手頭上每一斤蠶繭賺取四十文,一斤不多點(diǎn),可三四百斤的蠶繭還是一次性能夠賺取一萬多文錢。 “而今已然入夏,原本秋時還會來泗陽一次,但是今年還有許多地方?jīng)]走,若是時間拉的長,那下半年許是不會來泗陽了?!?/br> 宋永道:“屆時只有明年再過來,話且先說在前頭給張老板一個心安,到時候真是不過來,我定然會送信過來?!?/br> 張放遠(yuǎn)應(yīng)聲:“成,萬事以書信為準(zhǔn)?!?/br> 宋永忙碌著把帶來的今年夏季時新布匹上貨到各家訂貨的布行后,急著又要去下個縣城,張放遠(yuǎn)送了些茶棚里很受走商喜愛的土菜給宋永,便是許禾做的那些菜。 走商長途跋涉,最是用的著。 宋永謝過了張放遠(yuǎn),又再次啟程了。 騰空了裝蠶繭的倉庫,許禾也松了口氣,卸下了一個壓在心頭的擔(dān)子。 如此他就全心的cao持起小娥的婚事來了,雖是嫁姑娘,主要忙碌的還是夫家,但娘家這頭還是要過禮宴客的,少不得擺席。 許禾決定親手下廚做主廚宴客,六月底張家又大熱鬧了一場,大半日都是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這頭響罷了唐家壩那邊又響。 迎親隊伍一排溜,熱鬧非凡。 瑞鯉坐在他爹的肩膀上,看著好多穿著紅衣服的人,不懂得什么叫喜慶,左右是能看出大家都很高興。 他哥哥卻還是老樣子,不太喜歡很熱鬧的場景,扯著小短腿兒跑進(jìn)了小娥的房間里。 小娥問他是不是舍不得姑姑出嫁,特地來看姑姑最后一回的,把她感動的一塌糊涂,便是施了粉黛也一樣忍不住哭了起來。 瑞錦卻一本正經(jīng)道:“小姑姑房間最安靜我才過來的?!?/br> “……” 小娥擦了眼淚,把瑞錦抓過去打了屁股:“姑姑可沒有少抱你,一點(diǎn)良心也沒有?!?/br> 瑞錦道:“姑姑的新家很近,就在有很多大西瓜的唐家壩,小鯉哥兒喜歡大西瓜,我和小鯉哥兒會經(jīng)常過去看姑姑?!?/br> 小娥又笑了起來。 看著瑞錦白里透紅圓圓的像桃子一樣的臉蛋兒,明明是個小可愛,但是神色又像個小大人,惹人發(fā)笑,忍不住就左右兩邊親了一口,以后想親可就沒有那么容易親到了。 瑞錦頂著臉上的兩個口脂印子從小娥屋里跑出去,他覺得外頭吵吵也挺好的,至少沒有要專親人臉蛋兒的姑姑。 小娥被敲鑼打鼓的送上了花轎,張家不減熱鬧,就開席吃飯了。 夏時的一樁熱鬧事兒從張家開始,沒想到也從張家結(jié)束,夏盛后村民陷入焦愁,都沒有人家有心思去辦事兒了。 村里許多人家去年都掙了錢,今年春耕以后繳納賦稅都很愉快,縣衙的人很快就收齊了錢從他們村子出去,都沒什么人家借錢。 大伙兒忙過了又回到張家的地上把剩下的荒地開了出來。 張家的土地是在三伏天的時候開完的,天氣熱的已經(jīng)不成樣子,新挖的地沒到午時就曬干的扎腳。 瑞錦和瑞鯉是喜歡到外頭去玩兒的,今年入夏以后天氣就跟往年三伏天一樣的熱,等到了三伏天地表都像被烈火燒滾了一般,前腳剛走進(jìn)陰涼地上,后腳臉上就得曬傷。 兩個崽兒皮膚嬌嫩,許禾不讓他們跑出門去玩兒,倒是今年也聽話,最調(diào)皮鬧騰的瑞鯉都不出去,就在屋子里開著大窗,跟哥哥一起躺在涼席上納涼。 許禾想適當(dāng)?shù)慕o孩子一些冰飲喝,可是去年天氣暖和,冬天儲冰的人戶極少,今年的冰貴的吃人,一家人都沒怎么用冰,只是想方設(shè)法的打著扇子,又是在窗口放大盆井水的,就想著能涼快一點(diǎn)。 張放遠(yuǎn)回家來時汗流浹背,進(jìn)孩子的屋自己倒是一陣涼爽,仿佛進(jìn)了一口涼風(fēng)深井,可是一直在涼快屋子待著的兩個崽兒卻覺得老爹像顆大火球一樣,隔著老遠(yuǎn)都能感受到熱度,老爹伸手的時候,兩個小朋友都光著腳丫子跑到了涼席邊邊上,一個也不肯讓抱。 許禾端了一碗涼茶來,張放遠(yuǎn)也沒硬要欺負(fù)崽兒,一口把茶喝了個干凈,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到旁頭的涼椅上,道:“村子里的稻田都干了,村民們正在從河里引水灌進(jìn)田里和魚塘,再要不下雨,莊稼都得干死。我看了會兒熱鬧搭了把手?!?/br> “恐怕今年是要干旱?!?/br> 張放遠(yuǎn)道:“要真的干旱那可就不好了,日子緊巴巴的,咱們茶棚那頭的生意也不好做。河水雖然不如往年的多,但是也不至于斷流,應(yīng)當(dāng)能把村里的稻田灌溉了挨過去,就是得多費(fèi)些人力了。在高處的田地水流上不去,只能靠挑水,也是苦?!?/br> 說著他又有點(diǎn)慶幸:“幸好咱們今年沒有著急把地里種上莊稼,要不然忙慌慌的種上,土地又不肥沃,再趕上這樣的天氣,莊稼肯定都得糟蹋?!?/br> 許禾也是這般想的。 張放遠(yuǎn)看了一眼兩個熱的都不如以前活潑的兩個小朋友,道:“我明兒一早去城里的藥堂子去拿些清熱的草藥回來,熬了湯給瑞錦瑞鯉喝點(diǎn),別讓孩子中了暑?!?/br> “好?!?/br> 張放遠(yuǎn)這朝上城里去,又得了許多外縣的消息。 第96章 “沃江縣那頭大旱,河都干了,前陣子村民還高興能在河里撿魚回家吃,這朝河徹底沒了水可慌了神,別說是灌溉莊稼,就是自己挑兩水桶的水喝都不好找地兒了?!?/br> “往年雖然夏時也是熱,可哪里碰見過這樣的事情嘛,大伙兒也沒留個心眼兒,今年的莊稼收成怕是不會好了?!?/br> “別說沃江縣,整個寧江府的情況都不容樂觀,就是咱們泗陽今夏也是比往年都炎熱,村野都開始在河里挑水灌莊稼了?!?/br> 張放遠(yuǎn)進(jìn)藥堂子里就見著好些人團(tuán)在一道正在閑嘮嗑,他偏頭聽了一耳朵,一聽就入了神。 “郎君,除卻菘藍(lán)根可還要別的?!?/br> “郎君!” 柜臺前的小伙計見著張放遠(yuǎn)聽人說熱鬧神思不在這頭,又提高了些聲音,張放遠(yuǎn)這才回過神,歉意了一聲:“就這些便可?!?/br> 伙計扯開身后裝菘藍(lán)根的抽屜,一摸草藥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多點(diǎn)了,吩咐了旁頭的藥童一聲,讓去把倉庫里的拿過來添些。 他等的功夫便也和張放遠(yuǎn)閑扯了一句:“今年天兒熱,別處干旱,鋪?zhàn)永锴鍩岬妮克{(lán)根也是搶手,怕是再過陣子得漲價了,郎君要不要多買幾包回去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