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
書迷正在閱讀:惡意犯規(guī)、[HP同人]放學后叫我爸打你、[綜英美]坑文遛讀者、顧律師的戀愛協(xié)議、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a>、嫁給反派太子后、[咒術(shù)回戰(zhàn)]靠譜的成年人在摸魚、黑蓮花憑演技修仙、[HP]在你手中轉(zhuǎn)動、八零:改嫁隔壁糙漢后他寵我入骨
為首的官差放眼一掃,只覺這屋子里頭香得撲鼻,案旁的幾個眉眼柔和,瞧起來又都像是地道的盛國人。 他一抬手,示意身后幾個人進去搜,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落在老鴇子身上,官僚派頭十足,皮笑rou不笑。 “mama你也曉得,眼下再過幾日是個什么重要日子,搜一搜,咱好往上頭交差,你也安心不是?!?/br> 幾個隨行的官差進去掀了帳子,轉(zhuǎn)了屏風,又搜了幾個藏人的地兒回來附耳稟報。 “大人,除了里頭躺著個昏睡的丫頭,就沒有旁人了?!?/br> 差頭目光在幾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搜了下一間,嘴里頭罵罵咧咧,沒幾句好話。 “狗娘養(yǎng)的外金人,非折騰兄弟們這一趟,沒油水還得罪人,娘的?!?/br> 老鴇子拈著帕子撫了撫胸口,安撫了幾句,又同明月叮囑好生伺候著幾位爺,賠了賠笑,才又趕忙追著官兵去,以免沖撞了其他客人。 白諾探身出去望了望,見廊上皆是罵聲一片,才又縮回頭關(guān)上門。 “走了走了?!?/br> 房中緊繃著的兩人才松了口氣,明月松了攥著紗袖的手,只覺掌心津汗?jié)i漣,膩乎得厲害,忙胡亂拿帕子擦了幾下,俯身朝著傅椋和蘭絮道謝。 那位自稱是外金三王子的青年也面露感激,沒了殺意傍身的他松懈下來,有些靦腆之色。 他坐在那里,竟像只憨厚老實的大狗似的,不免叫人起了去摸摸頭的心思,讓傅椋不由自主想起養(yǎng)在宮中的‘獅子’。 倒也不是真的猛獸的那種,不過是那條害她崴了腳,又陰差陽錯將她救下的狗大將。 自從前些日子被接進宮中后,皮毛叫連日的好食喂養(yǎng)得油光水亮不說,連帶著同傅椋也親近了不少。 “你很棒的?!鼻嗄瓿甸I靵硎郑行┎缓靡馑?,“非常感謝你,我的友人曾經(jīng)和我講過,在你們盛朝是不是有一句話,叫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傅椋:? 蘭絮:? 明月:? 春梅:? 白諾:……等等,這話怎么聽起來有幾分似曾相識的熟悉味道? 作者有話說: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出自《荀子.哀公》 第35章 以身相許的這句話,傅娘娘曾在無數(shù)講江湖愛情的話本子中見過。 大都是些初入江湖的小女俠,又或是閨中小姐在涉險后,得聲名鼎鼎的俠士路過拔刀相助。 暗中互生了一番情愫之后,紅著臉面,欲語還休地拿出來講一講。 成為一樁江湖眷侶,流傳甚久的美談。 哦,當然了,俠士必然是要俊美的那一種。 彼時,還未被穆商言八抬大轎抬去宮中做皇后的傅椋,就做過這樣子的夢,甚至還仔細琢磨過講這句話的最好時機。 譬如一定要將身世講得慘一點,她幼年時叫人牙子拐去的那樁事,恰好可以詳細說一說,博取幾分同情。 又譬如,一定要將嬌滴滴和受得了苦的這兩種性子端平,既能令人心生憐愛又能留下十足的深刻印象。 當然還有最后一點,身份得瞞一瞞,畢竟那些個江湖俠士大都不喜歡同官家人打交道。 她那時在腦中已然演練了許久,只盼著哪一日能圓一圓夢。 誰料天有不測風云這句話,講得當真有理。 不過轉(zhuǎn)眼歲月,她的美夢就被穆商言那廝一指頭給戳破了去。 就像戳幼年時拿竹管吹出來的皂角泡泡,噗呲一聲就炸裂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在日陽中散去的些許晶瑩落在衣襟上,留下那一點清香。 如今再聽到有人沖她講這句話,傅椋以為自己會激動一番,但實際上除了幾分好笑和詫異,倒是沒什么起伏的情緒。 也許是因為過了那做夢年歲,又或許是因為她已然是他□□,當然最重要的…… 眼下她既不是個需要人來救的,也不是個嬌俏姑娘的打扮,更沒有龍陽之好。 她氣定神閑地對著那說要以身相許的青年笑了笑,吃了口茶,語重心長問道:“你可是救過你的那位友人?” 青年一愣,沒明白傅椋為什么突然間這么問,但還是點了下頭,“救過的?!?/br> “哦,你可能是不曉得,在我們大盛,這句話是不能隨便亂講的,尤其還是對著一個同你一般的男人,若是你的友人沒同你講,那想來,她該是想對你以身相許的?!?/br> 傅椋臉面上掛起了然的笑意,自覺是做好事提點了一番姻緣,周旁的幾人至此也接連松了口氣。 也是,一個外邦人,會講盛國話就很了不起了,這些書中流傳古語什么的,誤解也是常態(tài)。 “不能同男人講?”青年的面色頓時古怪了起來,“可是,我的友人就是男人?!?/br> 眾人:…… 傅椋一僵,端茶的手頓了頓,對上這位外邦友人疑惑的眼神,她沒好意思講,他的友人極其可能是饞他的身子,男人同男人間也未必不能在一起。 她初時剛看戲本子的那會兒,是來者不拒的。 也許是差使出去買本子的丫頭沒曾仔細挑揀,送來的戲本子里,竟也混雜了幾本講這樣故事的。 雖然確實驚世駭俗了些許,卻也不得不講看起來別有一番味道。 傅椋忽然就記起,好似是在哪里聽誰說過,講男人同男人在一起是惡心的這樣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