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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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讀懂了她的心思,江楚放下了手里的書:“今日去的學子們太多,一些夫子先去布置場地了,車就不夠了。不若我再去瞧瞧還有沒有車。”說著他欲起身。 “不必!”陳苗苗忙出聲,“我剛只是沒想到,并沒有其他意思。江公子請坐。” 陳巖也上來了,見到江楚也忙見禮。三人互相推辭,誰也不肯先坐。就這樣繃了一會兒,陳苗苗撲哧一聲:“既是如此,不如我數個三二一,那就一起坐下?不然他們都到了,我們還未出發(fā)呢?!?/br> 隨著陳苗苗的這話,車內氣氛一松。江楚面朝車門坐在正中,陳苗苗在他左手邊那側坐下,而陳巖在他右手邊那側坐下。江楚的目光掃向左手邊的身影:三二一,她腦瓜里都裝了些什么? 方才一直在忙不覺得,如今馬車晃悠起來,陳苗苗這才想起,今兒個一早還沒吃早飯呢。隨著馬車駛入主街,兩旁的叫賣聲越發(fā)清晰:“餛飩,皮薄餡兒大的餛飩,客官要不要來一碗?”“包子,香噴噴的包子,香菇rou丁、粉條rou末,應有盡有,快來瞧瞧吧?!?/br> 不光如此,還有水滾開的咕嘟聲、炸東西的噼啪聲等,此起彼伏。隨著這些聲音,各種各樣的香味也飄了進來。方才只覺得有點兒餓,現(xiàn)在陳苗苗只覺得饑腸轆轆。 若是平時,陳苗苗就喊停了。而現(xiàn)在嘛……陳苗苗悄悄地瞄了正中的江楚一眼。從第一回 見到這位江公子,他就有些不茍言笑。尤其是他看過來的時候,她往往都會下意識地屏氣凝神。尤其是他今兒個還穿了一身黑色的勁裝,看書的時候眉微微擰起,這架勢,比平日里更顯疏離。算了,喝口水,忍忍吧。 舉起水囊的時候,她瞧見陳巖也同時舉起水囊。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同樣的渴望。 就在陳苗苗第三次舉起水囊喝水的時候,江楚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兩人:“我今日起得晚了些,沒來得及用朝食,這會兒有些餓了。兩位可也要用些?” 陳巖眼睛瞬間一亮,目光立刻看向陳苗苗。陳苗苗清了清嗓子:“既是如此,那就用些吧?!?/br> 江楚叫了停車,起身往前頭去。經過陳苗苗身邊時,他分明瞧見了她微微上揚的嘴角,目光也柔和了許多。打開車門后,他低聲吩咐駕車的護衛(wèi),讓他買些朝食過來,要多些種類,方便在車上用的那種。 護衛(wèi)一頭霧水地去了:他記得大人早上不是剛用過朝食,還用了不少嗎? 作者有話說: 第45章 包子 瞧見江楚到車廂門口去吩咐, 陳苗苗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身子前傾,沖陳巖招了招手。見陳巖也探身往前, 她雙手圍住嘴,沖江楚的方向使了個眼色,用氣聲道:“昨兒個晌午他自己吃的那單結賬了嗎?” 因為怕江楚聽見, 陳苗苗的聲音很低。這一句話又有些長,陳巖沒能聽清, 身子往前探去,低聲問:“怎么了?” 陳苗苗正在一個字一個字地重復,忽然眼角余光瞄見江楚轉身,立刻停下來。陳巖只聽了個昨兒個就沒了下文,狐疑道:“昨兒個, 昨兒個怎么了?” 在江楚的注視下,陳苗苗訕訕地笑了一下:“剛聽到外頭有人說到牛, 我就想到昨兒個下午去集市,正好遇到有人的牛摔斷腿殺了來賣, 倒是巧了,不然還有些擔心今兒個rou不夠?!?/br> “昨兒個jiejie做的牛rou一看就好吃,可太香了,真想早點兒到晌午啊。”陳巖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 江楚經過陳苗苗的身邊, 瞧見她刻意避開自己視線的模樣, 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轉身坐下:“哦?這是怎么樣的牛rou?” 陳巖剛要說,就聽陳苗苗清了清嗓子。見兩人看過來, 陳苗苗白皙的手指輕輕摸摸鼻尖, 正在想說辭, 聽到前頭傳來護衛(wèi)的回稟聲,眼睛一亮:“先吃飯吧。” 上回晚間在店里,陳苗苗坐的位置是背對著自己的,看背影是吃得十分香甜。江楚見過陳苗苗這么多次,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她吃東西。 她雙手捏著一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底部的油紙,低下頭一咬,怔了一下,嘆了口氣:“容與,你知道吃包子最難過的是什么嗎?” 陳巖抬起頭來,嘴角還掛著燒餅渣:“什么?” 陳苗苗亮出包子的缺口:“就是,咬了一口,發(fā)現(xiàn)還沒咬到餡兒?!?/br> 陳巖一怔,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江楚正在喝水,隱在水囊后的眼角微微上揚。 陳苗苗正要咬第二口,包子放到嘴邊又放了下來:“知道吃包子最最難過的是什么嗎?” 陳巖想了想:“莫非是第二口還沒咬到餡兒?” 陳苗苗搖搖頭:“不,是第二口,發(fā)現(xiàn)咬過了,餡兒全在嘴里。”話音落下,她忿忿地咬了一大口,沉痛地拿給他們一瞧,果然是白的。 陳巖笑得前仰后合,燒餅都快拿不穩(wěn)了。江楚放下水囊,看向旁邊油紙包里里面擠著的幾個包子,眼中滿是笑意。 雖然路程并不遠,但是陳苗苗他們終于到達目的地時,已經快半個時辰了。陳苗苗一下車,立刻快步過去前面車邊幫著拿東西:“可打聽過附近的水源了嗎?” 林伯背起一口鍋:“方才我瞧見附近有一條小河,就在那邊,大約二三十丈遠?!?/br> 陳苗苗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到郁郁蔥蔥的草,想來河不算大。陳苗苗一邊擰眉一邊環(huán)視四周:“沒看到水井嗎?” 目光之處,只有挺遠的地方有兩三戶人家,來回走路打水是不現(xiàn)實的。陳苗苗叫上林嬸,自己拿了兩個木桶:“走,我們去瞧瞧那水。林伯,你先帶容與他們壘灶?!?/br> 陳苗苗剛走出幾步,就聽見旁邊傳來了馬蹄和車轱轆的聲音。她轉頭,見車夫正是他們那輛車的車夫,往回城的方向駛去。興許是去接人,陳苗苗只看了一眼就轉了回來。 河水還算是清澈,里頭還有一些小魚蝦。陳苗苗打了一點兒水起來聞了聞,沒有什么異味兒,這才松了口氣,和林嬸一人提著一桶水往回走。沒辦法,條件有限,只能燒開了用了。 學子們尚未到,遠處只有夫子們在準備射箭等需要用的東西。陳苗苗他們問明了他們的安排,就將灶安在了觀看席旁邊十幾丈遠的地方。 因為這是一片連綿的草地,陳苗苗他們圈定了一塊大約兩丈長,一丈寬的長方形地,還專門將這塊地周圍大約兩丈寬的草地全鏟了。他們等會兒會用火,一定要注意用火安全。 土壤不是很硬,可以直接挖土灶臺,挖出來的土在旁邊壘成小土堆,里面插上幾根粗木頭,正好可以將鍋懸吊著支起來。不一會兒兩口鍋就支了起來,陳苗苗用力往下一按,鍋穩(wěn)穩(wěn)當當的,瞧著沒問題。 她剛想讓人倒水,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老板。她轉頭,只見趕車的護衛(wèi)擔著兩桶水過來:“老板,那邊不遠處有兩戶人家,他們有水井。我們借了他們的桶和扁擔,運了點兒水過來。您這邊先用著,若是不夠盡管給我說,我再去打就是。” 陳苗苗一看,這么大的桶,有四桶盡夠了。她忙讓林伯他們接過來,笑著感謝:“多謝,難為你怎么想到幫我們去打水的,來,吃個蛋歇歇吧?!?/br> “其實不是我想到的,是大……”護衛(wèi)忙住口,硬生生轉了個彎,“大家都希望今兒個能順利嘛。我手臟先不吃了。那邊還有兩桶水,我先抬過來?!?/br> 看著他飛也似地離開,陳苗苗只得將蛋又放了回去。雖然感覺有些怪怪的,但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陳苗苗轉身吩咐道:“用溪水先洗兩遍鍋,然后燒水。石榴,跟我去把綠豆洗了!” 將另外兩桶水也抬過去后,護衛(wèi)回到車旁,向車旁立著的人回稟:“頭兒,已辦妥。” “嗯。你去他們那邊搭把手,若是水不夠,你就照方才一樣去取即可?!苯D過身來,“我去那頭瞧瞧。” 護衛(wèi)應下,等江楚走遠后,他才將馬車交給另一位護衛(wèi)看管,自去幫陳苗苗的忙了。 見到護衛(wèi)過來問是否需要搭手,陳苗苗更覺有些奇怪。但隨即紫墨玄書也上前來,還與那護衛(wèi)打了招呼。陳苗苗這才放下心來,然后婉拒了他們。 學子們逐漸到了,草地上站了一片人。聽見敲鑼打鼓聲,陳苗苗停下手:“容與,開始了,你快去吧?!彼D了頓:“不用在意名次,鍛煉自己更重要?!?/br> 陳巖本想說自己不去了,但瞧見大家都看向自己那期待的模樣,他匆匆洗干凈手,摘下圍裙和套袖,快步朝那邊去了。 瞧見陳巖剛過去,趙時休和鄭立詢在內的幾個人就圍上來玩笑的和氣場景,陳苗苗放下心來。雖然每次問他都說是很好不錯,但總歸沒有親眼瞧見的有說服力。 那邊咚咚鏘鏘的好不熱鬧,陳苗苗這邊繼續(xù)忙活。誰知她剛揭開鍋蓋,正準備用木勺攪和一下,透過霧氣就瞧見一個人影飛快地跑過來,嘴里還喊著jiejie。 等到霧氣散盡,陳巖已經跑到了她面前,接過她手中的木勺:“jiejie,是要攪一下防止糊掉嗎?還是說好了?” “攪一攪鍋底就行?!标惷缑缦乱庾R脫口而出,隨即立刻覺得不對,“你不是去比試了嗎?怎么又跑回來了?” 陳巖仔仔細細地攪動著鍋底,聞言笑道:“我比完了呀?!?/br> 這么快?你該不會真的是重在參與了吧。陳苗苗看著不遠處不斷發(fā)出叫好聲的人群,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還是只按住了他的手:“行了,不用攪了,蓋上蓋子等它煮就行了?!?/br> 大約兩盞茶工夫后,陳苗苗就將柴抽了出來,把燒紅的炭放到了爐子里,蓋上蓋子讓它在里頭溫著,防止等會兒要用火。等鍋里的霧稍微散開些,就將它舀到了干凈大桶里,讓它盡快晾涼,而鍋里又開始煮了起來。 陳苗苗這邊剛準備好,就聽見人群里迸發(fā)出一陣異常熱烈的歡呼聲。人群自動讓開,兩個人跑在最前頭,嘴里還喊著容與,正是趙時休和鄭立詢兩人。 兩人剛跑到面前,陳苗苗正好端出了一個大木盆。微風吹來,將木盆上蓋著的紗布吹開了一半。兩人看清里頭的東西時,齊齊停下了腳步,不約而同地吞了一口唾沫。 “趙兄,鄭兄,怎么了?”陳巖直起身來,一腦門兒的汗。 兩人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忙興奮地道:“容與啊,你拔得了頭籌!快,夫子親自嘉獎,黃老先生也點名要見你呢!” 什么,拔得頭籌?陳苗苗一怔,忙將木盆放在長桌上:“你們說什么?誰拔得頭籌?容與得了什么?” “容與啊,連發(fā)十箭都正中紅心,所有人都比完了也沒人超過他!”兩人匆匆解釋完,一左一右拉住陳巖的胳膊,幾乎是凌空架著他往那邊跑去。 “等等??!我的袖子還沒放下來呢!”陳巖的反抗聲淹沒在了歡呼聲中。他剛一過去,頃刻間就被所有人給圍住了。 容與,得了第一?陳苗苗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還不到十二,不光已經考中了秀才,居然能夠在射箭里頭力壓比他大好幾歲的眾學子得到第一?她的弟弟,簡直是神童中的神童啊。 就在陳苗苗感嘆的時候,石榴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興奮地道:“姑娘,你快看!” 陳苗苗收起思緒,抬起頭來。 不遠處,陳巖領著人大步流星地沖著她走來,身后跟著黑壓壓的一大群人。肆意的陽光和少年臉上的笑容,一時之間竟分不出到底哪個更耀眼。 明明是剛剛才從自己身邊被架走的弟弟,這須臾工夫,他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由內而外都散發(fā)著自信。陳巖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將一個紫檀木的箱子放到她的手中:“jiejie,這是我得的嘉獎,全都贈予你。你辛苦了?!?/br> 一時間,陳苗苗百感交集,接過盒子:“今晚給你做最好吃的包子。” 想到馬車上的包子話題,陳巖咧嘴一笑,滿滿的少年意氣,神采飛揚。 作者有話說: 好熱??!變熱了!想吃涼面了! 第46章 綠豆湯 溫情的時刻就這么一瞬, 趙時休和鄭立詢齊齊上前來:“jiejie,還有一場比試,那我們就先和容與過去了。”jiejie已經喊得十分自然了。 陳苗苗擺擺手, 半分不留戀:“去吧去吧,比出水平,比得盡興!” 三人重新回到了學子堆里。學子們嘰嘰喳喳十分激動地互相交談著, 剛才輸了的人這會兒都摩拳擦掌,方才排在前頭的人此刻越發(fā)嚴肅, 虎視眈眈地盯著陳巖的方向,眼里怎么看怎么不服。 一旁的觀賞席上,夫子們不約而同地搖著扇,微笑地看著學子們。黃老爺子左手邊的夫子拈著須感嘆道:“看著他們如此有活力的模樣,就覺得未來有望了。黃老先生, 你說是不是?” 與其他附庸風雅微微晃動折扇的夫子們不同,黃老爺子拿著個大蒲扇扇得呼呼作響, 目光卻是看向生火冒煙那邊:“書院里的孩子,個個都是精挑細選來的, 自是未來有望?!辈恢肋@丫頭今兒個又搗鼓了些什么,讓紫墨和玄書去探,居然也沒能探出個究竟來。 大家紛紛點頭應和,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一位胡須都染上風霜的夫子眼露懷念:“看著孩子們, 就想到了自己尚未弱冠前, 也是這般,真令人懷念啊?!?/br> 旁邊的幾位夫子紛紛點頭,一位夫子動容得雙目都紅了, 還體貼地沒忘記旁邊一直未說話的江楚:“江夫子, 你說對不對?” “諸位, 我先去準備下一場比試題目了?!苯鹕黼x開。 一旁的黃老爺子憋笑憋得快內傷了:“江夫子今歲年底才滿十八?!?/br> ……在場的夫子們:這么年輕的人,是怎么成夫子的?雖然只是最沒有地位的射御代課夫子,但也是夫子?。∧贻p人不講武德! 第二場比試開始之前,趕車的護衛(wèi)就提前過來,在土里扎了幾根粗木,拉起好幾條繩子,正好將他們的臨時“廚房”圈在了其中。 察覺到被圈起來的人有些惴惴,弄好后護衛(wèi)就立在旁邊:“等會兒可能有些混亂,不過老板不用擔心,我會在這邊守著。” 什么比試?還會比較混亂?陳苗苗正在疑惑,忽聽見一聲清脆的口哨聲。她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的斜坡上站著一排人,每個人面前都是一個竹籠。竹籠開啟,灰的白的動物飛快地鉆進了齊膝高的草地中。 “那是什么?”陳苗苗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護衛(wèi)取下背后的弓箭,從箭筒抽出一只箭:“只是家養(yǎng)的兔子,這一輪比試的就是誰獵的兔子最多?!?/br> 家兔??!陳苗苗立刻就不緊張了,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那打中可以帶走嗎?” 護衛(wèi)拉滿弓,時刻防止有兔子竄出:“當然,誰獵到的就是誰的?!?/br> 陳苗苗馬上轉身:“陳語,你去給容與說一聲,今晚不吃包子了,吃兔子。紅燒鹵制燒烤干鍋干煸紅燜清燉,能吃幾種就取決于他獵到多少?!闭f完,她有些遺憾地看著那幾根繩子:早知道她就搬幾塊大石頭放這邊,萬一還能守株待兔呢? 草叢里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侍衛(wèi)正拉滿弓在瞄準,聽了這話手一抖,弓箭嗖的一聲出去,兔子毛都沒挨著。 不過一刻工夫,第二鍋也已經煮好了,一應物事也準備齊全了。得了閑后,陳苗苗立刻跑到了繩子邊,踮著腳看場中的情景。 除了拉馬車的馬,并沒有多余的馬給學子們騎,所以參賽的學子們是跑動著獵兔子的。如今已是午初,日頭就在頭頂,光是站著都在冒汗。學子們今兒個都是穿的勁裝,這會兒個個都是滿臉汗,身上衣裳幾乎都濕透了。 場地最中間簡直就是一番亂戰(zhàn),基本上一有兔子的蹤影,幾支箭就嗖嗖過去,接下來就是一番爭吵,都說兔子是自己獵到的,一人拽著一只腿死活不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