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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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日用的柴火、薪炭、木料、草料等都能在自家山頭里弄到,如此便節(jié)省了在商鋪里買這些東西的銀子,算下來省下的錢不比種莊稼賺的少。 村里的雇農(nóng)農(nóng)閑之時便會到山頭上幫忙鋤荒草,幫著種些樹苗子,張放遠也讓前去幫忙的雇農(nóng)自行撿些柴火燒,前些年朝廷把山地賣給私人,公山變少,老百姓能去拾撿柴火的山頭越來越少,張放遠允許幫忙理山的人撿柴火,雇農(nóng)更是熱衷前去幫忙。 開春張放遠買了果樹苗說要栽種,不曾雇人,家里自請前去做事的雇農(nóng)就夠了。 張放遠跟許禾到山腳下,馬車上不去,兩人只好改做騎馬上山,原來荒萋萋的山腳,現(xiàn)在也一一開墾出來做了土地,張放遠手一揮,也一并分出去給雇農(nóng)種。 眼下開春,四處都是人在忙著翻地耕種,許禾見雇農(nóng)也是不容易,得趕著時辰耕種,還得支人手出來上山鋤地種果樹,他騎著馬上同身后護著他的人道:“此次上山幫忙種植果樹的雇農(nóng)還是適當發(fā)點工錢。” 張放遠應聲:“聽你的。” 山上的天氣更冷些,又并非是步行上的山,乍然溫度下去還有點凍人,張放遠給許禾攏了攏大氅,天氣雖是不如何暖和,但是山上的雇農(nóng)活兒干的起勁兒,倒是還挺熱鬧。 見到張放遠跟許禾前來,主事此次鋤山種樹的家仆上來請了安,又報告了種植的進度。 雇農(nóng)也放下手頭的活兒一并上來請安。 張放遠道:“夫郎念及大伙兒春忙還前來種樹,待果樹種完,到時候每個前來做了活兒的人都能在主事手上領取一百二十文,不領錢的可換做柴火木材帶回去?!?/br> 雖是工錢不多一點,卻也總比是全然白干要強的多,大伙兒聽聞有工錢都甚是高興,盡數(shù)同張放遠和許禾致謝。 “都去忙吧。” 張放遠擺擺手,帶著許禾準備去看看新種植下的果樹苗子,另外此次還挖了些帶竹鞭的竹子移來山上,等過上幾年長開了又能到自家山里去挖筍做山珍了。 “老爺、夫郎,前頭的野核桃樹下挖到了些這般的石頭?!?/br> “這是?”許禾以前沒少在山頭撿柴火,山石見得也不少,但多都是些清白或是紅石,甚是少見黑石,且拿來的石頭也并不似林間裸露出來因天長日久雨水沖刷的黑石,要清透硬許多。 張放遠微微吸了口氣,只問那雇農(nóng):“哪里來的?” 聽說東家要發(fā)工錢,那雇農(nóng)身有些蠻力,曉得這樣的好消息鋤頭更是揮的快要冒火了,卻是沒料到有石頭埋在地里,一鋤頭下去竟把主家發(fā)放的鋤頭給磕爛了。 鐵質(zhì)農(nóng)具價格不便宜,只怕是用壞了工具賠錢,怕是領的那點工錢不夠填,還得倒貼。趁著東家還在山上,索性是拿了堅硬的石頭前來請罪。 “就在前頭些。” 雇農(nóng)老實巴交的引著人往事發(fā)地過去。 只見大邊的灌木草被鋤去,挖了半個坑要給果樹做窩子,鋤頭栽在地上,瘸了個口子。 張放遠沒理會農(nóng)具,徑直過去刨開土,底下埋著一大片相似的石頭。 他舉頭瞧了瞧,這片地土薄,生長的草木也不多,原本是有大片的蕨草綠茵茵的掩蓋著,一直沒有鋤出來,竟是不曉得這邊的土薄。許多買山的行家都不喜買土薄的山,因山石多,便不易種植樹木。 早前買山時他們兩口子也是來的有些遲,好的已經(jīng)被挑走了,只是看中這山離他們村子近才盤了下來。 雇農(nóng)心里惴惴的,頭次鋤西山這邊的雜草,一來就鋤出薄土地,還壞了農(nóng)具,今日也是夠倒霉。 不料張放遠卻拿著山石斂眉笑了起來:“這頭不必鋤了,薄地不宜種植。” 見東家并未有不愉,雇農(nóng)稍稍松了口氣,又小心問道:“鋤頭……” “去讓主事的換把新的便是。” 打發(fā)了雇農(nóng),張放遠立馬又召來主事的家仆耳語吩咐了幾句。許禾看著被領去了他處的雇農(nóng),轉(zhuǎn)頭見張放遠捧著個石頭傻樂,不明所以:“這石頭有什么特別之處?” 張放遠把許禾拉去一頭:“你不曾做過徭役,許是不識得這東西。這可不是尋常的石頭,而是鐵礦石?!?/br> 許禾眉心一動:“便是成鐵的石頭?” “不錯?!?/br> 若不是有人言說,他著實是不認得。卻也不怪他認不得鐵礦石,朝廷官營鹽鐵,市面上只見鐵匠鋪里的鐵器,而這些成型了的鋤頭鐮刀農(nóng)具,皆是鐵匠鋪的人從官營的鐵行中買回打造的,若非是參與挖礦的徭役,幾乎是看不到如何冶鐵,自是不知道提取鐵的礦石。 鐵價昂貴,尋常百姓很多連耕種的農(nóng)具都買不起,前去鐵匠鋪子的機會都不多,哪里有機會見識鐵礦;再一則,前去做徭役的百姓也不一定都會被分去挖礦,種種之下,很多平頭老百姓認不得鐵礦。 別人興許是不知,但是張放遠打小就喜歡獵捕,宰豬,攢著一屋子的工具鐵器,昔時摸鐵器的功夫不比摸筷子的機會少。 喜好一樣東西,對其自然是了解的比尋常人都要深刻許多。 他掩不住臉上的笑意,顛了顛手中沉甸甸的石頭:“咱們這山可是買的大賺了!” 許禾不大懂得鐵礦是作何處理的,但卻是曉得鹽鐵都是朝廷經(jīng)營管控,他們的山里現(xiàn)了鐵礦該怎么辦,見方才張放遠把雇農(nóng)支開,上午又才說了私鹽一事,他小聲的問張放遠:“若是被人曉得了咱們山上有鐵礦石不會要被拿去充公吧?!?/br> “而今家里雖比不得蘇徽江南大商,可在泗陽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瑞錦有科舉之途甚好,家里的錢若不奢靡也是夠用,可犯不著走私販官鐵的路子啊。” 張放遠見許禾一本正經(jīng)相勸誡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他捏了一下許禾的手背:“我就算是敢拿著自己冒險,可也不敢拿你和兩個孩子去冒險啊?!?/br> 知曉許禾不懂得鐵業(yè),他耐心解釋道:“凡私地上挖出官礦者,二成充公,四成以官價賣給朝廷,還有四成是可以自賣的?!?/br> 許禾聞言大為震驚,他并不知曉這些,得知其中觀竅,連忙道:“那咱們趕緊看看有多少礦!” “既是發(fā)覺了,也不會就手頭上這點,大抵都不會少,怕是難以估量,到時候我再派兩個信得過的人前來先瞧看一番,心里有個數(shù)后尋個合適的機會報了朝廷,派人前來采礦。” 許禾斂起眉眼里的笑意,試探好奇的問張放遠:“大抵能有多少銀子進賬?” “這可不好說,二成充公便沒得說了,四成官價賣給朝廷也拿不到多少好價格,剩下的四成倒是有得賺?!睆埛胚h湊到許禾耳邊道:“總是不會低于萬兩銀子。” “至于具體是多少,還得看到時候如何處理,究竟有多少了?!?/br> 許禾微微吸了口氣,這簡直便是天降喜事,如此一來可是直接就把買山的錢成倍的賺了回來。 他難掩心頭的喜悅,卻也不得不低調(diào)裝到心里,只怕他人曉得了眼紅生事。一切還得朝廷派人前來采礦了才算是塵埃落定。 兩口子都默契的沒有說談出此事,只當做運氣不好,西山土薄,不好種植,讓主事仆役領著雇農(nóng)遠離了這頭,把果樹竹子種植到別處,倒是沒人多過問什么。 回去以后張放遠不日就帶了信任的人前去勘測是否確有其事,事情倒是穩(wěn)妥,他高興之余卻又有些犯愁。 鐵礦一事要上報,自然是上報給地方官員,再由知縣往上頭去報,一層層的上去,也就是一層層的得當上頭直至中央的嘉獎,誰都想從中沾點便宜,州府乃至往上的官員張放遠管不著,可他獨獨是不想泗陽知縣沾他們家山頭鐵礦的光。 若是直接報到縣衙,知縣勢必是要得到些好處的,一則能從鐵礦中大賺一筆,二來上報了鐵礦,朝廷國庫又得到充盈,這都是要往下州府知縣層層記功的,官員既能得到朝廷的褒獎,政績也能增添一筆光,對礦業(yè)便甚是關注。 鑒于曾經(jīng)的過節(jié),張放遠如何想再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吸血,為此張放遠即使高興得了鐵礦,卻也沒有急著上報,隨后朝廷派人前來開山采礦。 左右家里不急著用錢,礦就在自家山頭上,怎么也跑不了,他便隱著事兒,沒上趕著去稟告知縣。 正當張放遠尋思著如何搭上其余官員的線繞開知縣時,江南鹽商傳了個信兒來,說是泗陽鹽價無狀,朝廷商議決定還是要在泗陽尋個=商戶給鹽引管理泗陽鹽行,近段日子鹽政便會到泗陽來考察合適的人選。 張放遠和先時江南鹽商前來泗陽時一桌子宴席過的商戶率先收到消息,這消息可謂是勁爆熱乎,登時就炸開了諸商戶的心。 “這消息可靠嗎?究竟是真是假?” 許禾覺得事情雖是有跡可循,可實在是太過振奮人心,以至于讓人去懷疑他的真實性。 “那江南鹽商既是做了許多年的鹽業(yè)生意,人脈路子定是廣,且又時常與朝廷打交道,想必是錯不了?!?/br> 張放遠盤算著:“想必是也想自己拿下泗陽的鹽引,但朝廷屬意于泗陽本地商戶,江南鹽商想著既是在泗陽有產(chǎn)業(yè),便賣了個人情給昔時陪同宴飲的商戶,不管最后是哪一個有幸被朝廷選中,那最后也得是答謝他的人情。” 許禾想,細細展開來倒是覺得鹽商會好心傳消息過來了。 他不禁看向張放遠:“那我們家可要前去爭取此次機會?” “若不去爭,怕是在鹽政定下人選前日日都不得好眠!” 四月底,張放遠跟許禾總算是等到了瑞錦的信。 會試今年定在三月開考,這封信是瑞錦抵達京城找到落腳處時寫下送回來的,回來的路上信使出了茬子耽擱了許多時間,收到信的時候算算時間瑞錦早都出考場了。 怕是再不來這封信,第二封信都該要到了。 小鯉哥兒給兩個長輩朗讀了哥哥送回來的信件,瑞錦話不多,許是為了慰藉二老安心,倒是在信里多說了幾句,簡單交代了一路上的風土人情,又說京中的繁華,他落腳于何處,一飲一食之間倒是頗為惦念許禾做的菜。 林林總總寫了竟然還有兩頁紙,小鯉哥兒讀完后前后翻看了一眼:“難得哥哥書寫這許多,卻是一句未曾替我,當真是好沒良心?!?/br> 總算是等到了兒子的信件,張放遠兩口子心里也妥帖了許多,許禾笑道:“你哥哥出發(fā)前拉你促膝長談,說的還少啊?” 小鯉哥兒癟了癟嘴,把信紙疊好:“哥哥既是惦記著家里的菜,我去吩咐下人找京城的商隊給哥哥帶些易儲存的過去,左右信上說了落腳的地方,若是哥哥過了會考,還得留下殿試,說不準哥哥還有口福能吃到家里送去的菜?!?/br> “你倒是想的周到。只不過會試哪里有那么容易考過的,前去是天下的佼佼者,還有許多都是京城的官宦子弟。”許禾嘴上雖這般說著,但是卻也未曾阻止小鯉哥兒要送東西到京城:“你哥哥喜歡吃松花蛋,記得多捎點?!?/br> “好,都聽爹爹的。” 許禾笑著催促:“好了,別嘴貧了,去準備吧。” 瑞鯉出去后,張放遠同許禾打趣:“其實便是瑞錦考不上去了也無妨,眼下都已經(jīng)是舉人,以后回來開個書院,也是好出處?!?/br> “他喜好讀書,哪里會那么容易放下就不去考了?!痹S禾算著日子:“會試過后半月左右出成績,而今會試成績定然已經(jīng)出來了,只是要等收到瑞錦的信路上不做耽擱的話恐怕也要五月才能拿到?!?/br> 說是不在乎考試結果的好壞,但還是急切的想知道個結果,可急也急不來,誰叫沒有生來就在皇城根兒上,能一出結果就能知道。 “你大可不必憂心他的事情,瑞錦打小就穩(wěn)重懂事,凡事都會處理好,結果在路上想來也是快了?!?/br> 話音剛落,仆役急匆匆的進門來:“老爺夫郎,外頭來了信兒?!?/br> 張放遠接過信拆開,一目十行后立馬站了起來。 許禾連忙問道:“瑞錦的信?” “是鹽政到泗陽了!” 許禾眉心一動:“那可知道鹽政落腳于何處?。俊?/br> “在知縣大人官邸?!?/br> “在官???” 這個消息于兩人來說算不得什么好事,若是鹽政聽從知縣的舉薦,他們可不認為鹽引的好處會落到自己頭上來。 張放遠朝下人道:“你先下去吧,留意著動靜?!?/br> “是?!?/br> 他偏頭對許禾道:“咱們既是得到消息,想必外頭的人也已經(jīng)得到了,時下各自定是想削尖了腦袋想往鹽政身前躥,咱們且先看看情況再說。” 倒是不出張放遠所料,城中消息靈通的商戶現(xiàn)下早已經(jīng)蠢蠢欲動。 秦家便是首當其中。 “知縣大人您嘗嘗,這可是上好的鹿rou,莊上才送上來的。對外生分得稱大人,可這一桌子上說句僭越的話也是一家人。” 秦中點頭哈腰,站在桌席前親自給縣令布菜夾菜,殷勤的不見一絲素下中欺人兇橫的模樣。 “這鹿rou做的好,不腥不臊。”知縣也甚是享受。 “大人喜歡便是這一盤rou的福氣,家中還有尚好的鹿rou,大人若是不嫌棄,小人這便讓仆役裝整好,大人回去也好捎帶上。” 知縣道:“襄水喜愛鹿rou,難得大舅子惦記,今日本該攜她一道回來吃個晚宴的,奈何前陣子天亮感染了風寒,可惜沒能回來,實在是沒口福?!?/br> “小妹能得大人厚愛,是她的福氣,也是秦家的福氣?!?/br> 知縣提起酒杯笑了笑,心知肚明秦家這時候宴請他是作何,未曾明言,卻也懶得與之逗彎子,他道:“近日城中有喜事,本官也是前后忙碌的緊,宴請應酬過多又密?!?/br> 秦中聞言說到了這頭,見縫插針道:“知縣大人日理萬機,又還得抽出時間關切鹽政大人,實在是辛勞。小人既是同大人是一家子,若能替大人分憂可再好不過了?!?/br> “大舅子的心意本官如何不知,只不過還得看鹽政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