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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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巖離陳苗苗的位置不太遠。他不似其他人跑來跑去,只守著自己的這個角落,一直全神貫注地掃視著周圍。每每箭出,總有一只兔子撲騰著倒地。沒錯,陳巖獵到的每只兔子,都是瞄準的腿,其他地方完好無損。 一旁的石榴十分開心:“少爺獵到的兔子皮都是完好的,冬日正好可以做衣裳?!?/br> 沒想到,弟弟居然是個隱藏的高手啊。陳苗苗感嘆了一句,數(shù)到第六只的時候,她覺得晚飯已經(jīng)夠了就不再看了。方才紫墨過來告知,這場比試結(jié)束就開飯了,她得最后再檢查一遍。 一盞茶的工夫后,結(jié)束的口哨聲響起。學(xué)子們提著戰(zhàn)利品到了觀賞席前,護衛(wèi)們開始清點起了數(shù)量。 鄭立詢從沒射過箭,倒是運氣爆棚,一個被追得滿場亂跑的兔子一頭撞在了他坐著的大石頭上,來了個真實版的守石待兔。趙時休倒是學(xué)過射箭,不過平平,只獵到了兩只。其他的學(xué)子們大多也都是一兩只,面前獵物堆成小山的只有五人。 為了懸念,五人的獵物同時開數(shù)。排在第三的居然是蘇重山,一共獵了八只。瞧見蘇重山負手淡然站在那里不為所動的模樣,任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這真的是那個看上去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蘇探花?不光是他,之前跟任穗一道嘲笑過蘇重山的幾人悄悄地離任穗遠了些。開玩笑,刀劍弓箭都是不長眼的,萬一不小心被誤傷了怎么辦? 聽完了報數(shù),蘇重山眼皮子也沒有抬一下,像四五名一樣朝一旁走去。經(jīng)過陳巖身邊時,他聽到陳巖叫了一聲蘇兄,轉(zhuǎn)頭,瞧見陳巖沖自己抱拳恭喜的模樣,眉眼間才露出了淡淡笑意,也抱拳回了一禮。 目送著蘇重山離開的背影,陳巖轉(zhuǎn)回頭來。旁邊的競爭對手正是方才的第一輪的第二名,他正緊張地看著陳巖。而陳巖十分坦然地站在那邊,靜靜地聽著數(shù)數(shù)。 “這小子,年紀不大,真沉得住氣啊?!狈蜃觽兊吐暯徽勚?。 他們身后幾丈遠,是抱臂而立的江楚。他的目光落在明顯比旁邊人低了一頭的陳巖身上。 筐中的兔子很快就數(shù)完了。陳巖以十一只屈居第二,而方才的第二以十二只奪得第一。 旁邊的那人直接蹦了起來。而鄭立詢和趙時休都十分惋惜,鄭立詢道:“早知道我就把我那只兔子給你了,這也太可惜了。” “就是??!”趙時休也滿是遺憾,“他早早就占據(jù)了中間,若是你也在中間,定不比他少?!?/br> “盡興就行?!标悗r渾不在意,“走,洗手,我們吃飯去!”推著兩人離開時,陳巖抬起頭來,準確無誤地看向江楚的方向,目光流轉(zhuǎn)。 江楚輕點了下頭,就見陳巖嘴揚起一絲弧度,松了口氣地離開。 另一名護衛(wèi)左右看了看,上前來低聲道:“頭兒,陳小爺剛拿過來這只兔子要怎么辦?” 江楚瞧見他手中那不斷掙扎的麻袋,略一沉吟:“你再去尋一只,湊成一對,讓他們帶回去?!狈讲徘埔婈愓Z幫她給陳巖傳話,隨后陳巖就認真了許多,她應(yīng)是很喜歡兔子,興許還有貓。 陳苗苗忽然覺得耳朵尖有些癢癢。她用手掌心碰碰耳朵,抬頭看了看太陽:這么熱的天,怎么也不可能是凍的,難道是什么蚊蟲過敏了?正在思索中,只見學(xué)子們已經(jīng)往這邊來了,她忙招呼大家支棱起來。接下來就是他們上場的時候了。 盡管全身上下都仿佛水里撈出來的,學(xué)子們?nèi)耘f是神采奕奕,就連過來排隊取飯的時候,也不知疲倦地說著方才的情形。 來到這邊的時候,學(xué)子們都愣了一下。只見兩張長餐桌一字擺開,陳苗苗站在最右側(cè),沖著第一位學(xué)子微笑:“取餐請從我這邊開始,依次往下走去。隊伍就這樣排下去就好。” 維持完秩序后,第一位就是一位老客,手中拿著餐盒。陳苗苗接過餐盒,從面前的桶中舀起一勺湯,正好裝滿餐盒的最大格,遞回去的時候笑著問道:“今兒個還是要些辣嗎?” 這不是湯嗎?接過食盒的學(xué)子一怔:“要辣。” “要辣。”陳苗苗笑著往左說了一句,又轉(zhuǎn)回頭,“往這邊走即可。下一位客官,你可要辣嗎?” 那學(xué)子一頭霧水地繼續(xù)往前,走到陳苗苗左手邊的林柏面前。林柏不善言辭,只是接過餐盒,動作麻利地舀了一只蛋放進餐盒。學(xué)子只瞧見那蛋的顏色有些深,就已經(jīng)來到了第三人面前。 第三位是陳語,拿起筷子往食盒里夾了兩筷子菜。第四位的林嬸和第五位的石榴則分別給他放了一只夾著東西的烤餅,還給了幾小片干凈的荷葉。 旁邊的草地上,護衛(wèi)們早已鋪好好幾張大油布。學(xué)子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迫不及待地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雖然晾了許久,但還有些溫?zé)?,入口就是綠豆那溫軟綿柔的清新口感,原來是綠豆湯!開花的綠豆順著湯水滑過嗓子時,他才覺得自己的嗓子已經(jīng)干得快冒煙兒了。此刻被微甜的清爽一中和,他才覺得自己活了回來。 勺子翻飛,不一會兒湯就少了一半,而肚子卻越發(fā)餓了。他立刻拿起一張荷葉包住一只烤餅的底部,拿了起來。 烤餅沿著邊沿被切開了一條口,從口中塞了許多東西,撐得餅胖乎乎的。邊沿的部分露出了些許,有微微晃動的亮晶晶的rou皮,還有深紅色紋理分明的瘦rou,好似還有些別的什么。聞著那nongnong的香,學(xué)子來不及細細探究,一口咬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其實我喜歡喝甜的綠豆湯,但是也喜歡咸的綠豆排骨湯哈哈哈。 第47章 鹵味餅 餅是兩面刷了油再放到烤爐里面烤熟的, 最外面那層微微有些硬,散發(fā)著谷物成熟的淡淡焦香味,牙齒咬下, 發(fā)出極輕微的斷裂聲后,就觸碰到了柔軟的里層。里層并不太厚,還未來得及細細回味, 已經(jīng)觸及到了里頭夾著的餡兒。 nongnong的鹵香在嘴里彌漫開來。柔韌的rou皮兒頗為彈牙,不, 不單單是rou皮,那頗有嚼勁的分明是豬肘子上的筋,越嚼越香。而瘦rou被片得極薄,絲毫不柴不塞牙,比往常的豬rou好似吃起來更嫩。不, 這好像不是豬rou。那學(xué)子多嚼了兩下,忽然反應(yīng)過來, 如獲至寶:這是牛rou??! 牛rou并不多,陳苗苗即使將昨兒個那人牛rou都包圓了也不夠這么多人吃的, 所以一人只有薄薄的三四片。學(xué)子小心翼翼地將牛rou都挑出來先慢慢吃了,這才繼續(xù)吃了下去。 鹵過的千張吸飽了鹵汁,那如同rou的口感中鹵香和豆香四溢,比吃rou還過癮。鹵過的蓮藕還保持著爽脆, 咔擦一聲牽起細細長絲, 卻將吃過鹵rou后的油膩都中和了。下面還有剁成丁的鹵五花rou,混合著鹵過的筍丁。這一個小小的烤餅,里頭居然有這么多內(nèi)容。 吃完第一個, 學(xué)子喝了兩口綠豆湯, 半飽的他忙不迭地看向第二個, 不知道這里面夾的又是什么,是鹵的別的東西嗎?他只匆匆掃了一眼開口,好似跟剛才那個不一樣,不過肚子里的饞蟲不支持他細細探究,直接咬了一大口。 依舊是nongnong的麥香外層,只是再往里,舌尖首先感受到的就是淡淡的香辣。這是辣的?學(xué)子忙吸了一口濃香的椒油,這才品起了里頭的內(nèi)容。 豬耳朵片、雞rou片、木耳、土豆絲……分不清多少種rou和菜混合在一起,淋上紅油,撒上蔥花、芹菜、香菜、姜末蒜末拌勻,酸辣咸香,仿佛讓這炎熱都退卻了一絲熱意。若說方才的鹵味餅讓人感受到了吃rou的滿足感,而這個拌味餅就讓人有一種親近自然的純粹清香。 “這鹵味太好吃了!鹵汁太香了,我還沒吃過這么香的鹵味呢!”“拌耳朵更好吃,脆脆的,就是略微有些辣,但是好過癮。”“我沒要辣的,這香油拌的就很好吃了,這口感豐富極了。”“不辣的沒意思,辣的才是靈魂,再喝一口綠豆湯,那滋味簡直絕了。若是冰鎮(zhèn)過的綠豆湯就更好了?!敝車淖h論聲此起彼伏。 是的,吃兩口辣的拌味餅后喝兩口綠豆湯,簡直是絕了。肚子已經(jīng)有六七分飽了,學(xué)子也慢了下來,開始觀察餐盒里另外的東西了。 方才他只瞧見有一個蛋,但沒有細看。如今細細一看,他才看出端倪,這蛋是剝了殼的,可以直接吃。嘗試了好幾次,他索性用筷子戳進蛋里,輕輕咬了一口。鹵香混合著蛋香,這蛋居然是鹵過的。這也太好吃了吧! 只可惜一只雞蛋也太小了,幾口就沒了。學(xué)子的目光落到了最后的東西上。他記得那人夾了兩夾,正好放入兩格。其中一格里頭是豆芽、萵筍絲和筍絲等用糟油拌在一起,涼涼爽爽,脆嫩爽口。第二格也是什么菜,他夾起一筷子放到嘴里,瞬間睜大了眼。 這好像是咸菜一類的東西,但是沒有咸菜那么咸,并且還有些脆感。這好像是薺菜的球形種子做的,調(diào)味極好,十分開胃,若是這會兒有飯,他感覺自己還能吃下兩大碗。 學(xué)子一筷子拌菜,一筷子芥菜,再咬一口餅。等到餐盒里空下來的時候,他覺得剛剛好。不過,還有些意猶未盡之感啊。 就在此時,他聽見一個呼聲:“這邊有寒瓜,用完餐可以來嘗嘗?!?/br> 對,就是這個!學(xué)子立刻起身,沖著那聲音的方向小跑過去。 桌子上已經(jīng)放了許多半月牙形的寒瓜,瓜瓤紅艷艷的,一看就十分涼爽。學(xué)子抬頭正欲問,瞧見桌后的人愣了一下:“陳巖?” 沒錯,正在拿刀切瓜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巖。他的手十分穩(wěn),將瓜多半剖開再切成一牙牙的,每一牙都一樣大。聽見有人喊自己,陳巖抬頭,這人有些面熟但不記得名字,他也不怯場:“師兄請隨意取用,瓜管夠?!?/br> 昨兒個就有傳言說是門口的食肆是他家的,大家還有些鄙夷,但誰能想到,他非但不避諱,反倒是大大方方地在眾人面前幫他家的食肆做事,還將贏來的彩頭都贈予他jiejie。如今他居然還親自動手給大家切瓜,若是換了自己,有他這等心性嗎?學(xué)子默默拿了瓜,感嘆了一番,自去一旁吃了。 一桶湯下得很快,趁著上一位離開,陳苗苗不經(jīng)意瞧見不遠處的陳巖正在切瓜,不禁一愣:之前她也想過要不要準備一些飯后果子,但是一來太貴了,而來太不好運了,她也就作罷了。陳巖這瓜,從何處而來? 不過她也就是疑惑了那么一瞬,就立刻開始打起了湯。面對學(xué)子們層出不窮的問題和暗暗打量的目光,陳苗苗不躲不避,大大方方地回答著問題。 事情的變故出現(xiàn)在隊伍后半截。幾位衣裳鞋履明顯華貴一些的學(xué)子排到后。打頭的人身著靛青色衣衫,他瞧見陳苗苗面前的桶,先是皺了下眉,再往桌上一看:“這是什么飯?” 正值一位著青衣的學(xué)子打好飯走過來,那人身后的穿寶藍色衣裳的學(xué)子攔住了青衣學(xué)子:“我看看有些什么?” 幾人掃了一眼,見里頭只有兩個餅,一個蛋,還有些菜,一點兒rou腥也沒見到,眉更是擰起。靛青衣衫學(xué)子面色不虞:“怎么,我們比試了一場,竟連rou也吃不上嗎?” “誰說沒rou的,這餅里夾著就有?!币慌哉罂於漕U的趙時休聽見這話,忙抬頭反駁。 “餅里夾著?”幾人對視一眼,鼻子里嗤了一聲,“那能有多少?也是,小門小戶的沒見過世面,把草根子也當(dāng)寶?!?/br> 聽見這話,周圍一干人等都齊齊抬起頭來,面色不虞地看著他們。陳苗苗面上的笑容淡得幾乎看不見:“幾位,請快些決定是否用餐,后頭還有人在等。” “就是,吃不吃??!”“對啊,你們不吃我們還要吃呢!”后面排隊的學(xué)子們紛紛爆發(fā)出了不滿。有人是陳苗苗店里的熟客,也有人純粹是餓了,不想被耽擱時間。 “催什么催!餓死……”寶藍色衣衫學(xué)子沒好氣地說了一聲,瞧見周圍人的面色,這才悻悻地將“鬼投胎啊”這幾個字咽了回去,十分不耐煩地道,“我們說不吃了嗎?這荒郊野地里面做的吃食,問問瞧瞧都不行嗎?” “就是!誰知道這水和食物干不干凈,萬一吃了鬧肚子可不好!”他身后秋香色衣裳的學(xué)子附和道。 趙時休將食盒往旁邊一放,立刻彈了起來:“你們簡直是血口噴人!凌云食肆在書院門口開多久了,何曾吃壞過肚子。之前還專程請過大家伙兒進去瞧過廚房,不光如此,就連后院那假山后的地方,都比某些人的房間干凈?!?/br> 這話一出,就有些慣常去的老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幾位學(xué)子沒去過,正在一頭霧水。有相熟的人趁人不察,悄悄低了話。 寶藍色學(xué)子頓時眉毛一豎:“哪來的潑皮,居然敢拿茅房跟我們的房間比!氣死我也!氣死我也!”說話間,他忽然瞄見了陳苗苗身后盛滿綠豆湯的木桶,手中的扇子往脖頸后一塞,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掀那木桶。 “你敢!”陳苗苗高聲一喝,立刻轉(zhuǎn)身。然而那寶藍色學(xué)子的手先她一步抓住了桶沿。完了!陳苗苗心中那叫一個焦急。 我讓你們吃個屁!寶藍色學(xué)子心中一喜,剛想要用力,一只陌生的大手按住了桶沿,那桶竟一動不動。 “那個不長眼的壞你爺爺?shù)暮檬隆睂毸{色學(xué)子滿臉怒意地抬頭,看見按住桶的人那冷若冰霜的面容時,心中一滯,下意識地松開了手,“江夫子。” 江楚直起身來,目不斜視地從他們面前走過,徑直走到陳苗苗旁邊一步遠的地方,一言不發(fā)地站著。 看見綠豆湯完好無損,陳苗苗心中松了一大口氣。再瞧見沖自己方向走來的江楚,她的心中涌出了感激:所有人忙活了一晚上加一早上,多虧了他,心血才沒被毀了……她已然打定主意他過來就好好感謝他一番,然后就瞧見他在自己面前轉(zhuǎn)了個彎,站在了旁邊。 陳苗苗有些意外:“你這是……” 江楚十分自然:“用飯。容與在那邊切瓜,黃老先生也在那邊,我順便幫他們帶?!?/br> “那你為什么站在這邊?” 江楚看向她:“既然已有隊,自然是先來后到?!?/br> 既然是先來后到,那你去后面排隊啊。不過瞄見旁邊剛才囂張跋扈這會兒猶如鵪鶉的幾個人,陳苗苗默默按住了心底的吐槽。不得不說,這會兒他站在旁邊,她感覺心定了些許。 陳苗苗重新站回自己的位置,目光直視著面前的人:“請問要用飯嗎?若是不用,勞煩請下一位。” 那幾個人面上白一陣紅一陣。方才自己對這飯諸多嫌棄,還做出那等行為,結(jié)果黃老先生和夫子還來排隊買,他們還有臉面吃。靛青色衣裳學(xué)子本想直接離開,腳剛一動,忽然覺得背后一冷。他下意識轉(zhuǎn)頭,瞥見江楚的神色,又老老實實地站住腳,深深沖陳苗苗揖了一禮:“抱歉?!边@才匆匆離開。 領(lǐng)頭的人都走了,那幾位越發(fā)不好意思,紛紛照著那樣給陳苗苗揖禮道歉,灰溜溜地走了。 陳苗苗心里舒坦了不少,笑著揚聲道:“諸位,用過飯后,可以拿水囊過來,我們給大家備下了解暑飲子?!?/br> 作者有話說: 寒瓜,就是西瓜哈。猜猜哪來的。 第48章 酸梅湯(捉蟲) 不得不說, 江楚站在這邊,還是有點用的。一桶見底后,陳苗苗正要換桶, 另一桶滿的已經(jīng)被他提到旁邊來了。而且學(xué)子們的步伐好像都更快了,甚至于陳苗苗覺得旁邊的溫度似乎都降了一度。 這樣的高效率下,除了那幾位放棄的學(xué)子, 其他的學(xué)子們很快都領(lǐng)完了飯。陳苗苗松了口氣,活動了下右手腕, 笑著看向他:“方才多謝了,你的餐盒……”說到這里,她忽然想起他的餐盒還在店里,頓了一下:“這湯,你要怎么給他們帶呢?” “帶什么?”話音剛落, 黃老爺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苗苗笑著看向來人:“老先生,您不是在那邊吃瓜嗎, 我正在和江夫子商量如何把湯給你和容與帶過去呢。” 黃老爺子胡子微微一翹,瞄了旁邊的江楚一眼:“原是如此。那邊差不多了, 我們就過來了。我也自備了餐盒,紫墨,拿給老板吧?!?/br> 紫墨上前來,江楚默默地又排去了最后。 紫墨之前買的餐盒這會兒派上了用場, 陳苗苗親自一一打好后, 習(xí)慣性地朝最后一位伸出手去。瞧見江楚那一瞬,她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拿起一只新餐盒給他盛了, 遞給他:“喏, 給?!?/br> 看到眾人都自備餐盒, 江楚若有所思:原來這是自己帶走的?他正在思索,盛好湯的餐盒已經(jīng)遞到了自己面前。他頓了一下,接了過來:“昨日晌午的飯,和這盒子也一并記在賬上吧。” 陳苗苗一時間愣住了,回過神來時他已經(jīng)快走到石榴面前了??粗谋秤?,陳苗苗有一種不真實感:原來他還記得啊。 所有人的飯都發(fā)完之后,還余下了一些,這是陳苗苗防止不夠多備的。聽聞還有些菜,方才沒吃過癮的學(xué)子們紛紛圍了上來,你一筷子我一勺,搶了個精光。 湯足飯飽之后,有人想到了陳苗苗方才說的解暑飲子,上前來問。陳苗苗立刻放下碗,掀開了方才一直蓋著的鍋蓋。 碩大的鍋里盛著滿滿的紅褐色湯汁。陳苗苗舀起一勺,用漏斗倒進了水囊中。學(xué)子接過水囊就喝了一口,眉微微一挑,酸酸甜甜的,油膩和干渴似乎都被一掃而空:“這是什么?” “酸梅湯。”陳苗苗微笑著接過第二位學(xué)子的水囊,“明兒個店里就會上這個,是冰鎮(zhèn)過的,更好喝?!?/br> 第二位學(xué)子接過后也喝了一口,贊嘆道:“真好喝,那我們明天一定來捧場?!?/br>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陳苗苗臉上笑容更燦爛了,就連吃飯不斷被打斷也沒有絲毫不開心。能夠光明正大免費給所有來的人打廣告,這多好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