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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迷诰€閱讀 - 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第25節(jié)

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第25節(jié)

    陳苗苗用一副看傻瓜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這街上不是沒有賣吃食的,但能讓石榴特意溜去買來嘗的,還有誰?她將嘴里的東西咽下,這才問道:“買也買了,嘗也嘗了,放心了嗎?”

    “暫時放心了!”石榴湊到陳苗苗的旁邊,看著她面前那匣子里的銅板,眼睛都笑沒了,“少爺不是老說,知己知彼什么什么不殆嗎?這行軍打仗都要探探對方虛實,我也只是想要了解下對方實力嘛。目前看來,我們絕對不會輸。”

    陳苗苗瞥了她一眼:“暫時放心,意味著還有下次?”

    石榴進了廚房,端出一盤紅燒rou,夾起一個味道陳苗苗嘴邊:“這不是還沒嘗完嘛。姑娘快嘗嘗這怎么樣?”

    江楚走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她們兩個打鬧的模樣。燈火搖曳下,陳苗苗笑得眉眼彎彎,瑩白的小臉上又恢復了活力。

    瞧見門口有人進來,陳苗苗忙敲了一下石榴的腦門兒,低聲道:“別鬧了,有客人來了??於诉M去自己吃,別讓人瞧見了,等會兒別人點了這菜,就你來做。”

    聽見有客人來,石榴忙放下手,再聽到最后一句,她忙端起盤子就走。她怎么忘了這茬,可千萬不能幫對面宣揚啊。

    察覺到來人往柜臺走來,陳苗苗抬手摸了摸頭發(fā),又低頭看了一眼衣襟,確認自己儀表沒問題,這才抬起頭來,剛展露笑容,眼中露出一絲驚喜:“咦,江夫子,是你啊,這么晚才忙完?今兒個的菜賣完了,若是你不嫌棄的話,嘗嘗我們的晚飯?”

    這還是那日她醒了之后,他第一回 看見她。方才隔得遠,他只看到她笑得開心。如今走近了,他才看到她瑩白的小臉比之前好似圓潤了些,臉頰上透露出淡淡的粉潤,這幾日應是將養(yǎng)得不錯。

    晚間忙完出來,他本是有事要出門,半路聽見有學子說起凌云食肆的老板今兒個到店里了,還帶來了新菜。他就吩咐穆天去辦了,自己往凌云食肆而來。進店后瞧見柜臺后那熟悉的身影,他的腳步放慢了。對上她那雙翦水雙瞳,他松開了袖中握了一路的拳頭:“好。你看著辦就是?!?/br>
    陳苗苗嘴角一勾,拿起后頭他的那只餐盒晃了晃:“那我就用你的這個餐盒幫你裝了。您隨意坐,菜馬上就來?!?/br>
    江楚就在離柜臺最近的桌子上坐了,抬起頭就能看到柜臺,那只陶瓷的胖貓兒笑瞇瞇地看著他,爪子舉在耳側,顯得憨態(tài)十足。他的嘴角剛一抬,忽然想到那日的兔子,嘴角又默默拉平了:對于動物這事,她的心思實在是太難以琢磨了。

    陳苗苗走到廚房里頭,環(huán)視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熱氣騰騰的鍋里。今兒個晌午加晚間一共弄了七只雞,雞爪全被她留了起來,加上老板贈送的三對雞爪,先在油鍋里炸過之后,又丟到了鹵水里面開始鹵了起來。如今一揭開鍋,香氣立刻溢滿了廚房。

    這道虎皮雞爪可是陳苗苗最喜歡的,以前她隔三岔五就要買些回去。只是,自己喜歡,不代表別人能喜歡。上回比試被救的事情,她打心底感謝江楚。但是,讓如此俊美的人啃雞爪,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

    她的目光又移開,一一掃過剩下的食物。擂椒皮蛋,這個味道更重。豆腐雜魚湯,雖然聽上去不錯,但那些魚兒就是手指長短,刺兒多的很,基本上只能吃個魚鮮味。鴨子……上回他來主菜就是青豆燒鴨,自己還故意給了他一個鴨翅。有黑歷史不說,這會兒現(xiàn)做也來不及。她的目光落到最后一樣食材上。

    林伯和林嬸將碗碟這些洗好,抬回廚房的時候看到了江楚:咦,江夫子來了,怎么又是這么晚?隔了好一會兒,林嬸都倒了垃圾回來,看到江楚仍舊一個人坐在那里,面前還是空蕩蕩的。林嬸有些疑惑:菜還沒上?

    林嬸正疑惑著想去廚房看看,簾子從里被打了起來,陳苗苗端著一只食盒和一只湯碗出來。瞧見林嬸,陳苗苗說道:“鍋里的東西我都盛起來了,其他菜也好了,可以叫他們吃飯了?!?/br>
    察覺到面前的光暗下,正在思索公務的江楚抬起頭來。燈光從陳苗苗的背后照射過來,給她整個人都添上了一層柔和。她笑語盈盈地端著食盒和湯:“江夫子,前日相救之事,多謝你?!?/br>
    江楚起身,雙手接過她手上的湯碗:“不必。比試既是我安排的,保證所有人的安全本就是我分內之事。那日讓你遇險,實是我的疏忽。你可大好了?”

    “江夫子言重了,明明是我信步亂走,倒是鬧得人仰馬翻,是我的不是?!标惷缑缫琅f笑著,“我已好了。下午還特意去了趟醫(yī)館,大夫說已無礙了?!?/br>
    江楚點了下頭:“若是有不適,一定要告訴我……”他頓了下,“們,黃老爺子也問了幾回。他本想親自來瞧瞧你,但那日回來他也中了暑,還在將養(yǎng)著。早知如此,我就不安排這比試了?!?/br>
    她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的責任感居然有這么重,怎么什么事都往身上攬。陳苗苗撲哧一笑,察覺到他看過來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將食盒再往前遞了些:“若是再掰扯誰的錯,這飯都冷了。時辰不早了,江夫子快些用飯吧,若是有不夠,再叫我?!?/br>
    “好?!苯舆^食盒,看到她轉身欲走,脫口而出道,“今日可有被為難?”

    陳苗苗的腳步停下,眸子里怔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道:“哦,你是指對面嗎?天下做生意的那么多,自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br>
    “那今日生意如何?”

    陳苗苗璨然一笑:“若是你往常來,這個點兒還能趕得上尾聲。江夫子,慢用?!?/br>
    瞧見她走進廚房,江楚這才重新坐下,看向面前的餐食。炒得蓬松的嫩黃色雞蛋中還夾雜著些許嫩紅色的蝦仁,切成片的冬瓜燒嫩粉色的玉丹rou……他一一嘗過,夾起了角落里不起眼的一筷子rou絲。

    這是芹菜炒的,還能看到斜著切的辣椒圈,rou絲比平日里似乎要粗一些,顏色也比普通的rou絲要深一些。江楚嚼的第一口就覺得那rou比平日里的更嫩,rou汁里都沾染上了微辣的鍋氣,引得人很想要吃一口米飯。等到他吃了好幾筷子,他才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豬rou,這口感和味道,好像是牛rou絲。

    “姑娘,我還以為你留著牛rou是想要燉或者燒呢,沒想到居然是炒的牛rou絲?!绷謰鸺毤毱穱L著,隨即感嘆道,“這牛rou絲又嫩又有味道,我炒出來卻總不是那個味道?!?/br>
    被表揚的陳苗苗嘴角一勾。她本身是打算用筍干燒牛rou的,但剛才環(huán)視了一圈,沒想到好的菜,就拿來炒了。這會兒普通人家都沒有鐵鍋,日常也不會炒菜。林嬸沒有經驗很正常,久而久之,掌握了火候,自然就會好很多了。

    芹菜炒牛rou絲很快就見了底,江楚這才將目光落在一直沒有動的一樣菜上。燈火搖曳下,紅褐色的雞爪皮似是比往常胖了一圈兒,還有些蓬松,沾染了鹵汁還亮晶晶的。還真是,十分令人熟悉的場景呀。

    江楚夾起一只雞爪,感覺比平日里吃過的要軟和一些。等到入口,他一怔。難怪要軟和一些,這雞爪里頭居然沒有骨頭。蓬松的外皮更加柔韌,里頭的rou一抿就化,只剩下頗有嚼勁的筋,越嚼越能感覺到鹵香味溢滿口腔。

    吃完一整只雞爪,一塊骨頭也沒有。夾起下一只,他才發(fā)現(xiàn)雞爪背部被切開了,特意去了骨。他轉頭看向幾桌外正在吃飯的眾人,那位年長的男管事和年輕的那個丫鬟都在吃雞爪,面前堆起一小撮骨頭。

    江楚重新低頭吃起了第二只雞爪。直到晚上睡覺,他在夢里似乎都聞到了那股香濃的鹵味。

    次日晌午,學子們一個賽一個地跑得快,卻在跑到兩家店門口時,聽見金榜題名食肆里傳來了敲鑼吆喝聲:“香噴噴的炸雞,先到先得?!?/br>
    金榜題名也有炸雞了?眾人紛紛湊上去。有學子先讓書童來凌云食肆買了食物,提著食物就循聲而去。等到酒足飯飽,小二微笑道:“這位客官,本店若是外帶食物,則沒有優(yōu)惠?!?/br>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那學子眉一皺:“昨日不是還可以外帶嗎?那你們怎么早不說?”

    胡掌柜這才慢條斯理地解釋道:“諸位,本店小本經營,本就利薄,但我們依舊請了最好的廚師,用最好的食材做最好的菜。若是客人們自帶了食物,不小心吃壞了肚子,這不太好說。故而,我們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要為諸位負責。方才小二忘記說了,是我們的不是。今兒個晌午帶了食物的就還是便宜兩成,沒有外帶的就便宜三成,諸位,如此可好?”

    眾人這才沒有異議。那學子結賬后出來,走了許久忽然醒過味兒來:這不還是一樣嗎,怎么搞得好像欠了他一個人情似的?

    作者有話說:

    第53章 烤兔

    聽到金榜題名食肆的這個八卦時, 陳苗苗還有些驚訝:這掌柜是什么意思?這不是把人拱手往外推嗎?

    石榴又去打探消息了。晚飯剛開始,她面色嚴肅地回來,借著陳苗苗去廚房看菜的空隙, 低聲道:“姑娘,他們那邊只要不外帶,所有東西都能便宜三成, 還免費送半份炸雞。”

    “他們也有炸雞了?”陳苗苗眉微微一挑。

    石榴忙點頭:“是啊,還有酥rou, 而且也有幾種醬料。”

    模仿得這么快?陳苗苗皺了下眉。隔了一會兒,趙時休和鄭立詢一臉鄭重地過來:“掌柜jiejie,那邊也有燒雞了。”

    陳苗苗收錢的動作一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怪道早間去買雞,今日雞都沒多少, 一斤還貴了兩文。原來不光抄襲,還想著從源頭上來設置阻礙。看起來, 昨日他們的開張情況不是很樂觀啊。她很不喜歡卷,但是遇到這種惡意競爭, 剛剛休息了好幾天的她也想展展身手,活動活動拳腳。

    想到這里,陳苗苗嘴角一勾:“今日晚間有新菜,很適合帶回去吃夜宵。若是想要外帶新菜的, 都便宜一成。”你不是不讓外帶嗎, 那我也惡心惡心你。

    柜臺邊立刻圍上了很多人:“掌柜,今兒個是什么新菜啊?”

    陳苗苗嘴角一勾:“諸位稍等片刻,馬上就來了。”

    看著架在門口的一鍋油, 胡掌柜心都在抽抽。這成本可真是太貴了, 若是真?zhèn)€便宜三成, 他們真就沒什么利潤了。聽聞對面半份炸雞也就只有五塊,他猶豫了一下,轉身去了廚房:不行,這五塊不能太大,不然就真的賺不到什么錢了。

    從廚房出來,胡掌柜就聞到了nongnong的炸雞香味??吹酵忸^已經開始排起的隊伍,他不得不在心中感嘆,對面這食肆老板真是撿到寶了,怎么就能尋到頭腦這樣靈活的廚子。這府城的大廚,名頭是夠了,可是也將他們給禁錮住了。昨兒個給他們說要弄炸雞的時候,他們還有些不樂意,畢竟這是拾人牙慧,不能放低身段。但是,身段有什么用,賺不到銀子,月底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得滾蛋。炸過這么多東西,這炸雞,他們怎么就想不到呢。

    今兒個早上,他大手筆搜羅了附近集市上大部分雞,如今后院全是雞,準備這幾日都把這炸雞和烤雞包圓了,看對面還怎么賣。光是想想,胡掌柜就似乎看到了月底老板給自己加工錢的開心場面。

    為了讓自己更開心一點,胡掌柜特意站在了門口,開始數(shù)起了排隊的人數(shù)。就在他數(shù)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學子從路中走過,被隊伍里的一個學子叫?。骸疤K兄,請留步?!?/br>
    蘇重山站住腳,看見叫自己的人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又是任穗,昨日晌午就是他叫自己,今日怎么又叫自己。

    周圍人更是一片震驚:書院里誰人不知道,任穗和蘇重山從來就不對付,常常和交好的同伴嘲笑蘇重山,嘴里老是蘇探花什么的戲謔稱呼。怎么今兒個反倒這樣鄭重地叫蘇兄,莫非,他肚子里又有什么整人的新點子。

    見周圍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任穗頗有些不自在,努力忽視那些人的打量:“蘇兄,昨兒個你不是沒買到炸雞嗎,今兒個這邊食肆也有了,還便宜三成。我快排到了,要幫你帶一份嗎?”

    周圍人更是驚訝了。但是也有人想起昨兒個晌午任穗就叫住了蘇重山的事,再仔細一想,似是從比試回來,任穗好似就收斂了,再也沒有取笑過蘇重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任穗居然轉了性?

    蘇重山心中更是狐疑,但他完全不想探究任穗到底有什么目的,直截了當?shù)鼐芙^:“多謝。不過不必了,凌云食肆的就很好?!?/br>
    他話音剛落,凌云食肆的窗戶又打開來,陳苗苗的聲音響亮而動聽:“今日新菜已上,正是夜間閑聊看書、對弈納涼最佳夜宵,口味眾多任君選擇,外帶還可便宜一成!”

    蘇重山加快了步伐,走到窗前,根本什么都沒看到就先開口:“老板,我要一份?!?/br>
    哦,她還沒來得及展示呢。陳苗苗嘴角一勾,招手道:“來,抬出來吧?!?/br>
    見林伯和林嬸抬著什么東西出來。眾人連忙圍了上去,齊齊一怔。

    陳苗苗的面前放著一個燒烤架,就如同現(xiàn)代的燒烤架一樣,只是沒有上面的那層網,中間是爐子,里頭的炭還紅紅的。而爐子上面,斜著四十五度的樣子架著三根鐵棒,正好串著三只烤兔。兔子身上涂滿調料,烤得外皮金黃。隨著炭火的炙烤,表皮上的油脂順著緩緩淌下,滑落進炭火里時,忽然燃起了一星火,隨即就被陳苗苗的扇子給扇熄了。

    如果說炸雞的香是一種純粹的撲面而來的那種直球式,那么燒烤的香就是無孔不入的那種立體環(huán)繞,全方位無死角,堪稱無孔不入。哪怕你只是單純的路過一條滿是美食的小街,絕對不會錯過它的美妙滋味。

    烤rou誰沒吃過,但是這樣霸道的味道,絕對是街頭的王者。尤其是凌云食肆推出來的東西,絕對的色香味俱全。隨著陳苗苗手中的扇子扇動,三只烤兔的香味逐漸出來了。似是有些微的辣味,不,好像又被一種獨特的香給掩蓋住了。

    “快看,三只兔子的顏色好像有點兒不一樣?”有眼尖的人立刻說道。其他人本想湊上去,但是奈何蘇重山已經開了口,他們不好越過他,只得在他身后探頭踮腳。

    總算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陳苗苗微笑著一一介紹:“這是三種味道的烤兔。中間這個是香辣味,左邊這個是五香味,右邊這個是安息茴香味。一份四十文,也有半份?!?/br>
    蘇重山絲毫沒有猶豫:“一樣來半份。”

    陳苗苗卻沒有動:“若是一人享用,則一份足矣,最好一次吃完,這個天不經放?!?/br>
    趙時休在里面探出頭:“蘇兄,我們晚間不是要對詩嗎,一人要一個口味的,不是正好嗎?”

    自打蘇重山上回坐在陳巖邊上,后頭陳巖時常過來與他探討學問,連帶著他和趙時休鄭立詢兩人也熟悉了起來。其實今晚他們并沒有相約,但是聽了趙時休的提議,他覺得對詩是個不錯的提議,點頭道:“那我就要一份香辣的?!?/br>
    陳苗苗點點頭,笑容越發(fā)燦爛:“是這會兒就拿,還是先進來吃完飯再過來取?!?/br>
    里頭的趙時休又探出頭來,一臉期待地看著他。蘇重山眼中閃出笑意,放心地將銅板遞到小竹簍里:“先吃完飯吧。”

    陳苗苗給了他一枚新號碼牌:“等會兒憑號取即可。香辣烤兔一份,等會兒取。”

    蘇重山剛走,他身后的人立刻跟上,將錢放進了竹簍里:“我要半份香辣的,這會兒就要。”

    陳苗苗應了一聲,拿起了正中的那只香辣烤兔,放到了旁邊的干凈菜板上。她手起刀落,動作非??欤呀浛吵闪怂拇髩K。陳苗苗戴起特制的手套,將切好的兔子放進了筲箕里,開始撕起了烤兔。兔rou烤得干酥酥的,一撕,那rou就順從地跟著她的手與骨頭分離,斷裂的地方能看得出rou一絲一絲的,不知道是烤出來的還是涂抹在外的油從兔rou表面溢出,讓表皮潤澤了許多。

    陳苗苗的動作十分快,看上去似是沒有怎么用力,就已經撕完了一只。她拿起一只大碗,用大湯勺舀起一勺兔子rou,然后動作飛快地往里面撒了一小把辣椒,還放了些調料,最后還撒上了一小把花生米和芝麻,左手拿碗,右手拿筷子,雙手并用,兔rou就拌好了。她將碗一斜,筷子一撥,兔子rou已經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囟逊旁诹擞图堈小K^也不回,喊道:“打包。下一位?!?/br>
    石榴湊了上來,像是包藥一樣把油紙包了起來,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油紙外面還包了一層荷葉。直到仔仔細細地捆好,石榴這才遞給蘇重山:“您的香辣烤兔一份,請慢走?!?/br>
    第三位更是直接:“我不用打包,我就在這里嘗嘗,我要安息茴香的。昨兒個那炸雞,就這個味道最讓人難忘!”

    陳苗苗照著方才的流程,又分解了一只安息茴香味的烤兔。跟剛才的香辣烤兔調料有所不同,不過最后一步仍是撒上花生米和芝麻。她笑著將盤子放在了旁邊的柜臺邊沿:“里面請?!?/br>
    那學子早已進了食肆,接過盤子迫不及待地坐下來嘗嘗??局七^的外皮十分柔韌,牙齒咬住一點,能帶下來一大片。安息茴香的香味完美融進了rou里,rou越嚼越香。里頭的rou沒有那么干,但也十分入味,還保留著兔rou原本的rou汁,肥美異常。再吃一顆花生米,花生米是用油酥過的,只是撒上了鹽,十分香酥。若是再喝一口酒,那簡直是絕了。

    怪道掌柜說這個適合吃夜宵,這兔rou這花生米,妥妥的下酒菜啊。學子就是后悔,十分后悔,立刻跑到了柜臺邊:“我這會兒可以把兔rou打包嗎,錢不用退我。”

    陳苗苗笑著道:“若是你有餐盒,可以吃完飯后洗凈再將兔rou自己裝上。有餐盒的也相當于打包的,石榴,退客人一成的錢?!?/br>
    對哦!那學子一拍腦門兒。他笑瞇瞇地從石榴手上接過錢,讓相熟的學子幫自己看著兔rou,飛快地去打了飯回來。

    金榜題名食肆門口排隊的人還在踮腳看凌云食肆這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見一個人快步擠出了凌云食肆,拉走了隊伍里一個人:“還在這里愣著干嘛,凌云食肆出烤兔了,一人只能買一份,有三種味道呢,正好當夜宵,走走走?!?/br>
    烤兔?凌云食肆又上新菜了?那還等什么,快去搶?。≌u已經吃過了,可是凌云食肆的新菜,不搶就不一定能吃上了。頃刻間,排隊的人走了個干干凈凈。胡掌柜氣得鼻子都歪了,忙讓小二去攔。

    陳苗苗拿兔子的時候,透過窗戶看見這場景,上揚的嘴角壓都壓不住:想要模仿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一下午的時間,陳苗苗都在烤兔子,早早就備下了好幾只。一只兔子就是四份,賣起來那叫一個快。陳苗苗賣一份記一份,最后一份賣完后,她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烤好的都賣完了。后頭還在烤,不過需要大概半個時辰,可以等嗎?”

    不過半個時辰嘛,排完隊吃完飯再聊聊天,這不就差不多了嘛。那學子想也不想:“沒問題,我要一份香辣的?!?/br>
    吃完飯后,蘇重山就過來拿兔子rou了。陳苗苗收回號牌,將一個紙包遞給他:“上回江自流的事情,容與都與我說了。多謝?!?/br>
    蘇重山對上她的明亮笑臉,面上一怔,垂眼接過紙包:“老板客氣了,是老板取的名字好。”

    又有人來取兔rou,陳苗苗笑了一下,就去收下一位的號牌了。蘇重山接過紙包,和趙時休他們一道走到門口,頂頭正撞見了陳巖從外頭進來。

    幾人站著交談了一會兒。聽見蘇重山他們晚間要對詩,陳巖也笑了:“我晚點兒也來。”

    目送他們離開,陳巖這才興高采烈地來到柜臺邊,見陳苗苗今兒個推的新菜是烤兔,笑著捋起袖子:“jiejie,我來幫你。”

    聽見陳巖的聲音,陳苗苗抬起頭來:“這里已經差不多忙完了??烊ハ词?,然后去后廚揉面。今晚吃面,什么時候能吃飯,就看你了?!?/br>
    有熟悉的學子正好來拿烤兔,聞言笑道:“陳師弟這是還要自己動手?”