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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娘娘心里自然是極其不認同這句話的,愛這個東西本來就不應(yīng)該講所謂的道理。 但那時的她,卻也沒有生出想同講這句話的人吵一吵的念頭,傅椋不是個非要將自己觀點拿出來,硬要他人認可的性子,哪怕是當了皇后,手掌過重的皇權(quán)。 不過眼下嘛,這種事情顯然由她來戳破并不合適。 也許,也許他的那位友人可能只是含蓄的提一提,想水到渠成,卻沒想到出來她這么個壞事的,三言兩語就挑開了去。 傅椋心下忽然有些許內(nèi)疚,她斟酌著言辭,頂著眾人目光,小心翼翼試探:“你的那位……友人,樣貌可算俊俏?” 青年很認真地點了下頭,眉頭舒展,似乎同這位友人關(guān)系極好,只提起就能展顏。 “同你的樣貌不相上下?!?/br> 傅椋自詡樣貌不差,此番亦沒有往丑了的畫,同她現(xiàn)在模樣不相上下的,那想必是清風朗月般的姿容。 本著助人為樂的念頭,她放下手中茶碗,端正神色,“那他定然是想同你龍陽了?!?/br> 蘭絮正吃著茶,聞此言,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又似嗆進了嗓子眼,咳個不停,令本就蒼白的面色更慘白了一個度。 侍候一旁的春梅忙上前替她拍著后襟,只是仔細看,神色卻也是茫然的。 明月:…… 白諾:…… “龍陽?”青年似乎沒能理解這個詞的具體含義,茫然看向傅椋。 傅椋也不欲同他多解釋,只高深莫測道:“這便要去問你的那位友人了,只是你要記住,此詞萬不可在他人面前提起,唯有你同那位友人獨處時,方才可問出。” 講完話,傅椋自覺功成名就,也算是幫了這位青年友人的一個大忙,連心情也好上不少。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還不曾問這位外邦人的姓名。 “我叫薩格,”青年……薩格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臉對著明月仔細賠了番罪。 溫柔的女子將禮數(shù)回了周全,并沒有計較方才的事情。 如此一折騰,已然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下去,瞧了瞧天色,傅椋心覺還早,便同明月又閑談了幾句,只覺此女子風度學識都是一等一的妙,不免起了幾分好感。 她這一次出宮本意就是想摸清這個小女子的底細,細一接觸,倒所覺是個妙人,淪落風塵不免幾分可惜。 看來所謂陸璋貪污一事中,必是有蹊蹺了,只是今日確實天色已晚,再不回宮,怕是要叫穆商言發(fā)現(xiàn)去,只能下次再言。 待要離樓時,蘭絮看向薩格,問他是否要隨她們一道。 薩格謝了此番好意,道是留了訊號,友人會來接洽,又紅著臉看了傅椋兩眼,看得傅椋有些莫名。 臨走前,傅椋仔細想了一番,還是將隨身的一塊白玉留了下來,讓有事就拿著尋去太師府上,會有人施以援手。 薩格不知這塊玉的作用,但明月盯看片刻,面上卻露了十足的驚詫神色。 玉京城中,無人不知太師府究竟是個什么位高權(quán)重的地界。 車輦行過太和門時,穆商言就得了消息,他一路派人跟著,自是知她們?nèi)チ四奶?,也知曉今日里在風華玉露中發(fā)生的種種。 他心下里既是好氣又是好笑,但于傅小女子卻也從來是管教不得,嚴厲不得,長嘆一聲后,就差著丁諾去將人給接回來。 傅椋才一下車輦,就同笑瞇瞇的丁大總管打了個照面,她不動聲色,挺胸昂顎,想裝視而不見般溜之大吉,卻叫人輕聲笑語地喚下。 “娘娘這是要往哪里去?陛下特地吩咐奴才來接您。” 隨在傅椋身后下車的蘭絮,正惋惜今日里頭沒能同不長眼的打上一架,見得丁總管正候在這里,又忙不迭有些幸災(zāi)樂禍。 然她才剛剛翹了半邊唇角,還沒怎么徹底愉悅起來,就見這位大總管朝她掃來目光。 那對視的一瞬間,蘭絮毛骨悚然,只覺被毒蛇盯上一般,忽然就升起了極其不好的預感來。 下一刻,只見丁諾福了福身,笑意盈盈地開了口。 “陛下道蘭娘娘違了君命,私自帶皇后娘娘出宮,便克扣嘉悅宮的吃穿用度一月,以儆效尤,”頓了一頓,丁大總管又意味深長的補上最后一句,“想來娘娘也不希望蘭老將軍知曉此事?!?/br> 蘭絮,猝。 傅椋:…… 往宸輝殿的去路上,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去。 傅椋沒有坐專程來接她的鸞轎,宛若蝸牛般背著重殼一步一歇,磨磨蹭蹭的晃悠,丁諾倒也沒有多催,只喚著隨行的小奴挑起一桿長燈照亮前路。 白日里巍峨壯麗的宮殿長房浸在深沉的夜色當中,掛在檐上的籠燈掌點起,朦朧的光暈描繪著模糊的線條。 星星點點的,像是九天星塵落入人間的碎芒。 路過長湖畔的時候,傅椋停住了腳。 此時雖剛過了立夏沒有多久,但能依稀聽得藏在荷中的幾聲蛙鳴,偶有蜉蝣拖著綠螢從間飛過,已然有了夏中的幾分味道。 她忽然就想起三年前的事情了。 比如什么呢?她轉(zhuǎn)了轉(zhuǎn)腕子上的金釧子,是那個瀟瀟的青雨夜,還或是那個已經(jīng)被填平了的荷花池。 身后傳來輕緩的腳步聲,傅椋以為是丁諾過來催促,也沒回去頭,只道:“容我待一會再過去,叫他獨自緩緩,便不生氣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